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安置移民劉宗敏發怒
李自成的大順軍再次開戰,也忙壞了李茂他們。因為很快的就有大批的逃亡官員和富豪逃奔到揚州、淮安等地,他們都覺得還是山西窯崗那裏安全。那些帶有金銀財物的逃難者,到哪裏都是那些官員強盜的覬覦的目標。他們都聽說隻有山西窯崗那邊才能保證安全。一時間,到窯崗的客船票一下子就被搶光了。每天通過各種關係找到李茂,索要去窯崗船票的人都推不開門兒。李茂電話根本不敢接。
現在揚州是除了窯崗、大同之外,首先用上電地方。兩兆瓦發電機,讓揚州的大戶們家裏都按上了電燈。經過李茂的努力,很快的也在揚州安上了電話。而且揚州這樣的地方,一家安上電燈、電話,很快就有百家要安。李茂已經在揚州又上了兩台兩兆瓦發電機,電話也是一再擴容。好在揚州人在這方麵不怕花銀子。李茂他們收入不用說,也不少。
看到十幾天以後的客船也運不走現在要去窯崗的客人。李茂就想個辦法。在那些用拖船拖拽的駁船上麵搭一個棚子,四周用帆布圍成一個六尺高的圍子,以遮風擋雨。然後在駁船上,再安放一些座椅。一串駁船中,有一個駁船上安排一個廚房。可以給大家做飯。因為到窯崗需要的時間不短。每個駁船上,還要作一個廁所。
這樣一串駁船不拉貨物,就可以拉很多人,由於是輕載速度還可以很快。李茂他們的這一舉措,可是給這些逃難的人帶來了福音。此時的他們也顧不上啥身份,能弄到一張駁船上的座位就已經高興萬分了。因為等在揚州住在客店不知道要到啥時候。
不過最忙乎的還有揚州到開封這一串兒分公司的票號。這些官員們和富豪們都帶著不少金銀,他們怕路上不方便,都通過票號匯到窯崗,或者直接換成窯崗幣。
逃過來的再多,李茂就根據情況,將駁船也改造成不同的等級。高級的隔成獨立單間,再就是可以躺著睡覺的上下鋪位,當然鋪位也分單間的軟臥,還有敞間硬臥,最次是硬座了。
最後,湧來的大批難民讓李茂為難了。揚州知府現在已經顧不上難民的事兒。他擔心的是李自成大順軍啥時候打過來。揚州的富戶更多,都跑來問李茂,揚州守得住不?
李茂早就得到歐陽鶴發過來的密電,告訴了他和李自成的約定,但是李茂不能說這事,他對這些人說:“大家放心!大順軍打官軍厲害,可是我們張總已經指示我們,協助官軍守住揚州。你們沒看見,我們的兩艘平底蒸汽船已經停靠在揚州。我也可以告訴大家,船上蒙著的都是大炮。我們在潼關就是用大炮支援寧德將軍,李自成損兵折將就是打不進潼關。”
有人不放心的說:“揚州不同於潼關,無險可守啊!真出事了,你們有一個城堡一樣的商場。我們可是無處躲啊!李掌櫃,真打起來,我們可要把逃不走的家人送到你這來躲著啊。”
“我也可以告訴大家,我們的大炮也不是那時候可比的。我們窯崗人說話算數,說要守住揚州就會守住揚州。”李茂說,“我敢說,隻要我們不撤退。大順軍就不敢來揚州,大家也用不著逃走。”
李茂的底氣給了大家勇氣,因為他們的確看不到一點兒窯崗人要準備走的意思。由於戰事緊張,好多東西都在搶,窯崗人還是敞開供應。他們相信,窯崗人在揚州投入很大,窯崗人不會輕易放棄。窯崗人要是不想放棄,闖賊真的一定打不過來。
安下心來,大家又開始研究難民的事了。
有人說:“李掌櫃,你們窯崗別隻把有錢人送走了就不管啊!現在大批難民官府已經過不顧來了。這些難民我們不能看著他們餓死,可是我們要管道啥時候啊?”
