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想著要不要一推窗戶把他擠下去的時候,窗戶被外麵的那個人自己拉開了,劉匕出現在窗戶外麵嬉皮笑臉的看著我。


    “臥槽,你幹什麽?嚇死我了。”我咒罵著,迅速衝掉了身上的沐浴露泡泡。


    劉匕嘿嘿的看著我說道:“哥,你開門,老張來了,你門上貼了符,它進不來。”


    “我靠,你不會等我衝完涼再說啊,多等一下能死嗎?”我裹上浴巾,無語的說道。


    “好好好,等你啊。”劉匕說完之後就消失在了窗口,我氣憤的拉起窗戶,擰上鎖。衝個涼都衝的心驚膽顫的。


    其實劉匕自己可以進來,那個符擋不住它,就算門口有符,它也可以從任意一扇窗戶進來。可是老張卻不一樣,沒有劉匕那麽大的能耐,樓層太高,它隻能走門,門上又有符,它穿不進來。其實如果門上沒有符的話,劉匕也可以自己給它開門。不過有符的話就算劉匕給它開了門,它也進不來,原因還是因為門上那道符。


    換上衣服之後我才走到門口把門內的那道符直接扯了下來,然後從裏麵敲了兩下門。


    門敲完之後,就感覺兩股陰風一左一右的從我身邊帶過,轉身一看,劉匕和老張已經站在了客廳的沙發邊,劉匕嬉皮笑臉的看著我,一副欠揍的樣子。老張站在劉匕的旁邊,麵無表情的看著我,它連自己的表情都控製不了,能力和一個普通的靈神沒有什麽區別。


    “老張,你好,多謝你上次的幫忙。”我笑著說道。本想習慣性的去找它握個手,後麵想想還是算了。


    老張看了看劉匕,又看了看我,沒有說話。劉匕嗬嗬的說著:“老張,別緊張,我哥都知道了,沒事的,我們都不怪你。”


    我微笑著點點頭說道:“是的,沒關係,誰沒有個迫不得已,我們都理解的。”


    老張聽完我說這句話,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嘴裏說道:“劉師傅,請你幫幫忙,我真的沒有辦法了,求你了。”


    這一跪可把我緊張壞了,這老張雖然是個靈神,但是論年齡也算的上是我的長輩,我尊稱它為“您”是因為職業關係,可是它這麽一下跪,頓時就把我搞著急了,我趕緊閃到一邊,一邊示意劉匕拉起老張,一邊誇張的說:“你快起來,快去來,這不是折我陽壽嘛。”


    劉匕趕緊抓起老張的肩膀就把它提了起來說道:“你幹嘛,有事就說事,我哥又不是什麽不通情理的人。”


    看著劉匕把老張很輕鬆的就提了起來,我感覺到特別的別扭。


    點了三柱貢香放在茶幾上,拉上陽台的推拉門,我往沙發上一坐說道:“不要那麽拘謹,坐下來慢慢說。”


    劉匕猛地一屁股就坐在沙發上,布藝沙發沒有絲毫的凹陷,這情景也讓我感到有點別扭。


    老張沒有坐,它隻是怔怔的看了我兩眼然後說道:“劉師傅,謝謝你的招待,按理說我已經死了兩年了,不應該還留在這個世界上,可是我真的放心不下我女兒。”


    “嗯,這個我知道,劉匕也就和我說了,老張你還是坐下說吧,你這樣站著我有些不習慣。”我半請求似得說道,我是真的有點不習慣,一個穿著壽衣的老靈神,就那麽站在我麵前,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在挨批評一樣,這有點不像話。


    老張慢慢的點了點頭,緩緩的往沙發上坐了下去……


    第241章:懲罰(三十八)


    老張坐下之後,給我們講了一個故事。


    老張的女兒叫張珍,老張的妻子在張珍剛出生一年多就跟人跑掉了,因為老張太窮,而他妻子又長得漂亮,又貪財。老張為人很老實,也很愛他的妻子,即使他的妻子已經和別人跑了再也不回來了。


    他沒有再娶妻,也有人給他說過媒,可是他都拒絕了,因為他的心裏還藏著張珍的媽媽,他也怕後媽對張珍不好。他妻子跑了之後一年多吧,老張打聽到他妻子可能在廣州這邊,老張就帶著才兩歲多的女兒來到了廣州四處尋找,這一找就在廣州呆了十八年。


