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風一梗:“殿下意思是?”


    長忘:“十六人,一起。”


    起風哆嗦:“是。”腳步虛浮,正欲離開。


    長忘:“等等。”


    起風以為長忘是說氣話,改了主意,欣喜:“殿下吩咐。”話落音,臉上被扔個塊帕子。


    “搓背。”


    “……,是。”


    起風一隻手輕輕撫上光滑結實的脊背,另一隻手即小心翼翼又有些帶了點泄憤情緒不知輕重的搓了上去。


    瞬時,潔白的後背紅了大塊,還有血印。


    “你還有心事?”


    起風捏了捏布子:“寒姑娘與殿下性情都過於強硬,實在不屬良配。屬下認為,殿下還是適合溫柔體貼,識大體的女子。”


    “說的不錯,你認為文太傅的愛女文蓉蓉如何?”


    “殿下說的可是正妃?”


    “嗯。”


    起風以最快的速度給長忘搓完背,聲調不變的說:“殿下喜歡就好。”


    長忘慢慢揚起不易察覺的笑容。


    起風覺察氣氛越來越鬼氣森然:“屬下這就安排侍寢之事。”轉身就走。


    “起風。”


    一次又一次的被叫住,起風快要沉不住氣了。


    “殿下吩咐。”


    “涼城與寒酥何時大婚?”


    待起風轉過身,而剛好長忘也半側過身,被熱氣暈染,雙頰粉紅,一雙鳳眸更如桃花般撩人。


    起風忙斂下眼皮:“這個……那年春還未探聽到。”


    “那你說說涼城這人如何?”長忘懶洋洋的靠在浴桶之中,搭在邊緣的結實臂膀,裹著星閃般的水漬,一滴兩滴,仿佛不是落在地上,而是撩在某個人的心上。


    起風現在渾身如千萬螻蟻啃食,一氣之下:“樹神年輕有為,儀表非凡,術法武功也不低,品行端正,對寒姑娘也癡情相待,實屬不可多得男子……。”


    話未說完,他本就並未走遠,身子突然被法術大力一吸,整個身子拍入水中。


    嘩啦,巨浪掀起。


    待起風叢水中衝出,胡亂摸兩把臉:“殿下這是何意。”


    長忘早就猛的逼近,肌肉分明手臂將人牢牢禁錮在池邊,上勾的唇帶著海棠色誘惑至極,聲音沉啞:“小騙子。”


    自水而出的並非近侍起風,竟是阿蓴。


    幻化男身本就極耗費靈力,她這一世還沒達到上一世出神入化程度,而此術缺陷又怕水,她知道無論怎樣掩蓋氣息,都能被長忘知曉,所以,特意穿了起風衣服。


    正想著長忘怎認出,明明沒有什麽破綻。


    腰帶一鬆,衣袍大敞,露出中衣。


    其實露出中衣裏衣,經水一泡沒什麽不同。


    但若隱若現束胸因水浸透,更勒的緊致,一陣喘息困難。


    “不難受嗎?”長忘的手伸過去就要幫阿蓴寬衣解帶。


    阿蓴下意識慌忙推開長忘的手:“我自己來,自己來就行。”


    長忘在水中反握住阿蓴的手,聲音落在耳邊:“人都不請自來了,怎麽說我也要表示下,伺候你,以顯誠意吧!”話落,指尖已碰到束胸,在阿蓴背後輕輕摩挲一圈找到接口,輕鬆解下。


    阿蓴頓時一陣輕鬆,喘息通暢,但溫熱的水浪衝起了一身顫栗。忙將大敞的衣服胡亂隴上:“想不到太子殿下撩人也能撩的如此文雅!”


    長忘沒有在捉弄的意思,但也沒放開阿蓴,依舊禁錮:“來了幾日?”


    “曇花節前一天。”


    “為何不直接來找我?”


    阿蓴反問:“直接找你,就不參加曇花節了?”


    長忘示意阿蓴鬆開手,規矩的幫她在水中係裏衣帶子,眸中一片清澈:“還真有可能。”


    阿蓴看他不似開玩笑表情,問:“什麽時候起風是假的?”


    長忘將她裏衣給係好:“不才,今日才看出。”


    “哪裏的破綻?”曇花節這三日她本分的很,怕露餡,話也少,行為舉止幾乎都在他專注做別的事時才有所動作,其實,起風的說話語氣她也能說出個七七八八。她很會藏拙。


    所以,不經意,長忘壓根沒多想,氣息相近不突兀,她才能安安穩穩化作起風呆了這三日。


    “我泡藥浴起風從不問緣由。而寒羽,隻要不牽扯你,與之有過激言語行為,它根本不會波動。另外,你比起風聒噪敏感多了。”


    原來如此。


    長忘將她中衣外袍直接褪下:“快去換了。”


    她可不傻,現在站起來,全部貼服在身上的衣服,跟直接占便宜有什麽區別。


    不露聲色指著外麵:“你先去換。”


    長忘全身上下隻穿著一見令人遐想的衣物,他倆是半斤對八兩,鳳眼一眯:“你想占我便宜?”


    阿蓴呆若木雞,眼睛不受控的向藥水下看去。


    而長忘不躲不閃,任她打量。


    實則,藥水渾濁,連隱約都看不到。


    泄氣。


    “挺失望?”


