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軟劍,銀色為陽,黑色為陰。遇到不同情況,可以隨時變化使用”子謙說。


    鍾離沬深知其中精妙,續道:“若運用自如,可變化於無形,讓對方措手不及。”


    “靈使者內力深厚,與之相較,絕對是所向無敵。”寸斤說。


    眾人都在猜測這第二局比試內容是什麽?靈姬自然也想知曉,禮貌道:“敢問第二局,比試什麽?”


    “辯論。”萬俟嵱說。


    原以為又是刀劍相見,卻意外的是辯論,這有些難為靈姬,沒有言語已有三年有餘,說話不利索不流利倒是自己的短板,這場有些難度,她隨口道:“辯論?”


    “若是姑娘有異議,可更改比試項目。”


    靈姬想自己不是天生的口笨,隻要想好了,語速放慢些,一字一句說,也許沒有那麽可怕,靈姬不慌不忙道:“聽聞夫子閣藏龍臥虎,個個才思敏捷,巧舌如簧,今日,有幸跟天下第一辯士對峙,是我靈姬的榮幸。”


    “姑娘是不反對。”


    “是。”


    “那就開始。”


    “等等?”


    靈姬靈機一動,計上心來,有了辯論的話題,語氣中含有埋汰,仍不失優雅,語速勻稱道:“雪崖的女主人,說我不知好歹,言外之意呢?你們是好,我們是歹,辯論內容就是好歹之論,本姑娘倒想知道在你們的心裏什麽是好?什麽是歹?如何?”


    子虛看了看萬俟嵱,尋求答應,本是兩方之事,都有提議的權利,第一局我們確定比武,第二局理應遵循對方要求,於是,萬俟嵱道:“子虛,權力交由你,你自己決定。”


    “在下,沒有問題。”子虛胸有成竹道。


    琅玕顯得極為平靜,像是知曉勝負一般的心平氣順。無意間與靈姬四目相望,原以為琅玕因擔心,表情會憂鬱,誰想卻對她點了點頭,微微一笑,靈姬也歎了歎口氣,淺淺露出笑容。


    此刻,榮泉也注意到了靈姬和琅玕的對視,似乎有感他們兩個認識,為確定猜測可靠,便開始觀察他們兩個的行為和表情。


    “請問靈使者,何為好?何為歹?”


    “靈姬的謬見。好,正氣也,道、德、仁、義、禮俱全,缺一不可。相反之,稱之為歹,或者壞,或者錯,或者邪氣也。”話音剛落,台下的幽靈王和陰陽王心有不舒坦,似乎好歹之說,便是對錯之論,也是正邪之辯,有針對自己教派的評頭論足,實為公開的挑釁和定罪。他們兩個心中頗濤洶湧,還要強壓心中怒火,表現沉著冷靜,真不像往日雷厲風行的做派,若不是有要事在身,你們一個個瞬間就是刀下亡魂。於是,都收斂狂躁,鎮靜自若。


    “那何謂道?”


    “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運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大道,降本流末,而生萬物。道就是萬物之源,萬物之基。”


    “姑娘說的有理,說大,就是天地萬物之源,說小,就是普天之下的規則和道德,也是人身體內的一股正氣,無論是天道、還是人道,都要遵循順者昌,逆者亡的內在隱秘規律。”


    “那請問,當下朝廷、各大門廳、幽靈穀、陰陽間哪個順天道?哪個又逆天道?”


    說畢,在場之人表情凝重,對犀利的提問都瞠目結舌,啞口無聲,都不知道如何對付,也想知道台上的子虛該如何應對?寂靜無聲的都能聽到每一個人的呼吸聲,拭目以待的豎耳傾聽。


