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時真是後悔的不能再後悔了,完全沒想不到我怎麽這麽蠢,本來眼前的一隻就把自己搞得夠嗆,居然還想著另外一隻,更沒想到,自己還強行把它給呼喚出來了


    我夾這腦袋,畏畏縮縮的,盯著天花板,那是一道黑色的影子,飄飄蕩蕩的,看不清它的實體,但我能夠確定它確實是一個人的影子,或者準確的說,是一道鬼影。


    “這,這,這,這就是另,另,另外一隻?”我再次口吃起來,在看一下我麵前的這一隻眉清目秀的白衣女鬼,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表情,似乎沒有想回答我的意思


    四周又安靜了下來,一個人,一黑一白兩隻鬼,在太平間這個狹小空蕩蕩的房間裏,氣氛顯得異常的詭異,我強忍著自己的恐懼,抬著頭對他來了一句:“你好,好,好,好啊!你是讓我,幫你辦事的,那,那,那,那,那一位女士嗎?”


    天花板上的那道黑影,劇烈的搖晃了起來,我不知道這種搖晃是在點頭還是在搖頭,反正我看著她像是在左右搖晃,不管怎樣,姑且當她就是我要找的那隻吧。


    “我,我,我,我,我,我想您就是那位女士吧,我今天來,來,來,來,來呢,是想問您一點事情,問,問,問,問,問完我就走,不,不,不,不會耽誤你們的時間了,我想問您還記得您生前發生的事嗎?”


    也許是真的被嚇傻了吧,我毫無遮攔的問眼前的這道鬼影是怎麽死的。


    就在這時,我的話音還沒有落下來,那道影子瞬間了,從天花板上閃了下來,直接閃到了我的跟前,四周的溫度驟然降到了我生平能感受到最低點,凍得我打了一個寒顫。


    我也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給嚇了一大跳,不住地往後跳了一步,慌亂中,我雙手上向前亂揮舞著,示意他別靠近,也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了那道黑影。


    那張影子,和那個眉清目秀的白衣女鬼並排站在了一起,她們的高度,體型,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隻不過,一個是看得清的白衣女鬼,一個隻是一團黑影,就像是那個眉清目秀的白衣女鬼的影子。


    可是我突然想起來何生財告訴過我,鬼是沒有影子的,那他的影子,是從何而來的?


    不過這個問題,隻是困擾了我幾秒鍾,我更多的思緒是被眼前的恐懼所主導的。


    “大,大,大,大姐,不好意思冒犯了你,我可能這樣說話太過於不禮貌,您千萬別跟我計較。大,大,大,大,大不了我不問了,您消消氣,我這就走。”


    見情況不對,我慌慌張張的說完這段話後,拔起腿就想要閃的時候,那道影子,又再一次的爆發起來,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直接一溜煙竄到了我的跟前,想要直逼我的身體。


    我來不及躲閃,隻能本能的用雙手橫在胸前,想抵擋住她的衝擊,可是,接下來的一幕,讓我極為不可思議,那道黑色影子衝向了我,我隻感覺到一股極度的寒流,似乎要撕裂了我的身體,可是隻是短暫的零點零幾秒的時間而已,那股痛苦就自動消失了。


    剛才那道影子直直的衝向了我的時候,卻又似乎被什麽東西給反彈了回去,我目睹了她被反彈回去,立馬上上下下的檢查下身體,沒什麽不對勁,難道我就算被傳說中的鬼上身了一次嗎?想想還覺得有點新奇。


    胸前忽然一熱,我用手一摸,那不是我的錯覺,那是我胸前放護身符的口袋,我把護身符掏了出來,隻覺得渾然發熱,護身符紅色的布麵上冒著金紅色的光,想不到劉藥貓給我的這道護身符還真管用。


    他為什麽突然攻擊我,我想肯定是我說錯了話,得罪了眼前的這道黑影鬼,讓他想上我的身,想要禍害我。


    “大姐大姐,你別激動,別激動,我不是來搗亂了,也不是來刺激你,我隻是想來了解一些事情,讓我順利的把事情辦好,讓你放放心心的走。”


    這事我真是奇了怪了,不過心裏多了點底,護身符至少有效的。


    看著眼前,一隻實體的鬼,和一隻隻有著一道影子的鬼。


    偏偏呢?她們所有體貌特征都感覺是一模一樣的,雖說能感覺出來他們有關聯?但這其中肯定有很大的問題,我是找不出答案的。


    我又不得不再一次相信毛猴跟我說的,那個壞人,那個搞學術的壞人,想必他是用了什麽方法?把鬼的影子也給製造了出來,可是他的目的又究竟是什麽呢?製造人皮燈籠嗎?


