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肯定都在想我弄這麽多魔妖到底想幹什麽,實話告訴你們,我不想幹什麽,純粹為拯救他們脫離天命而已。而當我發現自己可以在這個世界實現價值時,最迫不及待的就想與你們一起分享,可你們沒有一個在身邊。”


    “而現在,姐姐,還有哥哥,你們都來了,我們以後可以永遠在一起了,再也不分開。好好看看,我的新世界,往後我們四人讓這個世界更強大,怎樣?”


    寒晚顛三倒四,語無倫次說著寒音逐漸挺懂的話,安撫寒晚背部手稍稍慢下,陷入深思,正待鬆懈時刻,寒晚目光驟然閃過冷血的光,一把將手放在寒音胸口,強大無法阻擋的吸力讓寒音發出痛苦的悶哼。


    阿蓴自認出手反應速度十方世界無人能敵,但竟還是稍稍慢了寒晚一小步。待她阻攔時,寒晚已經把寒音胸口的寒羽給快速吸了出來放至自己胸口。


    寒音終於遲鈍知道寒晚想做什麽,驚訝生氣:“小晚,你他娘瘋了?”伸手就去奪。


    寒晚笑的很開心,摸著寒音寒羽,露出離自己想法更進一步的得意:“大姐,魔妖的世界,不需要這些。還是做個好人送給需要的人吧。”


    “你他媽的以為是捐錢積功德呢?”阿蓴順口來了一句,她以為錯了,原來寒晚與夔龍,根本就是一夥,將他們分開對付,中計了。


    寒音畢竟是大姐,而眼前奪去寒羽的人也畢竟是親妹妹,所以長年久經風雨,見多識廣,沒有先疾言厲色,反而鎮定下來重新打量這個完全脫胎換骨陌生的寒晚。


    阿蓴可沒好耐性,失態發展越慢對順利助寒晚渡劫越棘手。隔著桌子揪起寒晚領口:“想好用什麽手段對付我了嗎?”


    寒晚一點都不恐懼,眉眼變得鋒利:“阿蓴姐姐是最難對付的,恐怕要等你心甘情願了。”


    阿蓴不鬆手:“哼哼……是想好拿什麽來威脅我了嗎?”


    寒晚笑的似春天桃花:“能威脅姐姐的人,恐怕早已急的徘徊在結界門口了吧!”


    阿蓴另一隻藏於袖中的手瞬間拳頭緊攥,臉色難看,湊近:“你惹了雲陽山最不好惹的人。”


    寒晚臉色不變:“哦?我當然知道惹不起這位長忘公子,也知道結界他早晚能破。不過,我先前聽說,這位長忘公子被魔妖地獄火傷過一魄,他所修木係法術,自是怕火,所以,我擔心自己地獄火非上成,特意讓夜闌在結界後特意加了最高品階地獄火拖延時間。姐姐,那位長忘公子除非魚死網破,否則根本進不來。哈哈……。”


    如果眼前這人不是自己親妹妹,她根本不會廢話這麽久,早劈了。


    “你們狼狽為奸到還真是煞費苦心。”


    寒晚婉兒一笑。


    阿蓴話鋒一轉:“起初我用寒絨羽給長忘替了一魄。絨羽畢竟神力有限,不能真正取代宿主所缺,極易讓人性情易怒,易躁,要麽術法不穩,為此……你明白的。”


    死寂!


    寒晚長久不變的情緒終於有了起伏。


    阿蓴拎起放在案幾上黃金敷麵,這是寒晚的黃金敷麵,即使在昏暗燭光下,也隱隱泛著自負高傲的光,非常不完美的是,在敷麵眼框周圍留出的空相較阿蓴大了好幾圈。


    仿佛哪裏不對勁。


    不得不得出一個結論:“你給夜闌的寒羽是假的?”阿蓴說出這一句都不敢相信。


    黃金敷麵眼眶位置,並非眼睛大,而是黃金敷麵注入母親至高幻術修為,所以,想要假的寒羽亂真,她在幻術中摻了黃金敷麵碎片。


    這就是為何魔妖世界的人從未見過一方世界之主長什麽模樣,大部分都猜測的醜陋,因為黃金敷麵一旦被破壞,除非母親,他們自身根本無法複原。所以寒晚也無法用幻術幻出美豔方物的女子麵相。


    寒音更懵了,一頭亂麻的拿過寒晚的黃金敷麵來回翻看,心情越來越沉,逐漸覆蓋方才姐妹相見喜悅。


    阿蓴:“你讓我們留下,理由冠冕堂皇,實則,惡心的很啊!”話說的毫不留情,直白的撕開寒晚虛偽的皮。


    寒音聽得雲裏霧裏:“小晚,方才不是說你的寒羽沒了,怎麽又有了?”


    阿蓴:“大姐,你想想,這流波海是什麽地方,有去無回轉世的地方,小晚需要活人煉化魔妖,她沒有寒羽護身怎麽出的了流波海?”


    寒音天真:“夔龍啊!”


    阿蓴:“那為何魔妖有在流波海下的,有在十方世界的?魔妖沒有寒羽如何出的流波海?”


    寒音:“難道不是因為他們體內有小晚神體之引,有地獄火護身?方才平安出流波海?”


