十九歲那年,是舒寧人生中最為努力拚搏的一年,她使勁渾身解數以全城文科第一的名次進入漢大,同年、還有漢城理科第一也進入了漢大,之前、在進學校之前聽聞舍友提過這個名字。


    “舒寧、我可聽說了、高考分數在漢大又重新排了下、你還是文科第一,理科第一聽說是個帥哥啊!”室友周文文在一個本該睡好覺的清晨突然扯著嗓子狂喊著,惹的準備補個好覺的舒寧翻過身子直接將被子拉到了頭頂,不準備理會這隻小喜鵲的嘰嘰喳喳。


    “我跟你說話呢?”周文文此時坐在下麵書桌上,伸長脖子看舒寧埋頭大睡。


    而後繼續嚷嚷道;“我說你也是奇了、別人進大學第一件事情是熟悉大學環境,你倒好、悶頭苦睡。”


    更何況你這麽一大美女在宿舍埋頭苦睡是不是有些過不去啊?長的好看就該出去跟人養養眼啊!


    舒寧在高中三年從未睡過好覺,本以為高考結束後能結束這場噩夢,不料等著她的是另一個監獄,父母給她報了語言班,她照常上課、學習德語。


    從未間斷。


    直至到學校來的第二天,她才得以逃脫魔爪,此時的她除了睡覺,並沒什麽其他想法,哪怕新室友周文文在一側狂喊狂叫她也能睡的心安理得。


    完全不受她的打擾。


    下午三點,她被餓醒,並不想從床上跳下來,而是趴在床沿問周文文,“有吃的沒?”“喲、”她似是發現新大陸似的怪異叫了聲,而後揶揄道;“我還以為您要得道成仙呢!感情神仙也有餓的時候啊?”


    周文文這張嘴,舒寧是最煩的。


    但她心不壞,刀子嘴豆腐心。


    此時一邊揶揄著舒寧一邊從櫃子裏拿出兩個蘋果,去衛生間洗幹淨之後還順帶削好皮給她送上來,她順手接過,躺在床上大口啃著。


    “你睡好沒?”周文文趴在床沿好笑問她。


    “還沒,”她直言,醒了完全是因為一整天沒吃東西被餓醒的。


    “您上輩子是困死的啊?”周文文沒好氣尖叫。


    這年、舒寧十九歲、滿臉膠原蛋白,她生在留城,而留城又屬漢城底下管轄,她以全城文科第一的名次進入漢大,父母帶著她來時,校長直言對她寄予厚望,她全程抱著嗬嗬的心態聽完了校長的誇誇其談,出來時、對麵有位男生擦肩而過,麵龐帥氣,周身像是自帶陽光似的,如此氣息不由的讓她多看了兩眼,直感歎世上還有如此不食煙火之人?


    她有三個室友,周文文、英語係,李夢萍、法語係、趙晗、跟她同係。


    嘴巴最多的是周文文,徐夢還好,趙晗屬文靜類型的女孩子,不多言不多語,舒寧對她印象最為深刻。


    “迎新晚會你去不去?”徐夢進來,見她還在睡,便適當提了句。


    “不是明天?”她嘴裏啃著蘋果含糊道。


    聞言、徐夢側眸看了眼躺在床上挺屍的舒寧,沒好氣道;“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癱了、隻能躺在床上吃東西。”


    “差不多了,”舒寧含糊道。


    別人是高考完一結束便解脫了,她是屬於那種大學開學前一天才解脫,性質不一樣,所以他們根本就不能理解自己的苦逼。


    “老師找你、舒寧,文科學霸舒寧在不在?”門口有人朝寢室大喊。


    聞言、屋內三人皆是一愣,而後大聲應到;“在、哪個老師找?”


