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見到米蕾,盧森保是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又看看躲在米蕾身後的天子。這小家夥才跟接觸米蕾多長時間?這麽快依賴上了。這簡直是羊入虎口,而且這隻小羊羔還完全不了解狀況。該不會把米蕾當成什麽“溫柔大姐姐”了吧。


    “當時看這孩子實在可憐了,所以就忍不住……”米蕾一臉於心不忍的表情,看著拉著裙角的蔣麗華。正說著就突然把天子抱到自己身前,一邊使勁拉扯著小蘿莉的臉蛋,一邊衝盧森保笑著問道:“而且你看,她還很可愛是不是?”


    “啊!”作為中華禮儀宗法的最高象征的天子,還沒被人這麽對待過的。突然被米蕾抱住,強迫做著各種鬼臉,天子馬上臉色通紅的,拚命的掙紮起來,不過這種反抗,米蕾是默認為欲拒還迎。


    “你給我笑一個吧……”米蕾帶著得意的笑容,捏著天子的臉蛋拉出一個滑稽的笑臉,抬頭笑眯眯問盧森保,邀功似的說道:“怎麽樣,她笑起來的樣子更可愛了吧。”


    果然不出所料,這小家夥現在後悔了吧。看著天子在自己麵前“受辱”,毫無“忠君”之心的盧森保是沒有製止意思,反而很是好笑的袖手看戲。


    “咳咳……。”諸師堯假意的大聲咳嗽起來,偷偷拽了拽盧森保的袖子,朝門口方向努了努嘴。


    “哦。”盧森保被這一提醒,也想到這副景象,要讓外麵的某些老夫子看到,恐怕又要徒增事端。盧森保這才上前拉開米蕾的手腕,把天子從她的魔爪中解放了出來了。


    不過天子一點不領會盧森保“救駕”的苦心,前腳剛把她解救出來,她又馬上的躲在了米蕾的身後。對於這個和曹大叔一夥兒的人,蔣麗華還是覺得害怕,以至於想也不想又自投羅網到米蕾手裏。


    這種結果,盧森保心裏也隻能再次感歎,米蕾的厲害。天子這幅蘿莉模樣,雖然讓盧森保也生不起什麽“臣誠惶誠恐,死罪死罪”的敬畏之心,但盧森保還是裝出一副“忠臣”模樣,靠近了米蕾幾分,苦口婆心的小聲提醒道:“會長啊,天子可是我們中華聯邦的象征,你可別亂來……”


    “hai,hai。”米蕾迅速抽出自己的手,隨口應答著,連忙轉過頭去看天子。可發現天子正嘟著嘴委屈的看著自己,明顯是還再生剛才的氣。見此,米蕾臉上迅速掛起,盧森保看來表麵和藹,實際隱藏著險惡用心的微笑,對小天子連聲說著“對不起”。聽她道歉,單純的小天子臉色是馬上轉晴。看的盧森保是一陣唏噓。


    “你知道嗎?”正摸著天子的小腦袋的米蕾,突然開口說道,“我第一眼看到這孩子,感覺和第一次看見你一樣。”


    “哈?”盧森保疑惑看著米蕾。


    “愛裝的一副正經沉穩的樣子,笑也不笑,臉繃得跟僵屍一樣。”米蕾湊到了蔣麗華麵前,雙手的十指如章魚觸手大動著,像是又忍不住又要去捏天子的臉蛋。這把天子嚇得抱著肩膀,用像小兔子一樣紅紅的水靈大眼睛,可憐巴巴的望著米蕾。


    米蕾這才收斂起手,回頭看著盧森保,用鮮有認真語氣說道:“這太不自然了……”


    這時外麵傳來了吵鬧聲掩住米蕾的話。米蕾用好奇的眼神看了看盧森保,而盧森保一臉不知道的搖了搖頭。


    朱禁城這一帶,因為曹淵明的就任儀式都被交通管製了,不應該有這種聲響。而且這動靜也有些對勁,隱隱約約還聽見什麽口號聲……難道是曹淵明臨時添加的“萬民擁戴,天下歸心”節目?


    “馬勒個**!”不過這時隔壁休息室曹淵明的粗口,直接回答了盧森保的疑問。盧森保正準備去隔壁問曹淵明的時候,一陣“蹬蹬”的急促腳步聲後,休息室大門被人一腳踹開。


    曹淵明像是一頭受傷猛獸的衝了進來,左右看了看,像是被氣昏頭腦,一時不知道該幹什麽。等他終於搜尋盧森保後。曹淵明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太學那幫學生!在外麵聚眾鬧事……”


    ……


    咬龍房中。曹淵明一臉的氣急敗壞,呼吸聲急促粗重,放在會議桌上的雙手緊握成拳,青筋隱現。圍著會議桌而坐的其他人,也都是臉色陰沉的交頭接耳著。


    咬龍房重開可謂是意義重大,但處理第一件事竟然是學生的抗議示威,真有幾分黑色幽默的感覺,不過在座的幾省代表都笑不出來。


    而曹淵明更是肺都要氣炸了。原先應該風光無限,流芳千古的首相就職儀式。現在因為一旁抽風學生,隻能草草收場了。


    曹淵明身後的俊俏副官,小心翼翼的向在座的人說著這件事的始末:“黎星刻剛剛向全聯邦發出公告,說我們中華聯邦的政策已經走入死胡同,聯邦正處於極其危險的嚴重時刻。希望通過兵諫能夠挽救中華聯邦……”


    “去他的*的兵諫!”曹淵明聽到這,是再也壓製不住滿腔怒火,跳起身卻又怒極反笑起來,“把反叛政府!說成是救國兵諫?厚顏無恥到這種地步,還真是舉世罕見……”


    那個副官的趕忙放下文件,輕撫著曹淵明的後背連聲勸他息怒。曹淵明氣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接著問道:“那幫叛逆是怎麽發出公告的?”


