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是我大侄子!他陪我來的。”老趙搶先說道。


    我隻好滿臉堆笑地站在老趙邊上,忙不迭點頭,心裏卻是恨死了老趙頭,說親戚不就得了,還非得大侄子!


    “大夫,我最近老睡不著!我聽人說你治療失眠可有效了,所以我專門跑老遠來掛你的號。”老趙開始發揮了,我發現老趙真可以去當演員了!像模像樣的!


    “你是做什麽的啊?”


    “大夫,我工人,現在退休在擺地攤。”


    “哦,你多大啊。”


    “53了大夫。”


    “是睡不著啊還是易醒啊?”


    “都有。”


    “哦!”秦教授看了一眼老趙,“最近家裏生活上有沒什麽大事發生啊?”


    “沒有。”老趙有一問答一問的,顯得極為配合。


    “最近做過體檢沒有?”


    “沒有。”


    “這樣啊,吃飯沒,沒有你先去做個抽血,再給你開個腦電圖,我先看看有沒有器質性的病變。”


    我在邊上冷眼旁觀,感覺這個秦教授中規中矩的,既體現不出教授的水平,也沒有什麽端倪可尋。


    “專家,您看我有事嗎?”老趙做出一副慌張的樣子。


    “不好說,失眠的原因有很多,有器質性的也有心因性的,我們得慢慢排除。”秦教授慢吞吞的說道。


    “那我做完檢查呢?”陣呆坑圾。


    “做完檢查啊?做完檢查看看有事沒有,如果有問題呢,那就是器質性的可能多點,如果沒問題的話,再做進一步的心理測評。”秦教授依舊是不急不忙地說道。


    “要是心理測評有問題呢?”


    “那就要接受心理輔導啊,治療啊,哦,對了還要開藥。其實我可以直接給你開些安神補腦的藥,你可以做完檢查帶走,觀察一段時間再來。”秦教授微笑的對老趙頭說道。


    “那你什麽都沒給我看,還給我開檢查開藥的,算什麽?”老趙頭佯裝生氣道。


    “試驗性治療也是有必要的,尤其是呢,對你這樣的不明原因的病情。”秦教授推了推鼻子上的金絲眼鏡說道。


    “我不要開藥,我隻要你給我解決問題!開藥我到處都可以開!”老趙頭開始挑刺了。


    “啊,你別急啊,我們慢慢來,你越急呢就越好不了,現在你得配合治療,接受我們專業人士的建議,這樣才能找到問題所在,我們才能一起解決問題。”秦教授和聲細語的,給人感覺很講道理很有好感,語氣中帶著三分引導又帶著三分勸告。


    “大夫,你給我催眠吧,我就可以好好睡一覺了,我聽人說你們這裏有睡眠。”老趙頭表演真不是蓋的。


    “啊,這位同誌,你這是有誤區啊。催眠要看人和狀態的。”秦教授看了老趙頭一眼說道。“你們還是先去做檢查,我再來判斷吧。”


    我看再賴著也沒什麽必要了,打岔道“醫生,我們不知道地方啊。”


    “沒事沒事,我這就叫人帶你去。”秦教授高聲叫了幾下,“小羅!小羅!”


    過了一小會兒,門被打開了,一個清潔工走了進來,“教授,什麽事?”


    我轉過頭看去,咦,這不是上次來遇到的那個清潔工嗎?和我差不多高,隻是奇怪的是五官極不協調,麵部有一邊是斜的,好像是神經性麵癱?顯得極為醜陋。


    “小羅,帶他們去門診抽血室。”秦教授和聲說道。


    小羅目無表情地看了我們一眼,“跟我來!”


    出了門,我借去取錢為由帶著老趙擺脫了那個小羅,直接溜出了門診大門。


    “學院派的書呆子。典型的學院派!”老趙頭一出門診大廳就跺腳說道。


    “這些人就知道科研,寫文章,搞課題!實踐中狗屁本事都沒有,他連心理治療都未必會,還催眠?上來就檢查,然後就給你開藥!這些個教授啊,哪裏有什麽水平,簡直是把醫學心理學都給玷汙了啊!”


