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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件事牽出眾多事,許容華的死牽出了太多的秘密,都來不及去料理這些事情,太皇太後得知許容華的事情後,徹底的倒下了。(鳳舞)


    蘇謙陽帶著平寧和容哥兒趕到延壽宮,太後和長公主在,皇後還沒來,還有侍疾的德妃和淑妃二人。


    侍奉太皇太後的老嬤嬤看到他們來了,卻先讓平寧和容哥兒兩個人走進去。


    眾人不解太皇太後的意思,平寧和容哥兒看了一眼蘇謙陽,蘇謙陽摸摸平寧的頭,“去吧,老娘娘等著你們。”


    平寧牽住了弟弟的手跟著老嬤嬤走進了內室,屋子裏散發著濃重的藥味,平寧已經十一歲了,早就懂事,兩個人走到太皇太後的床榻前,老嬤嬤退了出去,麵無表情的守在門口。


    內室中,太皇太後看著容哥兒那眉宇間神似皇上,更神似先帝的樣子,顫微的伸出手想摸摸他的臉,容哥兒靠近握住了她的手,太皇太後那一夜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欣慰,“好孩子,這些年,委屈你了。”


    “孫兒不委屈。”容哥兒認真的回答,太皇太後看他和平寧,當年她和先帝決定讓平寧做姐姐的時候,就已經是委屈了這孩子了,這些年活在姐姐的榮耀之下,被人刻意的忽略,卻還能養成這般性子。


    “你們都長大了,平寧來,到祖奶奶這裏。”太皇太後對平寧招了招手,容哥兒讓開,平寧乖巧的走上前,拉住太皇太後瘦的隻有骨頭的手,眼眶濕潤,“祖奶奶,您可要好起來,您看您瘦的,您好起來了,平寧和母妃學寫經書給您。”


    平寧一邊哭著,一手騰出來抹眼淚,太皇太後笑了,摸摸她的臉,“傻孩子,祖奶奶活了這麽些歲數,早就夠了,你母妃這幾天,是不是很不開心。”


    平寧點點頭,“孫嬤嬤說母妃動了胎氣,要好好養著,平寧每次去看她,都覺得母妃一點都不開心,有幾回進去,母妃眼眶都是紅紅的。”


    太皇太後歎了一口氣,看著他們兩個,“來,祖奶奶有話要對你們說。”...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平寧和容哥兒還沒出來,長公主擔心太皇太後的身子,起身想要問問老嬤嬤,被太後拉了一把又坐下去了。


    皇後帶著太子和太子妃也到了,見到眾人沒一個進去的,雖是詫異,卻也坐下來,什麽都沒問,外屋的氣氛顯得格外壓抑。


    又過了一炷香的時間,平寧和容哥兒眼眶紅紅的出來了,兩個孩子默不作聲的走到皇上旁邊站好,平寧還低低的啜泣著。


    皇後看到出來的是他們兩個,眼神一閃,看向了老嬤嬤那邊,老嬤嬤進了屋子沒一會就出來了,“老娘娘請皇上進去。”


    蘇謙陽起身,讓平寧和容哥兒到長公主身邊去,走進屋子裏,太皇太後的臉色更差了。


    看著他,太皇太後重重的咳嗽了兩聲,“皇上,哀家對不住你,對不住這蘇家。”想著在自己死後讓許家能夠再受些皇家撫照,才決定賜婚讓定王娶許家的女子,還安排了許容華進宮,希望能得一兒半女,這樣也算對許家有交代了,可她怎麽都沒有想到,這兩個孩子能鬧騰出這麽大的事情來。


    “這不是祖母您的錯,何須自責。”蘇謙陽看著太皇太後一頭的白發,這個為皇家操了一輩子心的人,才是他最尊重的人,他怎麽會責怪她,沒有她,哪裏來的先帝,又哪裏來如今的他。


    “這些事,哀家都知道了。”太皇太後看著蘇謙陽,“你和靜卿一樣,都是那樣的性子,這些年看你寵著賢妃,寵著平寧,哀家就知道,你心裏頭,總算是有人了。”


    蘇謙陽一怔,太皇太後笑了,“怎麽,覺得哀家身在這延壽宮中足不出戶的,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蘇謙陽不免臉上有些赧然,這是最尊敬的長輩戳中了心事,從未示人,一時間他都覺得不知道說什麽。


    太皇太後看到他這樣的神情,眼底更是清明,良久,歎了一口氣,“那孩子心裏頭,說不定比你還要苦。”


    太皇太後很清楚這樣一個身負重責的人要過怎麽樣的日子,守住了心,日子過的乏然無味,做什麽事都一板一眼,循規蹈矩;守不住心,惶恐難安,事事都要謹慎,容不得辦點錯,話話都要斟酌,不負全天下,唯獨負了自己。


    她活了這歲數,聽到的看到的事情還少麽。


    “哀家是活的夠久了,該去找你祖父了,這麽多年,他恐怕都急著讓哀家下去伺候他。”太皇太後望著床側吊著的一個珞子,“你母後什麽都好,就是耳根子太軟,年輕的時候沒事,年紀大了,就會分不清輕重,哀家讓靜卿回來,也能陪在她身邊多加提醒,至於皇後,你打算如何處置。”


    “朕收了她的鳳印。”