    我想這些都不是我能夠管的,也不是我應該管的,我能做了,就是好好的完成這個鬼的心願,別讓他纏著我。


    眼見著她動了真格,我怕再說出什麽錯話,把情勢弄的更加惡劣的話,恐怕即使有這道紅布護身符我也走不出太平間的這道門。


    對方沒有回答,不知怎麽的,兩隻鬼這時就像傻了一般,直直愣在了那兒。


    “大姐,真對不起,今天打擾你了,那我先走了。”


    趁著她們發呆的空檔,此時不閃何時閃啊?


    我剛剛邁起腳步,卻被那個眉清目秀的鬼給叫住了,她的癡呆病似乎好了一半,伸出手來喊住我:“哎,你別走,我有事情要告訴你.....”


    我立馬定住剛剛抬起來的腿。


    半夜2點,我渾渾噩噩的邁出了醫院,在醫院的門口,所以招了輛出租車,直直的回到家,倒頭就睡。


    朦朦朧朧的,一片白霧,我眼前出現了一個模糊的白色的物體,白霧漸漸散去,我看清了那是一個白衣女孩,長得純潔可愛,不就正是那隻眉清目秀的鬼嗎?


    她似乎也看見了我,笑了起來,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可忽然,畫風一轉,她臉滲出了血,變得猙獰起來,臥槽,我轉身急忙想跑,可她卻喊了起來,別走,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啊,怎麽回事?


    我一回頭,卻見她不見了,我剛納悶,可眼前又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背影,遠遠的隻能看個大概,個頭不高,但卻奇瘦,脖子上帶根大粗敬連子正閃閃發光,一看就知道是出來混的。


    再接著,畫麵一轉,還是那個男人的背影,但他始終是背對著我的,我看不到他的臉,而他的手裏不知何時拖著一褐色的蛇皮編織口袋,袋子底部有血。


    眼前又是一片黑暗,短暫的黑暗過後,我忽然渾身一陣惡寒,一個激靈,眼前又浮現出了畫麵,我看見了天花板,剛才隻是做了個夢,我坐了起來,一頭的汗,可我不覺得熱,一抹全是冷汗。


    我不禁覺得這幾天的事情都太唐突,荒唐,我本來對那些東西,向來具著一種天不怕地不怕,老子最大的莫大勇氣,而真正當我遇見了,我才發現自己以前的勇氣都是裝出來的,其實人都一樣,對鬼怪有一種天生的恐懼,那種恐懼源於神秘。


    回頭想想那女鬼似乎的似乎死的挺慘的,她那可怕的臉背後又似乎有些可憐,我回想起那白衣女鬼的樣子,多麽好的一姑娘,就這樣沒了,確實令人覺得可惜。


    直到這時,我對她似乎沒那麽恐懼了,對她並不是出自於害怕,而是同情。


    接著,我就一直沒睡覺了,到了晚上,九點。


    一輛警車從鍾鼓樓附近駛過,車裏坐著一胖一瘦倆個警察,警車的後座上,坐著倆個男人激動不已的男人,其中一個人便是毛狗,另一人是他的小弟,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呢?


    這還得從女鬼的委托說起,她要求我以陽間的規則,將凶手繩之以法。


    具體的實施在於,女鬼通過她特殊的手段,得知了毛狗今晚會在鍾鼓樓的一家場子裏邊兒嗨藥,她讓我去報警,並告知警察,這個人就是害死他的凶手。


    其實當時我就在想,警察平白無故的怎麽可能就認定毛狗就是害死女鬼的凶手,我手上既沒有證據,又沒有證人,證鬼倒是有一隻,但警察會相信一隻鬼的話嗎?恐怕他們連看也看不見吧?


    再一想,我就突然想到劉宣德不是讓我幫他查這個剝皮女屍的案子嗎?


    何不借他這個關係,先把毛狗給抓了,趁著他那個藥勁兒,逼他說出害死女鬼的真相。


    如果說平白無故的抓住他,即使劉宣德再怎麽嚴審拷打,毛狗也百分之一百二也不會承認是他害死女鬼的,可能就隻有趁著他的藥勁兒,神智不清不楚的情況下,才能夠套出他的話來。


    劉宣德肯定會相信我的話,即使我告訴他我隻是通過一些側麵小道消息得知的,他肯定也會引起重視,因為那個案子根本沒有一點頭緒。


    所以,當天下午,我立馬給劉宣德報告了情況,於是,晚上組織了抓捕行動。


    抓捕行動異常的順利,警察衝進他的vip包房的時候,他玩的正嗨,桌上擺滿了藥和工具。


    警察一把扣住他倆,讓他靠在牆上別動,他高興的趴在牆上,說:我是壁虎,你看不見我,你看不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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