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蓴差點被桌上的點心噎著,咳咳,哢哢!


    寒生默默遞過一杯茶水。


    兄妹倆可謂心有靈犀。


    阿蓴對寒生使了個眼色:什麽時候的事?我怎麽不知道?怎麽沒告訴我?


    寒生回了個眼色:就是今天的事,我不是飛信給你了,怎麽,沒收到?我這邊感應你收到了呀!


    阿蓴再回眼色:沒啊,飛信不是隻到主人手中才可看到嗎?你不會飛信錯人了吧!


    寒生皺眉尋思半天,遲疑,回眼色:沒……吧!


    阿蓴鬱悶了,她是真沒收到飛信,否則回來之前先去找涼城了!


    寒生突然一拍桌子!


    阿蓴被震了一下。


    寒生急的瞟個壞了的眼色。


    阿蓴回之:怎麽。


    寒生坦誠眼色:我一急,忘了火羽,記成你寒羽密令了,這飛信必是被長忘看去。


    阿蓴也啪的拍了下桌子!


    寒生被震回去。


    阿蓴一攥拳殺意的瞪著寒生:我說他怎麽回雲陽山了,合著因為這事!


    寒生不可思議眼神:這點小事就被打擊到了,看他不像是個脆弱之人啊!


    阿蓴回之:你不懂!


    寒生回之:嗬嗬……。然後搖了搖頭。


    朱葉青:“你倆眉來眼去完了?”


    兄妹兩人撇撇嘴。


    阿蓴:“母親,我想去涼城談談。”


    朱葉青:“我知道你的意思,讓他做個小也不錯,我看你與那個長忘若日後成了親,肯定也不得安生,自時,正好讓涼城彌補下。”


    如此霸道的母親,問世間,有沒有?


    有沒有?


    沒有!


    絕對沒有!


    寒生的雙肩抖的停不下來,五官卻充滿敬畏,看在阿蓴眼裏,這是憋笑憋的辛苦。


    阿蓴手心全是汗:“母親,這就不必了,但求一人一心就可以了。”


    朱葉青:“哈!以前你可不是這樣的。再說,若長忘那邊你不好說,母親親自替你去說,長風萬裏那老頭,他打不過我,自時,收了雲陽山那一方世界也未嚐不可!”


    寒生的腿也顫了起來,手指緊緊攥著拳,似是幸災樂禍的爆笑眼看要壓抑不住。


    阿蓴噗通跪在朱葉青麵前,接連扣了三個頭:“母親,您就繞了女兒吧!”


    朱葉青吃了口悲傷之前獻上蜜餞鮮花:“沒事,母親閑著也是閑著。”


    阿蓴忙給朱葉青指了條明路:“母親,大姐最近瞧上一男子。”


    朱葉青手一停:“誰?”


    阿蓴:“無腸國二公子,清寧。”


    朱葉青想了想:“正愁讓無腸國怎麽謝咱們呢。”


    阿蓴不明:“謝?這清箏是為了小晚昏迷不醒,神醫也不是那年春的,合著咱們就出點人力還有藥草,人家有什麽可謝的,沒找麻煩就不錯了。”


    朱葉青:“你以為我閉關不知道,你什麽好東西都拿給清箏,供著,養著,我知道你隻將他當兄弟,不當男寵,那也是我們秀山將他養大的,這養育之恩其一。”


    “至於他有此劫,在上方世界佛陀降臨,無腸國國主求俗家法號莫遇之時,就料到今日之事。吞了紫珠並非全是壞事,曆次劫難,他可是要功力術法連上三層的。參悟了四萬年才能悟透,也是夠遲鈍!想來,還是你與寒晚,還又長忘助了這一臂之力。這是渡劫之恩其二。”


    “這渡劫之恩其三呢,無腸國國主說,若想醒來,清箏術法又低微,估計要躺個千年萬年,全憑自己。你看,小晚,如此死心塌地,而清箏寧肯自己千瘡百孔也不舍得讓小晚受傷,所以,我做主,將小晚護命寒羽給了清箏,配以神醫醫術,早日醒來,行成親之禮吧!”


    阿蓴聽得一愣一愣,頓時感覺眼前這位母親形象又升華到高山仰止。


    “母親真是深明大義,心胸豁達之人。”


    朱葉青紅唇一笑:“行了,快去吧,你們一個比一個癡傻!”然後又對寒生說:“你去把寒音還有清寧帶過來。”


    阿蓴知道朱葉青又想來一套霸王硬上弓,忙相勸:“母親,清寧還沒到弱冠年紀呢!”


    朱葉青一揮袖,示意少囉嗦:“你大姐那個磨嘰性子,指望她上手,估計人家孩子都有了。不然,小音也不會耽誤到這個時候。今日,我就非逼著寒音給清寧摘了這麵具。”


    寒生驚了,與阿蓴,大喊,阻攔:“母親,萬萬不可!”


    兄妹兩人把朱葉青好一頓勸,才算是說服,商量著先問問寒音意思在做決定。


    待從正廳出來,兩人都擦了把汗。


    寒生:“何時啟程去雲陽山?”


    阿蓴:“後日是雲陽山的曇花節。”


    寒生來了興趣:“又到曇花節了?真快。記得上次長忘因要守在求如山,還是長謠代皇室露的臉。如此,遇上了一世相隨的避月!”