    我不知道該怎麽勸老趙,似乎這火發的莫名其妙。“老趙,催眠呢?你不是還沒去體驗嗎?”


    “屁的催眠,他這點本事,我看連個傻子都催眠不了。”


    “那是什麽意思?”我有點茫然,線索指向秦教授,這會兒顯然老趙又不認可了。


    “等等吧,聽聽你那個朋友他們調查的情況再說吧。”老頭還是有點憤憤不平。這老頭,還真是古道熱腸。


    我沒再言語,給阿黃打了個電話,然後帶著老趙在醫院外拐過角去的一個停車場外等著。我們等了一會兒,才見到阿黃帶著小田過來。


    “你們那邊怎麽樣?”阿黃見了麵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我心裏卻是一沉,顯然阿黃那邊沒什麽有價值的收獲,他才會期望這麽高,希望我們能有所發現。


    老趙頭悶悶不樂的將他的判斷告訴了阿黃。阿黃皺著眉頭,半天不說話。


    小田比較機警,看我納悶的眼神,對我們說道“我們那邊查了秦教授,背景比較簡單,父母是知識分子,恢複高考後1986年考上了北大,畢業後分到這邊的省城,然後一直在這個醫院工作至今,未婚,獨居在醫院理。為人低調,生活簡單,沒有什麽不良嗜好。他的檔案我們看過,他是北大理學院心理學係的優秀學生,好像還是什麽著名心理學家陸誌韋的徒子徒孫呢。”


    嗯?我看了看老趙,這不是他的同門嗎?


    老趙頭臉一下子陰了,不知道是因為高看了秦教授的緣故呢,還是都為陸老的傳人的緣故呢?又或者是他剛才口不擇言的緣故呢?


    “看來,秦教授似乎沒有可疑之處。”我猶豫了一下,試探性的說道。老實說,秦教授這樣的人,除了單身外,其他簡直就是完美的知識分子代表。


    阿黃還是那個樣子,沒什麽表情,“那怎麽解釋他和劉琦和失蹤案三者之間的聯係呢?”


    他沉默了一會兒,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剛才小田接了個電話,收費處查到了劉琦的治療處方,開具的項目是:催眠。”


    有這麽巧嗎?但問題是,看似前麵有路,其實我們又走到了絕路,現在該怎麽辦呢?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兩百九十三話催眠對決(十二)昨晚加班,周末雙更補回


    幾個人一時陷入了沉默,阿黃揮了揮手,“走吧!先上車。”


    我們幾個隻得上了汽車,我有些尷尬,畢竟是我遊說阿黃來調查秦教授的,現在落得這個結果,阿黃臉色也不好看。


    該怎麽辦呢,車內也是沉默著。


    小田猶豫了一下問道“隊長,我們去哪?”


    阿黃沒說話,老趙頭在旁邊嘀咕了一句“這姓秦的混的人模狗樣的嘛。”


    我白了他一眼,“你們到底有沒有本事啊?我說,催眠真的有你說的那些個用途和危害嗎?”


    老趙頭沒理我,突然我腦子像劃過了一個閃電,一下子抓住了個什麽東西,但是又不確定是什麽。


    “老趙,你剛才說什麽?”我抓著老趙的手問道。


    “說什麽?沒說什麽啊。”老趙頭有些莫名其妙。


    “你剛才嘟囔的那句是什麽?”


    “哦,我說,姓秦的混的人模狗樣的啊。”


    就是這個!狗!我知道了,問題就在這裏。劉琦店子門口有個狗,叫饕餮的藏獒(名字可真怪),這個狗後來我們再去就不見了。我聽小靜也說過,這個狗以前沒見過的。那麽一定不會是劉琦自己養的,是誰的呢?這個狗主人會不會和劉琦有關係?


    “阿黃,是不是城市管理規定養大型犬要報備?”


    “是啊。”阿黃有些疑惑。“你的意思?”