    “大概是黑色騎士團。”坐在他下首的盧森保盯著麵前的茶杯發著呆,聲音沉滯的說道,“迪特哈爾特……”黎星刻選擇跟黑色騎士團的合作,估計也看中“前新聞工作者”迪特哈爾特手上的資源。


    曹淵明現在是越想越氣,那些混賬學生在自己就任儀式這麽鬧,分明就是抽自己的臉,想到這感覺臉也火辣辣的疼了起來。曹淵明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怒火對副官說道:“接著往後說!說說那些渾學生是因為什麽鬧!”


    “是因為黎星刻提出的幾個要求,分別是立即終止財富均等國策,限製門閥特權,還有效仿eu設立民眾監督官員的機關……最後還有不能追究他和禁衛軍此次的激情行為。”副官每讀一條,就看見曹淵明和在場眾人的表情陰沉一分,因此副官的聲音也越來越小,“而太學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學生,得知後馬上就開始罷課聲援……”


    “一群沒腦子的東西!”曹淵明連拍著會議桌,咬牙切齒的恨聲道,“虧他們還飽讀聖賢書!都**讀到豬腦子裏去了!讓黎星刻那陰險小人,當槍使了還茫然不知!”


    盧森保沒有插話,而是在想著該怎麽處理。如今新政府還沒成立,就馬上有人抗議遊行,還僅僅是被黎星刻一番話,就挑撥了起來。這麽看來殺掉那些宦官,還不足以平息中華聯邦民眾這些來年的怨恨。


    不過這未嚐不是一個機會,本想等新政府步入正軌後,在慢慢的改良那些問題。但現在說不定可以直接借黎星刻的力,使新政府和民眾互相妥協,既能推動改革,又能使黎星刻無話可說。


    想到這,盧森保開口說道:“那我們就答應黎星刻的條件,看他……”


    盧森保說到這,突然說不下去了,隻因為周圍突然靜了下來。剛才還在竊竊私語的人都閉上了嘴,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眼中都帶著怎麽也掩飾不住的輕蔑嘲笑。這種感覺……


    “賢侄啊。”曹淵明恨鐵不成鋼的哀歎一聲,重重的拍著盧森保的肩膀,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這話,盧公要是聽到非得氣死不可。”曹淵明說著抬起頭,跟所有人替盧森保解圍道,“盧家的少主,雖然天資過人,可在這些國家大事上還有些天真,大家不要見怪。”


    說完,他語重心長的盧森保跟解釋起來:“這些條件除了最後一條,其餘的我們要是答應,就等著亡國吧!”


    “財富均等是我們中華聯邦的國策,曆史和現實都已經證明,“財富均等”是世界上最先進的政策。eu也好,不列顛也好,他們那種沒落的體製,都是注定要被曆史淘汰的。”


    “那幫腦子發熱的學生,也不想想eu要真是那麽厲害,還會落到現在這種田地?而且,eu那些玩應根本不合我們中華聯邦的國情……讓那些無知百姓對朝政指手畫腳,成何體統!百姓隻要當好百姓就行了……”


    這番說辭,讓盧森保無聲苦笑起來,再看周圍紛紛點頭稱是的各省代表。曹淵明說這麽多,說的這麽大義凜然。還不是想說:不會放棄任何既得利益……這個問題盧森保覺得暫時碰不得,所以轉口道,“那麽當務之急,還是先把外麵那些領頭的學生叫來,跟他們談一談讓……”


    “噗……”沒等他說完,場上就有人忍不住嗤笑出聲,其他的人也都是搖著頭笑而不語,像是盧森保剛才說了一個大笑話。


    “唉~~”曹淵明長歎了一口氣,一副很疲倦的樣子倒在了的座位上。他身後的副官見此,殷勤的替曹淵明按摩起肩膀。“賢侄,你真是沒有經驗啊。”曹淵明看盧森保的眼神,像一個敬業的老先生,在看一個怎麽教都教不會的笨學生一般。


    “談?他們算什麽東西!有什麽資格跟我們談!”曹淵明很是倨傲的說完,頭往後仰了仰,眼睛眯成一條縫,“按你說的那麽做,他們就會認為我們軟弱可欺,會繼續提更無理的要求。而那些給臉不要臉的刁民,也會跟著起哄,事情就會越鬧越大……這個頭可絕對不能開。


    而且,絕對不能放過黎星刻。要是連反叛大罪都饒恕,那朝廷今後還有何顏麵可言。”


    “算了,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太年輕,沒處理這種事的經驗。所以,你就好好看看我們這些長輩是怎麽處理的。”曹淵明無奈的搖了搖頭,輕撫著自己兩撇胡須像是在想什麽。


    看著曹淵明閃過的狠色,盧森保有種不好的感覺,張口想說什麽可一時又不知道該說什麽。這時,身後的諸師堯繃著臉一把按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說道,“大少爺!搞不清楚就別亂說話!要記住你現在代表的是我們盧家。”


    這時曹淵明也像是考慮好了,站起身來,把手負於身後,揚起下巴俯視著在場的人說道:“這是閹黨餘孽和不列顛奸細共同策劃,意圖顛覆聯邦的陰謀!所以我們絕對不能姑息縱容,現在我以大中華聯邦首相的名義宣布。洛陽戒嚴!勤王聯軍入城,對於帶頭鬧事分子,予以鎮壓!”


    “臣遵旨!”在座的人都心領神會的笑了起來。應答聲像是久久在咬龍房中回蕩著,還被按在座上的盧森保隻覺的一股寒意蔓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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