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下著小雨,但卻還有些悶熱,我頂著把傘,靜立在雨中。


    點燃了一支煙,煙草仿佛有些受潮,一口下去發出細微的“劈裏啪啦”的爆裂聲。


    望著遠去的警車,“烏拉烏拉”的聲音越傳越遠,我扔掉了隻抽了半截的煙,心裏很是欣慰,那種欣慰變成一種舒服的暖流,傳遍了全身。


    現在雖說毛狗已經被抓住了,等於說害死女鬼的人被抓住了,可是,女鬼被剝皮的真相,現在我還不得而知。


    這個案件,並不像現在事實發展的這麽簡單,這個女鬼投不了胎,何生財所說的人皮燈籠,並不是說來騙我嚇我的,其實是真實存在的。


    女鬼的皮,確實是被用來做人皮燈籠,她的魂魄,被吸附在了那張皮上,做成了燈籠。


    而我看到的女鬼和那道黑影,其實隻是他的三魂七魄當中的一部分罷了。


    人有人格,鬼有鬼格,她的三魂七魄大部分都被吸附在了皮上,然而這小半部分卻不知為何被沒有被剝離出肉體的靈魂,殘存在了體內,存在了她的身體裏麵。


    所以,我在太平間裏邊兒,看到的鬼魂,其實是她殘存在體內的靈魂,一個是她靈魂當中的陰暗麵,代表著她的憤怒,她的邪惡,然而白衣女鬼,所展示的是,她靈魂當中的天性,天真。


    這也就是為什麽那道黑影這麽具有攻擊性,而白衣女鬼,卻這麽像一個天然呆的樣子。


    雖說他們都隻是出自於同一個形態與同一隻魂魄,但她們代表的是靈魂的兩麵。


    現在女鬼的魂魄,可以說是處於遊離狀態,大部分魂魄被禁錮在了人皮燈籠裏麵,導致她投不了胎,唯一的方法是讓他的靈魂重聚。


    不然她的魂魄,隻能夠在人世間,永無止境地遊蕩著,作為人世間的孤魂野鬼,一輩子徘徊在整個時間線裏麵。


    我想著這些的時候,抓住毛狗的劉宣德突然給我來了個電話,說我收到的消息很準確,毛狗已經主動招了她殺害女鬼的事實,還一邊吹捧自己有多麽的牛逼,多麽的心狠手辣。


    沒想到他嗨的藥效果tmd這麽強。


    我突然又想起毛狗是元凶的真相毛猴隻跟我一個人說過,現在毛狗被抓了,他會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但劉宣德說,他會在道上吹一些風,散播抓住毛狗的原因是因為接到舉報,得知毛狗就是剝皮女屍案的凶手,純屬於意外收獲,屬於毛狗嗨了藥後,自己不打自招的結果。


    就算毛狗之後藥醒了,發現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邊推了,即使他想翻供也沒用了,因為劉宣德他們特有的手段,他的罪名是坐實了。


    這麽一來,我想,毛猴的懷疑應該不會落到我的頭上了吧。


    最後,剝皮女屍案破了,凶手已經抓到,可剝皮的人卻不是毛狗,這個人,單憑劉宣德他們是抓不了的。


    我重回了醫院的太平間,一直從十一點待到兩點,女鬼卻始終沒有出現,我心想,她的願望完成了嗎?即使完成了她也不必要就這麽消失了啊,她投不了胎,能去哪兒?


    之後的幾天,女鬼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她的身世我是不清不楚的,不過好在劉玄德他們查到屍源,案件也進一步的浮出水麵。


