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有些激動,此時村長兒子完全變了,變得十分的恐怖,儼然一副女子的樣子,衣衫不整的,而且*都是血,連胸都沒有了,眼睛凸出的隻剩下眼眶,周圍都沒有肉,鼻子也沒有,嘴巴用線縫了起來,異常的嚇人。


    此時村長想起來了,這個人是那麽的熟悉,雖然有些恐怖,但是村長還是能認出來。


    原來這女孩的父親文革的時候被扣上了反動派的帽子,全家人都被紅衛兵抓走了,而抓他們的就是這個村長還有村長兒子朋友的老爸他們。這可真是魚找魚蝦找蝦,癩蛤蟆找青蛙。


    一家三口被帶走之後,在一個小黑屋裏都遭到了嚴刑拷打,簡直就是非人一般的對待。父親被綁住大姆腳趾頭倒掉在房梁上,而且全身*,紅衛兵拿著一根銀針插進父親的每一個手指裏,每一個腳趾裏。


    而且更加慘無人道的是,紅衛兵把母親和女兒都脫光了衣服,綁在一根柱子上,拿著一個漏鬥插在嘴中,不停的向漏鬥裏麵灌水,很快母女倆的肚子開始被水衝的鼓了起來,這時候紅衛兵,拿著鎬把一下子打在肚子上,疼的母女兩個發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隻見紅衛兵瘋狂的哈哈大笑,好像自己的所作所為是某種理所應當,合乎倫理道德。


    之後妻子和女兒遭受的刑罰可想而知,女兒死後由於怨氣極深,始終不肯去投胎,留著這口怨氣,抱著灰飛煙滅的危險也一定要報仇。


    村長想到這裏,後悔也來不及了,女鬼看著他,村長也看著女鬼,之後村長的心被挖走了,而且命根子被掛在門口。


    屯子裏其他三戶人家也遭受到了同樣的慘劇,弄得屯子裏人心惶惶,公安調查也沒調查出什麽所以然來。


    之後屯子裏就怪事連連的,老人都說是,地下的墳塚鬧的,本來就是墳圈子,無緣無故的平了,鬧的鬼魂不安。村裏人也找過陰陽先生看過,不過沒怎麽見效,而且是到現在都還不消停,整的屯子裏的人都往其他的屯子跑。


    由原來的文嶺屯真正的變成了墳嶺屯,現在已經幾乎成為了禁地,沒人敢往裏麵進。


    我和胖子一聽腿都邁不動道了,李強看著我和老胖子的表情,道:“怎麽不敢啊!要是不敢也行,每天我見著你一次就打你一次,見著你們倆我就打一雙,怎麽樣。”


    我苦笑,就算他天天打我都沒事,可憐韓家仁老胖子也跟著我遭殃,我哪忍心啊!於是我舔著臉道:“我去,我去找還不行嗎?不過你最好記住你今天的話,要不然我拚了命,也跟你死磕。”


    李強道:“隻要你能找著,我叫你大哥,以後保你在八小學沒人敢欺負你。”然後拍了拍我肩膀,因為四年級那會兒我有點矮。


    我在心裏早就問候了李強祖宗十八代了,臉上有點憤恨道:“好,說話算話,誰說話不算話,跟放屁似的,誰他媽就是孫子,生孩子沒*。”


    李強得意道:“好。”於是看了看我和老胖子,扭頭和他那些二椅子就滾了。


    我苦惱的看著老胖子,道:“胖子,都是天哥學習成績好惹的禍,害的連累了你,去墳嶺屯太危險了,你看這都快黑天了,你回家吧!省的你老媽著急,看你不早回家,你老媽那大嗓門又得叫你了。行了回家吧!如果天哥明天還回不去,你就告訴你龐大爺,龐大娘說我去哪了,讓他們知道,懂了嗎?”


    我說這些話也是為了老胖子好,畢竟是去墳嶺屯那可不是兆麟公園,中央大街,世界之窗,歡樂穀啥的,有去有回,墳嶺屯就算是路過都沒人路過,那都得繞著走,驚而遠之。更被說是去了。


    我記得我上三年級的時候,有個開發商想要開發那,還沒等動土呢?負責蓋樓的包工頭就被鋼筋給紮死了,老慘了,所以沒人敢動的,大隊書記都不敢提墳嶺屯。


    老胖子看我都這麽說了,我以為老胖子會回家,可是沒成想這倒黴孩子,居然膽兒變大了,道:“天哥,咱兩從小光腚娃娃,一起玩到大,一起挖雪洞沒被壓死,一起去山裏抓蛤蟆沒被狼掏走,一起下水摸魚沒被淹死,這都過命的交情了,我能扔下你自己回家嗎?你也太不把我當成哥們兒了。”


    聽老胖子暖心窩的話,我這心那,我都想抱著老胖子哭,我說道:“行,韓家仁我龐在天沒白跟你一起玩到大,咱倆就去墳嶺屯,把那個啥玩意的四驅車給那個王八犢子李強找著,讓他管咱兩叫聲爺。”


    老胖子道:“行,讓那孫子管咱倆叫爺,你是他大爺爺,我是他二爺爺。”


    我拍著老胖子的肩膀,我倆勾肩搭背笑嗬嗬的向著墳嶺屯去了。


    一路上我倆就這麽走著,要說這玩意跟膽大不膽大的可真就沒啥關係,可不知道怎麽的我倆就是吧!有點擰巴。老胖子這一路上都沒怎麽說話,天還沒怎麽黑,東北夏天比較長,有時候七點多了都沒黑天,這個時候還沒黑天呢?現在才四點多,隻要我倆去了把那個什麽四驅車的找到了,最多也用不上倆小時,畢竟這裏離墳嶺屯不是很遠,十多分鍾就到了。快點找著了省著回家還得找借口搪塞,要知道我爸管我那可嚴了,還好我媽比較慣著我。


    我倒是沒怎麽的,關鍵是老胖子,這家夥要是回去晚了,估計我那韓嬸又得像審犯人似的審老胖子了,所以我倆還真得抓緊時間呢?