    “德育處趙主任,”同學喊了聲,三人有些愣,而後周文文一拍床板,“還睡,老趙找你呢!還不去。”聞言、舒寧麻溜從床上跳起來,收拾妥當趕緊朝德育處狂奔而去。


    到時,辦公室已經站了一個人,她敲門進去、才發現站著的是她在校長室外麵遇見的那個人,一席白襯衫、黑色長褲、簡單大方,但氣質非凡,她再度多看了兩眼。


    “來了?你倆做做準備、迎新晚會作為新生代表發言。”趙主任直接宣布。


    “好。”


    “不行。”兩個聲音同時響起。


    前者是哪位男生,後者是她。


    她話語一出、趙主任跟男生同時看向她,她眨巴這大眼睛一臉蒙逼、知曉有些激動,而後打著哈哈到;“我就覺得、我上台發言形象不符,能換別人嗎?”“有什麽不符的?你倆一個是理科第一、一個是文科第一,要給新生樹立榜樣,就這麽說定了,回去準備稿子,明天晚上、別忘了。”臨走時、趙主任還不忘叮囑她別忘了時間。


    舒寧帶上門出去,跟他並排而走,時不時側眸看一兩眼他,好奇心尤為濃烈。


    直至最後男生停下來,一本正經望著她,許是她剛剛從床上爬起來,形象確實不太好,而後一臉嫌棄;“有事?”


    “你是理科第一啊?叫什麽?”對於長的好看的人,說話的語氣都是溫柔的,就是這麽現實。“許溟逸,”他很傲嬌,這是舒寧在跟他搭上話的第一印象。“嗷、、、、、是你啊!”她緩緩點頭。


    “主任讓我們回去寫發言稿,你會嗎?能不能幫我寫一份?”舒寧想著,反正人家是第一,寫個稿子應該不是什麽大問題,索性就開個口?聞言、原本準備走人的許溟逸停下來,一臉奇葩的看著她、似是確認道;“你確定你文科第一?”你一個文科第一還要我幫你寫稿子?腦殘吧!“是啊!”舒寧點頭。


    “嗬……,”某人不屑發出一聲輕笑,似是在懷疑她這個文科第一的身份。


    第二日晚、、迎新晚會,她跟許溟逸被同時趕上了後台,許溟逸還是一如往常的裝扮,白襯衫黑褲子,而舒寧、則是被周文文強行套上了一身紅裙子,在她看來,俗不可耐,可後台的一些學姐揶揄道;“現在的學弟學妹上台發言都流行穿的這麽濃重嗎?”“你還別說,她兩這樣挺般配的,”某學長在後台道。


    舒寧聞言、抬頭看了眼許溟逸,恰好許溟逸也正在看她,而後兩人不約而同的往邊兒上挪了挪,都不想跟對方扯上什麽關係,就是這麽默契。當校長講話完畢之後請理科狀元上台,她站在後台聽著一陣尖叫,似是大家沒想到理科狀元會如此帥氣,再來是許溟逸對著話筒侃侃而談的聲音,舒寧一時間聽的有些著迷,從他的穿著跟談吐來看,許溟逸教養不凡,而且家庭條件也不差。


    十分鍾結束後,輪到她上台,而後她一席紅色長裙上台,引得一陣口哨聲,雖心中緊張但還是麵帶微笑,此時許溟逸站在她剛剛站的位置上,看著她拿著話筒站在幾千新生前與他們侃侃而談,言行中每一個詞都用的恰到好處,每一句話都有典故,而後結束之後,眾人一陣拍掌交好,甚至有人在喊;“不愧是文科第一,有深度。”


    直至她下來,視線才從她身上挪開。


    這種時候,許溟逸才不會懷疑她文科第一的身份。


    大一第一學期,舒寧的課程很多,除了必修課之外還有很多選修課、父母給她定的目標正在極力完成。


    舒寧家庭條件不差,父親是商人,也算是小有成就,有些家底,母親在政府部門上班,職位不低,家中就她一個獨女,所以從小對她要求頗高,甚至是有些苛刻,但好在父母恩愛,就算壓力在大、她也感到幸福。


