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的老易吞吞吐吐的說:“現在還不能確定,總之你快點兒過來就是了,我就在那郊區的大樓外。”


    我掛了電話後,心地不停的叨咕,不會又出什麽岔頭了吧,難道這次遇到了什麽我倆解決不了的事情麽?


    夜風正冷,烏雲擋住了月亮,大老遠我就透過車窗看見了遠處的大樓,市區邊上的袁氏集團孤零零的矗立著,在夜裏顯得有些陰森,由於現在很晚了,大樓中隻有幾個房間還亮著燈,可能是直播人員和保安吧。


    不多時,出租車便停下了,我給了那司機錢,那司機還以為我是這兒的員工呢,他邊給我找錢邊羨慕的說,爺們兒,在這兒一年掙的不少吧。


    我心中一陣苦笑,我哪兒知道在這兒一年能掙多少,大噶是不少吧,因為有人都願意把命搭進去。


    於是我對著她點了點頭,便下了車。


    要說這麽大個公司總部的樓下怎麽連個路燈都沒有。這可真奇怪,我望見前麵不遠處有個黑影正在此處的徘徊著,那是老易。


    於是我便向他走去,他見到了我後,臉上卻滿是不可思議的表情,我忙問:“剛才電話裏你說什麽不對勁啊?怎麽了?”


    他望著我,又望了望自己的那塊表後,對我說:“這……這裏並不是什麽凶地啊!而且說起來,這裏還算得上一塊福地啊!”


    福地?怎麽會是福地呢?不是說是什麽‘吊客秤金’地麽?正當我疑惑的時候易欣星指著遠處的三顆大鬆樹對我說:“你看那樹,正種在這樓的東北方,這三顆大樹正代表著三足金蟬,而且現在即使是冬天,鬆樹的樹葉也不會掉落,這樹葉便代表著財運。在風水裏這可有個名堂,名為‘金蟾獻寶’。是想不發財都不行啊,而金蟾不生於凶煞之所,一般來說,這便足以證明這兒絕非凶地,而且一般來說,金蟾周圍一裏之內都不會出現妖邪之輩的啊,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我聽他說完後,腦袋都大了,如果這兒不是凶地的話,那麽這樓裏一年死七個人是怎麽回事兒呢?而且我看謝誌鵬的額頭就跟抹了墨一樣黑,這不是撞邪是什麽?剛才老易說‘金蟾不生凶煞之地’,這根本就自相矛盾嘛!!


    難道是老易的本事還不到家所以看走了眼?不能啊,這老小子雖然腦袋缺根筋,但是他的專業技術確是一流的。


    我腦袋真大了,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他大爺的,管他是‘吊客秤金’還是什麽‘金蟾獻寶’。反正我是真真實實的看見了謝誌鵬額頭上的黑氣了,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


    所以還是先給他打個電話吧,再怎麽說也不能一直在樓下傻站著啊。還是先保住他的小命,然後在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再說吧!


    於是我撥通了謝誌鵬的電話,我跟他說我就在你公司的樓下呢。謝誌鵬一聽是我,連忙下樓出來接我。


    我跟他介紹了易欣星,和他說這是我師兄,客套了一番後,他便領我倆走進了袁氏集團的大樓,愛常理來說,一樓有保安,像我倆這樣不明身份的人是不能進來的,但是好在謝誌鵬跟那幾個保安是好朋友,他掏出了事先準備好的兩盒煙遞給了他們,告訴他們他是不敢一個人值夜班,所以就找了倆朋友陪他。


    本來這大樓中不太平的事兒是所有人都知道的,而且他們又是朋友,所以那保安也就睜一眼閉一眼了。


    於是我們三人便到了十樓他的辦公室中,此時是十點四十分。我們便坐下來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不管怎麽說,先熬一夜再說吧,而我心中此時不知怎麽的卻滿是不安。


    因為我望見那謝誌鵬的額頭上的黑氣已經開始蔓延,差不多要擋住了眼睛,我頭一次看見這麽低的火氣。


    簡直就像是喪命之兆。


    第七十六章 三清失效


    夜挺安靜,屋子裏隻剩下了電腦機箱發出的輕微響動。


    我們在屋子裏都沒有說話,眼見著要三點了,我和易欣星開始緊張了起來。如果真的有髒東西的話,今晚醜時這丫一定會再來找謝誌鵬。他大爺的,到時候我和老易就給他來個一鍋端。


    我剛才借著上廁所的時候已經用‘丁酉文公開路符’開啟了冥途,而老易也在地上點亮了那‘二十四周通明燈’。


    眼見著老易現正在死死的盯著自己的那塊表上的六根指針的指向,不敢怠慢,謝誌鵬小聲的問我,你這師兄是不是趕時間啊,怎麽總看著表呢?


