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雪鬆的動作極快,再加上所有人一點防備都沒有,直接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就見印雪鬆往上一竄,手裏不知道拿了個什麽東西,一股子黑煙,黃善就不見了。等印雪鬆落到了地上,這才發現,在印雪鬆手裏拿著的是一個黑布袋,從大小上看就跟個裝錢的小口袋差不多。自己的關門弟子被他用一招邪術抓走了,駱掌門可不幹了,抬手就要去搶。印雪鬆向後連翻了幾個跟頭竄出四五丈遠,站定了身型對駱掌門說道:“老頭,你這徒弟我有大用,明天午時我就讓會放他回來,你也不用著急,咱們今天事還什麽都沒說呢,你等著我的,明天傍晚時分,我在來找你。”


    說完話,從印雪鬆的腳底下,升起一團烏黑烏黑的雲彩,拖著印雪鬆向著西南方向飛走了。


    駱飛英身居關東盟盟主之位,又是梨花派的一派之主,怎麽可能容得下別人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擄走弟子。駱掌門一撩道袍,腳踏七星對著印雪鬆就追了下去。印雪鬆見駱掌門追了上來,怕他耽誤了自己的大事,又不想跟他有過多的纏鬥,隻好從懷中掏出一個玉鼎,向空中一拋,玉鼎隨即粉碎,從裏麵飛出一隻碩大的猛獸阻擋在了駱掌門麵前。這猛獸長的似虎非虎,似豹非豹,金色的皮毛上橫開數條黑色的斑紋,它長有九個腦袋,每一個腦袋都與人類的腦袋極為相似,每一個腦袋的表情還都不一樣,分別是喜、笑、怒、悲、惆、凶、恨、惡、哭看得人是渾身發涼。屁股後麵還有十條尾巴,每一條都跟十年往上的竹子一般粗細。


    駱掌門見猛獸來的凶猛,向後疾步閃身,從袍袖之中抻出一條三節槍,對準槍身上那的紐扣雙向一擰,梨花長槍便托在手中。一人一獸鬥的是昏天黑地,五十幾個回合後,駱掌門漸漸落到下風。這猛獸神勇無比,而且皮糙肉厚,刀劈不進斧朵不透,打了這麽半天就連一個汗毛都沒有傷到,反倒是駱掌門身上掛了彩。


    駱掌門知道在這麽打下去自己肯定是要吃虧了,隻能竭盡全力把平生所學盡數展現出來。這猛獸一開始抱著一顆玩耍的心在跟駱掌門糾纏,慢慢的這頭猛獸開始不耐煩了,渾身的毛都立了起來。九個腦袋齊齊的對著駱掌門發出一聲低吼,十八隻眼睛瞬間變的通紅,四個大爪子焦躁的拍打著地麵。


    駱掌門看準一個機會,將掌中槍變為三節,一招大鵬雙展翅直擊猛獸的前心。這猛獸不躲也不閃,抬起前麵的兩個爪子,砸向駱掌門。因為身體在空中是無法挪動位置的,這兩個爪子正好砸到了駱掌門的兩條胳膊上。由於慣性的原因,駱掌門被兩個大爪子重重的踩到了地上,隻聽嘎巴一聲,駱掌門的兩條胳膊應聲而斷。


    猛獸被駱掌門的慘叫聲擾的心煩氣躁,把兩個爪子再次抬起,對準駱掌門的胸口狠狠的踩了下去。駱掌門被踩的是胸骨斷裂,口吐鮮血。這時候,有弟子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鴻雲長老,鴻雲長老一聽就急了,一派的掌門打個猛獸都打不倒,這得是什麽樣的猛獸啊。生怕本派掌門有個什麽閃失,便率領弟子趕到了事發地點。他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駱掌門倒在血泊中,而且這猛獸眼看著就要把駱掌門置於死地了。馬上吩咐身後的弟子,用五雷符轟擊猛獸。


    這猛獸雖然沒有被五雷符傷到,可這雷打到身上也是讓它疼的夠嗆。嗷嗷的咆哮了幾聲後,放棄打鬥轉身逃走了。鴻雲長老叫住追擊的弟子:“你們不是它的對手,還是抓緊搶救掌門要緊。”一眾弟子把駱掌門抬回門派,把能用上的醫療招數全都用上了,可這駱掌門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殘喘了一天後便氣絕身亡。


    駱掌門仙逝之後,眾弟子是悲痛欲絕。黃善回來的時候,駱掌門已然仙逝,爬到棺材上痛哭一氣,口中念念有詞:“師父啊,你死的冤啊,徒兒隻在路上耽擱了一天的時間,你怎麽就走了呢。師父唉…徒兒不管用什麽辦法都要給你報得冤仇,好以此告慰您的在天之靈。”


    哭罷多時,黃善擦了擦眼淚站起身,把所有的弟子全都叫了過來,連著鴻雲長老也一並叫到了靈堂。黃善對眾人說道:“印雪鬆犯下了這滔天大罪,此人絕對不可輕饒。他把我抓到一個山洞中,想要從我的口中得知本派的布防情況,我誓死不從,他沒有辦法就把我給放了,然後運用妖術回到了鶴城。我們一定要把他抓回來,要用他的人頭來祭奠師父的在天之靈。”


    還沒等黃善把話說完,鴻雲長老怒聲嗬斥:“黃善,你的結論下的是不是過於草率了。在什麽都沒有調查清楚的時候,你怎麽就能完全確定,那人一定是你大師兄印雪鬆呢?難道你忘了這世間還有一種秘術叫做易容術嗎?”


