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風水,最早出自《葬書》:“氣乘風則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福地藏風得水,五行不缺,而且五種氣很充足,從而造成各式的名稱的福地,此處建造陽宅會人畜五興,財源滾滾,增幅添壽。建造陰宅則可以福及子孫,人定興旺。


    而凶煞之地,則多半是背風窩水,五氣中缺,有輕些的,缺一種或者兩種,這邊已經算是凶地了,如果缺三種或者三種以上,那便屬於大凶之地。此處若果是建造陽宅的話,輕則求財不利,生意衰敗,重者不得善終。如果是建陰宅的話那可就更不得了,多半會形成養屍之所,養屍地屍體不化,形成所謂的‘僵屍’,而且凶地禍及子孫,往往子孫後輩都會所剩無幾。


    看來這袁氏集團的大樓,便是蓋在某個凶煞之所吧,凶地會斂集周圍的遊魂凶煞,那所謂的‘吊客稱金’地,便是這些髒東西所致,想想一年要七條命,死去的亡魂會怨念疊加,久而久之,此處必定會越來越凶,如果任其發展的話,早晚有一天會出大亂子的。


    要說我對風水這玩意兒,可是算是一竅不通。我了解的隻是些皮毛而已,想想以前的那些白派的陰陽先生,有很多都精通此道的,都會‘分水破煞’。但是現在白派沒落,‘分水破煞’之術基本上已經絕跡了。


    要知道如果那如果真的是極凶之地的話,即使你除了眼前的髒東西,也是治標不治本,因為凶地具有斂魂的特點,如果不徹底的破了這塊兒地的風水的話,它之後還會害人。畢竟要把袁氏的總部搬走是不現實的。


    但是不管怎樣我也要去試試,因為如果凶地斂魂,也許就會有那逃跑女鬼的線索,盡管這幾率微乎其微,但是我也不能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那謝誌鵬就這麽死了啊,要知道他可算是純無辜的,而且他的女朋友也是被這破事兒給害死的。


    我太懂這種最愛的人離開自己的感覺了,況且我那經曆還隻是單純的失戀,要知道謝誌鵬這可是真真正正的生離死別啊。這滋味一定不好受。


    盡管當時的我總是給自己找這樣那樣的借口,可是直到後來有次和老易喝酒的時候,他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你總是給自己找各種借口,其實說白了,還是你的心太軟了。


    可當時的我卻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直到後來又發生了很多我與想不到的事情時,我才慢慢的發覺。但這都是後話,這裏暫且不表。


    我心中打定了主意後,便拿了符回到了屋子裏,謝誌鵬拿到了符後,便起身告辭了。我假裝送他出門,然後在外麵悄悄的跟他說:“其實,我師父是心軟,他不想看到你有危險,所以想派我保護你,你什麽時候還加班?”


    那謝誌鵬見到我說這話,慌忙感激的說:“太感激你了,文叔真是好人!我本來今晚加班的,但是因為害怕的關係,我就想請假了。”


    我悄悄的對他講:“別請假,今晚你還照常加班,我準備準備,你把你手機號給我,到時候咱們晚上會和,怎麽樣?”


    謝誌鵬好像也不想再這麽折磨下去了,與其躲一天算一天,還不如趁早了解,他見我是文叔的徒弟,就以為這一切都是文叔安排我做的,就十分感激的把手機號告訴了我。然後才打車走了。


    看他離去後,我便拿出了手機,給易欣星發了一條短信。


    ‘老易,有情況,準備準備,晚上下班後來找我。’


    短信發出後,我轉身回屋,想不到這要年底了還會遇到這種事兒,好吧,今晚就讓我為這倒黴的一年做一個總結吧!


    第七十五章 疑惑重重


    所謂‘分水破煞’,乃是一門風水秘術,在店裏的古書中,我知道了一些改變風水的方法,早些年間,如果哪家高的房子出了什麽差錯,都會找木匠或者是陰陽先生為其解煞,木匠都是魯班師傅的後人,早年間的木匠師傅們有很多都會些左道的手藝,他們一般解煞的方法不外乎於兩種,一種叫‘埋梁’,一種叫‘彈墨’。


    有詩雲:墨師解疑彈黑線,不到甘八埋房梁。


    所謂的‘埋梁’,並不是真的埋房梁,而是取那家房梁上的一小塊木頭,通過某種方法埋在別處風水絕佳之地,房梁是屋子的支柱,通過這個土法就可以將原來房子的煞氣衝淡。而另一種‘彈墨’就更加直接了,墨鬥乃木匠三寶之一,象征著剛直不阿,相傳有預防災邪之功效,有本事的木匠師傅一般都是用墨鬥來破煞的,以墨線在房子的某處彈出某些圖案。從此這間房子的主人不敢說是大富大貴,但起碼也能諸邪不侵了。


    而陰陽先生們的解煞手段,就是‘分水破煞’了。聽九叔說過這個秘術,是以前白派先生的不傳之秘,隻可惜由於九叔是和韓友道士學的法,所以這類風水秘術他也不會。


    我坐在店裏,旁邊的文叔依然在歡樂的鬥著地主,我望著窗外,現在已是下午,還有一兩個小時便下班了,我想了一整天晚上該怎麽弄才好,要知道這一個月來,我並沒有畫多少張符,兩張新符和我那老三樣加一起,也就十幾張,也不知道夠不夠,如果不夠的話隻能靠我那掌中符了和易欣星了,老易這家夥雖然腦袋好像缺根筋,但是他確實也是有真本事的。特別是上次他那個‘囚鬼換凶門’。確實是很牛逼的招數。


