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萬萬想不到的是,隋正僅僅隻是將他當做一顆棋子,一個傀儡。而且隋正的真實身份,竟是一個可怕的大毒梟,一個時刻都在害人的魔鬼!


    而他自己對於隋正而言,也從來不是一個被信任的家人,隻是一個隨時可以拋棄的棋子。他醒悟過來,開始為自己的未來做籌劃……


    他用三年時間壯大了他的商業王國,清楚隋正不會輕易讓他離開掌控,他便以‘為父母複仇’的理由說服隋正讓他留在了s市。他向隋正承諾,他所需要的時間僅僅為一年,一年後,他會全心全意為隋正賣命……


    隨後,他成功地開始布置自己的一切。


    直到,喬君的意外出現。


    如果說,一開始,他與她之間的那些誤會,是他生命裏無傷大雅的酸澀;那麽之後,當他無意在她的幫助下,恢複記憶後,便迎來了他這二十年來,最幸福甜蜜的日子。


    記憶恢複,與疼愛自己的叔叔阿姨相認,與自己心心愛愛的媛媛妹妹相守,那段日子,是他灰色世界裏最亮麗的色彩,是他藏滿秘密的心頭眉梢裏最甜蜜的糖果。


    他開始奢望,有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方案,一邊可以擁有幸福,保全愛人家人;一邊騙過隋氏父女,並且擺脫鉗製。


    當他鄭重其事地為他和喬君的訂婚儀式,在舉世聞名的景點--艾卜爾湖斥資布置時,隋可兒嫉妒地提出了疑問,問他是不是愛上了這個仇人的女兒?


    是的,隋氏父女一直在偷偷的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所以他不得不在這對狠毒的父女麵前編造一個完美的謊言:他告訴隋氏父女,盡管喬家人拿出了證據,證明了喬家人的清白,但他已經找到證據,證明喬家人就是害的他滕家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喬家人是在對他說謊。


    所以,為了讓喬家人也同樣嚐到他們滕家所受的苦,他要給喬君一個盛大的訂婚儀式,這樣喬家人才會徹底的信任他,以後也會付出最大的代價。他告訴隋氏父女,他一定會收購喬氏集團,讓喬家人一無所有,嚐盡天堂掉入地獄的痛苦。


    他把一切都掌控的剛剛好,唯獨低估了隋可兒的心狠手辣。


    之後,為了保護喬君的安全,他不得不在隋正父女麵前一次次的證明,他從沒有在乎過喬君。


    他親眼看著她被喬諾掌摑,他親耳聽著她被人唾棄辱罵,卻隻能一次次對她發火,蔑視、雪上加霜……


    甚至於,當他得知他們的孩子,被人無情地打掉之後,他明明也心痛欲絕,卻不能對她安慰一聲……


    原因無他,因為這對於喬君來說,是保護她的最好方式……


    他也曾經想過辦法讓她遠離s市,可是,接踵而來的打擊令她再也無法支撐下去……


    她在郊外昏倒,她身體虛弱的奄奄一息……


    醫生告之他,她失去孩子後傷心過度,加之沒有好好休息,她的身體脆弱不堪,再也經不起任何折騰。


    於是,他改變主意,他讓她留在了“喬氏”,命喬諾前去d國……


    或許是他對待喬諾的友善態度,轉移了隋正父女的注意,他們開始在d國追殺喬諾……


    隋正父女終於在s市現身,他亦開始籌備著他與隋可兒的訂婚宴……


    隋可兒暗中所做的一切,他皆清楚的看在眼底,為了避免隋正父女愈加肆無忌憚地傷害喬君,他甚至提前執行了這麽多年擬定的計劃……


    但,計劃實施的那一夜,為了她,他還是放棄了醞釀了這十年的計劃……


    沒有人知道放棄行動對於他來說有多麽的困難,他即將結束行走在鋼絲線上的生活,即將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強者,僅僅隻要他的一個命令,一切一切便會結束……


    宮幟始終不理解,他為什麽要做出那種決定?