還有人說:“李掌櫃,你跟你們東家說說,你們那裏有山陝兩地,完全可以多安排一些難民啊。”
“嗬嗬!”李茂苦笑幾聲說,“有地方就能安排難民嗎?難民不是石頭,找個地方放下就行。他們要吃飯,要房子住。平時你們都說,我們這裏是魚米之鄉,物華天寶之地。這樣的地方不能安排人,到了北方那些苦寒之地,還好安排嗎?我們每年安排逃到我們那裏的難民真是傷透了腦筋。我們張總說了,不許凍死一個,餓死一個。這下可好,每年難民都向流水一樣流過去。”
“是啊!是啊!這些年,我們這裏討飯的都少了。據說,不少人都逃到你們山西去了。”有人說。
“哎,這樣吧!”李茂說,“我跟家裏聯係一下,看看河西那邊和河套地區還能不能安排一些難民。不過在揚州這邊的事你們要安排好了,不能餓死一個。”其實,李茂知道河套地區需要人,河西那邊也需要人。但是在揚州這邊的事,應該讓這裏的富戶們出點兒力。
李茂跟家裏一聯係,陸成祥當然高興了。馬上和河西的寧德、李魁還有周遇吉他們聯係了一下。他們都答應,有多少人要多少人。最好要有文化和有手藝的。
陸成祥問他們,有全家一起去的,你們要給解決住房,有文化的人待遇除了我們的移民政策之外,還要優待一下,能不能行?
回答當然是肯定的。有文化的最少能安排當老師,不用種地,工資還高。
李茂得到這樣的回答,當然心裏就有數了。立刻又召集了揚州的這些樂善好施的富戶們開了個會。
“我們張總回電報說了,我們要團結大家,盡最大的努力,爭取不讓一個難民餓死。我們已經命令河西地區和、鄂爾多斯地區、河套地區,立刻抓緊時間建房子,同時倒出來一些住房,盡可能的安排移民。為了讓難民很快的恢複生活生產能力,我們準備,不論老少給每一位男子五兩銀子。格外照顧女子,每位十兩銀子。全家去的還安排房子。有文化有手藝的格外照顧。有文化的最少安排做教書工作不用種地。這些都是我們定下來了。大家明天就可以向難民們公布。願意去我們那裏的,登記完就可以上船,用船送大家到山西的淩水碼頭,然後坐火車到墾荒地。路費和路上吃用都由我們負責。”
李茂的話一說完,全場都愣了。
半晌,一位問:“我以前聽說過,你們窯崗人安排移民到河套地區花了不少銀子,我還不信,這次是真的嗎?這需要大把的銀子啊!”
“是真的,河套地區已經有二十多萬人了。我們在這方麵投入的不僅僅是給難民這點銀子。我們在基礎建設上做了大量的投入。不過那裏的男人多女人少。所以我們給女人的待遇要高一些。還有女人適應能力不如男人,她們手裏有了十兩銀子,到了哪裏都可以應付一陣兒了。”李茂說。
“現在這一帶難民就十萬不止,恐怕人還會更多,你們都能安排了嗎?”有人善意的提醒李茂。
“再多也能安排!”李茂說,“張總說話了,各地都會行動起來。我想我們窯崗人有這個能力安排好。”
“哎呦!窯崗人魄力就是大。”一位說,“這些難民看來是有救了。”
對於那些沒吃沒穿的難民來講,能有這樣的去處,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難民們每天都爭先恐後的盼著能登記上,擠上出發的船。
這些難民乘船到了淩水碼頭,就會進行重新登記,然後洗澡發新衣服,登上火車直奔包頭或者東勝,還有的到河曲再換船,到蘭州,然後坐馬車到河西地區。
不過,隨著大順軍越來越近,揚州百姓們還是非常緊張。突然這天,李茂接到造船基地緊急電報說“大順軍進攻造船基地,並向造船基地開炮。守軍猛烈開火,已經將大順軍打退。”
接到電報李茂一驚,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進攻造船基地是最先說好的,難道李自成不怕我們窯崗人報複他們。李茂立刻命令停在揚州的平底船出發到造船基地支援他們。但是李茂在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命令他們到運河口就停船待命,不要進入長江。因為進入長江就要和大順軍水軍作戰。同時,李茂也立刻將情況發給窯崗指揮中心。
