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背著昏死過去的韓舉領著祝南飛逃出東山內堂借著月色飛奔下山,到了山腳下,突然發現前方一個醉漢手裏拿著酒壺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正好擋住了他們去路。


    黑衣人急忙拉住祝南飛停了下來緊皺著眉頭道:“等一下”


    祝南飛扭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黑衣人道:“前輩,怎麽了”


    黑衣人雙眼緊緊的盯著躺在前方呼呼大睡的醉漢道:“因為他躺在那裏”


    祝南飛愣了一下方才明白,黑衣人為什麽停了下來,原來是因為前方躺著一個醉漢,苦笑不得道:“前輩,一個喝多的醉漢,我們沒有必要如此的信心謹慎吧!”,言罷就要過去,黑衣人急忙拉住祝南飛,盯著躺在前方呼呼大睡的醉漢一字一句的道:“慢著,難道你師父就沒有向你提起過揚善堂的懲惡使者嗎?”


    祝南飛道:“師父他老人家當然提過……”,話還沒說完,心中突然一動,瞪大著眼睛,不可以思議的看著躺在地上呼呼的大睡的醉漢道:“前輩,難道,這個醉漢就是……是揚善堂的懲惡使者田中土”


    黑衣人麵目凝重的點了點頭道:“恩”,話剛落音,躺在地上的那醉漢突然伸著懶腰站了起來,拿著手中酒壺,又是“咕咚、咕咚”的一陣猛灌。


    黑衣人盯著那醉漢,對身邊驚的目瞪口呆的祝南飛道:“你帶著你師父先走,他交給我了”


    祝南飛往前一步爭道:“不行,前輩你帶著我師父先走,我留在這裏對付他”


    黑衣人怔了下罵道:“臭小子,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快點帶著你師父快走!還有,千萬要記住,無論發生什麽事都不要回頭,一直往前走,我隨後會趕上你們的”,隨後不管祝南飛答應不答應,直接把韓舉交與祝南飛口裏不停的催促道:“還不快走”


    祝南飛猶豫了一下,看了那醉漢一眼,用力的點了點頭背起韓舉對著黑衣人道:“前輩,你要小心”


    正在喝酒的醉漢見祝南飛背著韓舉要走,突然出手,黑衣人往前擋住那醉漢笑道:“嗬嗬,田使者,大家都是混口飯吃,何必要趕盡殺絕呢!”


    那醉漢見黑衣人能接住自己一招愣了一下,往後退了幾步雙眼死死的盯著黑衣人道:“哼,你是誰,既然知道本使者,為何還敢管我們揚善堂的閑事”


    黑衣人不理會田中土對祝南飛叫道:“還愣著幹什麽,快走!”,言罷揮掌朝著田中土攻去道:“我是誰,你打敗我不就知道了嗎?”


    田中土深深的感覺到黑衣人與自己不相上下心中大驚,不敢大意也顧不得遠去的祝南飛,揮掌迎上黑衣人道:“哼,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和我們揚善堂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黑衣人與田中土二人打了四十餘合,心中感覺祝南飛已經遠去,也不戀戰,故意露出一個破綻,田中土見況飛起一腳朝著黑衣人心窩踢去,黑衣人雙手按住田中土踢起的腳尖笑嗬嗬的道:“嗬嗬,田使者,我要走了,咱們後會有期”,言罷借著田中土的力道一躍而起,消失在林中不見,田中土見自己上當後悔不跌,想要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東山堂的內堂裏,武開突然聞到一股酒味,因為他從不沾酒,所以聞到酒味的時候,忍不住的捂住鼻子緊皺著眉頭,正要發火,隻見田中土滿身酒氣的突然出現在他的麵前。


    武開一看是田中土強忍著心中的不快急忙躬身道:“恭迎,田使者”


    田中土打了一個酒嗝道:“你已經完成了主上的任務,現在你就是我們揚善堂的除惡使者了”


    武開心中大喜,也不嫌棄田中土渾身讓其難受的酒味了急忙謝道:“在下能被揚善堂接納,真是多虧了田使者提攜啊!此等大恩大德,武開一定終生不忘”


    田中土突然臉一沉道:“哼!北海鐵拳武開已經死了”


    武開打了一冷顫,方才明白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解釋道:“都是在下口誤,真是該死!”


    田中土冷冷道:“你一定要記住,在我們揚善堂,不能有任何的絲毫差錯,否則的話,結局都是死路一條!”


    黑衣人追上祝南飛以後,領著祝南飛背著韓舉一口氣跑進了城內,幾經輾轉在一個僻靜的小院中停了下來,迅速的衝進了院內的一間茅草屋內以後,便將韓舉輕輕的放在床上,隨後取出一把短刀對著祝南飛道:“你按住你師父”


    祝南飛見黑衣人掏出短刀大驚失色的道:“前輩,你這是……”


    黑衣人看著祝南飛吃驚的表情解釋道:“你師父右臂的骨頭已經全部被武開震碎,如果不趕快把整個胳膊切下來的話,恐怕會有性命之優”


    黑衣人見祝南飛猶豫不決遲遲不肯動手,心急如焚的催促道:“現在還是保命要緊,難道你想眼睜睜的看著你師父死在你的麵前嗎?”


