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毛猴的場子子門口,徑直的走了進去,裏邊兒像往常一樣,人很多。


    這一次我進門的時候,毛猴手底下的馬仔們看到了我,雖說我的歲數跟他們比起來算是小的,但算上輩分,我算是比他們大上一輩。


    他們見我來,都顯得比較客氣,知道我是來找毛猴的,有一個懂事的,直接去偏廳告訴毛猴我來了。


    我站在門口,沒有說話,看著毛猴和那個懂事的馬仔一起出來,他的臉上看起來很憔悴,再說誇張一點,就感覺他頭上的黃毛,顏色也變淡了很多,可能是愁得起了白發吧,當然這是我誇張的說法。


    小靳來了啊,到我屋裏來坐坐,正好我心裏憋屈的很,想跟你聊一聊。


    毛猴沒有走出房門,直接站在了偏廳的門口,揮手示意著我過去。


    我跟著他進了她的屋,他把門給關上後,對我說:“小靳啊,你知道嗎?毛狗他進了局子裏了,都是嗨藥給害的。”


    “啥?毛狗進了局子裏麵,咋回事兒啊。”我裝作非常詫異的語氣。


    “咋回事兒?就前兩天,他嗨藥被人抓了?自己嗨藥了嗨得太高興,把做了那臭娘們兒的事兒,自己不打自招全給抖了出來,我tm真的太後悔帶他嗨藥了,現在好了,他被抓了我倒不怕他跟警察把我給抖出來,我就怕跟家裏邊兒的老媽交代啊,這我怎麽交代啊!我們兩個兄弟出來,就回去我一個,老媽那兒怎麽說呀,這事兒都怪我,都怪我,真tm天殺的,背時。”


    他說著說著一連重重的錘了三下桌子,我看著他,眼淚都快掉了出來,這又讓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我沒想到他們居然也有感性的一麵,還深知孝悌之道。


    “毛猴哥,你也別太激動啊,別傷心啦,軍哥以前常說出來混的,就得準備好隨時還回去。”我拍了拍他的肩膀。


    “靳兄弟啊,現在我估計毛狗是出不來了,但這麽幾天都沒警察找我,我想我那兄弟八成是沒有把我給供出來,我知道他的,照他的性格,他肯定是會自己一個人硬扛到底了。這tmd都怪那個臭娘們,好端端的,害我兄弟,害成這樣,這破木頭,有個卵用。”


    他一把扯下佩戴在胸前的黑色木頭,“啪嘰”的一下直接扔在了地上,用腳一踩,那塊黑色的木頭碎成了幾塊。


    “操你媽的,他媽的騙子,騙老子,原來就是他害毛狗的,行,明天老子就去西城湖邊找他,找到他直接弄死。”毛猴的情緒異常的激動,找不到人發泄,就準備找那個給他黑木頭的怪人發泄。


    桌上擺著一張報紙,頭條是:鍾鼓樓女屍案已破,犯罪嫌疑人係吸毒人員。


    我一聽這話心裏麵就樂壞了,這tmd還自己送上門兒來了,找你沒門路,地獄門沒門你卻自己闖進來,這真tm奇了怪了。


    “行,毛猴哥,當兄弟的,我肯定挺你,明天幾點?西城湖嗎?就他一個人嗎”我自告奮勇,將這個機會給攬下來。


    他轉過頭看著我,眼睛紅紅的,兩眼無神,沒說話,但拍了我的肩膀一下後,目露凶光的說道:“行,兄弟,明天晚上八點,西城湖小樹林,我要做了他。”


    看來他遇見的那個怪人,和毛狗遇見的那個怪人,是同一人。


    毛紅身上展現出的江湖氣息太濃厚了,還有些點不講規矩,但一時間,我還不想他直接被網。


    因為毛狗在這幾在最近的幾件事情上,也幫了我不少忙,這也同時給我得出一個結論,毛猴身上的問題有很多,他肯定知道什麽秘密,如果他這條線被剪斷了話,想要的再一次找到這麽好的線人,那可就難了。


    後來我離開了,毛猴的場子,我照慣例給何生財打了一個電話,結局又是一樣,電話打不通,但今天的居然能打通了,隻不過是沒人接。


    我心裏暗喜,這意味著,他電話不再是無法接通,意味著這tmd終於可以聯係上他了,最近的這些怪事太多了,我一個人根本應付不了,他的回歸至少能讓我心裏麵的壓力可以減輕不少。


    不過我等了一個晚上,也沒見他給我回個電話,第二天我從酒店場子裏下班,按照時間,到了毛猴的場子,和他一同去了西城湖邊上,去會見他所說的那個怪人,也就是剝皮女屍案的幕後主使人,那個搞人皮蠱術的人。


    我趕到毛猴場子的時候,毛猴已經整裝待發了,見我來了,又叫上兩個弟兄,一個叫做阿三,身體長得很魁梧,一看就知道是打手類型的,還有一個叫做悶雞,長得蔫巴巴的,就像營養不良似的。


