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歸、杭潘、郝然三人在虎頭村住了一夜無事,二日一大早便離開了村子,翻山越嶺的走了十數日到了連城城中,轉過幾條街來到了一個很不起眼的雜貨鋪外,徑直走了進去。雜貨鋪的老板看到東門歸三人進來,急忙放下手中的事情笑臉相迎道:“嗬嗬,三位客官,我這裏可是應有盡有啊!不知您們三位需要什麽東西?”


    東門歸、杭潘二人從楊長生口中得知,黑蝴蝶可能與連城東山堂的堂主的韓舉有關,所以吩咐他們二人與郝然一起來到連城。讓他們東門歸、杭潘二人感到的意外的是,郝然進入連城不是領著他們先住客棧,而是帶他們直接來到城中一個不起眼的雜貨鋪裏,也不知道郝然為什麽要帶他們來雜貨鋪,便齊齊扭頭的看著郝然。


    郝然拿出一塊巴掌大的銅牌笑道:“嗬嗬,掌櫃的實不相瞞,我們是初來乍到,就是因為聽說你這個雜貨鋪裏什麽都有,所以才到你這裏來的,不知,在下手裏的東西你這裏有沒有呢!”


    雜貨鋪的掌櫃一看郝然手中的銅牌臉色大變仔細的上下打量著郝然與東門歸、杭潘三人一遍慢慢的點了點頭道:“有”,然後頓了一下看著郝然身邊的東門歸、杭潘二人道:“隻不過,他們兩位需要不需要呢!”


    郝然笑道:“嗬嗬,在下就是幫他們買的”


    雜貨鋪的掌櫃愣了一下,隨後道:“那就請三位到後堂去談價錢吧!”,郝然微笑的點點頭。


    東門歸、杭潘二人與郝然一起,跟著雜貨鋪的掌櫃進了後堂,正想著郝然為什麽帶他們來雜貨鋪的時候,雜貨鋪的掌櫃突然轉身對著郝然跪拜道:“揚善堂連城分舵舵主吳開拜見少主”,東門歸、杭潘二人大吃一驚,東門歸心中暗思道:“怪不的,郝然進城以後,直接領著我們到這個不起眼的雜貨鋪裏,原來這裏是他們揚善堂在連城的分舵啊!”


    郝然擺擺手笑道:“嗬嗬,吳舵主,快免禮”


    吳開請郝然坐了主坐,東門歸、杭潘二人坐在兩邊,而自己侍立在堂下。


    郝然笑道:“吳舵主,你也坐啊!”


    吳開急忙回道:“少主,屬下不敢”


    郝然道:“有什麽不敢,這裏也沒有外人,你坐在就是了”,吳開低著頭還是不敢坐下。


    郝然見吳開不坐,歎了一口氣道:“好吧!那我也不強人所難了”


    吳開慌忙拱手謝道:“多謝少主成全”


    郝然道:“咱們就直接開門見山的說正事吧!韓舉現在有什麽異常沒有”


    吳開躬身道:“回少主,據屬下派出的影子所報,韓舉每天早上都會準時在東山頂上煉拳,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的異常表現”


    郝然低著頭想了一下道:“恩,那我們就不打攪吳舵主了,就先告辭了”


    吳開也不挽留躬身道:“恭送少主”


    東門歸、杭潘二人跟著郝然出了雜貨鋪,杭潘道:“郝公子,不知,我們現在要去做什麽”


    郝然笑道:“嗬嗬,我們從進城以後到現在為止,可是滴水未進,當然是先找個地方,好好的喝上一杯,填飽肚子了!”,東門歸、杭潘二人愣了一下,隨後會心的笑了起來。


    東門歸、杭潘、郝然三人過了一街看到一家酒樓便走了進去以後,找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不一時,店小二便將酒菜全部端了上了,東門歸三人早已經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不由分說的動起筷子就吃,三人正吃間,忽然聽到大街上傳來一陣陣的鑼聲,走在大街上的人紛紛讓出一條路來。


    東門歸三人心中好奇,齊齊放下手中的酒杯扭頭看去,隻見一個身穿大紅褂子的虎背熊腰的大漢打著鑼開路,後邊跟著四個身穿大紅褂的大漢吃力的抬著藤椅,椅子上坐著一個麵目黝黑,滿臉大胡子,身穿黑色大褂大漢,雙手扶著藤椅閉目養神,十六個赤膊的大漢殿後。


    郝然看到藤椅上的那大漢愣了一下,自言自語嘴裏嘀咕道:“他怎麽會來這裏?”


