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鍾後,王氏家族王鑄夫婦跳樓身亡,疑似被仇殺?


    瞬間登上南都市新聞頭條。


    而前往陳氏的司馬元在車上正看得津津有味,目光一掃,落在那個署名‘昭慕華’的總編輯上,喃喃自語地道:“此文之犀利、見解之深刻,確實是少有啊。”


    他心中一動,偏頭問道:“能不能將此人挖過來?”


    旁邊坐著赫然正是陳腹。


    經過方才的‘擅自做主’,陳腹已然更進一步,邁入司馬元的圈子了。


    他一聽司馬元對此人有意,目光小心一探,落在那份‘南都時報’上,心中一動,暗自思索計劃,臉上卻露出為難之色。


    司馬元輕輕一瞥,淡聲道:“放心,少不了你的好處。”


    得了!


    早就等您這句話了。


    隻見滿麵笑容的陳腹毫不遲疑地點頭,當即排著胸脯承諾,斬釘截鐵地道:“公子放心,我下午便將此人待到您麵前!”


    不管此人緣何如此殷勤,但隻要能辦事,而且還辦的妥妥貼貼,那司馬元就會扶持,尤其是這份態度,讓他極為滿意,他當即頷首道:“好,那就有勞陳會長了。”


    良言一句三冬暖,讚言一語三伏熱。何況這話讚賞還是出自司馬元之口,那份量就更重了。


    這可不是千金萬兩可以買來的,此言無價啊。


    陳腹當即表露出受寵若驚的神色,誠惶誠恐的半天。


    而這時,沉默的半晌的鍾魁突然問道:“公子,為何不去救那位陳姑娘?”


    本來他該喚主母的,但既屬於司馬元的前塵過往,那便不能如此稱呼了。


    車內霎時沉寂。


    陳腹肥胖身子僵直,臉色凝固。


    他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司馬元,見其目光冷淡,便知暴風雨將至。


    不過他想錯了,此暴風雨卻非是衝向鍾魁。


    隻見司馬元眼簾一垂,淡聲道:“她早就死了”。


    不錯,陳靈兒早就死了。


    早就被王曙折辱致死了。


    陳腹更是驚愕,“早就死了?那公子你為何還殺了王鑄父子?”


    聽到話語中的埋怨之意,司馬元幽幽地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王氏父子與我有滅門之仇,我自然要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前方鍾魁聞言默然,頓知司馬元心情。


    明知前妻已死,即便殺了王氏父子也於事無補,但他依然這麽做了。


    因為,他還沒有喪失良知。


    一日夫妻百日恩,又豈是說說而已。


    其實,司馬元一直想告訴何雲英、告訴陳靈兒,那些財產屬於陳氏公產,倘若他司馬元不願意,誰也奪不走。


    但他當初依舊傻乎乎地簽了那份離婚協議。


    自然不是因為他司馬元確實是個窩囊廢,而是他在父母雙亡之後,對他最好的便是陳靈兒了。


    畢竟他相信,當初陳靈兒真正愛過他。


    雖說其後因為何雲英的攛掇,從中挑撥,讓陳靈兒移情別戀,乃至出軌他人,但毋庸置疑,至少他們真正相愛過。


    這,就足夠了。


    至於何雲英,她挑撥離間,拆散司馬元夫婦,還巧奪其族產,實乃罪該萬死,讓她自盡算是便宜她了。


    而且當年奪取完司馬元財產後,並未享受多久,便被王氏吞並,也算罪有應得。


    片刻後,鍾魁問道:“公子,可是回陳氏?”


    他果真是司馬元肚子裏的蛔蟲,知道司馬元其實一直想去拜祭一下前妻,故而順勢一問。


    司馬元目光一抬,輕聲道:“去公墓吧”。


    公墓,位於南都市南麵紫金山外側。


    不過據司馬元所知,當年王曙為了毀屍滅跡,並未將陳靈兒葬入公墓。


    路上買了點火紙、冥幣以及冥紙樓等後,便車子停在一處斷崖。


    司馬元下車,臨崖俯瞰,手中火機一點,火紙微燃。


    蹲在地上,平靜目光幽幽地俯瞰著下方。


    沉默不語。


    良久之後,他輕輕一歎,輕聲呢喃道:“你我夫妻一場,本該琴瑟相合,奈何天公不允,及至生離死別。既是人禍,也算天意。”


    “我不怪你奪我財產,怪就怪我醒悟的太晚。”


    “但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你的教訓,再次發生!”


    他目光深沉,語氣堅定,緩緩言道:“死過一次,便算新生。”


    “這一世,我要掌控一切,登臨巔峰,再不讓悲劇發生,再不會讓人踐踏!”


    “你就在天上好好看著吧”。


    ..........


