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無罪!反對鎮壓禁衛軍!”


    “中華聯邦人不打中華聯邦人啊!”


    “接受禁衛軍的條件!重鑄中華聯邦!”


    遊行的太學生有揮著“黃日八星旗”,更有舉著“至聖”“亞聖”的畫像,齊喊口號聲如波濤一般。這支隊伍在朱禁城前停住了,吵吵鬧鬧的喊著要麵聖,要見曹淵明。“太學生運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之前宦官當權之時,他們也不少鬧過,每次的結果都是正義戰勝邪惡,想到那個叫高亥權閹低聲下氣的過來服軟,真不是一般的大快人心。


    ……


    “一群手無寸鐵的學生而已,沒必要興師動眾……”


    跟在曹淵明身後的盧森保,一邊緊張的觀察著下麵學生的動作,生怕其中有人突然喊出什麽“打倒xxx”之類的危險口號,把局麵弄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一邊繼續小聲的建議道:“實在不行,用消防水槍或是催淚瓦斯,驅散他們也就是了……”


    “賢侄啊。”曹淵明很是無奈的笑了笑,這位賢侄到這種還在說這種話,曹淵明實在是有種“孺子不可教也”的感覺。但念及盧家對自己情義,曹淵明也隻能耐心,諄諄善誘道,“你是不了解這些人。唉,光是說你也聽不進,還是讓你親眼見識一下吧。”


    曹淵明說著,打開擺設好的麥克風,一整臉色,義正言辭對下麵的學生說道:“下麵的太學學生們,你們先冷靜一下。我知道大家的初衷都是好的。但你們采用的方式是錯誤的。大家都是朝廷未來的棟梁,一定要保持理性,不要被某些別有用心的陰謀分子利用……”曹淵明的官腔才開了個頭,就馬上被下麵學生亂糟糟的打斷了。


    “臨時首相大人!請注意措辭!”


    “沒錯!黎星刻和那些禁衛軍的將士們,不是別有用心的陰謀分子!是愛國誌士!”


    “我們這麽做是為了挽救聯邦!”


    “不這麽做你們永遠也聽不到民眾的聲音!”


    ……


    看著下麵這般群魔亂舞的景象,新愁添舊恨曹淵明腦門的血管“咚咚”直跳。自己“首相肚裏能撐船”寬宏大量,不跟他們計較,甚至還如此禮賢下士對待他們。可他們呢!


    “你看到了吧。”曹淵明用氣的發抖的手關掉話筒開關,臉色森然對盧森保道,“你要是跟他們好言好語,他們就會胡攪蠻纏,蹬鼻子上臉。對付這類人,要是用你那種“溫柔”的方法驅散,隻會適得其反,助長他們的猖狂氣焰!”


    像是在驗證他的話,這時下麵一個領頭模樣的學生,姿態凜然走到城牆下,“咚”一下直身跪在地上,昂首挺胸決然道:“臨時首相大人!我等絕非頭腦不清的愚昧之輩,禁衛軍將士所為,皆是為了改良聯邦。學生懇求大人特赦他們的過激行為,並答應他們的愛國請求。”


    言畢,他把手放於雙膝上,傲然而跪。雖然沒說什麽,但這副架勢,明擺著是在說朝廷不答應他的要求,他就不起來。


    這讓廣場的氣氛一滯,轉瞬間學生們像是醒悟過來了。紛紛撩起前襟,興奮的直身跪了下來,也擺出一副堅毅模樣,七嘴八舌的高聲喊道:“對!大家都跪下!”“我們這是為聯邦而跪,為億兆子民而跪!”“在朝廷給出答複之前,我們會一直跪下去!”……


    不知不覺間廣場上的學生都跪了下來,傲然仰視著朱禁城。看到發展成這樣,曹淵明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一群什麽玩應,還敢脅迫朝廷!當我是那幫心虛的閹狗呀!


    千人齊跪場麵無疑把盧森保震住了,不過他馬上覺得事態發展的越來越不對了。學生不知進退。而剛才會議的決定是決不妥協,兩方強硬對強硬……現在城外的聯軍正向這裏趕來,在這裏發展下去。盧森保咬了咬牙,走到曹淵明跟前,斟酌著說道:“曹伯伯……不行的話,我來勸勸他們試試……”


    話沒說完,後麵諸師堯就飛一般的竄到了身後,架起他的胳膊一邊往旁邊拽,一邊假笑著對曹淵明說道:“曹首相,就按事先決定來。”等把盧森保拽到了一旁後,諸師堯才急切的小聲說道,“大少爺別摻合這種事啊!”