    子虛久經沙場,辯題無數,對當下刺激論題也見怪不怪,心中盤算後回答:“五代十國盤踞一方,一個國家四分五裂,成為國中之國,都想統一天下,個個心懷叵測,征戰連年,所到之處,踐踏無形,百姓流離失所,戰爭屍橫遍野,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大道,降本流末,而生萬物。而他們生靈塗炭,違反天道,乃滅亡之象。我大宋順天道,遂民意,統一天下,還百姓安寧生存的環境,我朝曆代君王,崇尚儒學,施行仁政、德政,廣開言路,勤政治國,又減輕賦稅,提倡交易,經濟繁榮,乃正氣之風。”說到此,在場之人無不豎指稱讚。子虛接著說:“各大門廳,各司職守,都是大宋子民,我們是一個地方的商人,都是為生存而建立自己的行當,我們遵守大宋法律和規定,一心一意做事的同時,在朝廷需要、百姓為難之時都能出手相助,因此得到了百姓的擁戴,這就是我們的德行,也就是大道趨勢之力量。至於陰陽間、幽靈穀自成立以來,沿路搶奪旅客財物,夜半進城偷盜百姓財物、甚至潛入富賈和官宅家中,奪財不成就殺人滅口,請問這是何種天道?這是哪裏的王法?這就是所謂的正嗎?”子虛這段精彩的說辭,出口成章,語驚四座,眾人聽後都大聲喊道:“邪教,邪教,邪教……。”台下的人情緒高漲,喊聲越來越大,難以抑製。


    蘇溪原本鬆了口氣,見到這種情況,擔心眾人會當場指責和辱罵靈姬,將其當場……她不敢往下想,也不敢往下說;幽靈王是個記仇的惡魔,他記住了子虛所說的每一句話,她的下一個殺人目標就是子虛;陰陽王看了鬼符一言,使勁地搖頭,意思就是不要因為怒氣而輕舉妄動;而琅玕和榮泉也都在為靈姬捏把汗,不知道她用什麽方法應付?


    對此,靈姬麵無表情,站在原地絲毫不動,頃刻間大聲喊道:“那是你心中的道,那是一個自私的道。”


    眾人聽後,被靈姬的話說得不知何意?子虛追問道:“姑娘,什麽意思?”


    “道者,人之所轁,使萬物不知其所由。道是一種自然之力,潛藏在內在的隱秘之力,一切都應該順從道,自然才是大道的特性,而非人力所為。我天性渴望安靜,可是殺人之事卻擾了我的生活,原本清靜的生活,這些桎梏,這些限製,是你們心中自以為是的道所賦予我的罪過。請問誰能證明殺人之事本是出自我的手筆?所謂道,隻要從人的口中說出,都是自私的道,沒有一個人能真正的做到自然的道。鳥原本屬於天地,人卻要把它放在鳥籠中,給他套上枷鎖,戲弄玩耍,這是什麽道?馬原本自由自在,生長在草原之上,人卻要視它為坐騎,給他套上馬鞍、馬鐙、馬鞭,讓它成為人類駕馭的工具,這是什麽道?”


    “見解獨辟新徑,還是第一次聽到。”榮泉喃喃自語。


    琅玕聽聞,倒是不驚奇地說:“大道自然,小道灑脫。”


    “是老子之說,是莊子之說。”榮泉心領神會道。


    自小就熟讀諸子百家,個中思想頗有深度,琅玕回道:“她深悟其中妙法。”


    “正合我意。”


    琅玕急問:“什麽意思?”


    榮泉收回眼神,端起茶杯飲下一小杯,說:“接著看吧。”


    “道本自然,說的好。不過這種自然是天地萬物,而人確實萬物之靈,人有統治的本事,辨別好壞的能力。我泱泱大國,版圖之大,人口達500萬戶,若是沒有法度和道德,如何管理和統治,再說人有好壞之分,若是違反了大宋製定的法度,若是做出違反人倫道德之事,不加管理和製約,人人豈不為所欲為?天下豈不大亂?我也知曉,台下定有幽靈穀和陰陽間的耳目,或者幽靈王、陰陽王就在台下,今日直言,或許招來殺生之禍。生死一瞬間,不過早晚,隻要天道在,隻要正義在,隻要天地良心在,幽靈穀、陰陽間的鏟除勢在必得,他們的消失不過是時間上的遲早而已。”


    聽到這裏,眾人都自覺子虛是豁出去了性命,與靈姬有決一死戰之意,琅玕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若是如此,靈姬的處境就更加不堪,隻身於各大門廳和江湖群雄中,若是不妙,性命豈不搖搖欲墜?


