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懷孕六個月、在家修養、舒寧與她的兒子成了山水居的常客、隻因顧言一人在家確實無聊,時不時打電話讓她上來閑聊,而許溟逸的別墅離這邊也不是很遠,於是兩人經常窩在一起。許溟逸在孩子半歲之後被舒寧趕回去上班,隻因她確實是煩了、每日都能見到他在身旁圍著轉,夠惱火。


    許溟逸起先不同意,直至後來、舒寧一本正經且嚴肅的跟他保證、不會在他不在家的時候帶著兒子離家出走,許溟逸才勉為其難相信她,自他回去上班之後,一日三個電話必然要詢問她在哪裏,她一一告知。


    好幾次、、保姆帶著孩子去散步,舒寧窩在山水居沙發上一邊抱怨一邊破口大罵,說她以前多麽放蕩不羈愛自由,現在如何如何、成了一直被圈養的奶媽,聽得顧言是笑的前仰後合。


    至於公司、顧言早在懷孕之前就將一切事宜打點好,間接的讓趙陽獨當一麵,於是乎、她在後來好長一段時間內被露西跟張晉的哀嚎聲給摧殘著。


    直至某日、她床頭手機響起,隻因自己睡得沉並未聽見,白慎行見是公司電話,便將手機接起,張晉在哪聽聞是白董聲音有一絲愣證,而後問到;“我找顧總。”“她睡了、公司有何事?”白慎行拿著手機去了外麵起居室,問及張晉情況,張晉一一告知。


    而後白慎行道;“將郵件發給我。”


    張晉照做。半個小時之後、張晉收到了一封解決方案,非常詳細,一時間、他愣證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這份文件竟然是出自白董之手,他喚來露西跟趙陽一番查看,於是乎、三人對白慎行的敬佩又多了一分,簡直就差是頂禮膜拜了。


    白慎行此人,多年穩居首富位置,又不斷在財富榜上向前進,婚後數次拓展疆土,將麥斯送上一個更高的台階。


    他必然會有一套自己的處事方法跟原則、可今晚、他們不過是花了數十分鍾將事情過了一遍,而後白董僅花了半小時就解決了他們商量了一晚上焦頭爛額的案子,他們怎能不頂禮膜拜。


    直至後來露西驚歎到;“難怪我做不成首富。”白慎行這個位置做的確實是讓人心服口服。


    九月份、安安恢複正常上學時間,白慎行每日在去公司之間先將他送到學校,而後下午再去接他放學、如此日子過的也算是格外幸福安穩,除去擔心顧言身體之外,並未有其他。


    在小家夥開始上幼兒園開始、顧言便給陳涵放了假,此時她正在與一眾姐妹在國外旅遊,時不時跟白慎行微信看看安安。


    而顧言、成了名副其實的待產孕婦,每日在家無聊透頂,卻也無奈、隻得在家修養,偶爾坐不住去麥斯看看白慎行,卻被他勒令回家休息,她有諸多無奈。


    孕期七個月、身體開始發福,不似懷安安的時候,第二胎多多少少會的i那麽好恢複,於是她在飲食上刻意控製,張嵐多番勸阻無用,便將此事告知白慎行,而後、白太太再度被自家先生給狠狠教育了一番。


    弄的她多少有些有苦難言。


    這日清晨、白慎行要出差,送小家夥去學校時,在路上交代他;“晚上馮爺爺過來接你,回家替我照顧好媽媽,不許惹她生氣,要時時刻刻呆在媽媽身邊,媽媽若是想拿什麽,安安記得幫媽媽。”白慎行覺得、這輩子最大的任務便是教會小家夥如何去愛顧言,好在他悟性高。


    這日下午、小家夥在回家路上看到路邊有賣小吃的地方,軟磨硬泡馮爺爺帶他去吃,臨走時還不忘打包一份給顧言帶回去。


    愣是讓馮叔一陣好笑,人小鬼大。


    顧言看到小家夥帶回來的小吃時,不免好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謝謝安安。”