    “去查那個狗去哪裏了?你們想,既然劉琦有不在場的證明,那麽重點是現在是排查和劉琦接觸的人,那一個可疑點都不要放過。”


    “好。”阿黃簡單的說道。“小田,回隊裏。”


    就這樣我們一行人,又折回了隊裏。阿黃安排小田去調查後,領著我們去食堂吃飯。


    刑警隊的食堂比較小,不過很簡潔,飯菜都是些家常菜,吃起來還比較可口。


    吃飯的時候,老趙頭一直盯著我看,弄得我莫名其妙的。我問老趙頭幹嘛,老趙低聲說道“你為什麽對這個事情這麽上心?是不是喜歡劉琦那丫頭了?”


    “扯遠了吧?老趙。”我有點哭笑不得。


    “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找事情充實自己,嗬嗬,感情是不是不順?還記得我給你算得命嗎?”陣莊討巴。


    “你那是瞎咧咧。”我夾了一口菜吃道。


    “你心裏一直還沒忘記一個人吧?那晚上跟你的那個女孩,叫什麽,哦,徐曾靜來著?挺漂亮的丫頭,你好像不是很感興趣。看來你還沒做好再進入下一段感情的準備啊。”


    “老趙頭你真無聊。”我看到阿黃側著耳朵在聽,不僅有點生氣。


    “你很要強,又有些完美傾向,是不是始終耿耿於懷戀愛的失敗?是初戀吧?”趙坤笑眯眯的說。


    人就是這麽奇怪,有些事情你明明已經放到心底,當有人提起的時候,你會不由自主的再次全部翻出來。


    不可否認,我是一個懷舊的人,情不自禁間,往事一幕幕如電影一般在眼前閃過,不知道怎麽回事,我突然一下子有些惆悵起來,神智也開始有些恍惚,低聲答道“是。”


    “你確定你的初戀女友是你想要的?”老趙頭的聲音充滿了誘惑。


    “是吧。我不確定。”我不由自主回到道。


    “那徐曾靜怎麽樣?劉琦又怎麽樣?”老趙頭的聲音聽起來既清晰又遙遠。


    “不知道。”我眼前出現了劉琦性感的身影,又劃過小靜的精致的臉龐,我喃喃道,我整個人開始放鬆下來,手裏的勺子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鐺!”一聲脆響!


    我一個激靈!


    “老趙,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麽?”我一下子清醒過來,又驚又怒道。


    “別激動嘛,你不是不相信催眠嗎?我給你小小試驗了一下,看看你的感情世界到底是個什麽樣子。”趙坤狡黠的笑道。


    “不需要!”我冷冷回道。


    阿黃這時候驚訝地說道“厲害啊,老趙,你能對任何人都催眠嗎?”


    “那不行,得看對象的狀態還有意誌力。”老趙看了我一眼,“又或者,我得找到特定的侵入點。”


    我臉一紅,合著我的感情世界成了他的侵入點了。


    “快吃吧。吃完了回辦公室等小田消息再考慮下一步。”阿黃說道。


    “我們又不是警察,白給你們公安局幹活啊?”老趙頭理直氣壯。


    阿黃什麽都沒說,看看我。他把球踢給了我,我當然也沒有理由掏錢幫阿黃幹活,但是我還是可以勸說老頭的:“我幫他呢,是友情,你幫他呢,是履行一個公民的義務。”在看到老趙頭不屑一顧的樣子後,我又改變了說法“再說,你幫他,回頭他給城管打個招呼,不讓城管趕你不對你也有好處?”我循循善誘道。


    我把球又踢回給阿黃。


    “哎,這倒是好。”老趙頭看看阿黃。


    阿黃瞪了我一眼,無奈地說道“隻要你提供的線索能破案,我自然會幫你打招呼。”


    “嘿!說定了!”老趙頭興高采烈的。


    幾個人吃完飯剛回到辦公室,小田就回來了。他急衝衝走了進來,還不待我們反應過來就說道“查了街道和基層派出所的登記表,造冊裏沒有這麽一隻狗的存在,也就是說,這個狗是私自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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