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你們……我錯了。”晁信汗如雨下,一疊聲的認錯。看來三癩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廝真實的是沒有人性。


    第203章 損人不利己


    “晁信因為助紂為虐,導致遊魂殘害無辜,這……我能這樣記錄嗎?”冉琴求助的看向鍾奎。


    看著她那楚楚可憐的模樣,鍾奎很想笑,可是真的笑不出來。他深知晁信講的這件事還沒有完,腐爛的嬰兒屍體丟棄在垃圾桶裏,那麽這個該死的邪靈去了哪?


    而晁信家裏出現的怪事,不是邪靈搞的鬼,而是……


    鍾奎看著瑟縮一團渾身不住顫抖的晁信說道:“你們家發生的怪事有人為,也有幽魂作祟。但絕對不是你的叔叔,他現在應該不在這裏了。”


    “啊……”晁信大張嘴。


    冉琴也睜大眼睛道:“那他去了哪?”


    鍾奎避開她的視線,盯著晁信一字一頓的說道:“你做了損人不利己的事情,應該得到一些懲罰。可見你還算是老實,至少把所有事情都和盤托出,能讓無辜的人們少枉死才好。你晚上,在門口準備一把殺豬刀,必須是殺了幾年帶著殺氣的那種,懸掛在門口。還有你門口的那顆槐樹,趕緊的砍了,可以種植一顆陽光一些的樹苗。在做這些的時候,準備一碗淘米水,挨個一寸一寸的灑在現場。還有就是,你這高牆屬於吸陰寒帶潮濕的邪牆,必須撤,大可以不要圍牆,一定要上陽光照進你的院子。”


    晁信畢恭畢敬的聆聽著,滿臉的崇敬之色,見鍾奎停頓之餘,連忙把茶杯往前遞送,口裏連連說道:“鍾師傅喝茶……喝茶。”


    冉琴繡眉一擰,一時不知道該不該把鍾奎說的話記載下來,可記載下來會有什麽效應?猶疑之餘,她一杆筆在筆記本上不停的抖動發出“得……得……得”的響聲。


    “你安靜一會。”鍾奎押一口茶,粗眉毛一揚道:“你的房屋若幹,完全可以低價租憑出去,這樣既可以給你帶來一定的經濟收入,也可以給你帶來不少人氣,家裏就不會陰霾。如果你把租金用來做慈善,那就減輕了你這次給無辜的人們帶來的罪孽,亦可以為你的子孫後代造福。”


    “是……是是,我即刻就辦。”晁信好像又想起什麽,繼續說道:“鍾師傅剛才提到人為又是怎麽一回事?”


    “明日,你把門鎖全部換了,以後不要再找人幫你守夜,可保平安。”說著話,鍾奎起身對冉琴道:“咱們走了吧,眼下事情還多,得抓緊時間。”


    晁信見鍾奎二人要走,那是百般挽留,一定要好酒好肉款待他們倆,以此聊表謝意。鍾奎一一拒絕,沒有再多說一句話,就和冉琴出了晁家。


    兩人走了一段路,冉琴說:“我真想把他給抓起來,拘留兩天。”


    鍾奎說:“抓人要講證據,還得有理由,你怎麽給其他同事交代?說;此人是一個惡貫滿盈的家夥,他究竟壞在哪裏?是釋放邪靈來世間作惡的壞蛋,還是說;他的叔叔現在成為了一個寄宿在別人肉體上的行屍走肉?為了泄憤所以把他給抓起來,別人會怎麽看你,說不定就把你當一現行搗亂分子給抓起來了呢!”


    “去!那你說,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啊?”冉琴生氣道。


    “要不然呢?你們把那位假和尚怎麽樣了?”


    “放了。”


    “對吧!誰信你的話?”