    第一次許溟逸的交集好像就到此為止,真正有交集的是在圖書館,許溟逸的是有宋南風見到她時,過來狗腿似的打招呼。


    “我就說我最近尋了你這麽久都不見人呢!原來是窩在圖書館了啊!”新生晚會後,她與許溟逸兩人不約而同的出名了,情書不斷,每天出門都得被人當成國寶來觀望一番,室友為此不止一次津津樂道,覺得麵上有光。


    “找我幹嘛?”她好笑問到。


    “追你啊!”宋西風嘻嘻哈哈一臉吊兒郎當瞅著她一本正經道。


    “你這話、在近來兩個月時間內,我聽了四千五百六十八遍,你是滴四千五百六十九遍,你以前跟我說過這話沒?”舒寧發揮自己特長用智商來碾壓他。


    宋西風隻覺頭暈腦脹,猛地趴在桌子上哀嚎道;“雖說你是學霸,但不帶這麽虐人的吧?我宿舍已經有一個了,再來一個還讓不讓人活命?”


    舒寧淺笑,並不準備應允她的話語。


    見她不說話,低頭看書,伸手將她麵前的書翻了過來,而後道;“你是德語係的啊?好厲害啊!”


    “那你是不是會德語?”宋西風扯著話題跟她聊著,舒寧抬眸看了眼他身後,隻見許溟逸單手插兜站在身後看著宋西風跟舒寧搭訕,而舒寧漫不經心的樣子確實是有一番風味。


    “你室友在等你呢!”舒寧提醒他,變相的在讓他離自己遠一點。


    “晚上一起吃飯啊?我請客,”他笑嘻嘻到。


    “我沒空、你自己去吧!”對於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搭訕、她是拒絕的。


    這晚、她會寢室時,周文文扒上來跟她道;“晚上一起出去吃飯?我勾搭上了一個大一新生,你們去幫我參謀參謀,”說著伸出手指了指一屋子人。


    “我不去,”舒寧果斷拒絕。


    “你不能這樣、這好歹也是我到大學來有望找到第一個男朋友的機會、你們要幫我把關啊!姐妹們。”這晚、挨不住周文文的嘰嘰喳喳,一宿舍人都陪著她去了所謂的男友初見會,出奇的是、她竟然在一張桌子上看見了宋南風跟許溟逸,另外兩個也是他們的室友,還真是巧的很。


    “喲、來了、文科理科一起了?兩學霸今天可不許虐我們哈!”明浩在一側嚷嚷著。


    這晚,大家坐在一起難免有幾個攪屎棍,嚷嚷著讓大家喝酒,舒寧酒量不佳,不敢多喝,怕喝多了亂事兒,可無奈周文文是個腦子缺的人,胳膊肘往外拐,她灌了兩瓶啤酒便覺得有些多了,起身去上廁所時有些搖搖晃晃的、在看看自己一眾室友更是慘不忍睹。


    在上廁所途中,她有些站不穩,而後扶了誰一把,對方像是她很髒似的將人推開,讓她踉蹌倒地,待她緩過神來之後赫然發現這人竟然是他們理科狀元許溟逸,她怒不可揭吼道;“懂不懂憐香惜玉?扶你一下怎麽了?至於嗎?”


    實則是許溟逸酒量也不佳,有些喝多了、茂茂然一隻手伸過來,他以為是別人就給推了一下,待舒寧高扯著嗓子罵他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準備伸手將她拉起來,卻被她一把拍開。


    舒寧跟許溟逸的梁子就此結下了。


    待她氣呼呼返回包廂準備拿著東西走人的時候,周文文一行人追上來問原因,她沒好氣站在大街上大罵道;“至於嗎?理科狀元了不起啊?扶你一下怎麽了?還把人往地上推,是不是男人啊?驕傲的跟隻發情的孔雀似的。”!許是喝了酒,她一路從吃飯的地方罵道宿舍,而後一眾損友給她出主意;“了不起啊?真是、還推人,睡了他,讓他做你的哈巴狗,不是高傲的跟隻孔雀似的嗎?泡他。”“泡就泡,”壯誌豪言一瞬間就落成了。