    當然,老張的生活也改善了很多,隨著張珍越來越大,老張也漸漸放棄了尋找妻子的打算,他想明白了很多事情,與其把精力放在一個虛無縹緲的人身上,還不如好好照顧自己的女兒,給張珍一個好的成長環境。


    老張人太老實,又沒有多少文化,所以靠著在工地裏麵幹體力活為生,也正是因為他的踏實肯幹,生活條件變得越來越好,甚至可以負擔的起張珍在廣州讀書的所有費用,不僅如此,父女二人還在很郊區的地方買了一套二手房,那房子雖然小,雖然破舊,但也算是有了自己的家。


    張珍讀書很用功,生活也很節儉,爸爸就是她的一切。她常常和老張講,雖然我有一個不負責任的媽媽,但是我有個全世界最好的爸爸,所以我很幸福。


    老張聽到這樣的話自然非常的感動,所以他更加有動力去賺錢,想要給女兒更好的生活。


    張珍上大學之後,老張更加賣力的去工作,他是窮人,所以不想讓女兒也當窮人。他想賺足夠多的錢,為女兒的未來鋪墊好。讓她無憂無慮的生活下去。可是過度的勞累始終是把雙刃劍,在他還沒有幫女兒把路鋪好之前,他卻累垮了。長年累月的體力勞動讓老張得了一種再也不能勞動的病。不但不能勞動,而且還要靠藥物老維持身體機能,否則病情會越來越嚴重。那個時候,張珍還在讀大二。


    這種病對於老張來說是致命的,他不能工作就代表著家裏將沒有了任何的收入來源,家裏的房貸還沒有還完,張珍也還沒有畢業,他不能沒有了工作。


    張珍也很懂事,知道爸爸得了這種病之後就不想再生活在爸爸的羽翼下,她說爸爸照顧了她這麽多年,她該好好盡盡孝心了。因為老張不讓她退學,堅持要她把大學上完,所以張珍就在課餘時間到處做兼職賺錢貼補家用。可是兼職畢竟隻是兼職,賺的錢很有限,根本就填不平自己家裏的開銷。


    無奈之下,張珍想賣掉家裏的房子,可是老張死活不同意,這是他辛辛苦苦打拚下來的一個家,不能這麽說賣就賣掉,為了節省開支,老張主動停掉了自己的藥物,他心裏想的很簡單,死後能留一套房子給女兒,也算是對自己的一個安慰,也算是給自己的女兒一個交代,而且那幾年,廣州的房價正在瘋漲,老張根本就舍不得賣掉那套房子,他想著等自己實在不行了,那個時候女兒如果還換不起房貸的話,再把房子賣掉,也能多賣點錢。


    可是老張不賣房,為了節省還自己把藥停了,張珍當然不會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父親等死,所以她被逼無奈去找一些來錢快的兼職。張珍除了長得漂亮之外,要學曆沒學曆要資曆沒資曆,又想要來錢快,不用我說大家也知道是去做什麽了。


    是的,她用自己學生妹的身份去一家不正規的夜總會做了一名出台小姐。這是一條不歸路,尤其是對於張珍這種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女孩子來說。起先她隻是陪酒,陪唱歌。後麵老張的病情越來越嚴重,為了再多賺點錢,她就開始出台和客人出去過夜,一步一步的走向了那條再也找不回自己的深淵。


    老張隻是堅持了半年,就因為病情拖得太嚴重而死亡,不是張珍沒有給他錢治療,而是他自己覺得就算治好了也沒有什麽用,所以他拒絕配合任何治療,為此,父女倆經常吵架,有的時候老張吵著吵著就暈過去了,張珍趁著他暈過去的空隙,把他送到醫院治療,可是老張醒過來之後就開始鬧,扯掉了身上所有的針管儀器,開口大罵張珍糊塗,然後堅持要出院。


    老張的固執讓女兒開始性情大變,她的自暴自棄毀了自己的一生,直到老張去世的那一刻,張珍已經沒有了太多的眼淚,她隻是對著快要咽氣了的老張說道:“你用你的父愛把我嗬護大,卻用你的固執把我毀了,我恨你!”