    白慎行出差第三天,接到來自安安學校的電話,此時他正在會議室與一眾高管敲定一份價值幾個億的合同,中途喊停,便起身外出接電話,而後聽聞事情緣由之後,蹙眉、掛了電話將電話撥給蔣毅,讓他去解決。


    “你兒子在學校跟人打架、又不是什麽刑事案件,這種事情你還找我?”蔣毅隻覺的白慎行是在侮辱他神聖的職業,讓他去處理白安安在學校打架的事情。


    “我在加州,”白慎行直接開口,意思明顯、我沒時間、我要是有時間你能有這個機會去見證我兒子在學校第一次跟人打架?


    “好吧!我知道了,”蔣毅好歹也算是認命。


    不過他還是想不通,他不在家,顧言也在啊!


    為何這種差事要落到自己頭上?待他去了之後才知曉為何,小家夥一見是蔣毅,嚇得趕緊從沙發上跳下去撲倒他麵前。


    “蔣叔叔。”


    蔣毅趕緊將他接在懷裏,而後詢問了一番才知曉,並非打架,不過是上體育課兩個孩子跑著跑著撞到一起了,對方家長不知是畏懼白慎行的財力,還是真的很好說話,並未追究責任,見蔣毅跟對方家長握手言和、白安安趕緊拉著他的手道;“嚇死我了。”“你都快嚇死你爸了,你爸在加州跟人簽合同,幾個億呢!你就不能老實點?跟個脫韁的野馬似的,跑什麽。”蔣毅一把將小家夥撈到懷裏來,就白慎行如此疼妻愛子的模樣這要是小家夥出了問題、隻怕他會不悅的很。“你嚇什麽?”蔣毅似是反應過來之後問到。


    “爸爸走的時候讓我照顧好媽媽,要是媽媽挺著大肚子來學校、爸爸會很生氣的。”小家夥一本正經道。


    “放心吧!不會告訴你媽的,”蔣毅摸了摸小家夥的腦袋,果真是像白慎行,知道疼人。


    顧言能有如此丈夫孩子,也算是的上是人生圓滿了。


    顧言在家、見是蔣毅將孩子送過來的,有一絲絲詫異,“怎麽是你送過來的?”“慎行打電話讓我去接的,”蔣毅朝著小家夥眨眨眼,似是在約定什麽。


    蔣毅離去之後、白居安這晚死活膩著自家媽媽要跟她一起睡,張嵐在一側阻止。


    “安安要是晚上睡覺翻跟鬥嚇著妹妹就不好了,”張嵐好言好語勸著。


    “不會的、”小家夥一本正經且認真道,那模樣像極了白慎行。“那我們問問爸爸的意思?”“不可以、”白居安心理清明著,要是問了、爸爸會跟張奶奶一樣的,不讓她跟媽媽一起睡。


    “晚上睡覺要老實些、”顧言挨不住小家夥的軟磨硬泡。


    這晚、小小家夥在抱著顧言蹭了蹭之後,趴在肚子上跟小妹妹說了會兒話,迷迷糊糊要睡著時,嘟囔道;“媽媽我愛你。”


    顧言心中一軟,俯身親吻他額頭淺聲道;“我也愛你。”


