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馬上反應過來,“劉琦能喊出狗的名字,狗又不是劉琦一直養著的,這意味什麽?”


    “這意味著這個狗另有主人!”阿黃接道。“找到它!”


    我聳聳肩,“這個就要你們自己去找了。”那是,找狗可不是我強項,街頭調查取證是警察們的拿手好戲。老趙頭也是一副旁觀的樣子。


    估計隻有到了這時,阿黃才反應過來,我們並不是編製內人員,他隻好拿起電話開始布置起任務來。


    我和老趙頭幹坐了一會兒,感到無聊起來。看看反正也幫不上什麽忙,我和老趙頭告辭離開了警局。


    我沒事幹,打算去網吧玩玩,順便查查催眠的資料,我倒是對這個略顯神秘的東東蠻感興趣的。


    老趙頭要回去擺攤,出來快一天了都沒收獲,說要趕回損失。


    分別的時候,老趙頭莫名其妙來了一句,“晚上早點睡。”


    我納悶了好一會兒,老趙頭是怎麽了?


    去了網吧打了會遊戲,那時候沒事我又在玩一款當年比較火的遊戲--《破天一劍》,玩了會,和裏麵的幾個隊友組隊升了會級,聊了聊天,我又退了出來,上網找催眠的相關資料。


    在網上搜索到的信息是催眠術(hypnotism),源自於希臘神話中睡神hypnos的名字,是運用心理暗示和受術者潛意識溝通的技術,因為人類的潛意識對外來的信息的懷疑、抵觸功能會減弱,因此施術者會用一些正麵的催眠暗示(又稱信息,例如信心、勇氣、尊嚴)替換受術者原有的負麵信息(又稱經驗,例如焦慮、恐懼、抑鬱),從而讓受術者能夠產生和原有不同的狀態。


    看到這裏我就在想,如果反過來,施術者用一些負麵的催眠暗示去替換受者原有的正確的思維方式、行為,那又會如何?


    我記起來鄭伊健和黎明曾拍過一個關於催眠的片子,好像叫做《雙雄》,裏麵就有類似的情節,說是有個厲害的人將警察催眠用來幫他搶銀行。好像就在去年這個時候放的,我是在電影院裏一個人看的。


    越想我越覺得這幾起失蹤案,包括劉琦背後一定還藏著有人,但是這個人究竟會是誰呢?居然可以躲開警察的外圍調查而不暴露身份。秦教授應該是最符合條件也是最可疑的,可是老趙頭卻很肯定秦教授沒有這個能力。


    那又是誰呢?


    帶著深深的困惑我離開了網吧,趕回了駐地。


    這個時候我倒是發現當警察,尤其是當刑警的一個小小樂趣了,那就是總會有一些疑難案子出現,這個時候你會百思不得其解,解惑之心往往會超過你對案子本身的關注(好比,其實我對失蹤者一無所知,也並不感興趣),再通過孜孜不倦的追查,最後找到答案的時候一定是很有成就感吧?


    回到連隊先和老唐碰了下頭,連隊一切照舊,老唐說老畢下午來找過我,看我不在就走了,走的時候托他帶了個話,“個人三等功沒了,集體有,那事到此為止。”


    我倒沒有多少不甘,畢竟犯錯在先,處罰也是無可厚非,就是多多少少有些遺憾和落寞,還有就是對部隊的無奈。是的,無奈,真是奇怪,有時候我們經常安慰自己付出就有收獲,但我現在才發現在這個群體裏,自己的命運和人生卻往往由不得自己去把握。


    老唐看我不是很開心,主動招呼我晚上去他房間聊天--兩瓶二鍋頭,一盤花生米,我們就這樣開始了一次長談。


    具體談了什麽我早已經記不得了,我隻記得老唐告訴我部隊和地方不是一回事,服役和工作又不是一回事,努力和收獲也沒有直接聯係……,這讓剛下到部隊不到兩年的我驚訝不已,似懂非懂。多年之後我才明白老唐的話的意思,可惜,我領悟的晚了點。


    就這樣老唐跟我扯了大半晚上,直到快12點,我才昏沉沉回到自己房間,倒頭便睡。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兩百九十四話催眠對決(十三)


    誰知道這一睡,居然做起夢來,夢的內容很怪,夢到的是我和初戀女友沒有分手,最後走到了一起。當然,我也沒有當兵,兩個人平淡的生活著。再接著,生活中居然又遇到了蕭墨雅、小玉、小靜等等一幹女孩。


    然後就是女友的無休止猜忌,朋友間不斷的尷尬,後來老畢他們幾個又突然冒了出來,說既然這麽麻煩,還不如都不選擇,重新再找一個年輕漂亮的。


    更離譜的是女友那張臉不斷在我麵前變來變去的,變成了蕭墨雅、小玉、小靜……,最後居然變成了琦琦的臉,更離譜的是我發現自己居然變得又高又帥,正一個車裏在摟著劉琦調笑。這是我嗎?