    第二日酒醒之後室友跟她提及這個話題,她完全懵圈了,不知曉自己何時下了這翻豪言,死活不承認。


    “你要是敢去泡許溟逸、今年所有的寢室勞動我都給你包了。”“我不去、那個冰山臉,我身體不好,怕感冒,”她不受誘惑。


    “衣服我給你包了。”


    “不去、我自己洗。”他便堅守底線。“今年我們係所有的作業我幫你搞定,”趙晗加入行咧、一眾妹子對她淳淳善誘。


    “今年一年的衣服、勞動、作業、你們全給我包了我就去泡他,怎樣?”這麽好的事情誰不幹?


    “一個月的時間,你要是能泡到許溟逸,從你泡到那天開始我們就全給你包了,不能超過時間,否則不算數。”“成交,”她欣然接受,就不信自己沒這個魅力。


    多年後的某一天她再度回憶起今天的時候,剩下的隻是滿滿的後悔,若能重來她寧願跟這幾個損友洗一年的衣服,做一年的作業,也不去招惹許溟逸這個男人。


    當日、舒寧便對許溟逸這個男人展開了猛烈的攻擊,而許溟逸看著這個昨晚還在馬路上對自己破口大罵的女人突然跟隻尾巴似的扒著自己不放,便覺疑惑。


    “你有女朋友沒?”她問。


    “沒有的話考慮考慮我?”她在問。


    一個星期之內,許溟逸跟舒寧出名了,響徹全校,損友的宣傳以及各位大一新生的八卦之心太過濃烈,誰讓他兩是理科第一跟文科第一呢!


    學霸跟學霸的愛情,旁人是體會不到的。


    “你看全校都知道我倆的事兒了,要不我倆將就將就?”她繼續努力。


    而許溟逸從一開始她跟隻尾巴似的跟著自己,便在沒跟她說過半句好話,原以為這個瘋女人會知難而退,哪兒曉得她越挫越勇。


    直至某日、他倆的關係被傳的神乎其乎傳到了教導主任哪裏,兩人被請過去喝茶、教導主任苦口婆心道;“你們成績這麽好,現在想的應該是今後的發展,而不是兒女情長。”


    “主任、先成家後立業,大學時候要將對象找好啊!”舒寧本來就是氣死人不償命的性子,還不待許溟逸開口回答,她便直接嗆了回去,氣的教導主任差點翻白眼。


    “你倆現在年紀小,不興談戀愛。”“沒談啊!隻是先追著,追著追著年紀就大了。”“追不到就別追了,”主任沒好氣道。“那不行、您不是老教我們做人貴在堅持嗎?要認準一個目標堅持下去,我認準了啊!在堅持呢!”“要注意影響,”大學時候談戀愛是常見的,可也要注意影響。


    “我覺得我挺注意影響的啊!他理科狀元,我文科狀元,我倆這是在間接的告訴同學們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如果你看上的人比你優秀,你隻能好好努力……。”“滾、”還不待舒寧滔滔不絕將話說完,主任一個怒吼直接甩出來。


    她猛地拉起許溟逸的手奪門而出;“謝謝主任。”一出來,室友一陣狂笑,而舒寧也跟他們笑成了一堆,笑到了宋西風的懷裏,許溟逸站在一側蹙眉,然後伸手一把拉過她,直接拖出去。


    自從舒寧開始倒追許溟逸開始,她的桌麵上就多了一份日曆,從開始那天起,現在已經第二十天了,如果她在一個月的時間內沒有追到許溟逸,她就要給這群醜女人做衛生洗衣服啦!嗷、、、、、、、、她簡直就想抱頭哀嚎。


    “我覺得我們今年可以瀟灑的過了,”周文文在一側咬著水果道。


    “我也覺得,”徐夢附和。


    見舒寧如此不爽的模樣,眾人隻覺心曠神怡,眼看著好日子就要來了,能不高興?