    “太子殿下自小成名,皇家楷模,眾人對其品行學術評價極高,我以為,殿下無論在何時都是個有道德潔癖,境界無人能敵自我約束的正人君子呢。”


    長忘的笑意看似無奈,嘴角某種朦朧笑意散開:“難得寒酥如此高看我!”


    “回過頭去,我要換衣服。”阿蓴又惱。


    “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長忘目光灼熱的打量,玲瓏圓潤的少女軀體在緊裹衣服之下的曼妙線條,喉間一陣幹澀。


    阿蓴轉身正欲出來,聽見背後傳來嘩啦啦水聲,頭皮一緊,轉身:“你要幹什麽?”


    嬌小的身軀被長忘一把撈回懷裏,重新禁錮:“改主意了,天時地利人和,若不做點什麽,對不起你絞盡腦汁賴在這裏。”


    流暢的身形,深陷的鎖骨,渾身帶著令人目眩的水澤貼了過來,非常有安全感的讓阿蓴沉淪下去。


    “你不清心寡欲了?”


    “你不故作矜持了?”


    故作?


    阿蓴正想抬腿踹過去。


    溫涼的唇就這麽毫無預兆的落下來。


    要麽說,專注較真的男人最可怕,也最有吸引力。


    清晰的喉結抖動,唇瓣的反複摩擦。


    讓阿蓴心髒狂跳的厲害,她從來沒細細看過,長忘動情的模樣真可以化了自己。


    不知不覺的,柔成一團軟軟的水,癱在長忘懷中,無比繾綣貪戀想去索取更多。


    她無法想象“身經百戰”的自己,竟能被一個吻,親的渾身發顫。


    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從掌心到指尖,嚴絲合縫將阿蓴手合十的裹住,緊貼住。


    熾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邊,越來越熱切,越來越急切,猛的分開。


    阿蓴眼神還在迷離,並未一下能恢複清明。


    “快更衣吧,別著涼。”胡亂揉了下阿蓴的頭,尷尬的走向一邊回避去了。


    阿蓴方才感覺到了,浮沉的隱忍,還有他嗓音被某種火燒的焦躁,十分克製的沒有更多舉動。


    而當下,兩人的確不適合有更深入的了解。


    兩人各自換好衣服之後,臉上分別掛著不尋常的紅暈,繞了個僻靜遠道才回到靜山空後。


    長忘才反應過來忽略個人:“起風呢?被你弄哪兒去了。”


    阿蓴無辜一撓頭:“啊,被我灌了藥,綁房間呢。”


    長忘趕忙讓手下人去救起風去了。


    書房中。


    阿蓴坐在長忘旁邊,似有似無的總想靠一起。


    長忘意會不語,抬壺斟茶,隻倒了一杯,再預倒第二杯時被阿蓴用手蓋住茶盞,明目張膽的調戲:“我想跟你喝一杯”


    長忘放下茶壺:“有何不可!”


    阿蓴拿起茶杯飲下一半。


    長忘就著阿蓴唇碰過的地方,將剩下的一半飲盡。


    “不行,這也太瘮人了!”阿蓴打個冷顫。


    長忘摟過阿蓴有點肉的腰,緊緊在自己身上一貼,唇在她耳邊低語:“這一世怎麽還膽怯不少?”


    上一世,她可是用盡一百種借口將他哄騙上床的人!


    剛沐浴過的藥香、長忘衣衫熏過香氣,還有陽剛溫熱混在一起,讓阿蓴從未有過連續心慌,掩飾不自在,嘴硬:“細水長流更有神秘感!”


    長忘:“兩萬多年了,寒酥還想回避多久?”


    阿蓴:“什麽意思?”抬頭迎上他滾燙目光。


    長忘:“自己意會。”然後鬆手,又重新斟了杯茶。


    阿蓴有點尷尬的整理下衣裙,吃著桌上備好蘋果。


    長忘也拿起桌上折子,旁若無人批複起來。


    阿蓴先打破沉寂:“殿下,還要不要我讓起風給安排曇花節選出的十六位侍妾。”


    長忘本要落筆,一停,抬頭看她故意試探還要裝做不以為然的神情,順著說:“好啊,我這靜山空太冷清,多些人氣也不錯。”


    阿蓴咬了口蘋果:“那麽多女子,個個如狼似虎,你顧得過來嗎?”


    長忘:“與寒酥相比,我一男子體力還不如女子?”暗指男寵。


    又提!


    又提!


    阿蓴憤恨把蘋果摔在案幾上,蘋果肉汁飛濺,不乏有飛到折子,硯台墨汁之中,長忘手上,發絲上。


    “我已將所有男寵散幹淨,再說,我與他們隻是誌趣相投,喝酒聊天解悶而已,相互間也算克己守禮,並未行魚水之歡,夫妻之禮,此事休要再提。”


    長忘淡然的用案幾上的帕子擦飛濺的蘋果肉汁,一邊說:“不巧,我這十六個侍妾可要各個行魚水之歡,夫妻之禮的。”


    阿蓴非常肯定自己來雲陽山純粹是來找虐的。


    噌!


    站起身就要走。


    “你要去哪?”


    阿蓴背後傳來長忘極為平靜的聲音。


    “關你屁事!”阿蓴去拉門。


    “回那年春跟涼城成親去?”


    敢情疙瘩在這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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