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的時候老胖子跟我說道:“天哥,你說李強這孫子膽他媽也夠大的了,居然把那個啥*玩意四驅車放在墳嶺屯讓你找,他他媽也不怕鬼找他。”


    我想想也是哈,對老胖子說道:“這叫啥呢?叫舍不著孩子套不找狼,舍不著老婆套不著流氓,看來他看我學習好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倆天了,還真是下血本啊!”


    老胖子道:“也是,學習好都遭人嫉妒,真是沒地方說理去了。不過我也寧願讓人這樣嫉妒,學習好我也願意。你看我媽老說我學習不好,就因為你學習好,我媽才讓我跟你一起玩,要不然你這帶著我淘,我媽咋還能讓我跟你一起玩呢?”


    想想老胖子說的也在理,還真就是哥們我學習好的緣故,要不然我這淘,老胖子他媽咋還讓他跟我一起玩呢?我要是學習不好,咋就跟我說拜拜了。看來腦瓜子好使還真是一件好事。


    我說道:“等明天開始我就給你補習,告訴你怎麽學習,不讓你媽老說你,夠哥們義氣吧!”


    老胖子道:“夠,絕對夠。”


    於是我和老胖子又繼續摸索著,找那個癟犢子龜孫子的四驅車。


    整個屯子說大也不大,說小呢還真有點大,找了差不多能有一個小時了,還是沒怎麽找到,怪事啥的也還沒發生,頓時我覺得這墳嶺屯鬧鬼是不是誰瞎說的啊!還是這屯子裏醞釀著什麽見不得光的事情,當時我還小,也沒深了想。


    反正沒啥事情發生我和老胖子就撒開了找了,犄角旮旯啥的能找的地方都找了,老胖子看樣子是有點累了,於是看看還是原地休息一下吧!反正離天黑還早著呢?


    老胖子一屁股坐在一個大石墩子上,道:“你說這流氓李強把那個什麽的四驅車放哪了,這**子他也敢費勁巴力的藏起來,還藏那麽嚴實。”


    我也坐下來,說道:“人要是犯渾了,什麽牛鬼蛇神的,都放在腦後了,腦子都沒了還怕啥啊!流氓李強就這揍性。”


    老胖子道:“哎,也難怪,人家有錢的主兒,學校旁邊的那個什麽賣塑料布的不就是他家的嗎?有錢真好啊!還能欺負別人。”


    我說道:“那你說,你家不是也有錢,你就不開心嗎?你也沒欺負我啊!”


    老胖子道:“沒有啊!你看我有啥事,我大哥第一個給我出頭,我家也不咋缺錢,挺好的啊!”


    我道:“這不就結了,你家還好呢?我家,我老爸老媽還是殘疾人呢?我都沒說啥,你還牢牢騷騷的,知足吧你。”


    老胖子想想也是,道:“天哥,看來你命比我還苦,不過有一點好,雖然龐大爺,龐大娘殘疾,但是他倆疼你啊!”


    老胖子說的這一點也是我最值得驕傲的東西了。


    就在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的時候,突然怪事就來了。要說什麽事情都不是有準備的,都是就那麽一瞬間就來事了。


    我兩剛剛消停閉嘴,就聽見遠處的破帳子院子裏麵的草房中有哭聲,而且聽得還挺瘮人的,頓時把我和老胖子嚇得一激靈,我和老胖子大眼瞪小眼,小眼幹瞪眼的看著對方,大氣兒都沒幹喘。


    老胖子哆哆嗦嗦的小聲的道:“天哥,這是什麽情況,這是不是哭聲。”


    我堅定的小聲道:“是。”


    老胖子道:“天哥,這是啥哭聲,怎麽辦?”


    我也哆哆嗦嗦道:“好像有點像貓,又有點像人。”


    我也沒什麽主意了,關鍵是被嚇的,這哭聲太嚇人了,誰哭能哭成這樣,比夜貓子哭還他奶奶的嚇人,還好當時我沒尿,要不然非得尿褲子不可。


    我拍著老胖子道:“沒事,咱倆就當沒聽見,趕緊走,繼續找吧!”


    老胖子道:“天哥,你沒開玩笑吧!那玩意哭的那麽大聲,怎麽裝沒聽見啊!”


    我也慌了神,沒辦法了,道:“聽見也當沒聽見,找著了咱倆撒腿就尥杆子,管他是什麽玩意呢?”我也不知道哪來的那股狠勁,居然說得那麽泰然自若的。


    老胖子見我說的如此狠毒,道:“行,天哥,現在咱倆的小命都你把著呢?”


    我向老胖子點點頭,道:“好兄弟,還是那句話,信天哥,得永生。”


    於是我倆裝著沒聽見這哭雞尿嚎的貓咬的哭聲,繼續找個那癟犢子玩意的四驅車。


    正在我倆裝著沒聽見,繼續找的時候,哭聲他奶奶的沒有了,老胖子捅咕了我一下,小聲道:“誒,天哥,你記不記得冬天的時候咱們在張三他大爺家水庫挖雪洞的時候你三舅家的四哥,給咱們講的那個貓臉老太太的故事了。”


    要說老胖子總能語不驚人死不休,出其不意的給我整出個驚喜,這回老胖子說完,隻有驚了,沒有喜了。我忽悠一下子想起來,我四哥所說的貓臉老太太。


    據我四哥講的是,九五年的時候,在我家這邊的鎮上,一個人家的老太太死了,因為有貓從老太太的身上跑了過去,所以就詐屍了。這老太太一半人臉,一半貓臉,佝僂這身子,還有一個尾巴,滿是皺紋的皮膚上有一層貓的毛,老嚇人了。