    在追許溟逸的這條路上,舒寧碰了壁,縷追縷不爽,身後還有一群損友在等著專門看她的笑話。


    她覺得、自己就是傻,跟著群女人打什麽賭?好好的日子不過了?不要了?非得去找虐?第二十九天,舒寧繼續跟這許溟逸,他到圖書館,她便隨手拿了本德語書隨意翻著,越翻越心煩,而後煩躁的捋了捋頭發,抓狂道;“商量個事兒。”


    “什麽?”許溟逸漫不經心問到,修長的手指拿著筆在本子上寫著什麽。


    “我跟周文文他們打賭,要花一個月的時間追到你,如果我追到了他們就要給我包了今年的衣服跟衛生,如果追不到我就要包他們一年的,今天是最後一天,你想想,你答不答應做我男朋友?你要是不答應我就不跟你扯了,回去給他們洗衣服去,那群臭女人肯定囤了很多衣服。”她無比沮喪的扒在桌麵兒上一臉欲哭無淚的表情,不曉得多難受,聞言許溟逸握著筆的手狠狠一頓,而後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中意味不明。


    “我要說不答應你還跟著我?”許溟逸緩緩開口道。


    “不跟了、沒時間,”舒寧想也不想直接回答。


    聞言,許溟逸有些惱了、不答應就不浪費時間了是吧?


    一抬頭,見他一臉不爽看著自己,算是知道答案,而後認命起身,回去洗衣服去吧!


    這群臭女人。


    許溟逸看著她沮喪的背影有一絲愣震、好像有些失落。


    見舒寧笑倒在宋西風懷裏的時候他第一反映是將人拉開,為什麽?不知道,就是單純想這麽做,現在見她要走,他有些失落,而後快速收拾東西追出去,在快要到她寢室門口的時候出言喊住了她。


    “你等等,”他道。


    “幹嘛?”舒寧有氣無力回應著,一想到今年要跟那群女人洗一年的衣服就不高興。


    “我讓她們幫你洗一年的衣服對我有何好處?”他問。


    舒寧腦子有一瞬間當機,而後睜著大眸子看著他道;“你這意思是不是在說,可以做我男朋友?”“恩、”他淺應著。


    原本有氣無力的舒寧瞬間跟打了雞血似的,在原地蹦噠,而後跳到他麵前,在他光潔的麵頰上落下一吻;“這算不算好處?”


    “不算,”他答。


    而後伸手按住她的後腦勺,將薄唇貼上去;“這樣才算。”


    舒寧的初吻就如此給了許溟逸,而且還是在破舊的宿舍樓前,當著一眾來來往往同學的麵,他啃咬著她薄唇時,她有些蒙圈,從未想過會有如此親密的舉動,而後許溟逸淺笑鬆開她;“換氣。”


    聞言、舒寧才略微驚恐的看著他道;“你占我便宜。”


    “男女朋友,不算占便宜,”許溟逸反駁。


    “你……。”“上去讓她們給你洗衣服吧!”許溟逸見她準備開口說什麽,出言提醒道。


    這晚、舒寧使壞,將櫃子裏麵穿過的沒穿過的衣服全部都捯飭出來,交給她們。


    “洗,”她霸氣道。


    “成了啊?”周文文驚呼問到,簡直不敢置信,冰山融化了?


    “成了、”她點頭應到。


    “我不信、”徐夢懷疑道。


    “你去問明浩就知道了,你不是有他電話?”舒寧招呼周文文去問明浩,周文文家境優渥,在同齡人都沒有手機的情況下,她已經拿著最新款了,哪怕價格昂貴。


    而後、周文文真的將電話撥給了明浩,一側的明浩似是在忙著什麽,伸手敲了敲一側的桌板問到;“溟逸、你跟舒寧成了?”“恩、成了。”他答。


    而後宋西風跟明浩似是覺得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麽?成了?你怎麽這麽沒出息?這才多久?就被人給撩了?”