    我不知道要怎麽跟他解釋,於是就跟他說,你別理他,他這人有一種一到晚上就盯著表等天亮的習慣。


    其實我也好不到哪兒去,為了雙保險,剛才我就從挎包中拿出了一個大海碗和一瓶礦泉水,立起了筷子。謝誌鵬哪見過這場麵,但是他又不好開口問,畢竟在他心中是文叔這個活菩薩叫我來的。於是他想到這裏便拿出了那張價值八百八的符,攥著手裏不停的念叨。


    我看著他這副小模樣就覺得好笑,他並不知道那其實就是一張廢紙,一張價值八百八的廢紙,毫無用處,拿來擦屁股都嫌硬。


    索性便不看他了,看了眼手機,已經兩點五十了,還有十分鍾,聽謝誌鵬說,前天那個女鬼頭就是三點準時出現的。所以我也就不敢再怠慢,手伸到挎包中抓著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雙眼也開始直勾勾的盯著桌子上的海碗。


    如果現在有人進屋的話,一定會被我們三人現在這造型給嚇到,一個直勾勾的盯著桌上的海碗,一個死死的看著自己的手表,還有一個正抓著一張黃符嘴裏不知道在念叨著啥。


    夠邪乎的,主要是現在這氣氛太嚇人了,就好像一幫正在急方便而等著廁所的男人一樣,這感覺確實挺憋挺慌的,讓人透不過氣來。


    眼見著已經三點了,我和老易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可是桌子上的大腕卻遲遲沒有動靜。


    正當我感到奇怪的時候,忽然聽到身旁的謝誌鵬大叫了一聲,我倆被嚇了一跳,馬上轉眼望去,隻見謝誌鵬麵如鐵青,從椅子上跌到了地上,眼睛瞪得大大的大聲的喊道:“啊!啊啊啊啊啊!!!!”


    看他的樣子好像看見了什麽極其恐怖的東西一樣!可是桌子上的大海碗裏,那根筷子卻沒有立起來。而且易欣星的表也沒有任何反應。


    他到底看到了什麽?隻見謝誌鵬連滾帶爬的跑到了我身後,用手指著窗戶大喊道:“來了!!!來了!!救我!!救我!!!”


    不可能!!!我和老易兩個人的土法都沒反應,所以不可能是鬼!難道是謝誌鵬出現幻覺了?


    我倆也慌忙向窗戶望去。


    這一望不要緊,當時我和老易就差點被嚇尿了褲子!果然,船戶外邊出現了一張碩大的女人臉。慘白慘白的臉色,就和花圈店裏的紙人一般,沒有下巴,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大血窟窿,一條比白無常還要長的舌頭支楞了出來,像蛇一般的扭曲著,它瞪著好像兩個大燈泡一樣的眼睛瞪著我們,陰森森的笑著。


    我和老易雖然之前已經知道了它的模樣,但是猛然一見,還是被嚇出了身冷汗,這大姐也長的太寒顫點兒了吧,我發誓,它是我至今為止見過的長的最惡心的東西。


    但是為什麽它明明在那裏,而我和老易的工具都沒有反應呢?他大爺的!這簡直不和邏輯嘛!!


    但是我深知來者不善,善者不來的道理。事情緊急也由不得我倆多想了,於是我忙抽出了一張‘甲午玉卿破煞符’,對著謝誌鵬大喊道:“趕快跑!!往有保安在的樓層跑!!不管看到什麽都不要停下!!快!!!”


    說罷我慌忙跑到了窗戶旁,抬手就把‘甲午玉卿破煞符’貼到了窗戶上,他姥姥的,管你是啥,想進來也沒那麽容易!


    謝誌鵬聽我一喊,便回過了神,他顫抖的起身,連滾帶爬的向門外跑去。見到他了出門後,我和老易也便沒什麽顧忌了,老易不含糊,關鍵的時刻很少掉鏈子。隻見他表情嚴肅的把小藍燈拿在了左手,而右手則不停的掐算著,我知道他這是在算現在的時間環境和方位,好為使用奇門之術而作準備。


    而我就更不含糊了,雖然窗外那大姐長的確實很惡心人,但是哥們兒我這種場麵已經見過很多次的,剛開始時那猛然的驚嚇過後,我馬上就穩定了心神。


    那窗外的死人頭見謝誌鵬已經跑出了屋子,它怪笑了幾聲後便向屋子裏飛來。


    來得好!!我心中大喜,就愁你不進來,看你這跟大頭兒子似的大腦袋,穿過窗戶的時候必定會刮上哥們兒的‘甲午玉卿破煞符’。哥們兒我等的就是這一刻!看我一符把你彪到地府裏去找你的小頭爸爸團圓!


    見它已經接觸到了窗戶,於是我也不再猶豫,馬上右手結了個劍指,大喊一聲:“急急如律令!!!”


    隻聽“嘭”的一聲,那張符在那大頭女鬼的頭上猛然被引發了。我心中一陣得意,從聲音上來判斷,這符覺得是我至今為止效力最大的一張,正中她的鬼門,它這要是還不死,老子我就跟它姓!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確是一件我平時怎麽也想不到的事,這麽形容也許還不恰當,這簡直就是我在夢裏都不敢想象的事!


    隻看見那張‘甲午玉卿破煞符’變的焦黑了以後,那女鬼用支楞出的長舌頭往自己的額頭上一舔,便把那符給舔掉了。它竟然連一點事兒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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