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個人的武功精進到一定的境界,便會遇見一個瓶頸期,隻有靠戰鬥經驗的積累才能不斷的突破自己,令狐辯與餘重交手數招,便已經發現雖然他劍法精妙,武功底子好,但是欠缺戰鬥經驗,在占據優勢之時無法積累優勢為勝勢,反而會給敵人反擊的機會。


    “徐兄弟,你記住了,在高手對決中,一次失誤就足以致命,隻這一瞬間,就是生與死的區別,不要給你的敵人任何的機會反擊,一旦占據優勢,就要一鼓作氣。”令狐辯一邊說著,單手一刀橫掃,刀還未至,餘重便感覺到了迎麵而來的灼烈的勁風。


    餘重剛打算以劍相拚,這迎麵而來的偃月刀,忽然在眼中消失了,他還以為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刀影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是近在咫尺。


    此時餘重已經無法做出別的應變,隻得挺劍護胸,令狐辯一刀橫批在炎鈞劍的劍身上,刀劍共鳴,餘重隻覺的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震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極為難受。


    令狐辯順勢轉身又是一記橫掃,餘重都來不及變招,又是一刀重重地劈來,這一次餘重差點就被震的飛了出去,若不是手中寶劍護身,以令狐辯的這兩刀的功力,恐怕連劍帶人都能劈成兩半。


    餘重接連倒退了幾步,穩住身形,壓住身體中翻騰的真氣,調息了幾口,隻見令狐辯說道:“可以了。”


    餘重的武功,林輝是見識過的,可以說江湖年輕一輩中已經是鮮有敵手了,沒想到在令狐辯的手中過不了十招便敗下陣來。


    “晚輩多謝令狐幫主指教。”餘重心中大呼驚險,好在這令狐辯不是敵人,要不然自己早就已經是這偃月刀下的亡魂了。


    “徐兄弟,你們此去西京,定然會遇見賀蘭闕,你要記住,賀蘭闕的刀法隻會比我更加霸道,如無必要,千萬不要與他為敵。”令狐辯說道。


    “難道這賀蘭闕的武功比令狐幫主的武功還高?”餘重問道,除了那未知身份的神秘殺手,令狐辯已經是他所遇敵手中武功最高的人。


    “十年前,我便是敗在他的刀下,如今的他,想必更加難以應付。”令狐辯說道。


    “幫主放心,我和徐兄弟一定會小心注意。”林輝說道。


    “當年和章老弟見麵的那個蒙麵人,老夫未近距離觀察,但是我能感受的到他的內息,他的武功極高,這樣的人在賀蘭世家中也不多,你們應該能夠很快鎖定。”令狐辯又說道。


    “即使這樣,想查出當年那個蒙麵人的線索,恐怕也很難。”餘重說道。


    “我與賀蘭闕的族兄,賀蘭子卿頗為相熟,你們拿著我的信物前去,有什麽需要幫助的地方,盡管去找他。”說完,令狐辯掏出一塊銅符,遞給餘重,上麵雕刻著一隻展翅雄鷹,惟妙惟肖。


    餘重連忙畢恭畢敬的接過銅符,收入懷中。


    “那麽晚輩先行告辭,我回去和白姑娘商議出發時間,然後便派人來通知林堂主。”餘重抱拳行禮,轉身離去。


    望著餘重離去的背影,令狐辯意味深長的歎了口氣說道:“哎,時光荏苒,有些事,是時候該交棒給你們年輕人了。”說完,他拍了拍林輝的肩膀,大笑而去。


    餘重離開紅幫分堂,徑直來到了客棧找白璃,商議接下來的行程,並將令狐辯的話,悉數轉告了白璃。


    “餘大哥,既然如此,我們不如盡早出發。”白璃已經迫不及待地想前往西京,查出白家慘案的真相。


    “好的,我這就回去安排一下,具體時間我會提前讓人來通知你們。”餘重說完,便準備起身離開。


    “餘大哥……”白璃一把扯住了餘重衣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麽了,璃妹,你是不是有話想和我說。”餘重問道。