    這年十一月、顧言剖腹產下一名女嬰,白慎行喜極而泣,他此生兒女雙全,歸功於顧言,一眾醫生護士,隻見白慎行抱著白太太喜極而泣,那模樣著實是令人感動。


    這年、白慎行三十四歲,顧言三十二歲,在曆經人生千回百轉之後喜獲千金,取名;白思言。


    取自;臨行而思,臨言而擇。


    另一層意思;白慎行思念顧言。


    而後、母子二人回山水居,白慎行親筆提一匾額,掛於起居室客廳,【


    “古人有言曰:‘白首如新,傾蓋如故。’言以身托人,必擇所安。】


    白首如新、傾蓋如故,說的是他跟顧言,哪怕相識多年,他們依然恩愛如初。


    而後兩句、取得是字麵意思,言、安。分別是他一雙兒女的名字,


    必擇所安,這句話、直至後來許久之後顧言才深入了解其中意味。


    世人說,男人這一生必然要有個女兒才能算的上圓滿,小公主的到來讓白慎行喜出望外,粉粉嫩嫩的樣子頗惹人喜愛。


    以往、安安出生時,白慎行就算是在喜愛,也是讓保姆帶,可麵對女兒,他明顯開始偏心了,將一切小公主的事物都移到了主臥室,由他親自照看。


    每每顧言午夜夢回時,便見白慎行俯身在給小家夥換尿不濕。


    此時的白慎行就好像是見到了小時候的顧言,軟軟諾諾的、她一哭一鬧他的心都疼了,唯有小家夥安睡時或者是嬉笑著,他才高興。


    偶爾顧言會被小家夥哭鬧聲吵到,便不耐煩的凶兩句,若白慎行在,定然會輕嗤她;“還小,懂什麽?”顧言看的目瞪口呆,以往他嫌安安吵鬧凶安安的時候自己可沒說這話。


    此時、她凶兩句都不行了?還抱著小家夥去了書房,大有一副不要她這個親媽的架勢。真正讓顧言覺得受不了的時候,便是醫護人員上來給小家夥打預防針的時候,小時候安安打針哭鬧,白慎行會輕聲哄著小家夥,而今日、思言打針哭鬧時,白慎行直接將怒火遷就到了醫護人員身上,若不是她在中間和著,隻怕是人家會說她白家欺負人了。


    為此、顧言好生將他說了一通。


    女兒成了白慎行的心肝寶貝,她跟安安明顯不受寵了,以往安安在時,他們二人在床弟之間恩愛,安安若是哭鬧,白慎行會說有有保姆在,不礙事。


    現在、他們二人若是在翻雲覆雨,哪


    怕是白慎行正處在高潮期、他也會翻身而起去看小家夥,惹的顧言不止一次拉著一張臉去跟安安睡。


    “就這麽偏心?”顧言沒好氣問道。


    “還跟小家夥生氣來了?”此時白先生正坐在書房處理公務,白太太思來想去覺得事情不能就如此輕而易舉解決,於是便準備跟白先生好好聊聊,哪兒曉得白慎行根本就不將白太太的怒火放在心上。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她險些一口氣提不上來。罷了,她跟安安報團哭吧!這晚,白先生以為白太太隻是說說,可當推開臥室門時就愣住了,哪裏有自家太太的影子,轉身去嬰兒房隻有保姆跟小家夥,也沒顧言的影子,去兒子房間時才見到人,不免一陣頭疼,原來,白太太是真的生氣了。


    輕歎一聲,俯身將老婆抱起來回了自己房間,醋壇子連女兒的醋都吃。


    思言六個月時,顧言回了公司,繼續他們安穩又幸福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是,白慎行每日準時下班的規律又恢複了,為何?顧言想、應該不是因為自己。


    至於是因為誰,大家心知肚明。


    白居安跟愛小妹妹,可謂是愛不釋手,每天放學回家就是妹妹喊個不聽,至於顧言、反正他們爺倆看著小家夥,她也算得上是樂的清閑。


    思言越長大越粘著白慎行、白先生可謂是愛女心切,終於都寶貝寶貝掛在嘴邊,原本顧言的專屬稱呼,現在換成女兒的了。


    她心中、可謂是又好笑又好氣。


    白先生的微博許久未更新動態,再度更新、更的是他的一雙兒女,曬得也僅僅是背影,顧言徹底在他麵前失了寵。


    偶然間與蔣毅他們聚會時,顧言不免吐槽起這點,白先生在一側捂臉無力搖頭,他好像有些無力反駁,當晚回去時,難得白先生沒有去看一雙兒女,而是伺候好冷落了許久的白太太,嬌喘間白先生耳鬢廝磨道;“也就你小氣。”