    誰知道懷裏前一刻還在笑顏如花的臉,下一刻變得冷冰冰的,她突然冷冷說道:“男人,都去死吧。”然後舉起一個錐子紮了過來。


    我大叫一聲,醒了過來。


    大汗淋漓。


    真是個噩夢啊。


    我看了看表,七點不到,我卻再沒睡意,穿好了衣服,洗漱完,我坐在書桌邊。


    這個夢真是荒誕啊,老實說我從沒有做過這麽荒誕的夢,大多數時候我睡覺不做夢,偶爾有也是平淡無奇的。哪裏有這麽連續劇情內容豐富的夢呢?


    我抹了把臉,想起了老趙頭臨分手前的話。


    什麽意思?難道是老趙頭給我進行了催眠?


    真有那麽神奇?我決定去找老趙頭問個明白。


    休假還有三天結束,我吃了早飯跟老唐打過招呼,穿了便裝出了大門,直奔老頭平時蹲點的地方去。


    老頭來的挺早,已經坐在小馬紮上看書等客人了。


    “嘿,行啊,你這也是朝九晚五啊!”我走到邊上挪揄道。


    “那是!”他抬頭看了一眼我說道。“昨晚睡得可好?”


    “我來找你就是說這事的!”我彎腰盯著他,“說吧,你到底給我做了什麽?我做了一晚上的夢,最後還被嚇醒。”


    “我什麽都沒做啊,嘿嘿。”老趙頭猥瑣地笑了笑。


    “不可能!”


    “啊,我真的沒做什麽,不過是用些語言暗示,勾起了你自己的潛意識罷了。”


    “不懂。”


    “其實夢就是人的潛意識體現,知道佛洛依德嗎?”


    “聽過,哲學家?”


    “他其實應該首先是個心理學家,在我們看來他最大的成就是一本書一個理論,書就是《夢的解析》了。”老趙頭不緊不慢地說道。


    “繼續。”我好奇心又上來了。


    “他的觀點是夢不是偶然形成的聯想,而是壓抑的欲望(潛意識的情欲偽裝的滿足)。任何夢都可分為顯相和隱相:顯相,夢的表麵規象,是指那些人們能記億並描述出來的內容,即類似於假麵具;隱相,是指夢的本質內容,即真實意思,類似於假麵具所掩蓋的真實欲望。在弗格伊德看來,夢的運作、化裝主要通過壓縮、移置特征、次級修正的過程把夢的顯相完全歪曲,壓縮,是顯象的夢被轉化為簡略的形式,夢的某些成分被略去,另-些隻以殘缺的形式出現。移置,即一個不重要的觀念成小事,夢中卻變成大事或占據置要地位。象征,即以具體的形式代替抽象的欲望。它顯示了夢作為通往潛意識的真實線徑;能形成的內容(變化、矛盾、原因)中反映邏輯關係,而是以改頭換麵的方式出現。次級修正,即把夢中無條理的材料加以係統化來掩蓋真相等。”


    “沒聽懂!”我老實說道。


    “……,這樣吧,簡單來說!就是我們可以通過一個完整的夢境探知你的內心世界,包括你深埋在內心中的欲望。”


    “夢有完整的嗎?又或者說夢可以做完的嗎?”我很是詫異。


    “當然,你內心中的潛意識會投射在夢裏,當然,很多人記不清自己做的所有的夢了,你倒是記得很清楚,其實這樣你可以從另一個角度發現自己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想要什麽和你的最深處的欲望。”


    有些深奧了,我似懂非懂。“那你怎麽不想辦法讓我做完?我剛夢到劉琦要殺我。”呃,不對,好像不是殺我。


    “不是讓你晚上早點睡嗎?”老趙頭理直氣壯地說道。


    “這有何關係?”


    “早點睡,做夢的時間長一點,說不定,你會在夢裏找到你想要的結局又或者答案。”


    臥槽!這是什麽理論!?


    正在和老趙扯的時候,電話響了,拿起一看,是阿黃!


    “喂!哥們。”


    “在哪裏呢?”


    “出來了,在跟老趙瞎侃。”


    “不如一起來我這吧,有情況了。”阿黃猶豫了一下“喊上老趙吧,就說今天一天我請吃飯。”然後他又補充道“下館子。”


    阿黃態度的轉變多少讓我有點吃驚,不過我敏銳感覺的阿黃一定是找到了什麽線索,才會對老趙態度大轉彎。


    我放下電話,跟老趙說了,本來以為老趙不會答應,誰知道老趙應的很是幹脆。


    “為什麽不去,有好吃的,還能讓他欠我一個人情,反正我也是好奇,去看看唄,又不需要我跑腿,我隻是給你們提供參考。”


    老趙倒是個爽快人。


    我又攔住了一的士,帶著老趙來到了阿黃單位。


    一進阿黃辦公室門我嚇了一跳,裏麵五六個人。


    “你們來了?坐。”阿黃招呼道。陣宏邊巴。


    我們找了個地方坐下,阿黃說道“這是我的朋友,恰巧和這個案子有點聯係,我就叫了他們來幫忙。”