發完電報,李茂起身趕到了造船基地。這揚州離造船基地很近。
窯崗指揮中心收到李茂的電報後,陳玉峰和歐陽鶴也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李自成不該向我們造船基地進攻,再說了,看樣子大順軍的進攻也不是準備很充分的。不過陳玉峰馬上讓李治再到淩水碼頭,問問關福仁是怎麽回事。
窯崗的造船基地,大批的軍隊撤走之後,留下了一個營的步兵,還有一個營的炮兵。軍事上有步兵營長全麵負責,這營長以前也是窯崗的一個老兵。說是老兵年紀也就是二十多歲,是從野豬嶺當兵。當兵的時候才十幾歲。別看他年紀小,仗可沒少打,指揮打仗也是很不含糊的。特別是他曾跟著張知木最早南下北上的,是因為年紀小才幹到營長,他們一起當兵的起碼都是團長了。所以他平時也是很牛的。
現在造船基地,全麵負責的是林宗偉的兒子林青。這也是一個大戶人家出來公子哥,在淩水碼頭造船廠又幹了幾年,也是一個很傲氣的人。不過他也是真有本事,把船廠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林青這次從淩水碼頭也調了五百多技術工人過來。因為其他工人可在當地找,這裏安裝了很多機械設備,沒有技術工人操作不了。
對於造船基地的安全,步兵營長對林青說:“廠長,你就放心吧!我們彈藥、吃喝都充足,李自成來萬八千的,我們不怕。”
林青相信他們能守住這裏,因為廠子四周都建好圍牆,牆的四周都建有敵樓和炮台。敵樓和炮台上都架好了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廠內還有二十幾門重迫擊炮。不過林青覺得盡管他們武器精良,都很能打。可是他們步炮兵加起來,終究也就是六百多人,這麽大的地方,兵力還是單薄的一些。所以軍隊撤走的時候,林青向李茂要求留下一些武器。因為窯崗來的工人都接受過軍事訓練,隻要給他們武器,他們就可以戰鬥。李茂答應了林青的要求。
劉宗敏帶著軍隊在中都鳳陽同官軍進行了一場血戰,中都留守率領軍民進行了殊死的抵抗,大順軍付出了沉重代價才算攻下鳳陽。
崇禎八年(1635年)正月,鳳陽被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攻陷過,鳳陽的皇陵被一把火燒了。
那次中都留守朱國相率指揮袁瑞征、千戶陳弘祖帶兵進行抵抗。明軍在上窯山(淮南東)與農民軍相遇,官兵一觸即潰,朱國相自殺。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率兵攻入鳳陽府城時,明朝官員們正歡度元宵節,忽然間火光四起,城內秩序大亂,知府顏容暄慌忙穿上囚衣藏入獄中,結果被農民軍查出處死。
高迎祥、李自成軍隊在鳳陽駐了三天,便回師河南,張獻忠則向南攻廬州,進入湖北。後來,崇禎帝素服罷朝,祭告太廟,將江北巡撫楊一鵬斬首,巡按禦史吳振纓充軍,並下詔罪己。
中都是朱元璋最早想建都的地方,都城設計建設都是按照當時最高水品要求的。可是後來,朱元璋又看好了應天府(南京),最後定都南京。朱棣奪取皇位後,又遷都北京。這樣大明朝有北京順天府,南京應天府,還有中都鳳陽。而且鳳陽還是朱家祖墳所在地。中都是絕對不能再丟失的。
所以這次中都留守是率軍民血戰到底,他們知道守住鳳陽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可是,攻下鳳陽劉宗敏高興不起來,看著自己的官兵死傷慘重,下令屠城三日,一時間中都鳳陽血流成河。
明軍一看中都失守,整個軍心就徹底動搖了。劉宗敏指揮大軍一路南下橫掃,所遇城池不是很快攻破,就是投降了。大軍水陸並進很快就打到了長江邊上,這次他們想從長江進入運河。可是河口東岸一個威武城池吸引了他們注意,如果不打下這座城,進入運河就會受到威脅。