    “雨露均沾,白先生怕是不懂,”顧言沒好氣的推搡他,惹的他一陣好笑不已。


    白思言一周歲時,山水居舉行了家宴,親朋好友之間言語中盡是羨慕,事業有成,兒女雙全,多少男人一輩子都在做夢的事情,白慎行年紀輕輕便完成了。


    白先生摟著顧言淺笑道;“一切都是顧言的功勞。”


    沒有顧言、他也不會擁有這一切。


    能讓他人生美滿的功臣是顧言。這日晚、客人都離去時,白慎行摟著顧言進了書房,將一份文件擺在她麵前,顧言疑惑拿起來看了眼,隻見這份文件跟兩年前的文件一模一樣,那時、白慎行在醉言居拿出這份文件,她果斷拒絕,如今他再度拿出來、有些不同的是,裏麵的條件更加豐厚了,箍牙疑惑道;“什麽意思?”


    “感謝白太太為我生兒育女,”他說辭未變。他白慎行所擁有的一切都是顧言的,願意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她,兩年前她拒絕,如今、他斷然是不會給這個機會。


    “我願意的,”顧言將文件合起來還給他,因為愛他,所以願意為他生兒育女,並非想要有所回報。“是、我知道,”白慎行抱著她,將她帶進懷裏,而後輕緩道;“但我無以為報,隻有這樣做,才能安心,言言。”顧言為他生兒育女,他終其一生都無以為報,區區一些房產跟股份算得了什麽?


    這些哪裏比得上顧言受的痛?


    這晚、在白先生淳淳善誘下,顧言簽了這份放了兩年的合約,白慎行名下所有房產跟莊園悉數轉入她的名下,包括公司一些股份,霎時間、漢城首富變成了顧言,而白慎行、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就是個打工的,給老婆掙錢。


    她反身擁住白慎行,眼淚留了他一肩膀,他僅僅是抱著她緩緩的撫著背脊。時至今日、所有的恩怨情仇已經不算什麽,他們之間有的不過是平淡的生活,已經不準備回首的過往。


    白居安六歲、上小學一年級、隻因白慎行對他教導有方,一年級的內容已經算是小菜一碟,可這個過場還是要走,於是乎、小家夥一邊在家裏接受家庭教師給他布置的奧數題,一邊在學校拿著年級倒數第一,白慎行起先一直不知曉,後來偶然讓許讚去學校接小家夥的時候才知曉。


    回山水居後,將小家夥喊進書房,顧言抱著兩歲大的思言坐在地毯上玩。


    白先生說;“我跟你媽都是高材生畢業,你生為我兒子、既然拿年紀倒數第一?”


    白居安一臉無奈,攤攤手道;“太簡單了、爸爸、做那些題目我會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做樣子會不會?別給你老子丟臉行不行?”白先生麵色冷冽望著自家兒子。大有一副你要是敢說不,看我不收拾你的表情瞅著白居安。


    “行,”白居安迫於自家爸爸的淫威,隻得緩緩點頭。


    第二次、白居安拿著試卷交給白慎行,雙科一百,而後不爽道;“爸爸、我花了三分鍾做完了試卷,老師讓我花了半個小時去台上演講從倒數第一到第一的感受,爸爸.......我不會啊!難道我要告訴同學我想拿第一就拿第一想拿倒數就拿倒數?同學會打死我的........爸爸.。”最後這句爸爸白居安喊的一臉無奈,垂頭喪氣的模樣惹的顧言是頗為好笑,她還不知小父子倆人之間的事情,這會兒見自家兒子這般垂頭喪氣她開口詢問之後,才知曉是何意思。


    而後、白太太麵色比白先生更冷冽,冷聲道;“你媽我名牌大學碩士研究生畢業,你給我考年紀倒數第一?”


