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吉華通完電話,我下樓回到出租屋,雖然溫玲玉和溫秋夢對我繼續住在這裏並沒有什麽意見,但我還是把衣物收拾好,回了公司四樓。


    第二天早晨起來,先是去跑步,回來吃完早餐休息了半個小時,我就待在了訓練室,打沙袋,吊式的沙袋和立式的沙袋都有,在打沙袋之前,我在雙腳上分別裝了一個負重5公斤的綁腿,後背是20公斤的負重背心。


    從今天開始,我的訓練量要加重了。


    一共負重30公斤,開始還感覺沒什麽,但打了一會沙袋,體力消耗比平常快好多倍。等到打速度球的時候,反應速度也是慢了好幾拍。不過我依然咬牙堅持著,吃飯走路都不打算脫了。


    跟戴正初的切磋,讓我了解到了我跟他們這些人的真正差距,我對上普通上,靠著格鬥和擒拿有極大的優勢,對上一般的士兵也不在話下,但對上張增洲這樣的退役特種兵,我的實力還是不夠看的,就更別說戴正初了,他的實力還在張增洲之上,摸到了暗勁的一絲竅門。


    而張增洲的實力,估計就是明勁巔峰,力量已經到極限了,要是他能對力量收放自如,可柔可剛,剛柔並濟,也可以踏入暗勁的層次,那樣的話,實力又會再次暴漲。不過他大腿受傷,讓他的戰鬥力有所折損,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戴正初從六歲開始練拳,作為心意拳傳人,這可不是說著玩的。而中國內家拳、外家拳博大精深,門類繁多,傳承到這個年代的,看似不多,但就算每個拳法傳承下來一個家族,那高手就不可能少,真正去接觸那個圈子的話,就會發現其實高手如雲,我也不能坐井觀天了。


    跟戴正初接觸多,要是我的實力還跟不上去,也不好意思跟著戴正初去接觸廈門武術世家的圈子,他就算願意帶著我去,我也沒臉去啊,去跟那些高手切磋,實力不行的話,那也是丟人現眼而已。


    更強的高手,督促我前進!


    泰拳是以橫練的方式提高自己,損傷身體的一部分,換來實力的更快暴漲。我可能做不了這個,但增加負重,多打沙袋,多去地下拳擊館切磋,這還是可以的。


    他們是橫練,我這是拿命去激發自己的潛力,算是命練麽?


    我不知道,但我隻知道把自己先練趴下為止,明勁又稱剛勁,力量剛猛霸道,把力量練到極限,要是力量都沒有,那怎麽練暗勁?我現在的力量並不到極限,還可以繼續往上,對於暗勁,我還不敢想。


    “砰砰!!”


    一拳接著一拳,汗水飛濺,全身也是汗如雨下,練趴在地上後,休息十分鍾,又繼續。來訓練室練力量的一些小弟看到我都這樣,他們也是練的很起勁。張增洲到樓上來轉過幾次,前麵兩次沒說什麽,等到下午,還是看到我在訓練室,他就說我這樣練下去要練廢掉的。


    “我就是要不斷打破自己身體承受的跡象。”我堅毅說道。


    “可是可以,不過你得懂得練完之後調養自己的身體,比如泡個藥浴之類的,要是肌肉完全緊繃著,不放鬆的話,肌肉很容易崩潰。不單單是肌肉,還有筋骨,別人練泰拳也是要靠藥浴,不然練成之後不到十年,身體就先垮了,如果以壽命為代價那可劃不來。”張增洲繼續叮囑道。


    “嗯,我知道了。”我點點頭,看來晚上去泡個藥浴什麽的,就算不是藥浴,泡個熱水浴也行,晚上再喝點從蘭蘭姐那裏拿來的藥酒,或者是擦拭一下,身體應該能熬的住。


    我記得緣來ktv那邊就有個春杏堂中草藥養生館,等在訓練室練完後,我就拿了一套衣服,直奔這個養生館,為了身體著想,我辦了一個半年會員卡,還不便宜,半年8888,除了可以泡藥浴之外,還有中醫推拿。


    當練了一整天的身體泡在藥浴中,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確實很舒服,放鬆不少,泡完藥浴,再推拿一次,疲勞少了七分,當然,推拿的時候,可是渾身都疼痛的。


    我發覺自己這完全是找罪受,因為先狠狠的虐待了自己,把身體快練廢了,然後又來放鬆,處於冰與火之間,完全是兩重天。


    等推拿完,另外去洗了一個澡,都已經晚上九點多了,我又把綁腿和背心穿了起來,回公司的路上,陳吉華把他那幾個叔叔的資料發了過來,一共四個,石浩是其中之一,他們四個負責的業務也不同,有人負責走私“粉”的,有人負責走私高檔奢侈品,有人負責走私古玩玉器。