    我倆這小腿緊著捯飭著,很快我倆走到了一個三岔路口,一邊是去西溝大壩的,另一邊是一條公路,知道的人都從這裏繞著墳嶺屯走,生怕自己惹上一身騷。剩下的一條就是進入墳嶺屯的路了,望著這條路口,雜草叢生,這個荒涼,這個破敗,是個極好的恐怖片外景地。


    屯子口一個破波嘍嗖(破敗)的牌子上寫著‘文嶺屯’三字,不過牌子早都倒了,因為這一共七十多戶的屯子幾乎是沒什麽人了。


    第四章本來無他物忽聞夜哭聲


    我和老胖子膽怯的進入墳嶺屯,老胖子顯然是有點害怕了,死死的把著我的胳膊,要說哥們我也害怕啊!感覺就跟三九天裏麵,天寒地凍的打哆嗦一樣。一進屯子瞬間就感覺氣溫下降了好幾十度。但是現在的情況是我們倆個有一個不能害怕,要是都害怕了那不得都崩潰了。


    老胖子害怕了,這打腫臉裝胖子的裝著不害怕的重任就落到我身上了。要說人咋這麽虛偽呢?明明害怕的沒著沒落的,還得挺著,哎,真杯具啊!


    我安慰著老胖子道:“胖子,別害怕,有天哥呢?咱倆就當來了一趟市政府廣場的鬼屋裏玩了一番,沒事啊!有什麽情況就大喊,管用。”


    老胖子一聽我這麽說,疑問道:“天哥這管用嗎?”


    我當時還挺堅定的道:“管用,不管用明天天哥從我家裏給你拿皮豆吃中不。”


    老胖子一聽這回樂了,因為哥們家在我們屯子好歹也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小賣店啥的,雖然小,但是那可是我老爸老媽白手起家的見證。


    老胖子有點鎮定了道:“天哥,你真給我拿啊!我龐大爺知道了能不能說你啊!”


    我還挺裝的道:“沒事,我就說我自己吃唄!給你拿也不是給別人,別人哪有這待遇。”


    老胖子道:“你就裝吧!你吃皮豆嗎?”


    我道:“你就別管了。”


    說著說著,我和老胖子居然都走到屯子的過倆戶人家的位置,要說這屯子可真夠荒涼的了,好好的一個屯子居然建在墳堆上,還鬧鬼,還挺凶的鬼。


    每一戶人家的房子都快塌了,蒿草啥的長得老高,房頂上都長草了,就跟解放前似的。雖然天還是大天的亮堂,三伏天的熱度。但是怎麽都感覺這屯子裏麵陰鬱,涼颼颼的。


    我和老胖子剛剛走到一戶帶有大鐵門的人家錢,隻聽咣當一聲,這家夥給我和老胖子嚇得,本來就他奶奶的害怕,這冷不丁的一聲響聲可真是要了我倆的小命了,一沮淩,心髒差點沒特麽脫落了,大熱天的瞬間手腳冰涼。要知道當時我才上四年級,十歲冒點頭,人生才過九分之一啊!


    老胖子嚇得都不行了,一下子就竄到我身上了,我倆就互相抱著。等到聲音沒了之後,我還挺能豬鼻子插大蔥,裝象似的對著老胖子說道:“胖子,你先下來,下來,沒事,就一聲響,讓天哥先去探探,什麽玩意。”


    老胖子這才從我身上下來,貓在我身後,我也是裝著膽去一探究竟。走到大鐵門的時候,我順手抄起一塊磚頭,拿在手裏,要說手裏有點家夥事是挺壯膽的,瞬間我就覺著有點不一樣了,快走到大鐵門的時候,我對老胖子說道:“胖子,精神兒的,讓他奶奶作妖,咱倆也嚇唬嚇唬它。”


    老胖子搗蒜似的一個勁的點頭,此時的我運運力氣,掄圓了,一猛勁把磚頭撇了過去,大鐵門咣當一聲,真他奶奶的響,脆實。雖然我和老胖子有準備,但是周圍太靜了,我和老胖子也嚇得夠嗆。


    磚頭飛過去,大鐵門響了後,突然從大鐵門的後邊跑出來一個活物,看上去應該是耗子,還是什麽,我倆也沒看清楚,反正個頭倒是不小。


    跑走了,我和老胖子長舒一口氣,還好不是什麽鬼兒的怪兒的。


    一看是個活物,老胖子和放鬆了,道:“哎呀我去,嚇死我了,整了半天是這玩意,誒,跑過去的是耗子還是啥啊!”


    我此時也放鬆了,道:“沒看清楚,不是耗子就是黃鼠狼。”


    老胖子道:“希望是耗子,別是黃皮子,萬一是黃皮子,咱倆可就麻煩了。”


    一聽老胖子這麽說,我也是心裏突突了一下,是啊!最好是耗子,別是黃皮子,惹了黃皮子可不是鬧著玩了,請神容易送神難啊!我倆這平白無故的又多了一份顧慮。


    然後我倆一看沒啥特殊情況了,稍微膽子也漸漸大了,老胖子明顯不像剛進來的時候,最起碼不挎著我的胳膊了。我倆就一點一點的找啊!就跟剛上凍滑冰排似的,生怕自己掉冰窟窿裏麵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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