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錢,找家族霍長老;缺人,找孫總;缺信息渠道,找張長老。總而言之,不管你們用什麽方法,必須立刻、馬上、現在將陳氏徹底吃下!”


    說完大手一揮,“還愣著幹什麽,還快去辦?”


    眾人當即如蒙大赦。


    不過中年人並未察覺,王忠在離開前,與美婦悄然對視一眼。


    這一刻,他的眼中竟然毫無惶恐之色,反而是戲謔與得瑟,還有一絲挑釁。


    而哭哭啼啼的美婦不知何時止住哭聲,悄然瞪了這位不分場合便的王忠一眼後,她滿眼悲慟地對著中年人,淚流滿目,痛哭道:“老爺,你現在不去為曙兒報仇,還在想著這些作甚?”


    中年人名喚王鑄,正是王氏家族的掌權人。


    也是王曙的父親。


    至於這位美婦人,則是王曙的繼母。


    不過,這位繼母為王曙的慘死,似乎、好像有些傷心過度。


    也不知緣何他們之間感情會如此之深。


    王鑄冷笑道:“敢殺我兒,自然讓他不得好死,還有陳.......。”


    忽而,一道輕笑聲在董事長辦公室外響起:“不得好死,不知王董事長如何讓我不得好死?”


    王忠聞言,臉色大變,身形連連後退,撞到了數個價值連城的古董花瓶。


    而王鑄霍然轉身,對於王忠醜相置若罔聞,隻是目光死死地看向門口。


    率先進入的乃是一道魁梧身形,看得那美婦眸光閃爍,溢彩連連。


    及至司馬元負手踏入之後,她整個人都癡了。


    唇角似有晶.液溢出,眼神癡然。


    司馬元自然不曾將這蕩.婦放在眼裏,對著王鑄含笑道:“聽說王董事長一直在找我?”


    自司馬元甫一踏入,王鑄便感受到一股氣場。


    這股氣場之大,幾乎令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他自然明白,自家遇到狠人了。


    王鑄臉色沉凝,將那美婦拉向身後,沉聲道:“你是司馬元?”


    見對方眼中遲疑與不敢置信,司馬元輕輕一歎,“王伯伯,當年你還曾與我父親把酒言歡呢,小子曾有幸見過您一麵啊,莫非你真忘了?”


    這小子似乎在給他台階下,王鑄念頭急轉,飛快思索脫身之策,他當即神色一緩,似大鬆口氣,臉上擠出一絲微笑:“對對對,沒想到陳侄兒還記得此事啊。”


    他眼中順勢流露出恍惚追憶之色,輕歎道:“想當初琴兄是何等英傑,卻被你那心狠手辣的二叔陷害致死,真是可惜,可惜了啊。”


    司馬元輕笑一聲,繼而笑容漸斂,輕聲言道:“是麽,可為何侄兒得到的卻是,王叔叔你攛掇我二叔,陷害我爹,並吞並我陳氏族產呢?”


    聞此言語,王鑄臉色大變。


    卻不是做賊心虛的變色,而是勃然大怒地變色,他當即大義凜然地斥聲道:“這必是哪個居心叵測之人破壞你我兩家關係,侄兒萬萬不可相信這些顛倒是非、滿口汙蔑之人所說的,其等才是陷害侄兒你一家的罪魁禍首!”


    眼見王鑄打死不認賬,司馬元輕輕一歎後,幽幽地說道:“王叔叔,您的寶貝兒子,已經被侄兒廢掉了,你若再不說實話,恐怕他很難看見明天的太陽了。”


    何止是廢掉了,都已經死得徹徹底底了。


    而王鑄聞言後,瞳孔一縮,牙關咯咯作響,指尖早已嵌入掌心血肉,猩紅血液滴答滴答地落在華貴的地毯上,浸染了一大片。


    王鑄血目瞬間暴漲,一字一句地厲聲道:“你果真要趕盡殺絕?”


    而司馬元話語落下之後,那位美婦當即噗通一聲,暈倒在地。


    王鑄理都未理,隻是目光死死地盯住司馬元。


    司馬元緩緩走到他身側,一個向內,一個朝外。


    他輕輕地說道:“我再免費贈送你一個好消息,你這嬌妻美妾的肚子裏,似乎有小生命了。”


    他語氣一轉,“不過,好像跟你關係不大啊。”


    王鑄聞言渾身一僵,目光豁然落下,幾近噴火地落在腳下美婦身上。


    觀其模樣,儼然接近瘋狂的邊緣。


    而這時,司馬元再次火上加霜:“看來,你們倆爺子都沒怎麽努力啊。”


    “陳小兒!!!!!”王鑄發出一道極致的怒吼。


    隨即便對著腳下美婦咆哮道:“賤人,賤人,賤人,你這個賤人!!!”


    同時還一邊狠狠踢在她肚子上,直接將她疼醒,滿臉驚慌失措與痛苦。


    “老爺,老爺饒命,老爺饒命啊!”


