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歌:“五行族人大多因為五行氣旺,導致性格容貌都與各族五行屬性非常相近。而你們看起來,卻像是命局中五行相克過重,導致一行或兩行受傷。所以……應該是六甲旬人。”


    朝歌望著我見猶憐的姐妹花,沒忍心說出她們的眼盲缺欠,但這也正是命局相克過重的表象,就如腿有殘疾的的文物販子。


    簡單說,五行族的命局特征過旺,而六甲旬的卻是行傷克重。


    朝歌繼續對著姐妹花道:“這樣雖然可以解釋得通,為什麽婉姨和阿光的記憶非常的相近,卻與你們很大不同。但卻仍然有兩個問題解釋不通。其一,即便五行族和六甲旬兩族不同,但畢竟都是跟著墳局有重大關聯的人,從我們所有人幾乎都是同時被風水指引而來到牧家村上就能證明此點,但卻為什麽五行族和六甲旬關於巨大變故的年代,卻如此差異?”


    朝歌每說一段,都會不自覺的沉思片刻:“其二,如果真存在這五行族的話,卻為什麽現在隻剩下了一個土行族在世代守候著牧家墳局?”


    讓眾人震驚的是朝歌,現在讓眾人迷惑沉默的也是朝歌。


    都隻因為這延續了四百多年的風水大局太過浩大,而關於它的記憶,卻又是如此殘缺不全。


    每個人都在苦思冥想著,試圖用各種可能,把現存的殘缺記憶,串成一個完整故事。


    但他們很快發現,越是試圖把這些殘缺記憶明晰的串起來,卻越有無數種可能紛至遝來。


    朝歌也在緊縮眉頭思索中,不過他並不像婉姨等人試圖把殘缺記憶串起來,而是在想如何確定現存記憶的準確性,因為如果用一個錯誤的線索去找線索,隻是錯上加錯。


    現在朝歌把所有思考都集中在一點上,那就是除了六甲旬外,是否真的存在著這個五行族。因為你隻要摸清了跟這百年大局有著密切相關的各族人脈,就自然理出了一條通往神秘大局的心部。


    隻是要想摸清這條人脈,又是何等的險難飄忽呀!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消逝著。


    此時,一陣午後夏風,悄悄穿門而渡。帶來一陣清涼,也帶來一陣遠遠的麥田葉搖聲。


    被風微微浮起發梢的小靈、小輕卻同時皺了皺眉,她們似乎聞到了某種淡淡的怪味,緊接著,婉姨和阿光也馬上感覺到了。


    直到朝歌發現了他們的怪異表情,才也注意到空氣中的這種怪味。但卻又馬上眉頭一舒,向門口走了幾步,於是朝歌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幹癟老頭,蹲在門側的牆根底下,慢慢的從嘴裏溜出一口煙霧。


    婉姨看著朝歌的神情,已經猜出了是誰,問:“是土師傅?”


    朝歌點點頭。


    阿光趕緊禮貌的清了清嗓:“哦,是土師傅嗎?不好意思,剛才村巷裏的人陣,實在對不起。”


    土守形並未回答任何人,隻是吧嗒的又出了口煙,看神情也似乎在深深的思索著什麽事情,顯然他已經來了很久。


    朝歌問道:“全知道了?”


    土守形默默的點點頭。


    朝歌:“有什麽線索?”


    土守形這回連眼睛都沒有動,隻是慢慢的從嘴角溜出一大口煙,嫋嫋的漫過臉直向上空。


    看來土守形的加入,也並沒解決多大問題,很快場內又恢複了沉默。


    可這回沒過多久,麥場上就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一個久違了的聲音:“喂,老土,你沒事蹲這幹嘛呀?別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隨地茅坑呢!哈哈哈!”


    估計全牧家村也找不出第二個如此說話的,沒錯,來人正是梁庫。


    這倒讓屋內的人齊齊一驚,梁庫分明是被姐妹花設局困在了某處,誰曾想這小子竟然如此的福大、命大、造化大,不懂半分術數,卻瞎貓碰死耗子的,給他撞出來了。


    說話間,梁庫已經走到門口,剛要再一臉壞笑的奚落老土,卻忽然看到滿屋子的人。準確說,雖然是滿屋子人,梁庫卻似乎一眼隻看到了嬌嬌楚楚的姐妹花。


    “哎呀,哎呀,哎呀……”


    梁庫一時激動,竟然一路哎呀的忘了該說什麽好。


    “哎呀!終於找到你們了!你們這一迷路,可讓我擔心死了!”


    梁庫邊說,邊闊步向前,其對肉麻似乎不是很敏感也就算了,卻讓朝歌等人掉了一地雞皮疙瘩。而且這小子竟然大言不慚的愣把自己迷局丟人的事,冠到了姐妹花頭上。


    他真當這幫人都是透明的了。


    梁庫的到來,就像一塘靜水,忽然衝進了一隻撒歡兒的野鴨子。你就是想再沉默,恐怕也是頗有難度的事情了。


    朝歌幾度想集中精力去把思路理清,卻都被像是吃了興奮劑的梁庫打斷了。


    朝歌真是又好氣又好笑,以前還隻是覺得這小子有點不屈不撓的愣勁兒,現在看來,簡直已經升華到了死皮賴臉的境界了。


    可就在朝歌暗自苦笑的時候,無意間忽然注意到一個變化。就在梁庫的帶動胡攪下,各人都動了起來,無意間與朝歌形成了一個合圍,而地中心擺的正是那尊石函。


    朝歌猛然靈機一動,緊了好久的嘴角,終於又微微的翹了起來。


    婉姨第一個注意到了朝歌的這種變化,然後是阿光,姐妹花也在氣氛中感覺到了異樣。


    隻有梁庫傻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還以為又是帥小子朝歌搶了他的風頭,惹的急火直冒。


    朝歌微微翹著嘴角:“一直困擾著墓局之謎的根本原因,就是知道內情的各大家族支離隱落。”


    屋內終於再次恢複了寂靜。隻是梁庫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時的左看看小靈,右看看小輕。


    朝歌繼續著:“那麽如果能證明除了六甲旬外五行族真的存在,我們也就可以漸漸的還原出,這幾百年前的牧家村,究竟發生了什麽!”


    朝歌越說越快,語調竟然少有的激動起來。


    小靈忍不住問:“有辦法證明了?”


    朝歌沒有說話,而是把視線專注的盯在了被幾人圍在中心的那尊石函。


    婉姨是何等樣人,稍經一點,竟馬上明白了朝歌的心思。不禁暗暗為這個年輕牧氏子孫讚賞。


    朝歌終於道出了謎底:“眾位看見這石函了嗎?如果用它來比做牧家村,假如幾百年前真的存在一個五行族的話,那它一定是以這牧家村為中心點,組成了一個完整的五行陣衍局!”


    阿光也忽然悟懂了朝歌之意,脫口而出:“我明白了,如果這個說法成立的話,幾百年前,牧家村的周圍,一定按五行陣局守護著五個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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