他們知道這是窯崗人的城,他們不知道這是一個造船廠。他們看到了是一座城池,因為大牆圍起來就象一個城,城上顯然還有炮台。
麵對窯崗人的城,他們心裏很複雜。對窯崗人他們既恨又怕。從山西帶陝西,還有黃河上、長江上兩次水戰,他們都吃了大虧。這次他們麵對的是窯崗人的一座孤城,而自己這次是幾十萬人馬。應該是報仇的時候了。
趕來的劉宗敏知道,闖王答應了窯崗人不動他們這個地方的要求。他命令遠離窯崗人的城。大順軍紮營的地方,也都是按照劉宗敏的命令,遠離窯崗人造船基地。應該說,此時劉宗敏還是非常理智的。
可是當天晚上,一隊大順軍騎兵不知道什麽原因靠近了窯崗的造船基地的大牆。大牆上緊張戒備的窯崗士兵,用探照燈照向他們,並用大喇叭向他們喊話,讓他們遠離圍牆。那些大順軍騎兵自持後麵不遠就是他們大隊人馬的營地,根本不理窯崗士兵的警告,據當時在場的窯崗士兵說,大順軍不但不離開,還做手勢羞辱他們。結果窯崗士兵沒客氣的用重機槍掃了一梭子。將大順軍騎兵當場打死了四名。
是非曲直也許永遠弄不清楚,但是大順軍騎兵靠近了窯崗造船基地是個事實。
劉宗敏接到通報後大怒,身邊的將領們也扇風,說絕對不能咽下這口氣。劉宗敏也考慮了李自成對窯崗人的承諾。但是劉宗敏覺得要是這口氣忍了,不利於軍心士氣,現在大順軍正是士氣高昂的時候,必須給弟兄們討個公道。第二也是劉宗敏在山西吃了一個人的大虧,現在也是報仇的好機會。劉宗敏心想,這個地方不大,爭取打下來再說。就是闖王知道了,也怪不得我,因為不是我們先動手的。我們幾十萬官兵不能讓人欺負這樣不還手吧。
劉宗敏同時調動水軍和步軍一起向窯崗人造船基地逼了過來。
林青和窯崗的那個營長從槍響之後就知道這次是惹事了。他們半夜起來後就沒敢再睡,全部人馬都到了戰位,窯崗的工人也都是發足了彈藥,隨時待命。
此時,林青和這個營長都幻想著天亮後沒有事兒。他們還不敢把這事兒向李茂回報。
可是,天後,大順軍的大隊人馬就圍上來了。水軍戰船也開到窯崗造船基地入江口這裏,大炮都對準了造船基地。
林青知道今天要開戰了,和營長把工人分配到各戰位上。組織其他招聘來的工人負責後勤工作。
大順軍布好陣之後,劉宗敏就命令炮兵開炮了。“咚咚”大順軍不但陸軍炮打過來,水軍戰船上的大炮也打過來了。一時間也是將窯崗的造船基地,打的火光衝天。
窯崗的炮兵營長,本來想先發製人,可是林青沒有允許,他一直把不希望真的打起來。這樣大順軍先開炮了,窯崗人就吃了點虧。可是大順軍開炮後,早就瞄準好了的窯崗炮兵就開始還擊了。窯崗的炮兵打出的炮彈可是和大順軍的不一樣。就連最小的六零炮都是***,而且現在都是***裝藥或者是氨梯裝藥,威力很大。特別是重迫擊炮的炮彈都是***裝藥。李威通知他們,這些***裝藥的炮彈打完以後,還要換裝梯鋁裝藥的炮彈。炮兵們不斷的矯正炮彈落點,很快的就將大順軍炮兵壓製下去了。那些大順軍炮兵基本上打完一輪炮彈之後,再沒有機會裝藥打第二發炮彈。
最倒黴的還是那些大順軍戰船,他們以為這次沒有窯崗的戰船,也沒有重炮威脅,能占點兒便宜。可是他們打完一輪炮彈之後,換來的窯崗人發來的越打越準的炮彈。幾艘戰船被打傷了之後,他們知趣的撤退了。
此時劉宗敏馬上就又有了不詳的感覺,他太怕窯崗那一幕重演了。不過事以至此,劉宗敏咬咬牙,命令進攻。士兵們架著梯子呐喊著進攻了。看著潮水一樣湧過來的大順軍士兵,林青還是非常緊張。那位窯崗的營長一看,反倒樂了。他說:“別怕!廠長,我看大順軍簡直一點進步沒有。要是我們這麽打仗,不用對手打死,回去歐陽先生就能殺了我們。他們打了這麽多敗仗,怎麽就沒一點長進呢。真沒意思,一會兒殺人都能殺煩了。”