    老張直到死的那一刻才明白自己錯了,有些愛是相互的。有些好心也不一定能帶來好的結果,他好心想要幫女兒省錢,卻在不知不覺中把女兒逼到了一條不歸路上。他很後悔自己當初為什麽要把這些殘忍的父愛強加在一個還沒有任何閱曆的女兒身上,他也恨自己為什麽會在不知不覺中把女兒對他的愛全部轉化成了恨。他接受不了女兒在他臨終前對他說的那句話,就是這句話,成為了他最強大的執念。


    變成一個遊魂的老張不甘心就此離去,它的初心從未改變,他想要女兒過的好。所以它想方設法的逃開了陰差的追捕,留在了人間變成了一個孤魂野鬼。


    它沒有劉匕那麽好的底子,也沒有劉匕那種可以用來養魂的油紙傘傘。它有的隻是一個對於女兒的愧疚,這種愧疚讓它變的很弱。


    它終日跟在張珍後麵,而張珍在它咽氣的那一刻就已經變成了一個再也沒有任何目標追求的人了,恨歸恨,可是一二十年的父女感情她終究割舍不掉,老張一死,張珍架空了自己,把自己變成了一具沒有任何感情的空殼。早在當初為了賺錢出去陪人過夜的那個時候,她就被一些混混威逼利誘的開始接觸了毒品,老張死後,她更加來著不懼,要說那個時候的張珍還有什麽目標的話,那就是有吸不完毒。


    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老張死後沒走,一步一步的看著女兒墮落下去,它心如刀絞。它也嚐試過現形出來勸導女兒,可是張珍卻隻是把它當做幻覺,當做毒品給她帶來的美好幻想,所以她更加的痛恨老張,對著她以為是幻覺其實是鬼魂的老張瘋狂謾罵著,指責著。


    老張變成鬼魂後也細心嗬護著張珍,它嚇跑了很多想要在張珍身上得到刺激的渣男。這也直接導致了張珍在也賺不到錢來買毒品,最後她賣掉了房子用來吸毒。


    毒品是個無底洞,不管你有再多的錢,而吸毒的人更本就沒有規劃,有錢就吸貴的好的,所以不到一年,張珍再次變成了一個買不起毒品的人,她開始頻繁的出去各種夜場,為了就是用自己的身體來賺取毒資。而且她發現,不和客人去單獨開房,在人多的地方隱秘的交易,客人就不會被嚇跑。


    這也是正常的,夜場人多的地方陽氣自然就足,憑著老張這種普通的遊魂是進不去那種人多的場所。


    也就是在哪裏,張珍碰到了到處為陳師傅找人的那個姓王的,最後被王大師一步一步的引入了陳師傅的全套,姓王的有個陳師傅指點,身上自然帶了一些防鬼辟邪的東西,所以就算姓王的帶著張珍出去開房,老張也無可奈何。


    張珍看姓王的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嚇跑,頓時覺得姓王的很不一樣,似乎是上天派來拯救她的人一樣,對姓王的更是百依百順。最終,張珍一步一步的被姓王的引入了陳師傅的全套……


    (六點檔準時,晚上還有加更,謝謝“行者無畏v”的101鮮花,“支持送魂”的皇冠,“w歲月靜好”的五顆鑽石,“小蛋蛋521”的三顆鑽石,“mayking”的一顆鑽石。)


    第242章懲罰(三十九)為”一米清風”99朵鮮花加更


    老張講完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不久,茶幾上的三柱貢香也差不多點完了。貢香一滅,老張的魂體抖了兩下,就消失不見我。


    “哥,要不要再喊它出來?”劉匕開口問道。


    劉匕知道老張隻是個普通的靈神,能現形這麽久全靠那三炷香熏著,如果沒有那三炷香,估計它連三分鍾都撐不住。


    我擺擺手說不用了,事情我已經了解了,接下來該去解救張珍的魂體了,不知道那個陳師傅有沒有完全煉掉它的意識。


    “煉沒煉掉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救的回來送的走就好,這樣至少它的輪回路還不會斷。”劉匕接話說著,並且起身走進了書房,不一會兒就拿出了它的那把油紙傘,對著老張剛才坐的那個地方晃了晃。


    老張一直在,隻是我看不到它了。劉匕把自己的傘給老張附一下,肯定是想養好老張的魂,到時候好配合我們一起去救張珍。


    油紙傘的傘麵稍稍一動,我知道老張已經進去了,劉匕把傘放在沙發上又一屁股坐了下來繼續說道:“哥,你打算用什麽鬼點子救它出來?”