    “不過,那一晚我初次看見假和尚口裏噴火,還真的以為他有本事來的。哼,後來他坦白交代說是喝了一口燒酒,然後借助桃木劍上的符咒燃燒之際,噴出酒來看著就像口吐火焰似的。”


    “哈哈哈!你也有遭忽悠的時候。”鍾奎很想告訴冉琴,他也會噴火,不要酒那種。想想,還是沒有說出來,他個人認為還是高調做事,低調做人的好。


    冉琴問鍾奎接下來怎麽辦?後者沉默片刻道:“全力追蹤邪靈的下落。”說到邪靈,鍾奎把前前後後所發生的事件,仔仔細細回憶。究竟是哪裏出了紕漏……挨個的想,每一個人的神態說話細節,都在腦海細細的琢磨一遍。一個一個的排除,最後是文根那一天發生的異常神態兀自浮現在腦海。久久留滯在思維裏,無法抹去。


    該死!鍾奎越想越覺得問題應該出在文根身上,不由得暗自自責道。


    不知情由的冉琴見他突發無名火,以為自己不小心說錯話招惹了他,也麵帶溫怒道:“你罵誰呢?”問出話後,她細細的探測對方的心思……


    對於對方的探測,鍾奎亦有察覺,他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加快步伐往家裏走去。


    頑固!哼!探測失敗,冉琴不服氣。緊追幾步,想喊住他。


    鍾奎看看大街上人來人往的,一個在前麵猛走,一個在後麵急追,這樣子人家還以為他們倆是在幹嘛呢!反而會引來不必要的非議。因此他停住腳步,扭身看向冉琴道:“你回去,把bb機號碼給你,有什麽事就叩我。”


    “那……好吧!”冉琴很想知道他下一步的計劃,也很想跟在他身邊……可這廝好像不太樂意給自己一起,算了。不勉強,她低頭,扭身離開鍾奎。


    “等等……”鍾奎忽然出口喊道。


    “幹嘛?”滿懷期待回身看著他。


    “一個人在這裏無親無故的,你多小心,沒事兒來我家裏坐坐。”鍾奎在醞釀這一番話時,都不知道是鼓好大的勇氣,才完整的從口裏說出來。在他說完話之後,那片紅染得耳根子一直紅到脖頸處。


    冉琴有吸引他的地方,從第一次看見她,他就被她從內到外的氣質吸引。但是那種該死的自卑心理卻覺得,有這種想法是肮髒的,自己怎麽可能跟她會用什麽瓜葛。


    鍾奎也有吸引她的地方,他的果敢率直加外表粗暴頑固,內心卻柔情似水,都深深的吸引她。以至於被他那大無畏,沒有摻雜絲毫私心的貢獻精神所折服。


    也就這麽一句極其剪短的關切話語,也讓冉琴小小的感動了一回。她凝目注視著他道:“我還有一個問題。”


    “講。”


    “你說有邪氣也有人為是什麽意思?”


    “人為是衝他那滿屋子的贗品來的,邪氣是那陰森長年累月不見陽光所致。”


    “贗品,你也看出他書屋裏掛的是贗品?”她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口吻道。


    “當然,你以為我就是一粗人,什麽都不懂?”鍾奎一抹偷笑隱藏在嘴角紋線處。


    冉琴回所裏。


    鍾奎回家,他回家也隻是呆了半小時,就離開了縣城去了a市。在動身之前帶上七小鬼,羅小明則和香草守店鋪。


    為了慎重起見,他也從香草口裏核實了文根的各種變化均是從縣城返回家後發生的,這就更加確定他的推測概率屬於錯誤還是正確性。


    臨到上車前,鍾奎給誌慶打了一個電話,可惜的是他們家裏好像沒有人在,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聽。現在不能等了,他隻好叩他的bb機,希望他接到訊息後盡快回複。


    說到誌慶,鍾奎還不知道他的情況。


    誌慶去看了文根父母回家之後,發動親戚朋友四處尋找文根。最終在市郊一處廢棄的筒子樓裏找到他,不知道是因為過度寒冷,還是因為他受到什麽過度的驚嚇,反正他就跟死人沒有區別。


    第204章 門外有人


    120急救車以最快的速度送文根去了市醫院,市醫院拒收,無奈之下隻好轉到人民解放軍第六總醫院。


    文根出事的事情,誌慶暫時隱瞞他的父母。他不能讓二老傷心絕望,得看他自個的造化,至於文根那一晚到底發生什麽事情,還得看他舒醒來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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