劉宗敏是想用人多的優勢,一下子將窯崗這個地方給淹沒了。他不是不知道窯崗的火力的厲害,匆忙之下,他沒有別的辦法。可是,窯崗這次給他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上次他遇到的窯崗人用的還是火槍,重機槍隻有幾挺。上次窯崗人進攻陝西,他沒有遇到戰鬥就走了。這次他會領教一下換裝了自動步槍,加上輕重機槍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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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
李自成的大順軍再次開戰,也忙壞了李茂他們。因為很快的就有大批的逃亡官員和富豪逃奔到揚州、淮安等地,他們都覺得還是山西窯崗那裏安全。那些帶有金銀財物的逃難者,到哪裏都是那些官員強盜的覬覦的目標。他們都聽說隻有山西窯崗那邊才能保證安全。一時間,到窯崗的客船票一下子就被搶光了。每天通過各種關係找到李茂,索要去窯崗船票的人都推不開門兒。李茂電話根本不敢接。
現在揚州是除了窯崗、大同之外,首先用上電地方。兩兆瓦發電機,讓揚州的大戶們家裏都按上了電燈。經過李茂的努力,很快的也在揚州安上了電話。而且揚州這樣的地方,一家安上電燈、電話,很快就有百家要安。李茂已經在揚州又上了兩台兩兆瓦發電機,電話也是一再擴容。好在揚州人在這方麵不怕花銀子。李茂他們收入不用說,也不少。
看到十幾天以後的客船也運不走現在要去窯崗的客人。李茂就想個辦法。在那些用拖船拖拽的駁船上麵搭一個棚子,四周用帆布圍成一個六尺高的圍子,以遮風擋雨。然後在駁船上,再安放一些座椅。一串駁船中,有一個駁船上安排一個廚房。可以給大家做飯。因為到窯崗需要的時間不短。每個駁船上,還要作一個廁所。
這樣一串駁船不拉貨物,就可以拉很多人,由於是輕載速度還可以很快。李茂他們的這一舉措,可是給這些逃難的人帶來了福音。此時的他們也顧不上啥身份,能弄到一張駁船上的座位就已經高興萬分了。因為等在揚州住在客店不知道要到啥時候。
不過最忙乎的還有揚州到開封這一串兒分公司的票號。這些官員們和富豪們都帶著不少金銀,他們怕路上不方便,都通過票號匯到窯崗,或者直接換成窯崗幣。
逃過來的再多,李茂就根據情況,將駁船也改造成不同的等級。高級的隔成獨立單間,再就是可以躺著睡覺的上下鋪位,當然鋪位也分單間的軟臥,還有敞間硬臥,最次是硬座了。
最後,湧來的大批難民讓李茂為難了。揚州知府現在已經顧不上難民的事兒。他擔心的是李自成大順軍啥時候打過來。揚州的富戶更多,都跑來問李茂,揚州守得住不?
李茂早就得到歐陽鶴發過來的密電,告訴了他和李自成的約定,但是李茂不能說這事,他對這些人說:“大家放心!大順軍打官軍厲害,可是我們張總已經指示我們,協助官軍守住揚州。你們沒看見,我們的兩艘平底蒸汽船已經停靠在揚州。我也可以告訴大家,船上蒙著的都是大炮。我們在潼關就是用大炮支援寧德將軍,李自成損兵折將就是打不進潼關。”
有人不放心的說:“揚州不同於潼關,無險可守啊!真出事了,你們有一個城堡一樣的商場。我們可是無處躲啊!李掌櫃,真打起來,我們可要把逃不走的家人送到你這來躲著啊。”
“我也可以告訴大家,我們的大炮也不是那時候可比的。我們窯崗人說話算數,說要守住揚州就會守住揚州。”李茂說,“我敢說,隻要我們不撤退。大順軍就不敢來揚州,大家也用不著逃走。”
李茂的底氣給了大家勇氣,因為他們的確看不到一點兒窯崗人要準備走的意思。由於戰事緊張,好多東西都在搶,窯崗人還是敞開供應。他們相信,窯崗人在揚州投入很大,窯崗人不會輕易放棄。窯崗人要是不想放棄,闖賊真的一定打不過來。
安下心來,大家又開始研究難民的事了。
有人說:“李掌櫃,你們窯崗別隻把有錢人送走了就不管啊!現在大批難民官府已經過不顧來了。這些難民我們不能看著他們餓死,可是我們要管道啥時候啊?”
