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要是哪天真的想離開侯府,肯定是憑自己的本事,誰也不連累。


    「錦羽……」這是祁敏慧第二次聽到葉錦羽表態,心情十分複雜,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錦羽真的看上了武安侯,「表姐尊重你的決定,但跟著武安侯凡事都要多留個心眼,留個退路。」


    「嗯!」葉錦羽用力點頭。


    祁觀語看他們都是這種態度,也不再多說什麽,告辭去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慧兒,你也先回吧。」祁使君對女兒擺擺手。


    等祁敏慧走了以後,祁使君又帶著葉錦羽去祭拜了她父母,在那裏說道:「威兒和慧兒說的對,侯府不是久留之地,近日你可有什麽收穫?」


    葉錦羽搖頭,「我去侯爺書房看過,沒有找到任何與當年那件案子有關的東西。舅舅,老侯爺在世的時候,侯爺還隻是個孩子,他又能知道什麽。再說當年的案子結案以後肯定都封存了,侯府應該不會留下什麽東西。」


    「你忘了以前舅舅對你說過什麽嗎?」祁使君眼裏閃過一絲疑慮。


    葉錦羽心裏一咯噔,心虛避開對方的視線,努力維持著表麵的平靜,「錦羽、記得,回去以後我會繼續查下去。」


    祁使君點頭,語重心長地說道:「舅舅也想讓你盡快離開侯府,所以不得不逼得緊一點。武安侯小小年紀就已襲爵,在家族勢單力薄之際,憑一人就把侯府撐到現在,不可能僅靠祖輩餘蔭庇佑。這個人不簡單,一定要小心提防。」


    葉錦羽心驚地意識到,這位舅舅當初送葉如瀲去侯府真的隻是嘴上說的想要調查當年那件案子嗎?會不會也想探侯爺的底,葉如瀲是他的眼線?


    她又想到了那塊被葉如瀲藏起來的虎符,究竟為何要偷它?


    葉錦羽在祁家待到快傍晚才啟程回侯府,半路上忽然心思一轉,吩咐車夫去長晟坊轉一圈。也是巧了,當馬車快到教坊時,她便透過窗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停車!」葉錦羽馬上製止車夫,看著厲隋被一個丫鬟送出教坊,坐車離開。


    「走吧!」葉錦羽關上窗戶,卻隔絕不了外麵過大的議論聲。


    「還是侯爺有麵子啊,竟能在千重姑娘屋裏待上一天,這可是從未有過的先例。」


    「侯爺果真艷福不淺,聽說家裏就有幾個美人,大過年的還有千重姑娘相伴,真是羨煞我等!」


    「據說武安侯為了打動千重姑娘可謂是煞費苦心,送過不少好東西,還曾想著幫千重姑娘贖身。奈何這千重姑娘是戴罪奴籍,想恢復良籍難吶!」


    淩昭聽著聽著就變了臉色,小心覷著葉錦羽的表情,剛才她也看到了侯爺。


    「姑娘,您莫相信這些道聽途說的鬼話,侯爺來這裏肯定是有……是有要緊事,絕不是他們想的那樣。我可以向姑娘保證,侯爺對您的好是獨……」


    葉錦羽沒忍住笑出聲,在對方訝異的眼神中說道:「好了,不用解釋,侯爺也是個男人有需求是正常的,我沒有誤會什麽。」


    「可……」淩昭斟酌著想再為侯爺爭辯幾句,轉眼一看,姑娘竟然閉著眼睛歇下了,隻好作罷。


    回到侯府天色已暗,葉錦羽前腳剛進賦園,雲雀後腳就跟了進來,淩昭趕緊把人拉到一旁,把剛才在長晟坊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又不滿地質問他:「侯爺何時不能去見那千重姑娘,非要在今日,讓姑娘獨自回娘家,我在祁府時便發現祁少爺有些不滿了。」


    「侯爺的事情你就別瞎問了。」雲雀不以為意,嗤鼻道:「那祁少爺就是個小小的參軍,還想管侯爺的事情不成,就算按著規矩來侯爺也沒有去祁府的必要,他倒挑三揀四起來,也不看看葉姑娘是什麽……」


    「你住口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麽身份,還敢背後議論我們姑娘了。」淩昭不滿地斥他,一臉「你再說下去我就滅口」的表情。