    東門歸一聽急忙問道:“郝公子認的他”


    郝然點點頭道:“恩!藤椅上坐的那個人就是風城牛家寨的寨主牛舞生,一年前在下在風城見過他,隻不過,此人向來低調,很少離開牛家寨,今天在這裏看到他,而且竟然還如此的張揚,所以在下才會感覺到奇怪”,東門歸、杭潘二人默默的點了點頭


    杭潘喝了一杯酒道:“我們暫時先不要管這個牛舞生了,還是想著怎麽能拿到證據吧!”


    郝然微笑的點了點頭道:“杭巡捕說的有理!”


    深夜時分,連城城外的東山半山腰,東山堂所在地。東山堂堂主韓舉濃眉緊鎖的坐在內堂,堂下侍立著一位二十四五歲上下年紀,身穿黑衣服的人,正是他的大徒弟祝南飛。


    一陣冷風吹來,一個人緩緩的走進了內堂之中,韓舉看到那人突然心中一緊,眼睛死死的盯著那人道:“你終於來了”


    那人聲音沙啞的道:“恩”


    祝南生借著燈火,看著走進來的那人的雙眼突出,鼻子深深的陷了進去,心中大駭,不自覺的手心中沁出冷汗來。


    那人看了祝南飛一眼,聲音沙啞的冷笑道:“韓舉,想必這位一定是你收的閉門弟子吧!今日看來也過不如此啊!”


    祝南飛一聽那人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不由的心中火起,但當看到那人突出的血紅的眼睛時,雙腿不由自主的打顫站立不住。


    韓舉看到祝南飛的臉色非常的難麵無表情的對著那人道:“武開,你今天是來找老夫報仇,想要欺負一個後輩,算什麽本事”


    祝南飛心中大驚道:“武開,難道此人就是與師父在江湖上以鐵拳齊名的北海鐵拳武開”


    那人冷哼一聲道:“哼,韓舉,我千裏迢迢的來此,不是與你逞口舌之爭的,當年你毀了我這張臉,今天我要加倍的奉還與你”


    韓舉道:“好!”


    武開冷笑一聲,一躍而起朝著韓舉攻去,韓舉見況準備去迎,突然發現武開攻擊的不是自己,而是侍立一旁祝南飛時不禁大驚,準備攔住武開,但還是慢了一步,武開直接一拳打在了祝南飛的胸口上。


    祝南飛在江湖上也算是出名的人物,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與武開的差距竟然會如此之大,往後連退了數步,方才站穩,緩過神以後,發現自己的胸口沒有被打穿,扭頭一看韓舉正與武開拳拳相對。如果不是韓舉將祝南飛往後拉去,他是必死無疑,再看韓舉臉色已經有些發白,額頭豆大的汗珠落下。


    武開一直攻擊著祝南飛,韓舉為了保護祝南飛處於守勢,放不開手腳,武開瞅準機會,猛的一拳打出,韓舉拚勁全力迎了上去,隻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音,韓舉“啊”的一聲,臉色慘白的躺在地上昏死了過去。


    祝南飛見韓舉倒地驚叫道:“師父”,咬牙切齒的朝著武開攻去道:“我和你拚了”


    武開陰森森的笑道:“嗬嗬,真是自尋死路,老夫就把你的雙手也廢了,讓你們東山堂從此以後再江湖上消失”,伸手準備扭住祝南飛胳膊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的蒙麵人衝去,武開心中一緊不敢大意,急忙轉身出拳便打,誰知那人一個側身轉過,背起昏死在地的韓舉,拉起祝南飛道:“走”,武開發現時,黑衣人與韓舉、祝南飛已經不見了蹤影,武開冷冷的道:“哼,你們是跑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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