還有人說:“李掌櫃,你跟你們東家說說,你們那裏有山陝兩地,完全可以多安排一些難民啊。”
“嗬嗬!”李茂苦笑幾聲說,“有地方就能安排難民嗎?難民不是石頭,找個地方放下就行。他們要吃飯,要房子住。平時你們都說,我們這裏是魚米之鄉,物華天寶之地。這樣的地方不能安排人,到了北方那些苦寒之地,還好安排嗎?我們每年安排逃到我們那裏的難民真是傷透了腦筋。我們張總說了,不許凍死一個,餓死一個。這下可好,每年難民都向流水一樣流過去。”
“是啊!是啊!這些年,我們這裏討飯的都少了。據說,不少人都逃到你們山西去了。”有人說。
“哎,這樣吧!”李茂說,“我跟家裏聯係一下,看看河西那邊和河套地區還能不能安排一些難民。不過在揚州這邊的事你們要安排好了,不能餓死一個。”其實,李茂知道河套地區需要人,河西那邊也需要人。但是在揚州這邊的事,應該讓這裏的富戶們出點兒力。
李茂跟家裏一聯係,陸成祥當然高興了。馬上和河西的寧德、李魁還有周遇吉他們聯係了一下。他們都答應,有多少人要多少人。最好要有文化和有手藝的。
陸成祥問他們,有全家一起去的,你們要給解決住房,有文化的人待遇除了我們的移民政策之外,還要優待一下,能不能行?
回答當然是肯定的。有文化的最少能安排當老師,不用種地,工資還高。
李茂得到這樣的回答,當然心裏就有數了。立刻又召集了揚州的這些樂善好施的富戶們開了個會。
“我們張總回電報說了,我們要團結大家,盡最大的努力,爭取不讓一個難民餓死。我們已經命令河西地區和、鄂爾多斯地區、河套地區,立刻抓緊時間建房子,同時倒出來一些住房,盡可能的安排移民。為了讓難民很快的恢複生活生產能力,我們準備,不論老少給每一位男子五兩銀子。格外照顧女子,每位十兩銀子。全家去的還安排房子。有文化有手藝的格外照顧。有文化的最少安排做教書工作不用種地。這些都是我們定下來了。大家明天就可以向難民們公布。願意去我們那裏的,登記完就可以上船,用船送大家到山西的淩水碼頭,然後坐火車到墾荒地。路費和路上吃用都由我們負責。”
李茂的話一說完,全場都愣了。
半晌,一位問:“我以前聽說過,你們窯崗人安排移民到河套地區花了不少銀子,我還不信,這次是真的嗎?這需要大把的銀子啊!”
“是真的,河套地區已經有二十多萬人了。我們在這方麵投入的不僅僅是給難民這點銀子。我們在基礎建設上做了大量的投入。不過那裏的男人多女人少。所以我們給女人的待遇要高一些。還有女人適應能力不如男人,她們手裏有了十兩銀子,到了哪裏都可以應付一陣兒了。”李茂說。
“現在這一帶難民就十萬不止,恐怕人還會更多,你們都能安排了嗎?”有人善意的提醒李茂。
“再多也能安排!”李茂說,“張總說話了,各地都會行動起來。我想我們窯崗人有這個能力安排好。”
“哎呦!窯崗人魄力就是大。”一位說,“這些難民看來是有救了。”
對於那些沒吃沒穿的難民來講,能有這樣的去處,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難民們每天都爭先恐後的盼著能登記上,擠上出發的船。
這些難民乘船到了淩水碼頭,就會進行重新登記,然後洗澡發新衣服,登上火車直奔包頭或者東勝,還有的到河曲再換船,到蘭州,然後坐馬車到河西地區。
不過,隨著大順軍越來越近,揚州百姓們還是非常緊張。突然這天,李茂接到造船基地緊急電報說“大順軍進攻造船基地,並向造船基地開炮。守軍猛烈開火,已經將大順軍打退。”
接到電報李茂一驚,怎麽會發生這樣的事。不進攻造船基地是最先說好的,難道李自成不怕我們窯崗人報複他們。李茂立刻命令停在揚州的平底船出發到造船基地支援他們。但是李茂在沒弄清楚情況的時候,命令他們到運河口就停船待命,不要進入長江。因為進入長江就要和大順軍水軍作戰。同時,李茂也立刻將情況發給窯崗指揮中心。
發完電報,李茂起身趕到了造船基地。這揚州離造船基地很近。