    雲雀自知失言,忙陪著笑臉往自己嘴上一打,「我錯了,我錯了,淩昭姐姐多多海涵啊。」


    「呸,誰是你姐姐!」淩昭笑罵他一句,言歸正傳,「說吧,你過來做什麽的。」


    雲雀一拍腦門說道:「差點被你帶偏了,趕緊的進去傳話,請葉姑娘去沉閣用晚膳。」


    淩昭點頭,叮囑一句,「你回去也給侯爺提個醒,莫讓我們姑娘平白委屈了。」


    「行。」雲雀答得爽快,轉身走了。


    淩昭回屋一看姑娘上了二樓,跟上去,人已躺到床上去了。


    「姑娘,怎麽這時候就要睡了,可是身子不適?」淩昭擔心地詢問。


    葉錦羽懶洋洋地睜開眼,「不是,剛才在馬車上沒有休息好,還有點犯困,讓我再睡會兒。」


    淩昭鬆口氣,又為難的說道:「可是侯爺叫人來傳話,請您去沉閣用膳。」


    葉錦羽又磕上雙眼,麵朝裏側過身,懶洋洋地揮手,「不想去,你去回絕了吧,就說我頭疼想睡覺。」


    「姑娘,您是不是還在介意那千重姑娘的事情?」淩昭擔憂地看著她。


    葉錦羽翻過身,無奈地看著她,解釋道:「我再說一遍,沒有。好了,我真的很困,求放過讓我睡覺吧,你快去回話。」


    淩昭還是糾結地看著她,過了半晌才轉身離開。


    葉錦羽再次麵朝裏轉過身,她去長昇坊隻是想確認表哥說的是真的,至於侯爺想去見誰她一點都不在乎,也更讓她確定自己絕不能被這個男人的示好和體貼給迷惑了。


    而且她現在也沒有精力去關心侯爺的感情問題,今天在祁府和舅舅的那一番談話讓她心裏警鈴大作,不知為何她對這個舅舅總是提不起信任,總覺得他們之間隔著一層東西。


    還有當初他和葉如瀲說過的那番話又是什麽,她有種感覺,這肯定是葉如瀲進侯府的重要原因。


    可她沒有葉如瀲的記憶,更不能再去問舅舅。


    還有葉如瀲父母的案子她也不清楚,必須先找人問清楚案子的始末,才能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往哪方便努力。


    考慮著這些問題,不知不覺困意就上來了,漸漸陷入混沌。


    一炷香以後厲隋從沉閣趕過來,進來看著床上熟睡的女子,伸手探上她的額頭。溫度並無異常,這才放心,但還是叫蔣先生過來把了脈。


    蔣先生很心累,這葉姑娘的身體比尋常男子都要結實,侯爺關心則亂,卻把她看的太嬌弱了。


    厲隋坐在床邊,見淩昭送走蔣先生以後又回來了,便問道:「下午葉姑娘為何要去長晟坊?」


    淩昭搖頭,「姑娘沒有說,隻是突然想去那裏轉一轉。」


    「她在祁府都見過什麽人?可曾被人欺負?」厲隋又問。


    淩昭如實回道:「見了不少祁家的親戚,沒有發生不愉快,隻是後來被祁使君單獨叫走說了會兒話。」


    厲隋微微皺眉,「說了多久?姑娘出來以後可有何異常嗎?」


    「大概小半個時辰,聽姑娘說是去祭拜姑娘故去的父母了,瞧著姑娘沒有什麽不妥。」淩昭回道。


    厲隋點頭,沉思片刻便叫她退下了。


    葉錦羽這一覺睡得很沉很長,再次進入夢裏,還是在那個鳳凰村,同新隊友一起挨家挨戶地做任務。


    相比之前那些各種殺怪的任務,這裏任務簡單又無聊,說白了就是不停地幫著村民們幹活兒。


    等做滿三十個枯燥的任務,她和衛戚眼前光芒一閃,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的場景,就變成了熱鬧的萬盛城。


    「老天,我終於出來了。」葉錦羽激動地差點兒要哭了。


    「此處是?」衛戚問道。


    「這個遊、世界裏的京城,萬盛城。」葉錦羽邊說邊快步往前走,她記得這裏離萬盛客棧不遠,不知道那裏情況如何了,妙音和韞玉還在不在那裏?


    衛戚見她心不在焉,知她有心事便沒有繼續追問,跟著她來到萬盛客棧。


    「這裏被查封了!」葉錦羽驚嘆一聲,很快意識到上次在別院的任務肯定成功了,那她該去哪裏找妙音他們呢?


    「這不是白姑娘嗎?你怎麽還在這裏?」不遠處忽然響起一個聲音,葉錦羽看過去,頓時驚喜地跑過去,拱手道:「葉捕頭有禮了,沒想到您還記得我,對了,您又見過我那兩位夥伴嗎?」


    葉敬回上一禮,回道:「他們已經離開此地了。」


    「何時離開的?去哪兒了?」葉錦羽驚訝追問。


    葉敬回道:「他們立下大功,衙門有重賞,而且文知府對他們頗為讚賞,正好前段時間鳶尾城出現霍亂,難以遏製,已經求到京城來了。文知府得知秦姑娘精通醫術,便請求他們前去鳶尾城除霍亂,半個時辰前就已經啟程了。」


    「鳶尾城在哪個方向?可有傳送陣嗎?」葉錦羽問。


    「西北方,從北城門出發,往前走二十裏便有傳送陣。」葉敬回道。


    「多謝,告辭。」


    葉錦羽轉身去找衛戚,對方就站在她身後,不用她多說便點頭說道:「在下隨姑娘一起。」


    「那走吧。」


    路上葉錦羽檢查了自己的荷包,驚喜的發現鳳凰村的任務雖無聊又沒有裝備獎勵,但給的銀子卻不少,她感覺自己現在能買下一輛豪華大馬車了。


    不過眼下追人要緊,等到了鳶尾城再考慮這個吧。


    從傳送陣進入鳶尾城,出口是在一片枯樹林裏,周圍還有不少墳包,分布的亂七八糟,沒有立碑,有些墳包還塌著,像極了亂葬崗。


    「衛兄,你有沒有覺得這裏好像瀰漫著一層綠色的霧氣?」葉錦羽捂著口鼻說道。


    衛戚觀察著四周,點頭道:「難怪此地會生霍亂,此等霧氣在下前所未見。」


    「先不……」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亂葬崗裏忽然響起一陣越來越急促的響聲,像是在敲打木板。葉錦羽眸色一斂,尋著聲音找過去,便見幾步之外有個淺坑,裏麵放著一隻粗糙的棺材,就像幾片薄木片釘在一起。


    聲音是從裏麵傳出來的!


    「裏麵竟放著活人?」衛戚眼神肅穆,閃過一絲怒意,快步走過去,拔出銀刀撬開被釘死的棺材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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