    分工明確,其中這樣的走私,還不是一個買主或者賣主,反正隻要出的價高,他們就敢從大輪渡碼頭偷運進來,或者是偷運出去,不經過海關的檢查,這可是暴利。


    根據陳吉華的資料,這些買主,差不多都是他那幾個叔叔自己聯絡的,自己負責走私的那一塊,油水大部分就進自己的口袋,拿走百分之六十,其他人一起分百分之四十。


    也就是說,哪個人負責的業務多,那誰拿到的利益最就多,這樣的話,他們當然是盡可能多的聯係合作人,讓他們的貨從大輪渡碼頭進出。而陳吉華什麽都沒負責,跟著四個叔叔一起分那剩下的百分之四十,雖然不多,但一個月也能分不少。


    石浩本來是跟冉洪聯絡,幫冉洪運送一些貨物,但前段時間他被我打斷了腿,在醫院休養了這麽久,他的業務就交給了喬元朝,讓這個姓喬的去跟冉洪的人接頭。


    喬元朝自然也是陳吉華的叔叔之一,算是四個老家夥當中,說話份量最重的人,跟胡安接觸大多都是他出麵,反正也不是什麽好人。


    我就準備對這個喬元朝下手了,首先他再次聯係冉洪,跟冉洪合作,單單是這一個原因,我就不會放過他。加上他跟胡安來往密切,那就死上加死了。


    不過,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的重點,然後馬上打電話給了陳吉華,問道:“碼頭都被搞的烏煙瘴氣,宏慶公司作為碼頭的實際控製人,那個大老板就沒有意見?”


    我記得那個大老板還是比較正派的人,我雖然沒見過,但通過電話打過一次交道,肯定不是那種任由碼頭烏煙瘴氣,而自掘墳墓的人,碼頭被搞成這樣,那個大老板肯定會管。


    “那個大老板已經把業務重心放在市區舊城改造項目上去了,航運公司交給了他小舅子打理,他小舅子愛錢,更愛女色,既然有機會把控著航運公司,一樣是大撈特撈,跟那幾個老家夥臭味相投,你說會有意見嗎?”陳吉華如實回道。


    既然這樣,那肯定是不會管,甚至還會一起參與進來,我想了想,問道:“有這個家夥的資料嗎?”


    “接觸了幾次,但了解不深,名字叫顧學才,大概三十七八歲,肥肥胖胖的,你照片的話,過兩天我見到他再拍幾張發給你。”


    “行。”我點頭,“最近喬元朝有沒有什麽貨物要接頭?”


    “他們的事情我都不插手,具體時間和地點恐怕不了解啊,我知道的就是碼頭發生的事情。”


    “我不打算在碼頭上動手,也不要在海上,最好是在國內,偷運出去的貨物。”


    “我盯一下,有消息再通知你,不過,你到底打算怎麽動手?直接搶貨,還是除掉喬元朝?”


    “等有消息再說,具體計劃,得看變化來行事。”我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單單除掉喬元朝,這並不是我真正的目的,如果能把胡安繼續拖下水,那就再合適不過了。


    一個計謀,慢慢在腦子裏麵成型,我覺得需要把胡安,錢中啟都算計進來。


    我馬上又打電話給薛濤:“給我準備個四十萬,現金,明天我要用。”


    “好。”薛濤馬上應承下來,“老大,是不是有計劃了?”


    “計劃?我都還想問你們,昨晚聚會我可是說過了,誰沒想到計劃,這個月分紅就沒了。”我沒好氣的說道。


    “我這腦袋瓜沒有老大的靈光,那還是不在老大麵前丟人了。”薛濤悻悻地回道。


    “得了,明天下午兩點,你先安排一些小弟去崇宇碼頭,就假裝是進貨出貨,七八個就行,不要太多,也不要惹事。”


    “這是要去幹胡安啊?”


    “幹個屁,我是去給他送錢的,安排幾個小弟,是擔心到時候真的打起來了,方便撤退。”


    “去送錢啊這個好,隻是他敢要嗎?許興文要了一次錢,現在都死了!”薛濤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要不要就是胡安自己的事情了,反正我要大白天,光明正大的給他送錢。”


    “要不我去吧?老大去不安全啊。”


    “沒事,我去就行。”


    “那……行,我安排幾個最機靈,最能打的兄弟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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