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好生奇怪的名字。雖說奇怪,但莫遠行可不敢說出來。


    馬匪頭子也被軍醫這一腳嚇一跳,但他始終是做了十幾年的匪徒,鎮定道:“不知道這位兄弟是哪路的,插手我馬幫的事情怕是不好吧。”


    那軍醫聽後轉頭盯著駿馬上的馬匪頭子,一聲不吭地盯著他。馬匪頭子心裏一陣不安,而卻那渾濁的眼睛讓他有些畏懼。


    馬匪頭子哼道:“既然不說話,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兄弟們!”


    莫遠行沉聲道:“軍醫兄弟,小心,這馬匪不好對付,這頭頭相當厲害,當地的府衙都拿他們沒辦法。”


    話音剛落,隻見軍醫迅速放下了皮箱和鐵器,捏著拳頭迎著馬匪而去。


    “看刀!”


    馬匪頭子額頭青筋暴凸,這無疑是對他雖大的挑釁,突然駕馬向軍醫奔襲而去,那明晃晃地大刀也高高舉起,白衫公子和他的馬夫眼看大刀就要落下,害怕地閉上眼,就在最後那一刻,軍醫動了,他不但沒有後退反而身子一矮突進,右手從下往上,如同鉗子般死死扣住馬匪頭子的脖子,隨即一用力便將他扯下馬死死摁在地上。


    所有人驚呆了,這就是一瞬間,這身高一米八的壯漢在麵前這軍醫麵前就如同小孩一樣被捏在手裏。


    馬匪頭子臉色通紅,那及其有力的手掌仿佛要將他脖子捏斷一樣,他下意識摸起旁邊的刀向軍醫的手臂砍去,而他的一舉一動自然逃不出軍醫的眼睛,整個人身子一沉,膝蓋狠狠磕在馬匪頭子的胸腔上。


    “嗯...”痛苦沉悶的聲音從馬匪頭子嘴裏擠出,直翻白眼的他哪還有力氣拿刀,那痛苦的感覺讓他生不如死。


    莫遠行眼睛再次一亮,這種打鬥方式他見都沒見過,在加上馬匪頭子被擒,今天這一劫應該是可以度過去了。


    莫遠行衝上陣前,毫不留情地將一馬匪斬下,其他人自然不甘落後,大喝一聲亮刀開殺。而馬匪他們就在頭子被擒那一刻就輸了,雖說人數比他們多一半,但心悸讓他們的戰鬥力直線下降,很快便潰不成軍戰敗下來。


    雖然手裏都是大刀,但卻未傷及人命,頂多就是重傷。白衫公子心中雖是,但看著四處都是血跡,空氣中也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頓時就有些反胃,趕忙跑上馬車不願再看。而莫遠行手下的兄弟們一個個都歡呼起來,這群惡名遠播的馬匪折在他們手裏夠他們吹好一陣了。


    莫遠行走向軍醫,拱手道:“軍醫兄弟,多謝出手相助,這馬匪頭子你打算怎麽處理?”


    軍醫鬆開手站起來,這時的馬匪頭子已經昏迷過去毫無抵抗能力。軍醫一腳將他掀到馬匪們麵前,沉聲道:“走。”


    馬匪們聽到這話頓時謝天謝地謝菩薩,抬著受傷嚴重的兄弟就跑了,連馬也顧不上牽。


    莫遠行趕緊招呼手下收拾殘局,隨即再次對軍醫拱手,笑道:“多虧有你,不僅我們沒事草藥也沒事,我代芥州的百姓多謝你。”


    “芥州...”


    軍醫失神了一會,道:“我想,你沒聽說過華夏吧。”


    莫遠行皺起了眉頭,沉思道:“不好意思,恕在下才疏學淺,沒有聽說過所謂的華夏。”


    “嗬嗬,我就知道。”軍醫自嘲一聲便倒地暈過去了。


    ......


    傍晚十分,莫遠行他們帶著軍醫和藥草撤離草原來到大山中的一處較淺的山洞紮營休息,由於隊伍裏有幾個人傷勢比較嚴重所以不得不停下。


    白山公子從一旁的帳篷裏走出來,蒼白的俊臉有些疲憊,他剛才對受傷的幾人進行了緊急救治,又給疲勞過度的軍醫針灸,很是傷神。


    莫遠行見白衫公子出來,從火堆上取下一條烤的略顯焦的烤魚遞給他,問道:“公子,我那幾個兄弟情況怎麽樣?”