    聞言、白居安一個哆嗦,麻溜兒消失在顧言麵前。


    他向來知道,媽媽可沒這麽多耐心聽他說所以然,他還是比較喜歡爸爸,至少爸爸在收拾他之前會跟他說明理由,媽媽是想收拾就收拾,完全看心情,遠離、遠離。


    白慎行倒是樂的自在,他慶幸的是,兩個孩子的性格都比較想顧言,不像他,他小時候大多數都是在沉默寡言中度過,直至遇到顧言之後,被她摧殘才得以有點兒人煙味。


    熱鬧好些、家裏有氛圍。


    哪怕時常聽見顧言在爆吼兩個孩子,他也是高興的。


    某日、當白居安在山水居帶著妹妹淘寶時,無意中打開了一樓那間儲物室的門,捯飭了一陣之後看見了某些東西,而後牽著小妹妹一起上樓交給顧言;“媽媽、你先生給你的禮物。”


    顧言疑惑、而後伸手接起,才知曉這是那件儲物室裏的一些物品,她早前就看過了,但是這會兒在拿出來看的時候,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感傷。


    最新的一張,便是前年十一月,她產下思言時、白慎行親筆提的一副字,而後落款日期,她伸手緩緩附上那副字,而後收拾開自己的辦公桌麵,大筆提上八個字【現世安穩、歲月靜好】她與白慎行的人生到如此、以算得上是安好。


    這年五月、白先生出差,白居安跟白思言在家,此時白思言臨近三歲,天天跟在白居安屁股後頭、早晨白先生出差,她粘人的厲害,抱著白慎行的脖子一個勁兒的哭喊著,任由他怎麽安慰就是安慰不好。


    “乖乖、家裏有哥哥跟媽媽呢!爸爸去兩天就回了。”


    他說盡好言好語,顧言站在一側淺笑嫣然看著,隻覺白先生太過勞累,起初是哄她,後來是哄兒子,再來是女兒,從結婚後,他似乎再也沒停歇過。


    但無論是哄誰,他都能做到耐著性子,白太太也著實是佩服。


    白先生在哄女兒時、將眸光投向一側的白太太身上,眸光中的柔情足以讓她淪陷。


    他想、幸好是昨晚將白太太這個小妖精給喂飽了,不然今晨他隻怕是會更難受。


    “好了、好了、在哭下去爸爸要上去換衣服了,”白慎行耐著性子哄著小家夥。


    而一側的顧言聞言,一陣好笑、喚來張嵐上去給先生在拿件同色係的西裝下來。


    直至一側許讚提醒時間,白慎行狠心將哭鬧不止的女兒交到顧言手中,俯身落下一吻,溫柔道;“辛苦了。”


    讓小家夥的哭鬧聲吵著她,辛苦了。


    白先生出差第一晚,白太太有些不適,而後至後半夜便整個人開始發燒,迷迷糊糊,她起身尋了一番未見山水居藥盒在哪裏,便想喚張嵐,白居安起來上廁所,見起居室小客廳燈亮著,便推開門,見顧言蹲在櫃子前找什麽便迷迷糊糊開口問到;“媽媽、你找什麽?”“藥箱,”顧言隨口應著。“藥箱在第二個櫃子裏媽媽,”小家夥比顧言還知曉這個家裏的擺放設施,家裏的東西放在哪裏他都知曉,一來是因為自己好動,喜歡到處摸索,而來是爸爸會告訴他家裏重要的東西放在哪裏了,如果媽媽找不到,他要幫忙。


    “媽媽、你找藥箱幹嘛?”小家夥穿著萌萌的睡衣、頂著一頭淩亂的頭發過來詢問道。


    “乖乖、離媽媽遠點,媽媽有點感冒了,”顧言說著將準備上來擁抱她的小家夥給推開。


    這晚、整個山水居徹夜未眠,隻因太太發燒了。


    白安安在白慎行的教導下,也算得上是個男子漢,小小年紀便會照顧人,跟著張嵐一起伺候發燒的顧言。


    顧言燒的迷糊時,一轉頭,便見小家夥趴在床上睡著了,手裏還拿著毛巾,她無奈輕笑,伸手將毛巾接過來,而後拉上被子。


    白先生回來時,聽聞白太太感冒了,麵色有些不佳,可聽聞兒子照顧自家媽媽的行為,將他一頓誇獎。


    思言跟居安都到上學時,顧言跟白慎行再度恢複了以往的常態,白慎行送兒子跟女兒上學,而後送老婆上班,晚上接完兒子女兒在去接老婆,一家四口每日如此,也算得上是其樂融融。