    女鬼叫陳文慧,家住在紅田街,是一名普通的小學老師。


    長得純潔美麗,為人師表,待學生如待親子,對父母更是深知孝道之禮,是一個很熱愛生活,珍惜生命的人。


    她同時也是一個生活規律的普通女孩,晚上有鍛煉的習慣,事故就發生在一個跑步鍛煉的夜晚,也就是毛猴毛狗在孫白鶴場子裏嗨翻那晚。


    那晚,她本在家,吃過晚飯便準備出門跑步鍛煉,卻意外接到學校打來的電話,有個孩子在宿舍發高燒了,學校在城外。


    校方打來電話本隻是通知她,可她卻堅持要親力而為,立即放下一切趕往學校,又帶著學生趕往就近醫院,一直在一旁守候著。


    待學生的高燒退了,安頓好了,她才急忙趕回家,到家時已經是12點了,起初原本決定不去跑步了,可醫院裏的學生她始終放心不下。


    翻來覆去睡不著,索性改變主意,換上運動服,決定出門。


    於是她就從家門口開始邁步,沒想到這一走就是永別。


    她一路從家裏跑到了江邊,因為江邊上的大路上都是些酒吧舞廳夜總會場所,路邊上盡是些混混地痞之類的,於是改走江邊的小路。


    江邊的小路上,不曾想,遇到了一個嗨了藥的惡魔。


    毛狗為啥從酒場裏跑出來了呢?根據毛狗的仔細回憶,是因為一個人帶著他出去的。


    當時他在酒場裏嗨翻了,但也還沒到嗨到不省人事,也不知從哪兒跑出來一個人,說有更嗨的東西問他要不要。


    他都嗨到那個點兒了,哪管什麽三七二十,屬於有啥招呼啥的狀態,那人說不能在這兒把東西露出來,就引著他出了酒場,他也含糊不清的跟著那人到了江邊。


    到了江邊兒,那個人神秘的掏出了一包黑色的物體,裏邊兒包裹著幾根黑色的棍狀物體。


    他對毛狗說,“這東西抽了,讓你比現在爽100倍,給,拿著。”


    毛狗很自覺的接了過來,對於他的性格來說,有關於毒的東西,他向來是有什麽接受什麽的。


    況且,他當時腦子都已經不好使啊,接過來直接點上就是一口猛紮,但之後再發生了什麽。


    他說他也記不清了,隻記得醒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張滿臉是血的臉,至於他是怎麽逃離現場的,他始終沒說是他哥哥毛猴幫他逃離的。


    看來這毛氏兩兄弟,倒也確實是挺重感情了,也就這樣了,他嘴裏邊兒上也套不出什麽話來,但他一直強烈表示自己沒有對女鬼的屍體做出再次的侮辱。


    非常肯定自己沒有剝下屍體的皮,也沒有把屍體張揚的扔到鍾鼓樓的草坪上。


    而至於那個人究竟是誰,他說他也沒見過,這個案子就這樣成了一個懸案,那個人始終沒有找到。


    聽完了整個案件的發展,我心裏唏噓不已,憤怒著,也同樣的惋惜著,為什麽這麽一個好人,竟會落得這麽一個下場?死後居然落到一個魂魄不齊,屍無全肢,體無完膚下場。


    這對她的人生,太不公平了,最終的凶手居然還沒有被抓到,依舊還在逍遙法外,就連基本的對象也沒有,心裏就像紮了一根針。


    說到魂魄不齊,屍無全肢,體無完膚,那女鬼的魂魄,究竟去了哪兒?


    難不成,搞邪術的人發現了女鬼的靈魂並沒有全部被剝離出了肉體,並沒有完全被吸附在皮上。


    如果真是這樣,那女鬼的剩下的魂魄,會不會又被他給抓了去?


    此時我不由得發現我自己的心性改變了,我不知我何時變得如此有正義感?


    我以前就像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混子,難不成我骨子裏邊兒,也透露著一股善良,善良的混混嗎?罷了罷了,我隻不過,想我的生活沒有麻煩而已。


    就在這個事情即將成為懸案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來,找到這個人,似乎還有一最後一條線索,那就是毛猴,因為毛猴身上所帶的那塊黑色的木頭。


    現在契機就在於那塊黑色的木頭?毛猴成了線索的最後一條,我也在想為什麽當時抓住毛狗的時候毛猴不在場?


    但我想,如果我告訴劉宣德女鬼的死是因為某人想要提取女鬼的魂魄來修煉邪術,他鐵定會把我當成封建迷信的神棍,就像對付牛鬼蛇神那樣,把我給狠狠地訓斥一頓,然後撥回我的所有要求。


    可是即使現在抓住了那人,女鬼的魂魄究竟能不能破鏡重圓這還是一個未知數,我想我的任務不單單是要抓住那個人,還得要把女鬼的靈魂,重補於好,讓她安心的去投胎,別再受這些罪,重新開始她的下一世的人生。


    所以如果是真的想抓住那個人,還得靠我自己,然而能幫我的不是劉宣德,而是何生財。


    然而,這個老小子啊,現在在山城忙著一些不知所雲的事情,也不知他究竟多久回來。


    不過想必他既然知道人皮燈籠的事,那也肯定會知道那個黑色的木頭究竟有什麽含義,這對於找到那個幕後主使的人,似乎就顯得容易的多了。


    想到這兒,我立馬又打了個電話給何生財,可不出我所料,他的電話沒接通,還是顯示對方暫時無法接通,自從他上次走了,已經快半個月了。


    我怕夜長夢多,時間拖太久了女鬼的魂魄會出什麽變故,於是決定我自己先一個人查著,就先從毛猴身上查起。


    現在的毛猴身上,除了有關毒品的信息外,關於剝皮案,警方是一無所知,但我又聯想到,為什麽毒品案,還有剝皮案都同時發生在了毛猴的身上,毛猴的身上難道有什麽隱藏的秘密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的奇異故事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酒城老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酒城老婊並收藏我的奇異故事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