    “子虛像是江郎才盡了。”魅姬說。


    “那靈姬不就處於難下的地步。”蘇溪道。


    “若因此而喪命,靈姬真的不值當。”魅姬說。


    “可現在,她該怎麽回答。”蘇溪道。


    “子虛的名聲在外,與師兄子謙乃謙謙君子,為人處世低調謙讓,聽江湖上傳言此人心胸寬廣,淡定從容,從未生過氣,打過人,今日之舉,是試探?還是反常?”


    “你若是不知,我更不清楚。但觀察情形,不像是試探,倒像是自然反應。”


    “再看看。”


    這是一場心與心的戰役,若是被對方的語言攻勢嚇怕,輸贏就在眼前了。靈姬明白這是上謀攻心的策略,不被擾亂情誌,錯亂思緒,但不能正麵回應,隻能逃避門派,在理論上攻敵,按照自己所學積累,在腦中組織語言後道:“天道是自然的,人道是人為的。從古至今法度都是人製定的,哪一個朝代的法度沒有失誤之處,法度在曆史的進程中一直都在變化中重修和彌補,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得到自然之道,照樣有殺人放火,照樣有亂-倫失德的之事,而且是屢見不鮮,多不勝數。請問一個心本有塵之人,編纂的法度如何做到自然?如何做到萬全?”


    “小丫頭,豈敢口出狂言,冒犯當今朝廷。”寸斤忿忿不平道。


    “靈使者,天子腳下,還請慎言。”萬俟嵱提醒道。


    而榮泉並不覺得靈姬所言有不妥之處,反而站起來興奮道:“姑娘說的有道理。”


    在場之人都不知道誰對誰錯?到底是誰贏誰輸?子虛是個明白之人,洞察世事的本事還是有的,當今朝廷的政令和法度,心中比誰都清晰,紅塵之人都會被七情六欲繞心,皇上也是人,也逃脫不了人世間名利場上的是是非非,糾糾纏纏,更何況刑部那些人私心雜念比誰都重。這時,子虛為解大家疑惑,道:“姑娘,好智慧。”說畢,轉向萬俟嵱說:“盟主,德、仁、義、禮不用再比試了,此局在下輸了。”


    聽聞,靈姬如釋重負,抬頭間,眉頭緊鎖已舒展,表情也放鬆,整個人都顯得自然了許多,琅玕請求道:“盟主,兩局輸贏已定,該讓大家休息片刻。”


    自初見靈姬,歐陽羽一見傾心,非常中意,雙眼從未離開過靈姬,他早已備好了上好的龍井,命人端了上來,說:“在下為眾位備好了茶水,按照比武的規製,兩場比試休息一刻鍾,之後,我們在繼續。”


    說畢,歐陽羽揮手示意,在旁的弟子便將準備好的茶水一一遞到每個人的手中,靈姬也解除了口幹舌燥之苦。


    靈姬接過茶杯正要品茶,琅玕望過去,靈姬心有靈犀,舉杯向前表示酒杯相碰之意,還有欣慰之情,二人都露出了彼此欣賞之笑,榮泉似乎明白了些什麽?當頭一棒地想到了林海琅玕救命之靈藥,定是靈姬所贈,難道他們真的早已相識?


    ——


    眼見靈姬連勝兩局,若是再次戰勝歐陽商,各大門廳顏麵何在?如何向天下人交代?不行,定要囑咐兩句話於歐陽商,剛走到跟前,歐陽商卻自己飛至靈姬對麵說:“在下歐陽商,前來賜教。”


    靈姬定眼望去,此人身著黑色長袍,中有淺色花紋裝飾,麵部僵硬,表情全無,一幅冰窖臉,他就是傳說中的冷麵王,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龍頭箭槍而聞名於世,手中長槍,身長八尺,黛螺色,雙龍頭,暗藏機關短箭,槍頭為精鋼鍛造,槍柄上好桐木製作黑色槍柄,身、頭間隔中有純金裝飾。


