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總醫院不比一般的醫院,無論是從醫術還是設備都比一般的醫院強勢。那個時候的醫生真的是盡職盡責,一晚上不知道n多次來查看文根的病情控製情況,看他的生命氣息似乎在提升。


    文根在重症監護室,誌慶也隻能在外麵觀察。


    醫生診斷出文根的病因,如下;一,身體太過虛弱,在發病前可能受到什麽驚嚇發生休克性昏迷。二,他患有輕微的貧血,外加損耗精力過度,附帶神經衰弱症,從而產生精神恍惚,才會在半夜三更的從家裏出走。


    誌慶是在晚上才收到鍾奎的信息,而且還是在出租車上收到的。文根在醫院,他請了一位阿姨做陪護,反正現在他是在重症監護室呆著,暫時不需要特別的護理,那位阿姨也隻是在外麵觀察,如果有什麽緊急狀況才會給他電話聯係。


    誌慶最近也是感到有些不對勁,記得禮拜六那天,老嶽父帶著孩子去親戚家。他在家裏的洗澡,剛剛脫了衣服,敲門聲突然響起;“篤……篤”響就響唄!反正妻子在家。他這樣一想,就擰開水閥門開關,調試溫度準備洗澡。


    可是過了一會,“篤……篤”生硬的敲門聲依舊,沒有聽見妻子去開門的動靜。


    “敏子,去開開門……我衣服脫了不方便出來……”誌慶嘴湊近浴室門口大聲喊道。


    幾分鍾之後,妻子沒有應聲,敲門聲好像在故意跟他作對似的固執的響著。


    誌慶鬱悶了,隻好把水閥門稍微關小一點,隨身裹住一條浴巾。因為顧及來訪的人是女性,他還少不得披上剛剛脫下的外套,一陣小跑出了浴室,去到門口開門。


    開門的時候,他還在想門外的是誰,因為那個時候還沒有什麽防盜門之類的。門也不存在貓眼什麽的,他也就不能從貓眼裏看見外麵的人是男是女。


    因為在洗澡的時間被打擾,他心裏窩火,但是還得忍耐著開門才是。拉開門,他愣住了,門口站著妻子。難怪剛才喊那麽大聲她都沒有聽見,原來她就是敲門的人。


    誌慶“嗨嗨”幹笑兩聲,心裏的怒氣也煙消雲散。急忙讓妻子進來,她好像很疲倦的樣子,在進來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徑直往臥室走去。


    管她的,先洗澡再說。沒有理會妻子,進入浴室再次擰開水閥門繼續洗澡,溫熱適宜的水連半個身子都沒有淋濕,敲門聲再次響起。


    這次妻子在家,不予理會。誌慶繼續的洗澡,並且還抹了一把肥皂在身上,搓了一會……那敲門的“篤……篤”聲,頑固的鑽進耳膜,這讓他很生氣。


    妻子可不是這種死眉瞪眼的人,她今天是怎麽啦?哎!尼瑪洗澡都不得安寧,想著他快速的披上外套,這赤身裸體的出去總是不太好吧!把浴巾紮在胸口,還謹慎的扣上扣子,這才大步的跨了出去開門。


    一溜小跑從客廳穿過,隨意的瞥看一眼臥室裏的妻子,發現臥室房門緊閉。幾秒鍾的停滯,手已經伸過去拉住門把手。緩緩的把房門拉開,急匆匆地抬眼一望。


    一襲冷風撲來,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心裏惱火。冷眼看著妻子麵色蒼白木然的站在門口。“你剛才不是已經進來了嗎?什麽時候又出去了呀?”牢騷話衝口而出。妻子沒有言語,就像一個犯錯了的孩子,任由他抱怨。


    可他剛剛扭身離開房門,一轉身就感覺身邊一晃,貌似有人從身後進入了臥室。回身一看,門口沒有人!她的動作好快,快得……他一哆嗦,不敢往下想。


    再次進入浴室,匆忙的打肥皂,匆忙的洗浴。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房門會再次響起“篤……篤……篤”就像啄木鳥在啄食樹枝裏的蟲子,輕柔有韌性的響聲今天顯得好可怕好詭異。


    緊張讓誌慶站在溫熱水下,也感覺冷冰冰的不舒服。心說;尼瑪的,看你是什麽東西,我今天豁出去了。快速的穿戴好衣服,衝出浴室,進入客廳回身一看臥室門關閉得一絲兒縫隙都沒有。


    咬咬牙,衝到房門口,手握住門環。盡管是帶著怒氣來的,可是還是有點緊張,不行還是小心點好,這樣一想,他就出口喊道:“誰呀?”


    “我。”有氣無力的聲音,這分明是妻子小敏的聲音,可是剛才已經進來了。就短短幾分鍾時間,她不可能再次出去吧!