    隻有他自己清楚,當他得知她的生命危險旦夕時,他腦海中不斷閃過的,隻有與她相處的點點滴滴。他早就深深的明白,如果她受到傷害,他所做的一切就都沒有絲毫意義……


    此生,唯一值得他珍惜的,隻有她;此生,唯一值得他懷念的,隻有與她在一起的那段時光。


    當她眼淚模糊的望著他,委屈的鑽入他的懷中呼喚他的名字時,他的心在一遍一遍的抽痛……


    是的,他在乎她,他在乎這個女人。如果她的情況不好,他就根本沒辦法做任何事。


    他試圖保護她,卻隻能選擇將她推得愈來愈遠。


    當她別有目的的來到‘滕飛’請求他交出兩個罪犯時,他開始明白,他的一次次傷害,已經讓他徹底推開了她……


    她不在對他有所希冀,曾經在他身上投注的信念再也不會殘存在她的心底,她改變了……


    警方逮捕了隋可兒,他與隋正到達了警局。


    他注意到,她的眼神至始至終都沒有投注在他的身上,他仿佛隻是晃過她眼前的一團空氣……


    突然之間,他的心很空……


    他意識到,自己將她傷害的太深。或許,她永遠也不可能原諒自己,無論他以後如何補償。


    她這段時間已經過的太痛苦,或許,離開他的世界,她才能重獲自由和新生。


    如果指證隋可兒會是他和她生命中的最後一次交集,他選擇提早結束這一切。


    她遲早會知道真相,而不管她作出任何選擇,他都會選擇尊重她,選擇……祝福她!


    自己的女兒正在獄中受指控,自己一手扶持的“傀儡”卻又在這個時候崛起,隋正的心不能平靜……


    他憤怒的派人通知滕東宇,他與滕東宇做一個交易!


    隋正並不知道,這麽多年來,滕東宇一直在等著這個交易!


    在去見隋正之前,滕東宇命令宮幟做了一件事,然而,這件事竟連宮幟都無法下手……


    宮幟看著滕東宇撩起襯衫的手腕道,“東宇,要不這件事還是我來做……”


    “不行,隋正是隻狡猾的老狐狸,他絕對不會許我身邊帶著任何人……”說罷,滕東宇撇開頭,閉上了眼睛,“做吧。”


    宮幟知道滕東宇的主意已定,更知道滕東宇說的是事實,他無法改變。他隻能鼓足勇氣,拿出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咬著牙在滕東宇的手腕正中劃上了一條深長的口子……


    滕東宇吩咐宮幟將隋正洗錢的賬目傳給警方,自己則獨自開車來到了隋正指定的s市東區城郊。


    肖局長原本是在同葉挽楓和喬君商討,到律政署替喬諾請求輕判的事,然,討論中途,宮幟突然來到了警局。


    由於事態緊迫,宮幟並沒有多加解釋,直接就按照滕東宇的吩咐,將‘滕飛’洗錢的賬戶以電腦傳輸給警方。


    宮幟的這個舉動頓時令整個警局議論紛紛,葉挽楓與喬君更是露出了震驚的神色。


    要知道,‘滕飛’集團可是亞洲唯一進入全球福布斯財富榜全十的上市集團,如果‘滕飛’與洗錢公司掛上鉤,那可是一件可以轟動全亞洲的事……


    肖局長幾乎是屏著呼息看著電腦上顯示的洗錢賬目,最後,他不確定的望向宮幟,“宮先生,這個……”


    “不是吧,‘滕飛’居然是洗錢公司……”


    “天呐,‘滕飛’怎麽會是洗錢公司?滕先生怎麽可能犯罪……”


    警局內開始傳來炸開鍋的討論。


    “肖局長,這件事我稍後會給你一個詳細的解釋。但是現在,我需要您立刻派一隊警員跟我到一個地方!要快!越快越好!”宮幟無比焦急道。


    “宮先生,這些證據都是千真萬確的嗎?”肖局長顯然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當然!這種事情怎麽能開玩笑,您很清楚這其中的意義!”宮幟嚴肅地道。


    就在宮幟無比肯定的表態後,處於震愕中的喬君,突然衝到了宮幟麵前!


    纖瘦的身體橫在宮幟與局長的中間,喬君沒發現自己臉上的表情,是有多麽的緊張,“宮幟,這件事滕東宇知道嗎?你怎麽能在警局胡亂提供證據?你知道你這樣做,意味著什麽後果嗎?”


    宮幟這是怎麽了?宮幟怎麽會指控他與滕東宇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滕飛’,是個罪惡滔滔的洗錢公司?


    “小君,我並沒有說謊。這些都是事實。”宮幟平靜的回答喬君。


    喬君的眼眸,逐漸地越瞪越大,她不可置信的搖頭,“怎麽會呢?你一定是搞錯了,你……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本能地用力抓住了宮幟的手臂,還想要繼續追問細節,葉挽楓卻對她搖搖頭,將她拉開了。


    肖局長正色看著宮幟道,“宮先生,你身為‘滕飛’集團的總裁特助,既然你已經提供了證據,警局必須立案,所以,警局會請商業調查科處理此事。未來的二十四個小時,我們商業調查科的同事會上‘滕飛’取證,滕先生和你都需要配合調查!”


    說罷,肖局長轉首對後的同事吩咐了一聲。


    葉挽楓雖然沒有喬君激動,心底卻也一樣在疑惑:宮幟舉證“滕飛”的目的是什麽?他與滕東宇雖然處於敵對狀態,但是,對於滕東宇睿智天才的商業頭腦,他從來沒有懷疑過,所以他也不願意相信,自己唯一看重的對手,竟然會是洗錢公司這種勾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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