    “……沒事,你路上小心點。”白璃咬了咬嘴唇,說道。


    “好的,那你等我的消息吧。”餘重見白璃好像有心事,但又好像不方便說出口,也隻好作罷,先行離去了。


    “哇,我們終於要離開這個該死的豐城了,這裏一點都不好玩,也沒有好看的衣服買,太無聊了。”餘飛燕抱怨著。


    “沒想到我們竟然要去西京府,那兒可聽說是有可以媲美中京府的繁華哦,我都迫不及待想一下子飛過去啦。”餘戎聽到這個消息也很興奮。


    “我們這次去可是有正事的,你倆也別光惦記著玩兒,餘戎你明日寫封家書吧,我們托鹽幫的兄弟帶回去,你把這裏的事情都告訴二叔,也免得他和我爹擔心。”餘重說道。


    “好的大哥。對了,我們是不是要通知一聲王舵主。”餘戎回道。


    “嗯,我們一會便去見他,順便跟他辭個行。”餘重說道。


    “餘少俠,沒想到我們才相聚數日,便又要分開了。”王慶懊惱的說道。


    “哈哈,王舵主太客氣了,你幫了我們很多忙,我還不知道如何感謝你呢。”餘重說道。


    “餘少俠是我們的鹽幫的朋友,無論你走到哪,隻要有需要,我們鹽幫兄弟都一定隨時聽候差遣。”王慶豪爽的說道。


    “我不會客氣的,哈哈哈。”餘重笑著說道。


    “今夜我們不醉不歸,來人啊,準備酒席,我要和餘少俠好好話別。”王慶吩咐屬下道。


    “王舵主可對這賀蘭世家有所了解呢?”餘重問道。


    “了解的並不多,賀蘭世家一向都非常低調,名聲最盛的便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刀,武林盟主賀蘭闕。”王慶回道。


    “嘿嘿,快來問我,快來問我。”飛燕在一旁說道。


    這南漢國武林,地位最崇高者,便是武林盟主,每五年由全武林的代表公選一次,如今的武林盟主,正是西京府賀蘭世家的當家之主,賀蘭闕。


    當年白天均忽逢意外離世,全家被害。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互相傾軋。


    正當南漢國武林群龍無首,一盤散沙的時候,正是他站出來一呼百應,平抑了當年的江湖紛爭。


    “按照小妹的說法,這賀蘭闕為人頗有俠名,又是武林盟主,想必跟白姑娘家的慘案無關吧。”餘戎說道。


    “小餘少俠,那可不一定,俗話說知人知麵不知心,你們此次西京之行,還是多加注意和小心方是。”王慶說道。


    “王大哥要和我們一起去西京府嗎,嘿嘿。”餘飛燕調皮的問道。


    “那可不行,我還要繼續去調查這神秘殺手的事,就不跟你們去西京府了。”王慶回道。


    “世上本無不散的宴席,那我們借花獻佛,也祝王舵主一路順風。”餘重舉杯說道。


    “王大哥,以後有機會,一定要來薑州做客喲,我們招待你。”飛燕調皮的說道。


    “嗯,我王慶能有幸認識諸位,都是緣分,哈哈,來,我先幹為敬。”王慶仰頭一咕嘟,一杯酒就下了肚。


    眾人你來我往,把酒言歡,下次見麵又不知道是再何時了。


    餘重拜托鹽幫的兄弟將家書帶回薑州,也和白璃與林輝約好了出發的時日,又在豐城休息了兩日,終於要踏上前往西京的路途。


    餘重和飛燕牽著馬,一路來到了城門處,林輝一人一騎,等待多時。


    “林堂主,久等了。或者我是不是該叫林幫主,哈哈。”餘重打趣道。


    “那如果是這樣,我是不是該稱呼二位,餘兄,餘姑娘,哈哈哈。”林輝反而笑著說道。


    “啊,原來我們的身份早就被林大哥看穿了啊,好討厭啊,竟然還一直裝作不知道。”飛燕嬌嗔道。


    “餘姑娘放心,我沒對任何人提起,哈哈,隻有我和我們令狐老幫主知道。”林輝笑道。


    “令狐前輩也知道了?”餘重問道。


    “哈哈,你們那天交手,你一出手他就已經知道了,隻是故意沒有點破而已,餘家的三一劍法,名不虛傳,幫主說你不過是吃了經驗的虧,如果你能積累些經驗,當可與他老人家平分秋色。”林輝說道。


    “令狐幫主謬讚了,慚愧慚愧。哈哈”餘重尷尬的笑道。


    三人在這寒暄著,餘戎從遠處騎著馬一路急馳而來。


    “大哥,不好了,我去客棧迎白姑娘,小二說,她和彭三莊主,昨日就已經離開了。還給你留下了一封信。”餘戎說著,掏出了一封信遞給餘重。


    餘重連忙拆開信箋,原來白璃因急於查清真相,已經自行啟程,並且在信中與他們相約在西京見麵。


    “看來隻剩我們四人同行了,哈哈,璃妹已經先行前往西京了,那我們也出發吧。”餘重對大家說道。


    “沒想到這白莊主年紀輕輕,一介女流,性子比我們還著急,哈哈。”林輝說道。


    “嘿嘿,林大哥可不要小看我們女人哦,要不然可有你吃虧的時候。”飛燕在一旁笑道。


    “我可不敢,哈哈,白莊主和餘姑娘都是女中豪傑,不讓須眉,我隻有佩服的份,哪裏敢輕視你們。”林輝大笑。


    “那我們出發吧。”餘重等人翻身上馬,向著遠方出發。


    此去西京府,兩千裏之遙,前路渺渺,一路還不知道會遇見什麽波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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