    “你大聲點……”誌慶覺得自己快要成神經病了。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不信任,可是屋裏不是已經有了一個妻子嗎?如果外麵這個是妻子,那麽裏麵這個是誰?越想那種不可名狀的恐懼感,慢慢的爬進身心裏,汗毛隨之炸裂開了,皮膚緊鎖散開,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門外的妻子像是等不及了,加重了敲門的力道,“篤篤”輕柔的聲音變成“啪啪”的重擊。他噓一口氣,緊握住門把手,握住門把手的手掌心滑溜溜的,已經沁出細密的汗珠。他一點點一點點的拉開房門,房門顫蕩著開啟,冷風呼撲來,一個冷戰驚得他汗毛豎起,定睛看門口,門外毛人沒有。除了空蕩蕩的過廊,就是胡亂堆積的煤球……


    汗毛再次一炸,神經質地把房門重重的拉來關好,身子僵在原地,視線挪到臥室。緊張的吞咽唾沫,心裏那種不安感超前侵入腦海。


    臥室門緊閉著,他機械的一步一步走向門口。手指握住門把手時,感覺門把手變得就像冰塊那般冷沁入骨,咕嘟再次下咽唾沫,心髒劇烈的跳動牽扯著渾身每一個細胞,他害怕……害怕什麽?不知道,反正就是怕。


    隨著臥室房門在誌慶的推動下,發出“吱呀”的沉重顫抖之聲。臥室裏妻子躺臥在床上,好像熟睡過去。不……絕對不是熟睡過去,他突然異常緊張起來,一種不好的預感滋生出大腦,來不及細想,他衝進臥室一個箭步撲到床邊大喊道:“敏子……”


    第205章 冷氣森森


    誌慶撲向床前大聲喊妻子的名字。


    妻子好像是在睡夢中被他驚醒一般,睡眼惺忪的睜開眼,一臉困惑的看著他。


    “敏……你沒事就好。”誌慶動情的把妻子擁抱在懷裏。“篤……篤……篤”房門再次詭異的響起,他驚顫的放開妻子,豎起食指道:“別怕,肯定是有人在惡作劇,剛才……不對吧!”剛才他明明是放進來兩個妻子,這樣一想他急忙問道:“你剛才是不是出去了?”


    妻子納悶道:“出去?我一直就在這裏睡覺的,什麽時候出去過?”


    嚇!“別!親愛的別給我玩笑,我都快要急瘋了,剛才我洗澡,你進來,出去,我接連給你開兩次門,你想想。”


    兩人在臥室裏說話,房門還是一直在“篤篤”響個不停,不時還傳來喊聲,好像喊的是……他的名字。


    “誌慶……開門。”


    完了,門外喊聲的確是敏子的聲音,那眼前這位?


    他驚恐的看著,也是一臉無辜表情看著他的妻子。


    思維紊亂,到底是怎麽回事?他努力的回憶,曾經在神經病院推開房門,撲下一具人體骨架的情景浮現在腦海。難道那不是什麽人體骨架,原本就是人的骷髏?


    誌慶聆聽著來自門口的呼喊和敲門聲,聲聲入耳是那麽的真實,可要是門外那個是妻子,眼前這個人是誰?


    一股股冷感從腳後跟嗖地竄上後腦勺,他轉身走到門口。


    “別去開門。”身後的妻子突然出口道。


    眼前這個應該是真的,她害怕才會阻止自己。誌慶這樣想就放滿了腳步,聽覺神經卻繼續聆聽著門口那刺耳的呼喊和敲門聲。


    可是門口那一聲聲的呼喊,卻似乎充滿魅力一次次的把他拉回到混淆中去。他再次起身,堅定的對妻子說道:“我去看看就來,你別動。我就要看看是哪個王八蛋在搞鬼。”說是王八蛋在搞鬼,那隻是自欺欺人的想法。有哪個搗蛋鬼會來冒充他陳誌慶的妻子?


    妻子的手好冰,很不舍抓緊他的手腕不放,最後還是他努力掙脫才走出臥室門口。剛剛平穩下來的心緒,再次被房門口這該死的敲門聲和喊聲懸吊起來,緊張感壓迫得他呼吸急促,心髒超負荷的顫動著。


    門口的喊聲依舊:“誌慶,給我開門。”


    舔舐一下緊張得發麻的嘴唇,脖子僵硬得就像得了大脖子病。雖然外麵是有喊聲的,他也不敢大意。在幾分鍾前,打開房門看見的一眼空洞,是那麽的觸目驚心。他得小心謹慎,提防外麵這次的喊聲,又是一次驚魂般的騙局。


    緊張的氛圍,充塞在每立方米的空間裏。門把手上的汗水還沒有幹,他再次緊握著,一寸寸的挪開。照樣一股風撲來,夾雜著妻子滿頭的汗水味,她雙手提著剛買的菜和一隻宰殺雞,莫名其妙的看著給她開門的老公。


    敏子提著菜進來,口裏多了些許牢騷話;“你怎麽回事?喊你半天都不開門,你剛才在洗澡,就沒有給你說我去買菜了。”女人的警覺性很靈敏,一個男人家家的,磨磨蹭蹭不開門,家裏莫非有蹊蹺不成。


    挨罵的誌慶神經錯亂了一般,木訥的看著妻子,放下手裏的東西就跑去臥室……


    “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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