窯崗指揮中心收到李茂的電報後,陳玉峰和歐陽鶴也感到有些奇怪。按理說,李自成不該向我們造船基地進攻,再說了,看樣子大順軍的進攻也不是準備很充分的。不過陳玉峰馬上讓李治再到淩水碼頭,問問關福仁是怎麽回事。
窯崗的造船基地,大批的軍隊撤走之後,留下了一個營的步兵,還有一個營的炮兵。軍事上有步兵營長全麵負責,這營長以前也是窯崗的一個老兵。說是老兵年紀也就是二十多歲,是從野豬嶺當兵。當兵的時候才十幾歲。別看他年紀小,仗可沒少打,指揮打仗也是很不含糊的。特別是他曾跟著張知木最早南下北上的,是因為年紀小才幹到營長,他們一起當兵的起碼都是團長了。所以他平時也是很牛的。
現在造船基地,全麵負責的是林宗偉的兒子林青。這也是一個大戶人家出來公子哥,在淩水碼頭造船廠又幹了幾年,也是一個很傲氣的人。不過他也是真有本事,把船廠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林青這次從淩水碼頭也調了五百多技術工人過來。因為其他工人可在當地找,這裏安裝了很多機械設備,沒有技術工人操作不了。
對於造船基地的安全,步兵營長對林青說:“廠長,你就放心吧!我們彈藥、吃喝都充足,李自成來萬八千的,我們不怕。”
林青相信他們能守住這裏,因為廠子四周都建好圍牆,牆的四周都建有敵樓和炮台。敵樓和炮台上都架好了輕重機槍和迫擊炮,廠內還有二十幾門重迫擊炮。不過林青覺得盡管他們武器精良,都很能打。可是他們步炮兵加起來,終究也就是六百多人,這麽大的地方,兵力還是單薄的一些。所以軍隊撤走的時候,林青向李茂要求留下一些武器。因為窯崗來的工人都接受過軍事訓練,隻要給他們武器,他們就可以戰鬥。李茂答應了林青的要求。
劉宗敏帶著軍隊在中都鳳陽同官軍進行了一場血戰,中都留守率領軍民進行了殊死的抵抗,大順軍付出了沉重代價才算攻下鳳陽。
崇禎八年(1635年)正月,鳳陽被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攻陷過,鳳陽的皇陵被一把火燒了。
那次中都留守朱國相率指揮袁瑞征、千戶陳弘祖帶兵進行抵抗。明軍在上窯山(淮南東)與農民軍相遇,官兵一觸即潰,朱國相自殺。高迎祥、李自成、張獻忠率兵攻入鳳陽府城時,明朝官員們正歡度元宵節,忽然間火光四起,城內秩序大亂,知府顏容暄慌忙穿上囚衣藏入獄中,結果被農民軍查出處死。
高迎祥、李自成軍隊在鳳陽駐了三天,便回師河南,張獻忠則向南攻廬州,進入湖北。後來,崇禎帝素服罷朝,祭告太廟,將江北巡撫楊一鵬斬首,巡按禦史吳振纓充軍,並下詔罪己。
中都是朱元璋最早想建都的地方,都城設計建設都是按照當時最高水品要求的。可是後來,朱元璋又看好了應天府(南京),最後定都南京。朱棣奪取皇位後,又遷都北京。這樣大明朝有北京順天府,南京應天府,還有中都鳳陽。而且鳳陽還是朱家祖墳所在地。中都是絕對不能再丟失的。
所以這次中都留守是率軍民血戰到底,他們知道守住鳳陽是他們唯一的活路。
可是,攻下鳳陽劉宗敏高興不起來,看著自己的官兵死傷慘重,下令屠城三日,一時間中都鳳陽血流成河。
明軍一看中都失守,整個軍心就徹底動搖了。劉宗敏指揮大軍一路南下橫掃,所遇城池不是很快攻破,就是投降了。大軍水陸並進很快就打到了長江邊上,這次他們想從長江進入運河。可是河口東岸一個威武城池吸引了他們注意,如果不打下這座城,進入運河就會受到威脅。
他們知道這是窯崗人的城,他們不知道這是一個造船廠。他們看到了是一座城池,因為大牆圍起來就象一個城,城上顯然還有炮台。
麵對窯崗人的城,他們心裏很複雜。對窯崗人他們既恨又怕。從山西帶陝西,還有黃河上、長江上兩次水戰,他們都吃了大虧。這次他們麵對的是窯崗人的一座孤城,而自己這次是幾十萬人馬。應該是報仇的時候了。
趕來的劉宗敏知道,闖王答應了窯崗人不動他們這個地方的要求。他命令遠離窯崗人的城。大順軍紮營的地方,也都是按照劉宗敏的命令,遠離窯崗人造船基地。應該說,此時劉宗敏還是非常理智的。
