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靈也興奮道:“也就是說,很有可能百年前發生的那次災難性大變故,讓五行村逐漸衰落,最後隻剩下了現在的土行族!”


    小靈說到興奮處,竟然有點忍不住的手舞足蹈起來,可又忽然想到了什麽:“但,是什麽原因隻留下了土行族呢?


    說著,下意識的向門口土守形方向望了望。


    土守形依然沒動一動,似乎想著比小靈還想不通的事情。


    朝歌卻又翹了翹嘴角:“相信隻要我們能一個個找出失落的五行村,這些疑問一定會漸漸水落石出。”


    一時間,場中氣氛又空前的活躍起來,畢竟在幾乎進入絕望的情況下,忽然有了柳暗花明又一村的發現。不,應該是柳暗花明又五村的驚然發現。


    可就在群情漸漸高漲的時候,小輕卻說了一句話:“如果圍繞著牧家村周圍,真的有這五行村的話,幾百年來即便是衰落了,也沒理由土行族對這毫無所知呀。除非有一種可能……”


    眾人都在等著這種可能。


    小輕眨了眨長長的睫毛:“除了土行族,剩下的那四個村子,都在短時間內被夷平了。也就是說,這可能存在的四個村子,如果存在的話,也一定是深埋的不知何處了。”


    小輕的話不無道理,如果真是如此的話,以牧家村為中心的浩闊曠野中,要找出已經深埋了幾百年的四個村落遺址,恐怕比大海撈針隻強了一點點。


    可正在大家又將陷入沉思的時候,卻聽到了兩聲雞皮赫立的“嘿嘿”聲。


    眾人循聲望去,發出如此怪笑的人,正是咧著大嘴的梁庫。


    梁庫:“不就是挖……東西嗎?!”


    大概梁庫實在想說挖墳兩個字:“這個我在行呀!哦對,還有朝歌!”


    暈!看來剛才聽得一頭霧水的梁庫,終於大概聽懂了後半部分。


    不管是挖什麽的,隻要是跟挖有關的字眼,梁庫都很敏感的聯想到那次過癮的挖墳掘墓。況且這次不隻是字眼上的確定,而且千真萬確的是要挖四個村子出來,不但是四個村子,而且是四百多年前的奇特村子!


    第七章尖叫


    一提到挖東挖西,梁庫的興奮度立刻比剛才還高漲了一百多度,對著姐妹花就開始口若懸河起來。


    姐妹花本就是學古的,剛一出口就有點讓梁庫招架不住。


    不過梁庫很快就發現,雖然兩姐妹一講到考古就滔滔不絕,但卻一次都沒有深入現場的經曆。這讓梁庫抓住了關鍵:“哎呀,你們倆有理論,加上我寶貴的實踐經驗,那還不挖遍天下無敵手哇!”


    當然,梁庫早把自己的那些不太光彩的寶貴經驗,美化的如專業考古人士一般。


    幾個人你說一句我說一句,熱情高亢,恨不得立刻就想開挖一樣。


    與屋內氣氛不太協調的,就屬土守形了。也不知道他在那蹲了多久,更不曉得還打算蹲多久。滿臉的土色沉沉。這倒也不稀奇,自從認識他那天起,就一直這副尊容。


    婉姨畢竟年歲有長,雖也略有喜色,卻也含著幾分隱憂。


    朝歌也清楚,現在所說的一切都還隻是推測。真正準確與否,還有待實際證明,況且尋找五行村的村落遺址說著簡單,但要在這麽大的範圍內毫無目的亂找,那又談何容易。


    朝歌又漸漸的恢複了冷靜:“如果真要找這四個村子,怕要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朝歌雖然言少,但卻頗具分量,一句不是很大聲的話,讓唧唧喳喳的幾個人頓為收斂。


    婉姨也補了一句:“在尋找這幾個村子之前,的確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說著,不經意的向地上的石函瞟了一眼。


    聽起來這不經意的一句,卻提醒了旁邊的阿光和姐妹花。


    小靈忍不住急聲道:“哦,差點忘了!巢鴿還答應過我們把石函裏的東西取出來給我們看呢。”


    朝歌當然明白,心計深重的婉姨不好直說此意,用話頭提醒聰明卻仍處世未深的姐妹花。


    朝歌微微一翹嘴角:“我既然答應了,就算你不要,我也會拿給你看。”


    說完,就俯身捧起石函走出屋門,經過土守形時停了下:“我答應把那臂骨取出來,讓大家一起參謀參謀。”


    土守形也沒點頭,也沒搖頭。想必是因為那東西畢竟屬於牧家人的,能向他征詢一聲,也算是一種尊重了。


    一行人終於陸續走出了這麥場倉屋。


    此時已過下午四點,毒毒的夏陽開始泛起柔紅,空氣中多了些暗暗的浮涼。


    就在剛剛還鬥的不可開交的一群人,現在卻變得有說有笑、極為融洽的樣子,遠遠看去,就像是一隊來鄉村結伴旅遊的城裏人。


    婉姨又打開了那把大大的歐式洋傘,雖然從行步上看,還是那麽一規一矩,頗有儀態的婦人狀,但神態上已經明顯自然了許多。


    可就在這種難得安閑和美的情景中,卻忽然發生了一件事,一件始料不及的駭事。


    那是一隻鄉村裏最普通不過的一種小生靈,田鼠。


    可能是也跟人一樣,躲過了中午酷熱後,開始出來活動活動。大概是鄉村少人的緣故,這種田鼠似乎並不是很怕人的樣子,正不緊不慢的從一行人的前麵穿過。


    鼠身雖小,但在空曠夯實的打麥場上,卻異常顯眼。


    誰也沒有想到,就是這隻再普通不過的鄉間小鼠,卻引來了一聲尖叫,婉姨的驚聲尖叫!


    婉姨幾乎成了凝固的石化人,臉色發青,一動不動,兩眼驚恐無比的盯著那隻正碎步伏行的田鼠。


    姐妹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詫異的問:“怎麽了?婉姨?”


    梁庫嘿嘿的一臉幸災樂禍:“嘿嘿,就一隻老鼠。”


    姐妹花一聽老鼠,也馬上怕的不自覺中靠在一起:“啊?在哪裏?”


    怕鼠大概是一般女性最常見的事情,姐妹花當然也不例外,但神色上卻遠沒有婉姨來的那麽強烈。婉姨的這種強烈,似乎超出了常規範圍,幾乎已經到了承受邊緣。


    也許眾人都沒注意,就在婉姨發出那聲駭人尖叫的同時,朝歌也露出了驚疑無比的神情,在那瞬間,一個念頭猛的竄出在朝歌腦中:“婉姨怎麽會如此怕鼠?”


    朝歌繼續驚疑而又快速想著:“也許普通女人可能會很怕老鼠,但婉姨怎麽也會?一個深諳催鼠趨狗的奇術高手,怎麽也會如此怕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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