    “要是用鬼點子的話得你來想,因為你才是個不折不扣的鬼。”我假裝罵道。


    劉匕嘿嘿一笑:“我雖然很聰明,但是沒你想法多,還是你來拿主意吧。”


    “你這麽厲害,直接去搶啊,這還用拿什麽主意?”我沒忘之前那件事,為了給劉匕記憶再深刻些,又舊事重提起來。


    它也自知無理,隻是低聲說了三個字:“我錯了。”


    看著劉匕那副假裝很委屈的樣子,我心裏想笑,“對了,說老實話,如果那個陳師傅昨晚不在那個地方擺陣等你的話,你能不能救出張珍的魂?”我清了清嗓子,嚴肅的問道。


    劉匕想了一會兒說:“也有點困難,除非陳師傅的五猖沒有招出來,那我才有幾分把握。唉,失算了,要是那天在酒店吃飯的時候我早知道那個女魂是老陳的女兒就好了,在酒店房間動手,我有十分把握。隻是我就顧不上你們。”


    當時的情況也很明確,幾個混子打手在場,我和肖爺是打不過他們的。劉匕要全力壓製陳師傅帶走那個女魂也需要一些時間。其實如果不計後果的打起來也隻是可能贏的,劉匕可以和肖爺對付那幾個混子,但是劉匕沒有理由對他們動手。而劉匕和陳師傅的因果早就已經結下了,之前在李姐家裏,陳師傅主動用五猖去打了劉匕,雖然沒打著,但是也有個因果在裏麵。所以劉匕對陳師傅動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你能不能在陳師傅不注意的情況下附他的身?或者說你能不能在他請出五猖之前控製住他?”我又問道。


    劉匕還是搖了搖頭說道:“那個老家夥的身上帶滿了各種法器,我短時間內還真的不能把他怎麽樣。不過我纏住他不讓他做別的事還是可以的,前提是在他沒有請出五猖之前。他要是請出了五猖,我就隻能走了。”


    我點了點頭,往沙發上麵一靠,腦海裏不斷的思索著要用什麽法子才能順利的救出張珍的魂。


    腦袋中突然冒出一個疑問,我趕緊拿出電話打給了師父,尋求解答。


    接通後師父問我是不是又要問什麽事情,還告訴我我已經出師這麽久了,按規矩是不能一直給我解答的。


    我嘿嘿一笑說道:“我知道,我不是要您幫我辦什麽事情,我隻是想問一個常識性的問題,這個問題不影響任何東西。”


    師父嗬嗬一聲說道,你有什麽問題簡單問,我也簡單答。


    我說好,然後問道:“有人要用魂魄複活一具屍體,之前我在你的手紮上又看到過,那上麵隻是寫的要新死的屍體,這個新死的屍體到底是之多久。”


    師父隻是說了一個字:“七!”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還真夠簡單的,我還沒有回過神來,師父又打了電話過來:“忘了提醒你了,如果碰到這樣的人,最好不要去惹,這樣的人已經沒什麽道心了,什麽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老頭說完之後又把電話掛斷了。


    師父說的“七”就是七天的意思,這麽說來,事情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我拍了拍腦袋,又開始重新把事情整理了一遍。


    之前陳師傅說要把魂放在我這裏讓我養,可是我不能答應他,如果我真的答應了他,他就會馬上斬斷張珍的輪回路,並且煉掉所有它所有的心智意識。這個時候再想送走它就已經沒有意義了。陳師傅拿到魂好幾個月了遲遲沒有找到養魂的好方法,所以他不會那麽著急斬斷張珍的輪回路,隻是用一些法門來束縛住它。


    又想到陳師傅說的他想要複活的那個朋友,不知道他的那個朋友和他是什麽關係?突然想到他說的那個朋友可能才剛死沒幾天,或者說還沒有死隻是快死的。因為師父告訴我如果要借魂複活一具屍體的話,那麽這具屍體一定要是在七天內的新屍,時間一過就算是神仙也沒無力回天了。


    可是轉念又一想,又感覺不對了,這個陳師傅的朋友肯定還沒有死,隻是快死了,因為張珍現在的程度應該還達不到那種可以複活屍體的程度,想到這裏,我頓時感覺這個事情似乎沒有那麽複雜,所謂解鈴還須係鈴人,如果我能找到陳師傅準備複活的那個朋友那就好辦了。


    如果要借助養魂傘養魂,至少也要七七四十九天才能達到那個程度,七七四十九在道家的法術裏麵是一個很規範化的數字,通俗點來說,就是醫學上所說的一個療程。這也就說明,陳師傅準備複活的那個朋友,應該在這段時間內還不會死,如果死了,陳師傅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的。


    不得不說這個陳師傅是個很懂的運籌帷幄的人,他肯定也很重視他的那個朋友,要不然就不會在他朋友還沒有死的情況下就想到了後路,如果他再想長遠一點,說不定他朋友隻是檢查出了什麽絕症,或者說是陳師傅自己通過占卜等一些方法得知了他的那個朋友陽壽將盡,所以他在提前做準備。


    可是他的那個朋友和他會是什麽關係呢?關係好的能讓陳師傅不惜背下這麽大的業障來做這樣一件事,是女兒?是妻子?是恩人?還是別的什麽?