    介紹完阿黃話鋒一轉“今天把大家召集起來,就是想弄清楚一個事情,重要當事人劉琦有一隻狗,是藏獒,但是有人證實這個狗以前沒見過,也就是說這個狗另有主人。我問過很多專家,一般來說,藏獒這種狗是不大可能交給人寄養的,因為它認生和具有領地感,對陌生人會有強烈的敵意。我們基本可以推斷,這個狗的主人和劉琦應該認識,這個人還應該是劉琦生活圈子中的一個重要角色,但隱藏的非常深,很有必要把他挖出來進行嫌疑排除。”


    阿黃停了下,繼續說道“經過前期的摸排和調查,啊,這個要表揚小田,他一天都沒休息過,問了劉琦寵物店附近很多人,打聽到一些關於狗的情況。有幾個人在夜裏見過有人拉著狗出現過,我們根據時間,和目擊者描繪的情況,可以推出這條狗應該離寵物店不遠,是狗主人牽著狗帶過來或是離開的。一會兒呢大家分成四組,要對以劉琦寵物店為中心五公裏,哦,不,八公裏的區域進行拉網過,一家家的挨戶清查,確實找到狗主人,但是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這怎麽查啊!那麽大的地方。”有個女警在我邊上嘀咕。


    “養個大狗總有動靜吧?總有叫聲吧?總有人會看到吧?!”小黃瞪了她一眼。“外圍工作小田都能做,你們為什麽不能?要調動積極性!”阿黃越來越有領導感覺了。


    “不要說了,現在就行動,我們開車在外圍兜著轉,有線索馬上電話我,好,這裏有個地圖,已經進行了任務劃分,你們這就去吧!”阿黃不庸置疑的說道。


    眾人紛紛應了一聲,開始往外麵走去。


    “中午在外麵解決啊,記得開票,我給報銷!”阿黃在後麵吼了一嗓子,多多少少讓這幾個警察高興了下。


    待大家都走後,阿黃從辦公桌後麵走了出來,坐在我們邊上,對我們說“領導很重視這個案子,不知道怎麽回事,最後一個失蹤者周濤的家屬,找到了另外兩個失蹤者的家屬,通過一定途徑給局裏施加了壓力。上麵讓我限期破案,生見人,死見屍,我時間不多了,你們得幫我。”


    “能幫盡量幫。要不,我跟你手下一起去找狗?”我半開玩笑地說道。


    阿黃搖搖頭,“那不是你的活,我隻是想讓你們幫我確定下你們的推斷,到底有幾分把握,我怕找錯了偵查方向白白浪費時間嗬。”


    “想驗證隻有一個辦法!”老趙頭突然說道。


    “什麽辦法?”阿黃抬頭問道,聲音充滿了期望。


    “還是要找機會給劉琦催眠!探知她身上到底有無催眠指令,又或者是有什麽內心深處不為人知的秘密。這個我之前就想進行了,隻是沒機會,才在她店子旁等了很久。”


    “要什麽機會?”阿黃看著他。


    “製造一個機會,讓她沒有心理準備,我可以一下子進入她的內心世界,又或者可以給她下暗示,讓她進入催眠狀態。”


    我吃了一驚,“你行嗎?老趙?這樣清醒著你也可以?”


    “催眠不分狀態,無論你清醒與否,都能被催眠。不過有些意誌力強的人,不相信催眠,他們會從內心上抗拒催眠師的做法,這樣的人就不容易催眠。想要容易催眠,要麽是放鬆狀態要麽是精神不集中,淬不及防沒有準備的情況下。”


    “所以,你要一個機會?”阿黃插嘴道。


    (未完待續,明日更加精彩!)


    第兩百九十五話催眠對決(十四)


    “是的。警官,你可以為我製造這個機會。”老趙笑嘻嘻說道。


    “我?”阿黃吃驚道。


    “是的,這樣。”老趙湊近阿黃耳朵,開始耳語起來,我也聽不清他說了什麽,也不大好意思湊過去看,畢竟,老趙不願意公開說,是不是有什麽隱情,隻見阿黃皺著眉頭,微微點了點頭。


    我非常好奇,不知道老趙到底想出了個什麽辦法。不過我也沒問,隻見阿黃拿出電話,走了出去,好像是給什麽人打電話去了。


    等阿黃回來的時候,他對老趙頭點了點頭。老趙頭隨即比劃了個ok的手勢,而後兩人居然安然在辦公室喝起茶來,老趙更是輕鬆到看起報紙來。


    我當然也不會去問他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耐心等待自會見分曉。


    不到半小時後,辦公室外麵有人問道“請問黃警官在嗎?”我們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形高大的年輕人站在門口,陽光從他背後照過來,看不清麵容。


    “張博吧?快進來吧,請坐,那邊有飲水機,別客氣啊。”阿黃客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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