    “收了鳳印,那皇上想把這做主的權利給誰。”太皇太後看著他,“皇後都收了鳳印,賢妃那該如何處置。”


    蘇謙陽默聲,他還沒決定要怎麽處置。


    “德妃和淑妃二人就算再能幹,她們也不能攬了所有的事情,後宮豈可如此動蕩。”太皇太後正色的看著蘇謙陽,“皇後有罪,賢妃這罪更大,你想以她身懷有孕為理由不多加處置,朝堂之上可能服眾。”


    “孫兒明白。”


    太皇太後緩了緩語氣,“你打算把鳳印交給誰。”


    “交給母後暫代宮務。”蘇謙陽拿到鳳印的時候就是這麽打算的。


    太皇太後點點頭,眼底露出一抹疲倦,“皇上你要是實在不知道如何處置的,哀家就給你個建議,皇後那宜禁不宜重罰,賢妃那,哀家走後,她這身子也不需要她哭靈了,讓她去啟祥宮裏,至於這份位降不降,皇上你自己決定。”


    “有功賞之,有錯罰之,凡事要有講求,你是皇上,更應該秉公處理,這樣的處罰,起碼是能夠交代的,朝堂之上,你也能立的住腳。”太皇太後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太子府兩年來無所出,太子的身子皇上你心裏清楚,有些事,還是早作打算的好。”


    太子若無所出,隨著皇子們漸漸長大,很快朝堂上就會卷起這一陣風來,再賢能的帝皇,也抵不住沒有繼承人的事實。


    “祖母告誡的是。”蘇謙陽慎重點頭,太皇太後看著他,“皇上,哀家最後能幫您,就隻有這些了。”能勸的,能提醒的,她都已經說了,唯有後宮安寧了,朝堂才會更平穩,誰會希望事情越鬧越大。


    她這一輩子,算是對這皇家盡了全力,可以安心的走了...


    太皇太後這精神,一點都不像是病重即將離逝的樣子,蘇謙陽出來後,又叫了長公主進去,一個一個,好像有很多的事情要交代。


    就在大家都覺得太皇太後不會這麽早離世,這天深夜,侍疾的長公主半夜驚醒過來,去看望太皇太後的時候,太皇太後已經在睡夢中安詳的走了。


    一月初五,太皇太後崩。


    這年都還沒過出,伴隨著太皇太後崩的消息一並傳出來的,是許容華縱火,挾持宮妃,被當場射殺的消息,還有皇後和賢妃娘娘罔顧皇家子嗣,私約三年不孕,賢妃避子,導致意外小產的消息,皇後主宮不利,收走鳳印,關在景仁宮內禁宮一年,賢妃娘娘收小金印,送至啟祥宮禁閉思過,份位無降。


    這一係列的消息一並砸下來,足以讓人好久才消化過來,不過太皇太後的喪事不等人,太皇太後在大今朝可謂是德高望重,皇上與太皇太後的情分也是極深,他倒是想延三年守孝,但太皇太後生前有說,不必守孝三年,她這是活到歲數了走的,生老病死乃天命,用不著大悲,哭靈一日,皇上守孝三日,皇家之中守孝三月,三月過後,該幹嘛幹嘛,也別省了選秀,五年沒選了,宮中如何能再空缺。


    初六哭靈,皇後和賢妃都沒有出現,一個關在景仁宮中,一個關在啟祥宮中,太後帶著長公主和德妃淑妃二人主事,大殿之外雪是停了,但沒有全化,各大臣命婦二品以上都要哭靈,殿外簡單的草席上跪滿了人,和當年先皇駕崩時候一樣,哭聲震天。


    先皇是年末走的,如今的太皇太後年初走的,皇家今後這數年的新年,都不會過的太熱鬧。


    半天過去長公主哭暈了兩回,太後的身子更是撐不住,大部分的事落在德妃和淑妃二人身上,初六過後那幾天,兩個人也都是啞了嗓子快累倒了,這哭靈,身子不好的肯定是受不了。


    一月十二這日,發喪。


    臨安城的大街上,新年的紅燈籠早就換成了白綢子,各家門前都掛了白燈,太皇太後給世人的印象要比幾代皇帝深多了,民間隨著發喪的隊伍陪同哭喪的人也不少。


    之後的守孝按照太皇太後生前吩咐的,皇族守孝三月,皇上卻還是守足了這二十七天,以表對太皇太後的尊敬。


    等到皇上守孝結束,已經是二月初的時候了,宮中還在守孝期內,但這大選的事也得準備起來,一事過後又是一事,太後病倒了,皇後還被禁閉著,所有的事由德妃淑妃和長公主一起代為處之。


    這時候朝堂之上才空下來去討論關於皇後和賢妃的那幾個消息。


    作者有話要說:無語了,貴妃這本被鎖了三個章節,涼子當時都已經改過了還鎖,糾結死我了,完結的庶女和侯門也有被鎖章節,都清水成這樣了還要鎖,究竟是要鬧哪樣,涼子抽空把鎖的地方該成小番外讓它解鎖,有親們購買全本的,加文案上的群,共享裏麵有完整章節,早上到下午收到了五條赤黃的站短,整個人都不好了。


    第二更送上,涼子寫第三更去,還要寫小番外替換,盡量今天能再更新一章吧,坑死我了


    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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