    白先生這幾年,在商場上的成就已經超越前幾年。


    財富榜上的排名已經衝進了前三,全球前三名富豪,他名列其中,而他越是功成名就,他的子女們要學的東西便越多,思言三歲便開始學習各種樂器、語言,偶爾會不想學,抱著自家爸爸的脖子撒嬌,白慎行便會耐著性子哄著她。


    他慶幸的是、自家女兒撒潑耍渾這點並未遺傳道顧言,不然有他受的。


    後來、顧言不止一次在白慎行的隨記中看到這樣一句話;“兒女雙全,乃人生一大美事。”


    對於白思言,白慎行給的多的是寵愛,而顧言、對女兒的要求卻會更加嚴格一些,潛意識裏、她跟白慎行二人分工教育兩個孩子,好在白家家教擺在哪裏,不會太差。


    每年寒暑假、白先生會在出差時,將兒女都帶上,讓他們見識一下廣闊的世界,在讓自家太太能好生一個人休息一段時間,不受這兩個小家夥的摧殘。


    李苜蓿的女兒五月那年,她自己生了一場大病,在清河店內昏倒,而後送到醫院、醫生給出的結果是不容樂觀,周末,徐離如往常一樣去時,才知曉她昨晚被送進了醫院,衝進醫院時,李亦安坐在李苜蓿床沿,乖巧的很,見道他、直喊爸爸。


    這些年、李苜蓿的女兒一直喊徐離爸爸,期間李苜蓿糾正過,但徐離反駁回去,一直在李亦安學說話的期間教她喊爸爸,五年下來,亦安已經喊習慣了。


    這年八月、徐離將李苜蓿接回漢城治療,花了兩個月的時間才得以好轉,此後、他便將她留在身邊,細心照料,李亦安亦是名正言順的在漢城上學,與舒寧兒子在同一所學校。


    期間、顧言過去探望時,與她聊及徐離的事情,李苜蓿淺笑中含著淚光道;“我會告訴亦安,以後如果愛一個人愛了很多年他都不會娶你的話,那就離開,如果他真的需要你、會回來找你,如果沒有、便放下吧!”就好像她跟徐離,這段話很淺顯,卻讓顧言記憶深刻。


    李苜蓿出院後的第二個月、山水居會客、她與徐離一同前來,整個人消瘦了好多,但麵色是好的,顧言與舒寧還是許攸寧三人坐在一起淺聊著,聊著這些年的變化、四人眸間均是淡然。顧言年長許攸寧三歲、她三十二歲生下白思言那年,她便笑臉嘻嘻的告訴她,她與郝雷準備將就將就就度過餘生。


    顧言聞言、有一絲絲愣證,問及為何,她說、不喜歡、也不討厭,覺得這個人可以讓人感到溫暖。


    顧言淺笑問到;“不是說準備跟老俞將就將就度過餘生嗎?”


    聞言、許攸寧有意思愣證、想了很久之後才給出如此答案;“有些人、明明近在眼前,卻遠在天邊,老俞的世界我這輩子都走不進去,我也知曉,我跟他之間會有關係,會認識,是因為你,他高高在上,與當權者為伍,而我、不過是個我大夫而已,接觸不到這樣的人,也夠不到。”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絲釋然,而後對顧言道;“人要珍惜眼前,顧好當下,林安琪就是最好的案子,她愛我哥十幾年又如何?我哥現在還不是跟舒寧生活的好好的,而她呢?落得個瘋癲的下場,人要懂得取舍。”