    我毛猴,阿三,悶雞,四個人,出了場子,打了一個出租車,直接奔向了西城區的西城湖。


    西城湖在西城湖公園裏邊兒,旁邊有一大片樹林,晚上幾乎沒有什麽行人,如果說毛猴想要做掉那個怪人,那裏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地方。


    其實我之前也考慮過,直接讓劉宣德帶人過來直接把毛猴,還有那個怪人一同給抓起來。


    可是呢,我手上又沒有證據能夠證明,那個怪人就是剝皮女屍案的幕後主使,也沒有能力證明毛猴有什麽罪名,而且毛猴對於現在的我來說,還有很大的作用,所以我並沒有通知劉宣德。


    而現在唯一的問題,如果毛猴真的把那個怪人人給做掉了,那女鬼的鬼魂怎麽辦?難道等何生財回來處理!


    雖說何生財可能已經回來了,但是,我始終還沒有聯係上他,如果說那個人直接被做掉了,那女鬼的線索我想也應該就斷了,再想找到女鬼可能也不容易了,更別說讓女鬼有一個好的歸宿。


    我得想一個法子出來讓毛猴打消做掉那個壞人的念頭,可是還沒等我想出來這個法子,我們就已經到了西城湖公園的門口。


    下了車,毛猴摸了一把自己的腰間,我知道他腰裏邊別著一把刀,我們一路無話,從容的進了公園,來到了他所說的西城湖邊的小樹林。


    可當我們到的時候,邊上沒有一個人,毛猴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又左右張望了一番,衝著樹林裏邊兒喊了一聲,喂,有人沒有!


    這時樹林裏邊兒走出了一道人影,他直接沒有走出樹林,隻是站在一棵槐樹的邊上,看不清他的臉,隻能夠看清他黑色的輪廓,人不高,很瘦。


    “我要的東西你帶來了沒有。”沙啞的聲音傳來,就像是六七十歲的老大爺。


    東西?什麽東西?我怎麽沒有聽毛猴說過,一股不祥的預感傳來。


    “帶來了,你過來拿呀。”


    “你丟過來吧。”


    “我讓你自己過來拿!”


    雙方有些爭執的語氣,火藥味兒有點濃厚,那個不祥的預感,也愈加愈濃。


    我不太清楚這個預感到底是從何而來,隻是覺得渾身不自在,有些打哆嗦的感覺。


    另一麵我死死地盯著那個樹林中的人。


    努力的想看清他究竟是誰長什麽模樣,可是無奈天太黑,我根本看不清。


    “好,我過來拿。”


    毛猴麵露一絲凶笑,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


    這時我本以為那個人終於會出來了,心裏還在著急怎麽讓毛猴別殺他,可是下一幕,又讓我給看呆了。


    那個人的後麵突然冒出四道黑影來,浮在了空中,緩緩地飄了過來,然而這一切似乎隻有我一個人能夠看見,毛猴她們三個還靜靜地立在原地,就像什麽也沒有看見一樣。


    我突然反應過來,這他媽根本不是毛猴想殺他,而是這個人想殺毛猴。


    然而,此時的毛猴根本沒有意識到危險的來臨,右手緊緊的攥著別在腰間的刀,眼神惡狠狠的瞪著樹林裏邊兒的那個怪人。


    看著飛出來了四道黑影,他們一飛出樹林,接著月光,我看清了他們的模樣。


    這四隻鬼影,可以說是沒有模樣,他們的臉上,沒有五官,隻有兩隻沒有瞳孔的眼白,眼眶裏麵,一片瘮人的白。


    我見狀不妙,立馬拉住毛猴,大喊一聲,快跑,樹林裏邊兒的那道黑影一個晃動,似乎明白了我能夠看見那四道鬼影。


    可是,即使我喊了一聲,也太遲了,那個叫阿三的,沒有反應過來,直接被黑影給圍了起來,我看著那四道黑影,渾身透著黑霧,隻有臉上有著一張沒有模樣的臉。


    阿三被四隻鬼一下子圍了起來,忽然他麵露一絲異樣,毫無方向的喊道:“怎麽回事?我怎麽什麽都看不見了?”


    可片刻之後,他就像發瘋了一樣,一邊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一邊用力的捶自己的胸口,我看得真切,其實那是四道鬼影,抓住他的手,用他自己的手掐他自己的脖子,捶他自己的胸口。


    我突然想起來身上帶著的護身符,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勇氣,掏出護身符直接一個巴掌就招呼上了旁邊的黑影鬼。


    隻是金光一閃,四道黑鬼影“啪”的一聲被我給震飛了。


    旁邊兒的阿三掙脫了束縛,立馬大口的喘著粗氣,眼裏滿是恐懼之色。


    而那個蔫巴巴的,悶雞,還有他們的大哥毛猴,早已經看呆愣住了,眼睛瞪得比牛還大。


    眼見它們四隻黑影全部都被我給震開後,他們三人還愣在原地,我衝著他們大喊:跑,還愣著幹嘛,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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