    “請。”靈姬回禮。


    兩局下來,歐陽宮對靈姬的武功路數和內力深度稍有了解,這次一定要贏她,否則被江湖傳為話柄,成為茶餘飯後的談資。隻見二人擺開交戰的姿勢,矗立原地不動。


    “若是此戰再輸了,我們可真是無法立足於江湖了。”歐陽宮說。


    “對了,歐陽商武功如何?”身旁的寸斤說。


    “你我曾經有過對峙,在下內力輸給了閣下,武功卻贏了閣下。而歐陽商與在下對戰時,在武功和內力上都勝過在下。還有四大門主中,青龍門門主居為首,也是因為他的功夫和處事之道勝過其他三位。”


    “這麽說,他的功力有可能勝過我了。”


    “沒有比試過,一切皆有可能。”


    “看起來,靈使者想要戰勝,著實困難。”


    這時,歐陽商迅速出槍,仗槍直刺靈姬心口,眼看就要接觸,靈姬一個右閃,歐陽商執槍右撲,靈姬一個彎腰望雲,身形搖擺至左側,歐陽商又執槍左撲,在高手麵前,方法隻可使用一次,靈姬手中之劍立現銀色,執劍於胸前,用劍身抵擋槍身,歐陽羽瞬間聚集體內氣力貫注於長槍,靈姬毫無防範,立即感應一股深厚的內力衝擊過來,頓時間,渾身不由自主地顫抖,眼見交叉的兵器已經觸及於胸前,此時,局限的弓步無法換移,體內真氣被他的內力壓製也無法逼出,執劍之手越發紅脹-疼痛,顫抖和消耗越來越大,如此下去,不是辦法,隻能以巧製力,隻見靈姬使出一小股氣力,推開長槍分毫距離,身形快速向左旋轉,脫離危險範圍,此刻,拔出的陰陽軟劍變化成黑色,像一把黑色的綢緞,格外軟,她使出陰陽軟劍,將對方的長槍纏繞,並加注了六分氣力,對峙長槍威力。


    “短克長,柔克剛。歐陽商在兵器上處於下風。”琅玕分析道。


    “兵器之道。歐陽商不會不知,難道他有對克之法。”榮泉回應。


    “不管怎樣,一定要勝。”琅玕表情略現愁思,小聲道。


    榮泉故意試探道:“是靈使者,還是歐陽宮?”


    此話是質疑,冷眼飄過,低頭回言:“當然是歐陽宮。”見顏,榮泉不再言語。


    龍頭箭槍槍頭在烈日下,光澤閃閃,反射出的光芒極為刺眼,歐陽商心思這丫頭小小年齡,內力這般至純至柔至深,隻能用剛柔之法克敵,他集聚高於靈姬三分氣力,創於槍身,頃刻間,一股高深的內力將靈姬的陰陽軟劍震開,不過靈姬的陰陽軟劍質地韌性極高,絲毫未見損耗。


    “好強的內力!”寸斤感歎道。


    “這就是陰陽軟劍的厲害之處。”鍾離沬讚歎道。


    “聽鍾離姑娘口氣,似乎並未見過真身的威力。”歐陽羽道。


    “雪陣中的寶貝,是師父真愛,見一麵這輩子都心滿意足了。”


    “你太年輕了,當年就是因為這把劍,才……。”寸斤話到口邊又咽回去了。


    隻聽見台下有人喊道:“快看,歐陽門主出擊了。”


    台上的人定眼望去觀戰,也就沒有注意寸斤的話。


    以極快的速度,展示出一個騰空直刺靈姬,她後退一步,翻腕掄劍,一招燕式平衡,用劍將長槍再次纏繞,以劍之柔又困住了長槍之剛,然後一個空中旋轉,歐陽羽也跟著一個空中旋轉,二人一起著力穩妥落地,歐陽商施力靠近靈姬,靈姬施力抗衡,歐陽羽的身子如影隨行,身體更貼近靈姬,原本為了牽製歐陽羽,反而被他詭異的身法逼到力氣無法聚集,無法施出,更不可能從容脫身,這是一場氣力之間的對抗和較勁,隻見歐陽羽嘴角慢慢地上翹,從來不帶笑的臉上泛出陰森森的怪笑,


    “不好,靈姬有危險?”魅姬乍然覺出不妙之處,急忙脫口。


    蘇溪對武學沒有深究,不知所措道:“怎麽了?”