    白衫公子將烤魚拿在手裏卻沒什麽胃口,搖頭道:“情況不太好,傷口太深,雖然止住血了但流血太多,隨時可能...”


    莫遠行放下手中的烤魚,歎息道:“哎,都是命。對了,那軍醫兄弟怎麽樣了?”


    白衫公子輕聲道:“他倒是麽大礙。莫大哥你行走江湖多年可知他是哪裏人?”


    莫遠行皺眉沉思,微微搖頭道:“不知道,他穿著甚是怪異可不像是異域人,身手之淩厲卻看不出是哪個派係的。”


    兩人沉默了,隻有火堆啪啦啪啦的響聲。


    “今天早點休息吧,明天早點趕路,及時送回芥州可能還有救。”白衫公子將烤魚放了回去,起身回了自己的帳篷。


    莫遠行點了點頭,起身看了看軍醫的帳篷,然後叫道:“小安,你和二蛋子今晚輪流守夜。”


    兩個還有些稚嫩的小男人點頭應道:“好的老大。”


    第二天天剛亮白衫公子就從帳篷裏出來,莫遠行他們起的比他還早,吃東西的吃東西,磨刀的磨刀,因為有兄弟還躺在裏麵所以他們並沒有那麽快意。


    莫遠行走近,問道:“公子,什麽時候出發?”


    白衫公子道:“我先去洗漱,等給那怪人施了針在出發。”


    “好,聽公子的。”莫遠行點頭。


    白衫公子簡單地洗漱一遍就拿著針包走近軍醫的帳篷。


    “啊!”剛一進去就被下了一跳,因為那怪人軍醫已經醒了,正坐在草席上用一塊黑布仔細擦著那怪異的鐵器。


    莫遠行耳朵很靈敏,手裏提著刀就衝了進來,喝道:“出什麽事了?”


    當他也看到醒來的軍醫後驚喜道:“軍醫兄弟,你可算醒了!感覺怎麽樣?”


    軍醫微微一笑,道:“別叫軍醫了,這隻是一個假名字,我真名叫夏侯。”


    他就是那個在老撾執行任務的夏侯,當時他進從山洞出來後就直接到了一座緊挨草原的大山,當時天空石十分明朗,他那時就感覺到不對勁,而卻也不知道為什麽身體一下子顯的很很虛弱,最後隻好走近這群山環繞的大草原,再後來就是昨天上演的那一幕。


    “夏侯?”莫遠行苦澀一笑,一個假名字讓他叫的那麽親熱。


    “人怪名字也怪。”白衫公子嘟囔一聲。


    雖然聲音小,但另外兩人都聽的一清二楚,夏侯將鐵器放到一旁,眯著眼睛打量打他。白衫公子也不知道為什麽連就一下子紅了,特別不自在,斥道:“看什麽看?”


    夏侯微微低頭發仿佛在確認什麽事,最後抬起頭笑道:“這位公子,我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白衫公子瞪了他一眼,方正不知道為什麽,他就老實感覺和這怪人合不來。他蹲下身在小木板上將針包攤開,冷聲道:“我叫白諾霖,諾言的諾,雨字霖。”


    “白諾霖,這名字聽上去怎麽感覺像個女孩的名字。”夏侯似乎是有意提高女孩兩個字的發音。


    “你...”白諾霖仿佛是別踩了尾巴的貓,可正要發作就見夏侯臉上那壞壞的笑容,心裏一下子就虛了。


    白諾霖隻能忍氣,最後咬牙道:“手給我,我給你施針。”


    “什麽?失貞?”夏侯趕緊往後挪了兩下,雙手抱在胸前一臉害怕。


    “一大男人怕什麽,趕緊點,我很忙!”白諾霖輕聲喝道。


    夏侯一臉悲憤,反駁道:“不行,我不是你想的那種人,失貞?怎麽可能從了你!”


    “什麽什麽那種人?你...”白諾霖一開始還很不明白他在說什麽,可現在他想明白了,俊臉噗通一下紅了,慢慢的...紅臉變成了憤怒。


    “無恥!”白諾霖收起針包就離開了這無恥之人的帳篷。


    莫遠行在這裏聽的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隻能笑道:“哈哈,沒想到夏侯兄那麽厲害的一人竟然怕針。”


    兩個人的理解是兩個意思。


    夏侯痞裏痞氣地抱拳道:“莫兄莫笑。”


    “嗬嗬,玩笑玩笑。倒是夏侯兄這話,讓我相起了家妹,家妹就叫莫笑笑。”莫遠行也抱拳笑道。


    夏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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