    第五章貓臉老太太蟄伏又重現


    人死後在下葬或者是進行火化前的時候,放屍體的地方一定不能有動物什麽的經過,都要有上歲數的老人看守,以防止動物接近。這是很地道的民間風俗,直到現在我們國家大部分農村喪葬時都不讓牲畜接近,全部關在該關住的地方,防止動物從屍體旁經過時,讓屍體‘借了氣’而詐屍,尤其是貓,因為都說貓能夠通靈,而這個‘老太太’就是因為被貓‘借了氣’所以詐屍了。


    這個貓臉老太太專門吃小孩,每次都是在接近天黑,或者是天黑的時候出現。當時有很多小孩都遭到了毒手,心肝什麽的被掏走,男孩的話就把*給吃了,貓臉老太太這東西太恐怖了,一到天黑了所有家長都不讓小孩出去玩。


    據四哥說當時的小學專門開了全校會議,校長在主席台上講話,對著全校學生訓話,一,小學生上學下學必須成群結隊,不能耍單。二,所有小學生必須紮紅繩。據說貓臉老太太在吃小孩的時候,一看見手腕上有紮紅繩的就可以辟邪了。現在想想四哥將的還曆曆在目,這個貓眼老太太成為了我們小時候永久不能磨滅的噩夢。


    由於這個貓臉老太天作惡殺祖國的花朵,妖怪當道,當然得製止了,除了東北三省受災,就連北京,河北等地方也有祖國的花朵遭殃,所以就驚動了中央,中央怎麽會允許這樣的妖孽存在我們和諧的社會主義大家庭裏呢?


    所以為了一個貓臉老太太派出了一個專家組前來調查,結果還真是這個貓臉老太太,據說專家組的人見了也是心驚膽戰的,貓臉老太太那造型,誰見了誰不肝顫啊!後來又派出了軍隊,好幾十梭子子彈招呼在貓臉老太太的身上,都打成篩子了,貓臉老太太發出就跟剛才我和老胖子聽到的聲音一模一樣。


    當時在雪洞裏麵聽我四哥講都有點膽寒,給我幼小的心靈上蒙上了一層見貓色變的陰影。想到這裏,我心都涼了,老胖子看這我一臉的驚恐,老胖子再傻也知道是什麽事了。老胖子道:“天哥,咱倆點真的不會就這麽寸吧!”


    我有點邁不動道了,道:“胖子,好像是真的,你兜裏有沒有紅繩啥的,咱倆現在帶上可能還不晚。”


    老胖子見我這麽說,道:“天哥,不會是真的吧!我兜裏哪有什麽紅繩啊!”


    就在我和老胖子還在討論能辟邪的紅繩的時候,突然我兩前邊出現了一個老太太的形象,老胖子哆哆嗦嗦的捅咕了我一下,讓我看著前邊,我渾身發抖的,好像沒勁了似的,看了看,一個老太太就在我倆前邊。


    看見前方有個老太太的形象,我和老胖子的心頓時涼了一大截,咯噔一下,可憐我才十一歲的大好年華就這麽的給了貓臉老太太。正當我我瞎尋思的時候,老胖子突然小聲叨咕著:“這貓臉老太太不是被解放軍叔叔給斃了嗎?怎麽又出來了。”


    老胖子說完,我才有點反應過來,低著身子在旁邊的破花池子裏撿起一塊磚頭,僅僅的握在手裏,老胖子害怕歸害怕,看見我撿起了磚頭,自己也畏畏縮縮的撿起一塊,我稍微轉身看了看老胖子蔫聲蔫語的道:“胖子,信天哥,得永生,削他狗犢子的貓臉老太太。”


    見我這麽說,老胖子笑了笑。我這也是酒壯慫人膽,初生的牛犢子不怕虎,被*的沒招了。手裏拿著磚頭,由於年紀小,血氣方剛的,板磚在手誰怕誰啊!


    於是我慢慢的往前挪蹭,老胖子也同時跟著我。快要到這老太太身影跟前的時候,這東西突然把腦袋轉了過來,本來我和老胖子就一準認定這玩意是貓臉老太太所以他轉過來的時候我和老胖子也沒怎麽害怕,隻是心裏被這玩意冷不丁的一嚇還真有點肝顫。


    這東西轉過來了,好家夥還真是貓臉老太太,一半貓臉一半老太太滿臉褶子的臉,露著賤不呲嘍的笑容,一半的貓臉上的眼睛發著綠光,一眨一眨的轉著,渾身上下破衣嘍嗖的,身上還長著毛,手還像是人手,就是上麵都是褶子,腳就沒有人形了,就是貓爪子。我和老胖子看完了,當時隻聽四哥說,沒真見過,這回真見著了,我倆的小心髒哪能受到這樣的刺激,差一點連磚頭都沒拿住。


    看見貓臉老太太有點步履蹣跚的走過來,我和老胖子的腿都不給力了,邁不動道了,就好像是被釘在了地上一樣。老胖子這回是真害怕了,小時候我們這些小孩誰沒聽過貓臉老太太的大號啊!那就是小孩克星,有時候連大人見自己家孩子不聽話都用貓臉老太太的名號嚇唬呢?


    老胖子一隻手拿著磚頭,一隻手死死抓住我的胳膊,我看老胖子這樣我自己心裏都有點沒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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