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走到樓下,隻見一輛警車停在樓下。這警車的牌號看著有些眼熟,正在這時候車門推開了,卞虎笑嗬嗬的從警車裏走出來說道:“明月!”


    “哦?卞警官,你今天來這做什麽?”我隱約有種不好的感覺。


    卞虎笑著說道:“我來接你啊!”


    “接我?”我大為不解地望著卞虎,心想難道昨天在南栗骨香鬧事的事情這麽快就被他們知道了?


    “嗬嗬,走吧,先上車再說,沈玄還等著咱們呢!”卞虎說著輕輕拍了拍車門,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說道:“對了,帶身份證了嗎?”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跟著卞虎上了車,隻見卞虎一直在接打電話,我心裏琢磨應該不會是昨天打架的事情,如果不是打架那麽最有可能是吳雨軒醒過來了,不過仔細想想也不會,吳雨軒蘇醒過來,沈玄他們也不必興師動眾特意開警車來接我啊!不管怎麽說,今天這件事確實是有些離奇。


    當卞虎打完電話之後,我立刻問道:“卞警官,我們究竟去哪裏啊?”


    “機場啊!”說著卞虎微微笑了笑。


    “機場?”我瞠目結舌地望著卞虎說道,“去機場做什麽?”


    “一會兒還是讓老沈和你解釋吧!”卞虎淡淡地笑了笑,說實話我最討厭他們這種做事方式,你明明知道還和我賣什麽關子啊,不過現在既然已經上了賊船,也隻能跟著一直走下去了。


    車子駛出城區,隨後上了機場高速,這機場我沒來過幾次,一來作為一個標準的宅男,我的活動範圍十分有限。二來,毫不掩飾的說,我有恐高症,每一次坐在飛機上總是有種要墜落下來的感覺。大概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警車在機場的候機大廳前麵停了下來,卞虎帶著我走下車向候機大廳走去。


    進入大廳,卞虎打了個電話,然後帶著我向一旁的咖啡廳走去,進入咖啡廳之後,我們遠遠的看見沈玄和那個女警官正坐在咖啡廳一個靠窗戶的座位上。沈玄向我們的方向招了招手,卞虎拍了拍我的肩膀,隨後我們走了過去。


    見到沈玄,他立刻笑了笑說道:“明月,不好意思,這麽急匆匆的把你找來!”


    “沒事,不過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我說著向周圍張望了一下,補充道,“是要接什麽人嗎?”


    沈玄笑了笑,示意我坐在他旁邊的位置上,我坐定之後沈玄低聲說道:“這一次我是要請你幫我們一個忙!”


    “幫忙?”我不可思議地望著沈玄,“我?”


    “恩,對,隻有你能幫我們這個忙!”沈玄肯定地說道。


    正在這時候女警官碰了碰沈玄,沈玄看了看手表說道:“現在沒時間和你解釋,我們先上飛機,一會兒飛機上我告訴你具體的事情!”


    “我和你們上飛機?”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嗬嗬!”沈玄微微笑了笑。


    直到辦理了登機手續,拿著登機牌我才明白卞虎為什麽問我有沒有帶身份證,原來機票他們早已經幫我訂好了,想想他們如果想知道我身份信息的話,應該是再容易不過了,但是讓我想不清楚的是,我究竟能如何幫助他們。


    拿上登機牌讓人頭疼的事情發生了,那就是如何處置白夜。最後商量決定暫時將白夜放在那女警察的挎包裏。


    我提心吊膽的過了安檢之後,才看了一眼登機牌,我們的目的地竟然是雲南昆明。雖然我幾次有過去雲南的打算,但是因為實在是太賴,所以這計劃基本上短時間內不可能成行,不過這次算是好了,這個計劃竟然讓一群警察幫我實現了。


    上了飛機之後,我給張姐打了一個電話,說自己準備出門溜達幾天。張姐欣然答應了,有時候我消失個把月,估計張姐也注意不到。不過想想這一次旅行來的也的確很及時,如果再回到那棟房子裏,看見熟悉的環境,難免會睹物思人。


    沈玄給我安排在了靠近舷窗的位置,而他則坐在我的旁邊,同時安排卞虎和那個女警官坐下。大概十五分鍾之後伴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飛機緩緩起飛,沈玄的手緊緊抓著座椅兩旁的把手,本來我以為我的恐高症已經算是很厲害了呢,沒想到我身邊這位竟然是飛機恐懼症。當飛機進入平流層之後,漸漸穩定了下來,這時候沈玄才微微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


    從這裏到昆明大概有三個半小時左右的行程,沈玄的情緒平穩之後淡淡地和我說道:“明月,這一次我們要請你幫我們說服一個重刑犯!”


    於是在接近半個小時的時間裏,我終於了解了沈玄之所以讓我和他們一起飛往雲南的目的。原來這一次我們的目的地是雲南楚雄,而我們要見的這個人名叫鄭宇,今年五十三歲,是一個死刑犯。


    據說這個鄭宇經曆十分豐富,少年時代的鄭宇家境貧寒,初中畢業便在外打工,最初是在工地上搬磚做苦力,他這個人實在,而且非常能吃苦,所以深得人心。幹了四五年之後,鄭宇拉起一票人組成了一個工程隊單幹,那是八十年代末,九十年代初的時候。一次偶然的機會鄭宇給一個當地的官員蓋房子,結識了那名官員。從官員的口中他得知即將到來的國有企業私有製改革的信息,於是立刻籌集了一筆資金,在改革剛剛開始的時候,便低價買進了一個廠子,後來高價賣出,算是得到了他人生的第一桶金。後來鄭宇的運氣簡直好到讓人咋舌的地步,隻有了五六年的時間,竟然成為當地屈指可數的首富。而後來鄭宇迷戀上了古玩,隨後就是他從財富的金字塔上一步步跌落,家境日漸敗落,但是鄭宇依舊執迷不悟,最後鄭宇竟然因為想得到一件古董,帶人火拚,最後造成兩死一傷。隨後鄭宇被抓,可是離奇的事情發生了,鄭宇矢口否認他殺了人,而且被殺者的身份卻是一個巨大的迷,警方幾乎用盡了所有的方式,依舊沒有查到被害人的身份,更加離奇的是,鄭宇明明是因為古董殺人,但是警方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那古董的下落。


    因為第一無法確定被害人身份,第二古董無法找到,就無法判定鄭宇的作案動機,因此雖然鄭宇是重刑犯,但是因為目前的證據不足以形成證據鏈,因此法院無法給鄭宇定罪。


    就因為這個,案子一直懸而未決,直到前幾天鄭宇忽然寫了一封申請信,他決定認罪伏法,交代自己的作案事實,而且願意交出作為作案動機的古董,但是他有一個條件,這個條件就是必須要先見一個人,那個人就是我。


    聽完沈玄的話,我頓時一愣說道:“沈警官,鄭宇這個名字我是第一次聽到,他怎麽會想要見我呢?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啊?”


    沈玄愣了一下說道:“其實起初楚雄警方打電話來的時候,我也以為他們弄錯了,但是你看看這個!”說著沈玄將一份資料從包裏拿出來遞給我,那是一份傳真件,上麵用十分蒼勁的字寫著我的名字,家庭住址,年齡等信息。


    看完這些之後,我不禁心頭駭然,這上麵寫得這些信息的確是我,可是一個在被押在監牢中的死刑犯,又怎麽會得到這些信息呢?而且,他為什麽一定要指名道姓的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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