可是當天晚上,一隊大順軍騎兵不知道什麽原因靠近了窯崗的造船基地的大牆。大牆上緊張戒備的窯崗士兵,用探照燈照向他們,並用大喇叭向他們喊話,讓他們遠離圍牆。那些大順軍騎兵自持後麵不遠就是他們大隊人馬的營地,根本不理窯崗士兵的警告,據當時在場的窯崗士兵說,大順軍不但不離開,還做手勢羞辱他們。結果窯崗士兵沒客氣的用重機槍掃了一梭子。將大順軍騎兵當場打死了四名。
是非曲直也許永遠弄不清楚,但是大順軍騎兵靠近了窯崗造船基地是個事實。
劉宗敏接到通報後大怒,身邊的將領們也扇風,說絕對不能咽下這口氣。劉宗敏也考慮了李自成對窯崗人的承諾。但是劉宗敏覺得要是這口氣忍了,不利於軍心士氣,現在大順軍正是士氣高昂的時候,必須給弟兄們討個公道。第二也是劉宗敏在山西吃了一個人的大虧,現在也是報仇的好機會。劉宗敏心想,這個地方不大,爭取打下來再說。就是闖王知道了,也怪不得我,因為不是我們先動手的。我們幾十萬官兵不能讓人欺負這樣不還手吧。
劉宗敏同時調動水軍和步軍一起向窯崗人造船基地逼了過來。
林青和窯崗的那個營長從槍響之後就知道這次是惹事了。他們半夜起來後就沒敢再睡,全部人馬都到了戰位,窯崗的工人也都是發足了彈藥,隨時待命。
此時,林青和這個營長都幻想著天亮後沒有事兒。他們還不敢把這事兒向李茂回報。
可是,天後,大順軍的大隊人馬就圍上來了。水軍戰船也開到窯崗造船基地入江口這裏,大炮都對準了造船基地。
林青知道今天要開戰了,和營長把工人分配到各戰位上。組織其他招聘來的工人負責後勤工作。
大順軍布好陣之後,劉宗敏就命令炮兵開炮了。“咚咚”大順軍不但陸軍炮打過來,水軍戰船上的大炮也打過來了。一時間也是將窯崗的造船基地,打的火光衝天。
窯崗的炮兵營長,本來想先發製人,可是林青沒有允許,他一直把不希望真的打起來。這樣大順軍先開炮了,窯崗人就吃了點虧。可是大順軍開炮後,早就瞄準好了的窯崗炮兵就開始還擊了。窯崗的炮兵打出的炮彈可是和大順軍的不一樣。就連最小的六零炮都是***,而且現在都是***裝藥或者是氨梯裝藥,威力很大。特別是重迫擊炮的炮彈都是***裝藥。李威通知他們,這些***裝藥的炮彈打完以後,還要換裝梯鋁裝藥的炮彈。炮兵們不斷的矯正炮彈落點,很快的就將大順軍炮兵壓製下去了。那些大順軍炮兵基本上打完一輪炮彈之後,再沒有機會裝藥打第二發炮彈。
最倒黴的還是那些大順軍戰船,他們以為這次沒有窯崗的戰船,也沒有重炮威脅,能占點兒便宜。可是他們打完一輪炮彈之後,換來的窯崗人發來的越打越準的炮彈。幾艘戰船被打傷了之後,他們知趣的撤退了。
此時劉宗敏馬上就又有了不詳的感覺,他太怕窯崗那一幕重演了。不過事以至此,劉宗敏咬咬牙,命令進攻。士兵們架著梯子呐喊著進攻了。看著潮水一樣湧過來的大順軍士兵,林青還是非常緊張。那位窯崗的營長一看,反倒樂了。他說:“別怕!廠長,我看大順軍簡直一點進步沒有。要是我們這麽打仗,不用對手打死,回去歐陽先生就能殺了我們。他們打了這麽多敗仗,怎麽就沒一點長進呢。真沒意思,一會兒殺人都能殺煩了。”
劉宗敏是想用人多的優勢,一下子將窯崗這個地方給淹沒了。他不是不知道窯崗的火力的厲害,匆忙之下,他沒有別的辦法。可是,窯崗這次給他留下的印象更深刻。上次他遇到的窯崗人用的還是火槍,重機槍隻有幾挺。上次窯崗人進攻陝西,他沒有遇到戰鬥就走了。這次他會領教一下換裝了自動步槍,加上輕重機槍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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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士山噴發,日本大地震。--《南宋記憶》進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