    聽聞明浩的回答,舒寧扒在床上看著下麵三人一陣哀嚎,她倒是笑的前仰後合。


    隻覺爽快,太爽快了。


    大一開學之後的第三個月、舒寧成了許溟逸的正牌女友。


    許溟逸經濟學院,舒寧德語係,一個文科狀元,一個理科狀元,學霸的愛情故事就此在漢大傳開了,她倒追,他確認關係。


    若說後來舒寧為何能在柏林給顧言獨當一麵,完全是許溟逸的功勞,隻因在大學四年內,她時常被他拉著去上經濟課,誰讓她有個學經濟的男朋友。


    舒寧家在留城回去不遠,因此她半個月回趟家是常態,一回去許溟逸的周末便之後一個人了,通常這個時候他也是回家。


    在星期日下午,或者在舒寧回來的時候他才返校。


    他們二人成了學校裏麵最登對的一對。


    相處一段時間下來之後,許溟逸對舒寧又有了新的認識;女神經。


    她會有各種稀奇古怪的點子等著你摸索,起初或許會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可當他們二人在一起的時間長了,發現舒寧大大咧咧的性子之後許溟逸就心塞了,你得時刻牽著她,稍不留神、找到你吐血、關鍵是這人還是個路癡。


    完全不知道東南西北在哪裏,就算你將手機給她,給她打電話問她方位,她能告訴你的隻是對麵有哪家吃的,絕對不會告訴你她在哪條街上。


    兩個月之後、宋南風問他談戀愛的感覺,他說、感覺找了個女兒,他說這話時,宋南風在他的眸中看到了無限寵愛。


    許溟逸這人、認準了便是認準了,而後他多次跟明浩說,希望舒寧是來真的,若是玩玩、隻怕到時候傷的是他。因為他是本地人,少不了時常帶著她穿梭在漢城的各種大街小巷去找吃的,找玩的,一把她放出來,就跟個脫韁的野馬似的一路狂嗨,拉都拉不住。


    大學時代的愛情總是青澀美好,會留下很多回憶,而舒寧也是如此,她跟許溟逸二人都算是學霸型的,在學習方麵完全是碾壓各路同學。


    大一上學期結束的寒假,許溟逸送她去車站,拉著行李箱,一路上將她護著以免被人撞到,起初他們二人在一起時,顧言是有些憂慮的,後來相處下來,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許溟逸這人完全就是外冷內熱。


    “到了給我打電話,”他牽著她在候車廳交代。


    “恩、”她應著。


    “記著我號碼?”他詢問道。


    聞此言、舒寧思忖了一會兒報出了一串數字,卻被許溟逸冷眼給掃了回來,伸手在她書包裏拿出了筆和紙、嘩嘩嘩寫下自己電話號碼,而後塞進去。


    “就不能對我上點心?”


    “知道啦!”她踮起腳尖在他麵頰上落下一吻,惹的許溟逸一個冷眼瞪回來;“一說你就沒臉沒皮的。”


    “就這德行,我要是有臉有皮能倒追你?”她得意洋洋盡顯得瑟,看到許溟逸是沒好氣隻搖頭。


    “車上小心些,找好自己的位置,到了給我電話、每天要保證兩個電話,”他開始給她立規矩,他說一條,舒寧點一下頭,說一條她應允一下,可轉身,悉數還給了空氣。舒寧從小在留城長大,朋友幾乎全在這邊,漢城有的僅僅是大學同學而已,一回來、她便將許溟逸交代的事情拋之腦後,每日跟小學同學,初中同學、高中同學開始聚會,完了一波又一波,直至響起許溟逸交代的事情已經是她將一輪同學聚會走完之後的事情了、趁著爹媽出去的空擋趕緊給他回了個電話、一接起、那邊沒好氣道;“你還知道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對不起、我最近太忙了,”她趕緊道歉,識時務者為俊傑。