    這時,一陣急促的聲音響起,王鑄當即提起腳下美婦,狠狠地扔向司馬元。


    “哎呀”一聲慘叫響起。


    司馬元麵無表情地扇出一巴掌。


    直接將美婦抽飛。


    而王鑄已然跑到門外,聲嘶力竭地道:“快,殺了他!”


    “小雜種,你今日不知死活,敢來王某地盤,真是不知死活!”


    “上,都上,趕快把他打成篩子!!”


    司馬元嘴角玩味,嗤笑一聲,隻見那些龍驤虎步的壯漢們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


    “砰砰砰.......。”接連數十聲槍響。


    但緊接著卻令人倒吸口氣。


    就連王鑄都瞳孔一縮,不敢置信低吼道:“不可能!!”


    隻見那數十枚子彈直接饒過了司馬元,噗噗噗幾聲直接打在背後的牆壁之上,將整個本就淩亂的總裁辦公室激的雞飛狗跳。


    而那個昏死過去的王曙後媽更是剛被驚醒,便在此驚恐昏闕。


    而這次,一股猩紅血液自其小腹下流出,順著雙腿滴落在地。


    儼然被驚嚇過度,小產了。


    然而這時無人關注她,甚至王鑄嫌棄厭惡的看完之後,恨恨想道:“待會兒完事後,直接將那賤貨從這兒扔下去,免得給老子丟人現眼。”


    這時司馬元輕撣衣袖,眉宇一挑,“還有麽?”


    持槍保安們紛紛目瞪口呆,神色呆滯。


    而王鑄不愧是久曆商界之人,或多或少也見過一些奇人異士,故而很快穩住心神。


    眼看身前十幾名保安有些人心惶惶,似有瓦解崩潰趨勢,他心神一顫。


    當即色厲內荏地吼道:“他這是裝神弄鬼,是假的,不要被他的騙術給蒙蔽了,大家一起上,弄死他!”


    眾人聞言心神一定,不過騙小孩的小把戲罷了,隨即再次舉槍,朝著司馬元開火。


    一臉槍爆聲炸響。


    司馬元臉色一沉,當即袖袍一卷,便在眾人大肝膽欲裂之下,子彈倒飛而回。


    整整齊齊、一字排開地立在眾人眼前。


    凝滯不動。


    現場一片死寂,落針可聞。


    少頃,咕嚕一道吞咽聲。


    隨即便是一連串的咕嚕聲。


    相視一眼,盡皆看出對方眼中的驚恐不安,頭皮都為之發麻。


    俄而,一陣驚懼震恐的尖叫聲響起,紛紛作鳥獸散。


    徒留王鑄一人傻眼愕然地站在原地。


    久久未曾動彈。


    司馬元走近後,隻聽聞他喃喃自語地道:“鬼,鬼,你不是人,你是鬼,對,你就是鬼!!”


    “哈哈哈哈,原來你是鬼啊,難怪,難怪!”


    “你居然是鬼,那就說的通了。你既是鬼,那曙兒他死的不冤,不冤啊。”


    “原來是你這鬼魂找上來了,哈哈哈,難怪,難怪!!”


    ...........


    看著王鑄已然被嚇傻,瘋瘋癲癲地胡言亂語,儼然是沒救了。


    不過司馬元倒是沒這麽容易被騙,幽幽地說道:“我若是告訴你,你那寶貝兒子還有救呢?”


    王鑄聞言,無動於衷,仿若癡傻。


    司馬元輕笑一聲,狀若無意地道:“我能廢了他,自然也能救你,難道這你都不明白?”


    王鑄聞言豁然抬首,目光死死地盯著司馬元,一字一句地道:“此話當真?”


    見這老東西果然上當,司馬元驀然大笑,指著王鑄幾乎笑出眼淚,“你說呢?”


    王鑄臉上露出陰晴不定,良久之後,他氣息陳索,身影佝僂,垂聲道:“你想要什麽,王某人都可答應你,我隻有這一個條件!”


    他目光血紅,緩緩言道:“隻要你答應,王某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


    見王鑄這麽有誠意,司馬元漸漸收斂笑意,緩緩言道:“好,王董事長果然是個好父親!”


    王鑄聞言大喜,正欲道謝時。


    司馬元忽然邪魅一笑,“可是,您家那位貴公子,似乎早就歸西數個小時了,侄兒恐怕拉不回陽間了啊。”


    聽此言語,王鑄當即一愣。


    俄而,一陣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響徹整個王氏家族大樓:“陳小雜種,我要你死!!!!!”


    無數人聞此怒吼聲,幾乎下意識地頓步,紛紛愕然抬首。


    然而,還不待他們回過神來,便有兩道身體從九十九層疾速墜落。


    砰砰兩聲。


    便化為兩團碎肉與血汙。


    四處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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