    想的太多,就感覺腦袋有點不夠用了,這裏麵太多的不確定因素,現在已經基本確定陳師傅想要複活的那個他口中的朋友肯定還沒有死。又回想了一下之前陳師傅和我說的話,他也沒有明確的說他的那個朋友已經死了。


    這個信息很有用,他的這個朋友才是這件事情的突破口,如果強行去搶張珍的魂的話,會發生很多的意外。畢竟我沒有十足的把握讓陳師傅這樣一個老謀深算的人乖乖的落入我的計謀當中。這件事情萬一失敗,那張珍就危險了。陳師傅為了以絕後患,肯定會先強行斬斷張珍的輪回路和所有的心智意識,讓張珍變得毫無送走的意義,從而斷了我們要搶魂的念頭。


    這個魂對他來說來之不易,就算他暫時沒有找到好的養魂方法,他也會冒著提高失敗率的危險去找其他的辦法養魂,畢竟用養魂傘隻是其中一種最好的方法,而不是說沒有這把養魂傘他就養不了魂。


    我一直仰著頭在思考,劉匕也沒有打擾我,等我低下頭來的時候,劉匕已經不見了。估計也回到傘裏麵去了,我擺了一個喊魂陣,準備把老張的魂喊出來問問它知不知道張師傅到想要複活那個人到底是他的什麽人……


    第243章懲罰(四十)


    喊魂陣消耗的是我的精力,對老張老說並沒有什麽負擔。值得您收藏劉匕在我擺陣的時候就感應到了,它直接就從傘裏鑽了出來,再旁邊看著我喊魂。


    老張出來之後,我開口問老張知不知道陳師傅要抓了張珍的魂是要用在誰的身上。老張疑惑的問:“那個姓張的是這個目的嗎?”


    這個回答讓我頓時抓了瞎,這老張原來什麽都不知道。


    我失望的說道:“好吧,老張,我再想想別的法子。”


    “小劉師傅,那個姓張的是要幹什麽啊?你說的把我女兒的魂用在別人身上是怎麽一回事。”老張著急的問道,很顯然,它真的不知道陳師傅抓張珍的魂是用來幹什麽的,不過轉念一想,它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幫著陳師傅來引劉匕上鉤了。


    “呃…這個你問劉匕吧,我再想想其他辦法。”我一邊撤掉喊魂陣一邊說道。這個事情說起來很複雜,即使老張已經變成了鬼,要解釋給它聽並且保證它聽懂,依舊是件分心費力的事情,它不能一直現形,我也不能一直花費精力維持著這個喊魂陣,讓劉匕解釋給它聽是最合適的。


    確定了陳師傅想要準備複活的那個人還沒有死之後,我準備問問那個王大師知不知道找個人是誰,因為他和陳師傅走的近。


    當然,我不會直接問這個,直接問他肯定不會那麽容易說實話。所以打通王大師的電話之後,我說:“王大師,你從派出所出來沒?”


    “啊,呃,出來了,謝謝你沒有告我們。”王大師的態度讓我感覺到有點不適應,這麽一個社會混子,居然和我這麽有禮貌,也許是因為我們之前去他家裏給他弄怕了。


    我嘿嘿一笑說道:“沒事,胡警官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我也是沒辦法才找他幫忙的。”為了日後不被他們騷擾,我把胡警官強行變成了我的好朋友。


    “嗬嗬,理解。劉哥你找我有事嗎?”王大師直接稱呼我為劉哥,似乎怕我繼續為難他。


    我說:“也沒什麽事情,聽說你師父的老婆或者女兒得了一種很重的病?”


    王大師沉默了一下說道:“他老婆早就出車禍死了。你問這個幹嘛?”


    “那他女兒多大歲數?是什麽病?說不定我可以幫她治病。”我繼續忽悠著說道,王大師心裏應該也清楚一些事情,隻是看他會不會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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