    阿蓴堵心:“這次我看他巴不得回去見那三百美女美男。”


    寒生:“皇室九子,就長忘現在無妻妾,這說的過去嗎?別人還以為長忘一男人有什麽隱疾呢!我看啊,這一次曇花節,長忘若不再有所動作,他老爹該著急了。”


    ………………


    雲陽宮城,靜山空。


    “殿下,真要按照陛下說的做嗎?”起風膽戰心驚看長忘自妖族回來,就沉著臉沒笑過。


    長忘心不在焉的拿起書,放下,又拿起,又放下。


    最後決定:“就按父皇說的辦吧!”


    ………………


    曇花節第一日傍晚。


    一百男女散去,長忘累的不想說話,揉揉額頭,喝了口起風遞來的茶水。


    這些男女不隻從哪裏聽說殿下不喜大家閨秀,規規矩矩女子。


    都全憑本事各展神通,連脫衣舞都有,著實把起風下了一跳。


    還有一個女子,葷話不斷,滿是汙言穢語,想撩不成把長忘震的讓起風給拖了出去。


    另有男子,長的英武,剛踏足,還沒見到長忘麵,就被起風拎給侍衛,帶去軍營報到了。


    總之,這一天,相比之前的曇花節,男女的剖白露骨了好幾個層次,春藥,摸手,眉來眼去,遞情信,背情詩,簡直無與倫比的清新。


    長忘與起風都感覺進了趟窯子,差點骨肉不剩。


    起風給長忘捏著肩:“殿下,寒姑娘怎麽還不來,她真不擔心嗎?”


    長忘沒說話,來道窗外站了好一會兒,身影蕭瑟,良久:“睡吧。”


    曇花節第二天傍晚。


    今天還好,起風守在門外,看到麵色可疑,舉止豪放準備一展拳腳之人,都宣告號作廢,不能見空華殿下,如此懲處了二十多個人,剩餘的,抖收斂很多。


    “殿下,今日我看了看,寒姑娘並沒有混跡之中,雖說那年春幻術頂級,起風認不出臉,但姑娘氣場明顯與旁人不同。所以,起風確定,寒姑娘沒來!”


    長忘一摔杯子:“誰讓你尋她了。你很閑?”


    起風仿佛被噎住,慌慌張張退下了。


    曇花節第三天傍晚。


    最後一位姑娘雙目含情告退。


    起風打斷長忘的沉默:“殿下,結束了。”


    長忘站起身,舒展了下麻木的肩膀雙腿。


    “殿下,現在傳膳嗎?”


    “先準備下,藥浴。”


    起風擔憂:“殿下身體可是因為寒羽波動不適?”


    長忘腳步一頓,回頭目光淡淡在起風身上打量須臾。


    起風心悸趕忙不再問,先去藥王的不惑殿準備去了。


    半柱香後……。


    長忘已將曇花節正式的的衣袍褪去,換了件清雅淡藍的簡袍,烏發微散,兩鬢束在腦後隨意挽了下帶了根白灰木簪。


    “殿下,藥王都給備好了。請入內沐浴吧。”起風端著更換的衣服隨著長忘進入還是上次漏鬥形的藥池之地。


    淺淺的藥香已經揮發作用。


    起風放下長忘更換的東西就要走。


    “慢著!”長忘說。


    起風:“殿下吩咐。”


    長忘:“留下侍候。”


    起風麵色一變,應下:“是。”


    長忘站直身子張開雙臂:“更衣。”


    起風頓了下,手腳有些不利落的給長忘寬衣肩帶,直至露出陽剛的胸溝、腹溝,結實的肌肉隨著呼吸起起伏伏,像湧動的巨浪,有力拍打著起風雙眼。


    一時失神,回神後忙跪下:“起風失禮,殿下贖罪。”


    長忘自己將裏衣退下,疊好問:“今日怎麽心不在焉的?”


    “是殿下風姿卓越,一下迷了起風的眼。”


    長忘赤著上身,俯下捏住起風的臉迫使抬頭迎上自己探究到底的目光。


    起風被嚇得眼神飄忽,想了無數個長忘可能問的問題,自己要準備的答案,而卻,長忘陡然一鬆手,穿著褲子走近藥池之中。


    突如其來的冷漠,讓起風心虛。


    “殿下,要搓背嗎?”


    長忘背對著起風不說話。


    起風有點摸不著長忘路數:“殿下,需要備點茶水,點心嗎?”


    在起風試探了四五個問題都得不到長忘應聲,委實不明白一個眼神能讓長忘生氣成這樣。


    最後三緘其口,也轉身乖乖背對著長忘,守在藥池邊緣外。


    不知過了多久,起風要昏昏欲睡之時。


    “起風,這三日,可選好合適的?”


    起風立刻回神,忙轉身回答:“已助殿下選出容貌、性情、家事匹配十六位女子,需先由殿下複閱再次挑選,再走流程。”


    “十六人?”長忘重複。


    起風:“是。”


    “不用那麽麻煩,全納了吧。”長忘霸氣道。


    起風話都說不利索的應聲:“是,屬下這就去安排。殿下,侍妾是從哪日安排侍寢呢?”


    “今晚。”


    “是。”


    “一起。”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聽說殿下風華絕代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戰箏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戰箏並收藏聽說殿下風華絕代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