    不管那麽多了,還是先去摸摸虛實再說吧。


    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快養足精神,爭取把身體調試到最佳的狀態,可別像上次一樣,差一點就掛掉了。想想就心有餘悸。於是我便靠著牆坐到角落裏,閉上眼睛開始複習起了《三清書》。


    看來在不知不覺中,我早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了,即使知道晚上要對付的貌似是很凶的東西,但是卻也不會想以前那樣的害怕了。時間不知不覺的過去,等我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四點多了,眼見著窗外已經黑了起來,我站起身開始打掃衛生。


    文叔好像也玩兒夠了,他抻了個懶腰站了起來,和我說五點的時候我就可以走了。然後就自己出去喝酒去了。我望著他這副懶洋洋的模樣,我心想著這真是無恥者無畏,虧他騙完人家的前後還能這麽安逸。


    見到這個老家夥走了,我便沒什麽顧忌了。馬上給易欣星打了個電話,問他啥時候下班,他跟我說林叔早就走了,就等我了。我跟他說,那你現在就出來吧,咱先去吃點飯,然後準備家夥準備晚上開練。


    我倆見麵後先到了一個小飯店吃飯,要了倆菜,兩瓶啤酒,剛坐穩,他就問我到底是什麽事情,於是我便把謝誌鵬的事情告訴了他,聽完我說後他大吃一驚,說道:“要不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呢,這可真是邪門兒,沒想到赫赫有名的袁氏集團的總部竟然是這麽一個凶險之所。你說那些人可真賤,明知道有危險還繼續在那上班兒。這真都是他們自找的。”


    我對他說:“可不是麽?但是既然讓咱倆知道了,就得去看看啊,興許會有那跑路女鬼的線索呢。”


    易欣星點了點頭,這時菜上來了,我倒了一杯酒,一飲而盡後接著說道:“隻可惜我們現在都不會‘分水破煞’之術,看來今晚是難辦了。”


    易欣星楞了一下,對我說:“分水破煞?我懂啊。”


    啥?聽到他的話後我差點兒嗆著,我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他,我沒有聽錯吧?他這缺筋少腦的玩意兒竟然懂得‘分水破煞’?於是我忙問他:“我沒聽錯吧,你懂分水破煞?”


    他見我不相信他,便用一種理所應當的表情對我說:“當然懂啊,難道你不懂麽?”


    他大爺的,我上哪兒懂去。


    於是易欣星便跟我說,由於他家祖上就是幹陰陽先生的,所以有些土法都是家傳的,其中就包括了‘分水破煞’之術。


    原來他是祖輩兒傳的啊,難怪一副理所應當的模樣呢,看來在某種程度來說,我這半路出家的還真不如他這自小就刻苦鑽研的。


    他見我聽驚訝的,就又把袖子擄了起來,把他的那塊兒奇怪的手表給我看,他告訴我,這塊手表也是有門道的,上次尋找夜狐的蹤跡時,也是靠它才找到的,這本不是手表,而是一個羅庚,名為‘六甲’,是屬於奇門造物篇中的物件,但是我覺得羅庚太大,不適合攜帶,於是便用一塊破手表按照那方法自己做出了一個,沒想到還真成功了。


    這塊手表上的六根指針,三紅三黑,分別代表著遁申、遁午、遁辰、遁寅、遁子、遁戌。分別以黑狗血和黃雞血浸泡過,隻要以奇門的秘訣催動,便可以起到探測凶位和妖邪的功效。


    我發誓我真聽楞了,深感到奇門之術的玄妙同時,也覺得他太有才了,當然,如果他的腦子能在好使一點兒的話,那可真就完美了。


    我望著眼前的這位民間科學家的白癡樣子,心中頓時有了底氣,太好了,他既然會分水破煞,那麽今晚就好辦了,也許可以做到兵不血刃,到時候直接破了那樓的風水,那些髒東西就自然消散了。


    於是我便放下了心來,晚上的時候看來不用我出手,這位民間科學家自己就能搞定了,眼見著吃的差不多了,我便給謝誌鵬打了個電話,問等會上哪兒找他。他說直接來公司就行,但是最好晚點兒來。


    我心裏琢磨著畢竟這事兒不是什麽好事,避嫌是正常的,畢竟我倆也是低調之人,於是便答應了他,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就過去。讓他在公司裏別亂走。等我倆。


    掛斷了電話後,我和老易便起身算賬走人,各回各家準備家夥,然後十點的時候在袁氏集團的總部附近會和。


    我回到家時,還沒到七點,翻出了所有的符後,又拿上了一把手電筒,一雙筷子等一些必須品。把它們都裝進了我的挎包之中。


    鮑金龍在房間裏和他媳婦兒正黏糊著,嘻嘻哈哈的聲音傳到了我的房間裏,我苦笑了一下,心中又感慨起來,普通人的生活多好,為啥我就沒這命呢?


    算了,想這些也沒什麽用,還是幹點兒什麽吧,於是我打開了電腦,開始消磨著剩下的一點時間。點開kof,在完虐了盧卡爾四次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於是我穿戴整齊背起挎包,照例又去和鮑龍他倆打了聲招呼,告訴他們我晚上不回來。


    鮑龍望著我的眼神裏充滿了渴望和羨慕,顯然他又以為我這是出去消費了。我無奈的笑了一下後便下樓了。


    在出租車裏,我跟老易打了個電話,問他出門沒,隻聽電話那邊用一種奇怪的口吻對我說:“小非啊,我已經到了,可是……這邊好像有點兒不對勁兒啊,太奇怪了。”


    我心裏納悶,不是早知道那是塊凶地麽?怎麽會不對勁呢?於是我忙問他:“什麽不對勁啊?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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