    “可要是按會議決定的那麽做,新政府的名聲……”盧森保神色為難看著下麵的學生。從剛才起,他腦中就不斷盤旋著“血案”“慘案”等詞眼,這些詞眼,而沾上這些字眼的政府,其下場都好不哪裏去。


    “大少爺,你想多了。”諸師堯以鄙夷的眼神瞥了瞥下麵跪著的學生,譏諷道,“這幫賤人,自以為這麽嘩眾取寵,別人就會把他們英雄鬥士,然後受到萬民敬仰?但實際上呢?狗屁不如,在旁人看來他們不過是群自毀前程的白癡。”


    諸師堯說完,又換上一副忠心耿耿的麵孔,直言敢諫道:“老家主這次讓你代表盧家參與勤王,是為了讓你積攢聲望,以便將來繼承我盧家的基業,你不要枉費了老家主的苦心啊。”


    這時下麵的廣場突然靜了下來,前一刻那足震得人頭疼喧嚷聲,像是在做夢一般,廣場上像是一個人也沒有。下跪抗議的學生都目瞪口呆的看著,出現在眼前的機甲群。一隊隊的橄欖綠“鋼骷”機甲到達廣場邊緣後,按照所屬陣營列成涇渭分明的戰陣。


    一個寫著“曹”字古風三角旗下,一個臨時裝上大喇叭的“鋼骷”機甲,朝還沒回過神的學生,抑揚頓挫的宣布道:“廣場上的人都聽好了!你們聲援反叛,蓄意滋事,陰謀暴亂,企圖為閹黨招魂,甘心做不列顛走狗的等等令人發指的行為,已經構成陰謀內亂罪,威脅到大中華聯邦的安全!現在馬上退散,朝廷既往不咎……”


    為閹黨招魂?做不列顛走狗?場上的學生一下被驚醒了,之後又是不可名狀的憤怒。


    “這,這是在血口噴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怎敢如此顛倒黑白!”


    “人民的血汗錢,難道是給你們屠殺自己人用的嗎!”


    “殺一無罪非仁也!天子不仁,不保四海;諸侯不仁,不保社稷;卿大夫不仁,不保宗廟!”


    ……


    “怎麽還不走!”盧森保本以為機甲部隊一來,他們肯定會知道事態的嚴重性,然後見好就收。可沒想到這些學生不但沒有退散的跡象,反而群情激奮怒視著機甲大罵起來。


    “砰!”一聲槍聲響徹全場,讓場上再一次陷入詭異的死寂。一個沉重身體倒地聲格外的清晰,接著學生“海洋”中硬分出了一個“孤島”。“孤島”中央仰麵倒著一個手持水壺呈投擲狀的學生……


    “我們已經保持了最大的克製,但猖狂的閹黨餘孽和不列顛奸細,喪心病狂想要攻擊……”機甲的揚聲器傳來聲音,這次讓場上學生聽的是不寒而栗。


    “快跑啊!!”不知是誰大吼一聲,學生群一下炸開了,慌不擇路的四散奔逃起來。不時有人摔到在地,引起一陣人仰馬翻……


    “大少爺,我就說了他們是群賤人。”諸師堯帶著盧森保看來“殘酷”的笑容,指著下麵這群醜態盡顯的人,“剛才的骨氣都到哪兒去了啊?跑什麽呀,不是說要跪死在這裏嗎?現在成全你們!”


    盧森保眼睛瞪大眼睛看著下麵的一切,雖然極力想移開眼線,但是怎麽也移不開。剛才那聲槍聲,也是一直耳旁重放著,轟鳴著。體內竄過一股奇妙的恍惚感,感覺自己像是又回到了一年前日本特區成立典禮的那一天,尤菲那震撼世界的一槍響起的那一刻……


    盧森保扶著前,低下頭捂著嘴巴,身體不禁打著寒戰。“那麽,現在的我,跟那時候那個家夥又有什麽區別……”


    “大少爺,你走的彎路太多了。”身後諸師堯一抱拳,微躬著身很是期待的說道,“現在就好好按著老家主替你安排好的正道,向權力的核心前進吧。”


    ……


    火焰灼燒著鋼骷的殘骸,地上寫著一個大大“張”字的軍旗被禁衛軍機甲碾過。禁衛軍以眾淩寡,以有備突擊宣旨督戰的部隊的無備。順理成章以勝利收場。


    “龍膽”指揮艦中的控製室,攝影器材還沒有完全撤盡。迪特哈爾特坐在導演椅上,帶著常人看來不正常的笑容,用小攝像機回放著自己剛才導演和監製的節目。


    “真是讓人感覺突然年輕了。”迪特哈爾特陶醉的一遍遍重看著的“作品”。“救國心切的禁衛軍,不得已以兵諫的極端手段,想以此挽救日益沒落的帝國……”單是這劇本就夠吸引人了,而且優秀的主演。他現在的心情,和初次見到zero處女秀時一樣。那種驚豔,那種激動……


    “喂,這裏沒你的事了。你請回了。”周香凜走到這裏,毫不客氣的請這個古怪不列顛人滾蛋。剛才錄製黎星刻“告全聯邦書”時,這家夥緊盯著黎星刻表情興奮的扭曲,讓周香凜懷疑他是個基佬。


    “哼哼。”迪特哈爾特像是美夢初醒一般,哼唧了兩聲。站起了身來,合上手上的小攝像機。一點也不介意周香凜厭惡的眼神,自顧自的說道,“之前zero跟我說,黎星刻有統帥國家的器量。我還有些不信,但現在我是有些相信了。”


    “你什麽意思?”周香凜微蹙眉頭,看著迪特哈爾特問道。


    迪特哈爾特看著手上的攝像機,自言自語的說道:“大概我正在見證著,一個跟eu那位大人物類似的人物,正異軍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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