    祝南飛看著韓舉緊閉著雙眼,臉色越來越難看,呼吸斷斷續續,一時也沒有其他辦法,暗自一咬牙扭過頭去,伸手死死的按住韓舉,黑衣人見祝南飛按住韓舉,也不有猶豫手起刀落非常利索的將韓舉右臂砍下,迅速的在傷口處敷上止血藥包紮好以後。黑衣人見韓舉雖然臉色蒼白緊閉著雙眼,但是呼吸變的勻稱了起來猛鬆一口道:“總算把他的命保住了”


    祝南飛看昏死在床的韓舉,咬牙切齒眼中含淚的道:“我去找武開替我師父報仇去”


    黑衣人叫住祝南飛道:“站住,你師父都不是武開的對手,你現在去找武開報仇,豈不是自尋死路嗎?”


    祝南飛怒道:“就是死,我也要去”


    黑衣人冷笑道:“嗬,你真想去死我也不會攔你,隻不過,你要是死了你師父怎麽辦,他又不是我師父,我可不會留在這裏照顧他”


    祝南飛愣了一下看著黑衣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黑衣人道:“我勸你還是留在這裏好好的照顧你師父吧!等你師父傷愈以後在做打算不遲”,祝南飛聞言還是不甘心緊咬著牙關,正在猶豫間,躺在床上的韓舉突然開口道:“南……南飛,你師叔說的對”


    祝南飛愣了一下快步走到韓舉的床上又驚又喜道:“師父,你醒了”


    韓舉微笑的點了點頭,黑衣人苦看著臉色蒼白,滿頭大汗的韓舉苦笑道:“師兄,沒有想到多年不見,你還竟然還能知道是我”


    韓舉滿頭大汗吃力的點點頭道:“你身上那種玩世不恭的味道,除了你之外,普天之下還有誰呢!”


    韓舉咽了一下口水接著道:“師弟,為兄想請你幫一個忙”


    黑衣人看了祝南飛一眼道:“師兄,除了讓我幫你教徒弟以外,什麽事情我都答應你”,祝南飛愣了一下,不禁麵紅耳赤,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


    韓舉苦笑的搖搖頭道:“不是,南飛不合你的脾氣,我心裏明白”


    黑衣人猛鬆一口氣道:“那師兄你就說吧!”


    韓舉道:“為兄,有一女叫慧聰,已經十八歲了,前些日子我讓她陪你師嫂去北海采購壽禮,想必現在已經快回來了,為兄擔心揚善堂對她們不利,所以請你幫我把她們安安全全的帶到這裏來”


    黑衣人道:“師兄放心,我一定一會把嫂夫人與師侄女安安全全帶到這裏來”


    韓舉默默的點了點頭閉上眼睛不在說話了,祝南飛見況大驚道:“師父,師父”


    黑衣人道:“你師父隻是昏過去,沒什麽大礙,你在這裏好生看護你家師父,我找到你師母和慧聰師侄以後,再來找你們”


    由於韓舉已經交代,祝南飛隻得應允道:“是,師叔”,黑衣人點了點頭看了躺在床上的韓舉一眼就走出了小草屋。


    東山堂的內堂內,韓舉正悠閑的品著茶,一個堂眾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道:“啟稟堂主,牛家寨的寨主牛舞生,在山下向你挑戰”


    韓舉輕輕的“哦”了一聲道:“哦”,隨後喝了一口茶道:“那就看他能不能打到這裏再說吧!”


    堂眾愣了一下不敢違坳轉身就下去傳命去了。


    半個時辰不到,兩個東山堂的堂眾“砰”的一聲落在了韓舉的麵前掙紮了幾下就死了。


    牛舞生大踏步的領著十幾個大漢湧進了內堂之內,一個紅衣大漢敲了一下鑼,牛舞生大笑道:“韓堂主,你的這些徒子徒孫如此的不堪一擊,東山堂稱霸連城多年,真是天大的笑話啊!哈哈哈!”


    韓舉看著牛舞生眾人大笑不止,不慌不忙的喝了一口茶微笑道:“那都是連城人給我們東山堂麵子罷了?”


    紅衣大漢又敲了一下鑼,牛舞生冷哼一聲道:“哼,韓舉,我就趁著向飛虎堂施堂主拜壽的機會,特意來領教一下你的鐵拳,今天我就要讓天下人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鐵拳”


    韓舉輕輕的“哦”了一聲笑道:“哦,是嗎?”


    紅衣大漢又敲了一下鑼,牛舞生見韓舉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心中火起大怒道:“哼,韓舉,等一下看你還能不能笑的出來”,言罷揮拳朝著韓舉打去,紅衣大漢開始不停的打鑼了,其餘的大漢跟著喝彩。


    牛舞生見韓舉端坐那裏一動不動心中大喜道:“揚善堂果真守信,看來我多年來,辛辛苦苦積攢的十萬兩沒有白花”,眼看著就要一拳結果了韓舉時,韓舉眼光中突然露出殺機,牛舞生大驚感覺不妙想要後退時,發現已經來不及了,韓舉已經一拳直接打穿了他的胸口,鑼聲停了,喝彩聲也停了,牛舞生頭一歪死了。牛舞生不知道,此時的韓舉,而是武開貼了人皮麵具,吃了變聲丸假扮的。


    牛家寨的那些幫眾們,看著韓舉坐在那裏就能一拳將牛舞生胸口打穿,頓時嚇的膽裂魂飛,哪還敢向前,恨不多長出幾條腿,連滾帶爬的下了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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