    祭奠完陳靈兒後,陳腹便遞過一個電話。


    卻是葉晴打來,隻聽那頭滿是幽怨地問道:“你怎麽還不回來啊?都出去這麽久了。”


    司馬元神色一怔,繼而一笑,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小妮子還是片刻都離不開他啊。


    他當即神色溫柔,寵溺地輕聲回道:“快了,馬上回來了。”


    “唔,那你快點啊。”電話那頭,葉晴滿是嬌氣地回道:“你不回來,我有些害怕,睡不著。”


    司馬元啞然,繼而心中一暖,他知道這丫頭其實是擔心自己,故意這麽說的。


    他當即安慰道:“別怕,由我在呢。”


    因為葉氏中某位掌權者的存在,葉晴也曾多次遭遇刺殺。


    數月以來,前來襲殺葉晴的狙擊手幾近十名之多,不過都被司馬元給暗中料理了。


    這也是葉晴缺乏安全感的緣由之一。


    安慰好葉晴後,他當即取消去陳氏的行程,對著陳腹、鍾魁二人言道:“走吧,回別墅。”


    鍾魁有些摸不著頭腦,“不去陳氏複仇了?”


    旁側陳腹倒是悄然鬆了口氣,雖說先前何雲英‘跳橋自盡’被他壓了下來,但王氏父子跳樓卻上了‘南都時報’頭條,算是將司馬元推上了風口浪尖,此時再去撩撥陳氏,恐怕有些不妥。


    瞧見陳腹臉上舒緩神色,司馬元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看得陳腹訕訕而笑。


    司馬元並未在意,隻是對鍾魁回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重回陳氏之事尚需從長計議。”


    他語氣一頓,對著他言道:“不過,這幾天你便跟著陳會長,將王氏家族接收過來吧。”


    “法人就填你自己了”。


    鍾魁愕然,麵容呆滯;陳腹心髒猝然一縮。


    司馬元輕輕一笑,“王氏家族資產足有兩百億,但百分之八十的股權都掌控在王氏父子手中。而今他們既死,咱們也該將這塊肉吃下了。”他對著陳腹笑道:“想必有關股權轉移之事,陳會長已經不陌生吧?”


    陳腹當即忙不連跌地點頭:“公子放心,從您踏入王氏家族那刻開始,我就在準備接手王氏家族的相關手續了。”


    他著重申明:“工商那邊不用擔心,各種手續都已妥當,並無疏漏。”“而且,此次股權轉讓乃是王懂事‘自願’,合理合法,無人指摘。”“另外,那些董事們.........。”


    司馬元打斷陳腹的話,對著二人言道:“先前說好的,拿出二十億投入陳會長所在商會,代我保管,另外再從今年的股權分紅中抽出兩千萬無償贈送給陳氏基金,算是感謝陳會長的招待。”


    眼看陳腹將要推辭,他當即擺手道:“我這個人恩怨分明,無需推辭。”


    見司馬元如此慷慨大方,他頓時心神一鬆,不管如何,前期投資總算有了回報的希望,而且還來得如此之快,著實夠勵誌啊。


    看來,跟著這位,確實有肉吃!


    他雖有錢,但畢竟不是開鈔票廠的,何況以後花錢的日子還多著嘞。


    當然,跟著這位,絕不用擔心虧本就是了。


    處理完王氏後,司馬元便在鍾魁陪同下回到別墅,陳腹則急吼吼地去接受王氏家族了。


    下車後,司馬元偏頭,淡聲道:“去忙你的事兒吧”。


    鍾魁當即稱是,雖說他對什麽股權、法人以及分紅等等一竅不通,但陳腹知道就行,而他隻管把陳腹監督好就行。


    然後將其行為一一報給司馬元,若是有何不妥,想必公子定會心中有數。


    車子發動,眨眼而去。


    回身一看,司馬元便愣住了。


    隻見葉晴一副梨花帶雨的站在麵前,嗚嗚不停:“柳姐姐重傷了,你快去看看吧。”


    司馬元瞳孔一縮,臉色頓時一變,“什麽?婉兒受傷了?”


    他當即拉著葉晴進屋,霎時四周一陣風吹草動,不過都是影衛。


    司馬元左右瞥了一眼後,便不再理會,帶著葉晴直奔那滿是血腥氣味的房間。


    甫一進房,司馬元便眉頭一皺,青筋鼓起,暗罵一聲,隻見除去滿地血汙外,還有三具黑衣人屍體。


    這些人,都是影衛中人!


    他匆忙一瞥,心中陡然一沉,都是一擊斃命!


    來人,是位高手!


    這時一道呻吟聲響起,緊緊跟隨在司馬元身後、拽住司馬元衣袖的葉晴當即驚呼道:“柳姐姐”。


    司馬元抬頭,當即低吼道:“找死!!”


    隻見一道蒙麵身影正迅疾撲向床榻上、昏迷不醒的柳婉兒。


    儼然是來收尾的。


    或許先前本欲擴大戰果,刺殺葉晴,卻未料到等來了司馬元。


    故而孤注一擲,想要徹底滅殺柳婉兒。


    但司馬元既已回來,豈能容其得逞?


    隻見他抬手便是一抓,那道身影當即停滯在空中,如同凍住。


    葉晴是第一次親眼看見司馬元出手,俏臉上滿是目瞪口呆,呆滯愕然之色,一幅見鬼了表情。


    不過司馬元無暇顧忌其他,眼中閃過一絲狠辣,連殺他三位影衛,還要將柳婉兒趕盡殺絕,你們還真是活膩了!


    他目光冰冷,驀然一拳轟出。


    那人當即慘叫倒飛,直接撞破窗戶,跌落在牆下。


    下方當即有六名影衛閃身而出,看著這位‘同僚’,他們齊齊愕然:“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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