    “師叔,你說的這個我確實想過,但是您別忘了,我被他給抓走了。我最開始的想法和你一樣,怕他是易容者假扮的,可後來他讓我檢查過臉上有沒有人皮麵具。我這一看,還真的不是易容者,所以我才會說的如此堅決。如果不是我親眼所見,我怎麽可能胡亂猜疑。不是我不念及同門之情,實在是他印雪鬆犯下了滔天的大罪。”黃善一本正經的對鴻雲長老說道。


    鴻雲長老恍惚間發現,這黃善耳後的靈根好像有什麽異常,但是距離過遠有些看不清楚。故而走到了黃善的身邊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然後抓著黃善的手對他說道:“小黃善,我來問你,他抓住你之後,隻是問你派中的布防情況就沒在多問點別的嗎?還有,他為什麽會如此輕易的就把你放了,要按你所說的,他即以背叛師門,為什麽會讓你全身而退?”


    黃善甩開鴻雲長老的手氣憤的說道:“怎麽的師叔,難道你懷疑我投敵了嗎?還是你懷疑我現在已經跟他狼狽為奸?師叔啊師叔,說話得摸著良心啊,咱可不能這麽誣陷好人。”


    “哦?我隻是在問你為什麽會被這麽輕易的放出來,可沒有質問你為什麽投敵叛變的事,你緊張什麽?莫非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投敵了?”鴻雲長老死死的扣住黃善的手腕,不讓黃善有反抗的氣力。


    黃善掙紮無果,隻好放棄,對鴻雲長老委屈的說道:“都這個時候了,你們居然還在偏袒他印雪鬆,是不是無論他做了什麽錯事你們都不會怪他。明明是他窺視掌門之位,故而背叛師門的,怎麽到了你的口中,這件事就變成了他人所為呢?”


    “黃善,非是我偏袒哪一個,而是這件事裏確實疑點重重,更何況,你這靈根為什麽變成了這樣?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這件事嗎?”鴻雲長老轉威為怒,斥責著黃善。因為鴻雲長老發現在,這黃善的靈根之上隱隱約約的有一道符印,微微散發著奸邪之氣。


    黃善苦笑一聲:“果然,什麽好事都不會落在我們的頭上,你們隻允許印雪鬆一個人出盡風頭。也罷,一不做二不休,你們既然沆瀣一氣,我也就不會心軟了。”黃善微微催動靈力,從他的腰間就飛出一條榕樹藤。直接把鴻雲長老捆了起來,站在下麵的弟子見到如此變故,紛紛上前製止,黃善大手一揮對下麵的人說道:“諸位,先別著急,我是不會對師叔無理的,更加不會傷害到師叔。我隻是想,師叔既然這麽的看好印雪鬆,毫無理由的支持他,會不會師叔早就跟印雪鬆一夥勾搭在了一起。你們如果有人還想對我剛剛做的決定阻攔到底的話,那麽你們的下場也會是這樣。其實你們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他印雪鬆有什麽好,你們看他自從坐上了鎮遼都衛的指揮史之後,回來過幾次。他除了往派中送過幾個孩童之外,還做過什麽對門派有利的事情。你們在想一想,自從他們下山之後,是誰在為門派做著這樣或者是那樣的瑣事。他們什麽都不做就可以高高在上的,而我們為門派做了這麽多,卻什麽都沒有得到,這公平嗎?”


    有些平日裏與黃善關係密切的弟子大聲的喊到:“不公平。”


    “既然不公平,咱們就要做出反抗,從今天起,印雪鬆就是咱們梨花派的仇人了,既然是仇人,也就不用在對他客氣了。我決定找個機靈的弟子去給他送信,讓他們幾個火速回來吊孝,如果他們回來了,就將他們一網打盡。”黃善滿意的說道。


    “不對,你這話說的有問題,你即然說大師兄背叛了師門為什麽還要去給他送信,這不是叫兄弟們去送死嗎?你這話前後矛盾一定是你圖謀不軌,你是不是想借著這次機會謀權篡位。”


    “對,分明是你心懷鬼胎,偏要嫁禍於人,你安的什麽居心。”


    “如果你非要這麽做,那我們隻好與同門師兄動動家夥了。”


    其他弟子馬上就聽出黃善的話裏矛盾重重,紛紛表示抗議。可黃善哈哈大笑著讓跟他臭味相投的一夥人把這些人全都給綁了起來。剩下一小部分的弟子為了保全自身,隻能是倒戈投靠了黃善。


    一個弟子點頭哈腰的問著黃善:“這些抓起來的人,和鴻雲長老要如何處置啊?”


    “殺!一個不留!”關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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