    “忙什麽?”他盡量讓自己顯得不那麽在意,天曉得他這兩天拿著手機都快瘋了,要不是不知道家庭住址,他估摸著現在已經跑過去尋她了。


    “忙著……。走親戚啊!”她絕不會說自己是忙著跟那群狐朋狗友聚會,不然、等著她的就是唐僧念經。


    許溟逸很能說,數落起你的時候簡直就是頭頭是道,讓你無力反駁。


    “你最好別騙我,”他冷聲警告。


    “我保證,”她心虛不已。


    愛情的滋生總是淬不及防,許溟逸在見到舒寧的時候沒想過自己會愛上這麽個女神經,可是放假才幾天,他便覺得自己可能是病了,而且還病得不輕。


    直至聽到她聲音才稍稍好些。


    “有沒有想我?”許溟逸在那側低聲問到。


    “有,”她不假思索回答。


    “恩、我也想你,能不能早些回學校來?”他問,明明才一個月的假期,竟然覺得無比漫長。


    “不能、爸媽不會讓我回去的,而且我這邊的課要到開學前一天才會結束,”舒寧趴在沙發上無力道。


    從她回來開始、便每天晚上都會去上兩個小時的德語班,每晚不間斷,父母報的課程又不能提前結束,從學校出來的她又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去上精講班,萬般無奈。


    開學前一天,舒爸爸親自開車送她回學校,一路送到宿舍,臨走時還不忘交代她好好照顧自己,在學習上要多努力,她一一應允,對於父母的期望跟以後要走的路她還是很明確的。


    爸爸走後,她才準備收拾東西便聽周文文說許溟逸在樓下等她,跑到陽台上向下望,果真見到他站在樓下,看不清情緒,她喊了聲;“等我下。”


    而後將東西放到一邊便快速奔下樓,許溟逸直接伸手將她接在懷裏。


    “回來了也不去找我?”他將她摟緊,以解相思之苦。


    “我才到啊!”她楊著臉看他淺笑道。


    許溟逸看了她一眼,而後鬆開她、拉著她的手到了一側林蔭道裏、“舒寧。”他低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恩?”她回首、卻被許溟逸精準的擒住了自己的薄唇,而後輾轉反側,摟著她的手一寸寸的加緊,她窩在他懷裏,氣喘籲籲。


    直至呼吸不過來了才推搡他;許溟逸一陣輕笑道;“蠢的你、什麽時候才能學會換氣?”


    “在家想不想我?”他柔聲問到,而後牽著她坐在一側的石凳上,將她放在膝蓋上,緩緩捏著她的掌心。


    “想啊!”舒寧輕悅回答,這股子輕悅讓許溟逸有些半信半疑。


    而後眯著眸子問到;“想我也沒見你給我打過電話。”“都跟你說了我很忙啊!”她嘟囔著。


    “還有理了?”許溟逸捏著她的手緩緩用力,算是給予警告,舒寧感到痛緩緩縮回手,卻被他握緊、而後抬起在唇邊落下一吻。


    “一個月不見,我想你都快想瘋了,”許溟逸蹭著她的發頂緩緩言語著,一字一句都砸進了額舒寧心理。


    起初、她隻抱著打賭的心思來的,哪裏知曉會淪陷在這場大學戀愛裏麵,明明才二十歲,她卻有種跟許溟逸愛了很多年的感覺。


    舒寧回應著他的蹭蹭,摟著他腰際的手緊了又緊。“那放暑假怎麽辦?”舒寧好笑問到。


    “不許回去了,”許溟逸強勢霸道,暑假三個月、他哪裏熬得住?


    此時將舒寧摟在懷裏,方能解了他這一個月的相思之苦,一想到後麵還有漫長的暑假,他整個人都不好了。


    ------題外話------


    第二卷開始寫舒寧跟許溟逸,俞思齊,許攸寧,顧言之間的故事,包含他們在國外生活這些年的經曆以及過往,白董也會冒泡,估計你們最關心的是老俞跟顧言之間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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