    “聽人說,帶笑代表歐陽羽要出殺手鐧。”


    “什麽招數?”


    “未曾見識,隻能靜等。”


    歐陽羽左手加重氣力先控製住靈姬的全部力量,將體內多餘氣力灌注於右手掌心,右手立即脫槍,一招穿透力超強的絕殺招幻影掌,一個、兩個、三個.......,好幾個手掌在眼前翻轉,幻境讓她辨別不出真假,一掌擊來,無法出掌抵擋,遊思中,歐陽羽一掌直接擊向靈姬的左肩,靈姬右手執劍對抗長槍,因氣力不足,左手加注氣力,無法抽出左手抵擋歐陽羽的掌力,便一掌擊中了靈姬的左肩,槍、劍在氣力的威力下,掙脫後紛紛淩亂的飛向空中,哐啷落地,而靈姬被震飛了出去,榮泉不是中原人,名不經傳,做事隨性隨心,不在乎流言蜚語,也不在乎詆毀彈劾,見情形,不加思考,一個騰空飛過,掠過眾人的視線,直達靈姬背後,將其單臂接住,摟在懷中,靈姬才未倒地。琅玕心中的兩塊石頭終於落地了,原本沒有兩全之策,既能勝過靈姬,又能不讓對方傷到靈姬.最後還是如願了,歐陽宮戰勝了,靈姬未受傷,心中安慰了,但見到榮泉看望靈姬的眼神和不容思考的行為,琅玕多了份愁緒和擔憂。


    “姑娘,沒有受傷吧?”


    靈姬緊緊地咬著牙,神情有一絲恍惚,一邊搖著頭,一邊冷冷地望著身邊的榮泉,回複:“沒有。”


    台下的人歡呼了起來,慶幸得之不易的勝利。這時歐陽羽撿起落地的兵器,將兵器遞給靈姬,說:“姑娘,得罪了。”


    靈姬示意榮泉將其鬆開,回禮道:“果然名副其實,小女子領教了。也感謝歐陽門主的手下留情.”


    “姑娘內力深厚,武功高強,歐陽羽也好生佩服。”


    陰陽王心思:“江湖上傳言歐陽商性格冷僻,沉默寡言,不喜熱鬧,對事對人可謂是公正公平,他也是鎮長歐陽先生的唯一弟子,得到了歐陽先生的五成功力,而龍頭箭槍又是禮部製造廠專門定製的,天下隻一把,便可以知道此人的背景和力量雄厚。看起來,對付這樣深藏不露的高手,還是難上加難。希望今後不要見麵,也不要成為對手。”


    幽靈王早已瞅見了魅姬和蘇溪他們,不過不會去照麵,隻是多看了幾眼,便又關注場上的比武。而蘇溪剛剛經曆了一場驚險,還未平靜,就被大人發現,渾身像被束縛一樣掙紮難受。魅姬安撫道:“他會看在我的麵子上,不會怪罪你私自離穀之罪。”


    “這倒不重要,重要的是靈姬。”


    “有大人在,有我在,不會袖手旁觀的。”


    萬俟嵱目光掃視了一圈,見到大家都無大礙,思慮周全後說:“靈使者身體有恙,是否將剩餘兩局退至明日?”


    琅玕清楚靈姬性格,決定之事絕不更改,即使氣力已盡,也不會失去信用,再說她有九九玉霜凝香丸,支撐不住的時候,一定會使用。靈姬答曰:“多虧榮泉公子的相救,在下無事,修養片刻,便可以迎戰。”


    幽靈王悄悄地移步魅姬,細聲細語道:“九九玉霜凝香丸,帶沒?”


    “出穀前,靈姬早已取走了一瓶。”


    “她倒是又先見之明。”


    說著,便回至原位。


    蘇溪不敢多問,隻是感覺將有事情要發生,心中默念了百遍,隻要確保靈姬無事,受到多少不公和懲罰都無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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