    舒寧一番話,說的很有道理,顧言也知曉。


    她生下思言當年,俞思齊跟她道別,離開漢城,回了首都。


    作為好友,她誠心祝福他日後能得其所愛,他僅僅是一笑,並未言語,某種的那股子味道,差點讓顧言的眼淚奪眶而出。


    直至要走時,他才緩緩到;“有些人可以選擇講究,而有些人不行。”我就屬於後者,得其所愛?不說了。


    俞思齊回去之後第二個月,陸景行繼任m國總統,攜沈清出席記者會,在電視上看到時,她隻覺沈清麵上笑容有些牽強,但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


    同年年尾,左傲也被調到了首都,這漢城、隻剩下原來的這波人留在這裏,那些與當權者為伍的人早已離開。


    她心中思緒萬千是必然,特別是當黑夜來臨時,想到那些曾經與自己一路走來的夥伴們都走了,她心中隻覺苦澀難耐。


    而舒寧、在最後兜兜轉轉多年之後還是跟許溟逸牽扯在了一起,他們之間中有一人選擇了慣性低頭,誰也不提曾經過往,誰也不去回憶那些過往不堪的歲月。


    許斯殊四歲那年,她帶著許溟逸跟兒子兩人去了柏林北墓園,祭奠那位還未來得及睜眼看世界的姐姐,她坐在墓碑前痛哭流涕,許溟逸一伸手將老婆兒子擁進懷裏,眸中淚水也緩緩而下。


    他的過失。


    如果一開始他願意放下身上那股子傲然,隻怕現在女兒都快上初中了,許溟逸想、他這輩子隻怕是不會再去愛上別人了,有舒寧就夠了。白居安十歲那年,白慎行四十歲,父子二人一起過生日,此時的白慎行跟顧言,早已將身上那股子鋒利給消逝掉,有的隻是商人身上特有的溫文爾雅,不在有鋒芒畢露的時候,白慎行的事業一直在進步,而顧言一直穩住自己的一畝三分地,在國內拓展自己的事業版圖。


    這年、白思言六歲,在白慎行的寵愛之下,她儼然成了一個小公主。


    在替爸爸跟哥哥慶祝生日的時候,她穿上潔白的小裙子為他們彈了一首生日快樂歌。


    而坐在一側的白慎行,竟然恍惚中看到了六歲時的顧言,當時她也是著一身白慎行,出現在自己麵前,她好像特別喜歡白裙子。


    而白思言的衣櫃裏,白慎行給她選的衣服大多都是白色連衣裙。


    隻因、那樣、自家女兒才會相繼了他的愛人、。


    白居安十歲,上了外國語初中,白先生偶爾工作忙完之後回來輔導兩個孩子的功課,倒也是盡心盡責,而白太太素來不擅長這些。


    白居安自然也知曉自家媽媽不會,便不去叨擾她。有什麽問題找爸爸。白居安跟白思言二人都很愛父母,從日常互動中便能看出來。


    某日、白太太窩在白先生懷裏時,摟著他的腰側淺緩道;“好像沒有傳說中的地中海跟大腹便便。”白先生伸手將她往懷裏帶了帶,而後一吻落在發頂,淺笑道;“怕你嫌棄,一直不敢有。”


    顧言倒也是笑的歡快。若不說白慎行年紀似是,隻怕人家都會以為他才二十出頭,不說誰知曉?


    哪怕四十不惑,他依然是二十七歲的模樣,歲月給對他特別眷顧,給了閱曆、卻未給皺紋。


    “我不會嫌棄你的,”顧言在他懷中蹭了蹭道。


    “恩、因為言言愛我。”白先生話語輕緩,柔聲道。


    “恩、因為我愛你。”她肯定。


    ------題外話------


    正文走到這裏便告一段落了,後麵送上番外,番外大家踴躍發表意見,不言會征集意見而後在續寫番外的。


    一路走來,突然完結,多有不舍,感謝大家支持與厚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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