    阿蓴冷笑:“流波海乃十方世界死門,進出怎會輕易?原因就是小晚的神體做引之時用了寒羽之力,所以,魔妖是存於十方世界之外的怪物,再配合夔龍,且我們是擇地重生,他們是擇地穿梭生門死門。這就是悲傷無法察覺魔妖出入的原因。”


    寒音手中的黃金敷麵一滑,忍不住:“小晚,你離開那年春,整日就尋思琢麽這些亂七八糟東西?”


    如此複雜,也就寒晚有這個嗜好。


    寒晚把阿蓴抓自己的手輕拿開:“阿蓴姐,現在你更應該擔心的不是長忘公子嗎?”


    寒音忍不住插嘴:“這,長忘公子是誰?”似還要縷下去之勢。


    被阿蓴不耐煩打斷:“姐,你雲遊這些年是掉石窟隔絕人世了嗎?”


    寒音趕緊閉嘴,嚴肅認真沉浸在長忘是誰,腦補長忘與阿蓴有怎樣的感情愛恨糾葛一萬字跌宕起伏之中。


    阿蓴深深的認為,寒音在這裏,絕對是個身份擺設。


    “哥的寒羽你是如何拿到?”


    另一邊客棧。


    悲傷麵露憂色將寒生晃醒。


    漂亮的茶色眸子在渙散之後,陡然聚光,猛地回神從床上坐起,先是胸口處一痛,召喚,竟沒有寒羽蹤影。


    悲傷在床邊將亂扔一地的衣服撿起,寒生的遞過去,自己慢悠悠將衣服在身上一件件攏好,遮住因歡好露出星點紫紅痕。


    寒生赤著上身,所有發絲全散開,略有消瘦,肌膚卻比尋常女子還富有彈性美滑,深凹的鎖骨,仿佛能呈下一潭泉水,隻有悲傷知道,埋頭吻上去,格外容易沉醉。此時正陷在早有心理準備,卻現實真是這樣的痛心中。


    悲傷拿起寒生衣服,把僅有的耐性花在寒生身上,幫他穿上:“阿蓴已經去了,應該還有大姐寒音。”


    他身為求如山一方世界之主,身上祖祖輩輩浸透在骨子裏的煞氣,在魔妖世界中,氣息反而能融入其中,隨意徘徊,而不被發現。所以,在他發現寒晚在信中下了能讓人一睡不起的藥之後,便一直裝睡,非常警覺。


    他與寒生商量過寒晚的目的,想法與阿蓴不謀而合。尤其夜闌大費周章,連哭帶嚎,煽情刺心的努力把所有人往流波海引。


    寒晚想把寒音、寒生、阿蓴三人永永遠遠留在流波海陪她,而長忘與悲傷明顯完全在意料計劃之外。


    而能留住他們三人的,唯有收走護命寒羽,這樣出流波海,便是死。


    悲傷略知阿蓴打算,所以為暫時不激怒,不激起警覺性寒晚,順從稍有波折讓寒晚順理成章的把寒羽取走了。


    他與寒生時至今日,兩個人都沒走到最後一步,因為誰上誰下這個問題,兩個人都不想做雌服的那一個。所以,隻能互擼以解心中難耐。


    其實,這擼來擼去,也十分痛苦。悲傷沒想到,寒生瘦弱的身體,竟還能堅持挺久,擼個一兩次手臂簡直就要廢了。


    而相對悲傷,寒生天生便好龍陽之癖,所以手法相當老練純熟,在床上相當放得開,各種小情趣,小時嗜好輪番上陣,悲傷是最受不了的哪一個。


    想到這裏。


    寒生在悲傷幫助下,速速穿好衣服,兩人急急直奔春季結界而去。


    剛出客棧,發現遠處紅光漫天,邪魅煙雲四處密布,似要將所有人吞噬之勢。


    “地獄火。”悲傷與寒生直接禦風衝了過去。


    印入眼前,是一條黑色半龍半牛獨腳騰空不斷噴著火的怪物,通身光滑的麟在火光下帶著濃烈死氣,迎麵撲來。


    而被十丈高包圍的另一條身形修長,龍角似扇的藍色巨龍,正仰麵不顧一切,對準毫無弱勢無縫隙的猛火十分迅速不要命直接衝出來。


    黑色的是夔龍夜闌。


    藍色的是負屭龍長忘。


    火是地獄火。


    兩人見麵一句廢話都沒有,直接一個比一個猛的顯出真身。


    長忘與夜闌真身都非常龐大,一黑一藍纏繞想搏之時,夜闌明顯除了地獄火能搏一下,論武功法力都不及長忘一半,說白了,他隻是個常年封印在流波海中的困獸。


    但獨獨,地獄火偏偏就能真傷了長忘。


    長忘尾端燃著來不及滅的地獄火,帶著滿滿殺意狠狠纏繞夔龍各方要害之處,張口嘶吼便是爆發巨浪滔天、天地崩塌的龍卷風,渾身每片逆鱗下猶如世間最尖銳鋒利的上古神劍,接連不斷刺入夔龍體中,瞬如糠篩。


    夔龍痛苦扭動拚命掙脫但渾身上下仿若被藍龍粘住般,挪動不開半點。正準備孤注一擲再次衝藍龍噴發地獄火時。


    悲傷暗叫不好,飛速禦風,轉眼成幻出真身雪白三尾的悲傷獸,他本不善搏鬥,但論防禦天下無人能敵。甩出一記寒光擋在藍龍麵前,但始終是慢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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