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印雪鬆橫劍阻擋住從牆洞湧出來的同門師弟,挑高了嗓子吼道:“你們這是要幹什麽?連個招呼也不打直接就用如此凶狠的招數對付同門師兄,難道你們瘋了嗎?”


    為首之人墊步上前,拖著手中的梨花槍對印雪鬆惡狠狠的說道:“啊呸!你也配做我們的師兄,我們跟了你這麽多年,簡直就是瞎了我們的眼。你挑唆凶獸對我們發起進攻的時候,怎麽就沒有念及我們的同門之情,現在又假模假樣的來給師父吊孝,你安的到底是什麽心。”


    “我挑唆凶獸?黃善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我挑唆凶獸對門派發起了進攻。”印雪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師弟在說什麽。


    領頭之人是印雪鬆的小師弟黃善,他也是從小就被送到梨花派修煉武藝的,本來駱掌門在收了六個徒弟之後就不打算在親自教授任何人了,可看到小黃善的時候,發現這小子資質頗高,雖然沒有之前那六個徒弟的資質好,但也算是出類拔萃中的魁首了。駱掌門就把他收入了自己的門下,做了個關門弟子排行在七。所有人對他都是非常的疼愛,尤其是印雪鬆,對誰都沒有比對他好,不管是好吃的還是好看的衣裳,都是先緊著他來,這讓其餘的人很是羨慕。就連滿腹抱怨的燕陽舒對他都是關愛有加,這就可以看得出,黃善在門派之內是多麽的吃香。但是今天,不知是何原因,讓他舉起手中的武器對印雪鬆動了殺念。


    黃善擰著眉瞪著眼,氣急敗壞的對印雪鬆說道:“你還真會裝傻充愣,你今天帶著他們回來,不就是為了接管梨花派的嗎。你都已經是朝廷的三品大員了,為什麽還不滿足,居然要對自己的師父痛下殺手來奪取這盟主與掌門之位。這種欺師滅祖的無恥舉動你都做的出來,怎麽還配做我們的師兄。今天我就要替梨花派的列為祖師清理門戶,你們想要下山就必須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刑昊聽他這麽一說更是疑惑不解,不等印雪鬆發問他搶著問道:“小師弟,咱們一起生活了這麽久,大師兄的為人你還不知道嗎,說大師兄欺師滅祖,這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就算是我能幹的出欺師滅祖的勾當,大師兄也斷然不會有如此心思。我想,你們一定是被什麽人給利用了,而且你們也是過於輕信了他人的謠言。小師弟,有什麽誤會咱們現在就可以對峙起來,我用人格擔保,這絕對不是緩兵之計。”


    “人格擔保?你們還有人格一說嗎?之前圍剿逍遙莊的時候,戰死的那些師弟就是堅信了你們的人格,最後落得個殞命沙場。你要不說我都給忘了,那好今天除了要給師父報仇之外,我們還要為戰死沙場的師弟們報仇,咱們新賬舊賬一起算,休要在繼續狡辯下,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等師父入土之日在用你們的頭顱心肝祭奠他老人家的在天之靈,如若防抗,就休怪我手中的梨花槍不念同門之情了。今天非要鬥個你死我活方可罷手,賊叛徒看招!”黃善說完,不等他們答話,揮槍便打。


    一旁的刑昊怕師兄不忍還手而受傷,當即挺槍而出,抖動槍花與黃善戰在一處。其他弟子見黃善動了手,也都不在看熱鬧,紛紛舉起手中的梨花槍與剩下的三個人鬥在一起。打鬥間印雪鬆高聲提醒著肖烈和左天明,一定要掌握好手上的力道,莫要傷了他們的性命。


    所以肖烈與左天明兩個人打的是畏手畏腳,隻能將其打暈或者打翻在地,還要時刻注意躲閃他們打出的梨花針。這場仗打的疲憊無比,可就在這緊張的打鬥之間,肖烈還是發現了一點點不對的地方。連揮數刀逼退攻上來的梨花派弟子,用後背靠在印雪鬆的後背上,喘著粗氣對他說道:“印師兄,你們梨花派的弟子就這麽點人了嗎?我怎麽看著比咱們回來的時候,少了不止一個兩個,而是少了很多,就算是這裏隻來了一部分的人,可從感覺上來講,也是少了將近一半的弟子。”


    “我也發現了,不隻是現在感覺少了不少人,而是從咱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少了很多的人,這些人都去了那裏呢?”說道這裏,印雪鬆的心顫了一下馬上詢問肖烈:“不會是跟師父一樣,都戰死了吧?”


    肖烈奮力抵擋這進攻的弟子,回答道:“就算是戰死了,也不可能一下死了這麽多人。而且咱們回來之後,沒有從一個人的嘴裏聽到除了師伯之外還有其他戰死的人名。這裏麵一定有事,咱們必須馬上想個辦法,停止這場打鬥,才能安下心來尋找線索。哪怕是先讓他們把咱們抓了,咱們在逃出去都行。在這麽打下去,我都擔心一個不留神真的傷了他們的性命,那樣就罪過大了。”


    印雪鬆覺得肖烈說的有理,快速的將大腦旋轉起來,但是一邊打鬥一邊想辦法不是他擅長的,又對肖烈喊到:“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好,你有沒有個好主意啊?”


    “行,那就看我的!”肖烈答了一聲,便飛身躍起,催動靈力將掌中的龍雀刃變成門板大小,重重的砸在地上。這一招雖然沒有人受到傷害,可也是擊退了大片的梨花派弟子。肖烈運足丹田之氣,暴吼一聲:“都住手,別打了!”聲音之大,震的樹葉嘩嘩作響。


    正在打鬥的眾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聲巨吼驚住了,紛紛停下手上的動作看向肖烈。黃善也沒想到,這打的好好的怎麽就會突然來了這麽一聲大吼,晃動一槍跳出圈外對肖烈說道:“你要幹什麽?莫非怕了不成?”


    肖烈笑道:“怕?你家小太爺還從來不知道什麽叫做怕呢。我是不想在看到有同門師弟倒在我們的手上,所以才想答應你剛剛說的話,我們現在就束手就擒,隻要能平息這場毫無意義的戰鬥,比什麽都強。”


    肖烈的話是大大的出乎了黃善的意料,黃善擔心他們會使詐所以站在那裏沒有答話,隻是飛轉著腦子分析著各種可能性。最後轉念一想,梨花派上下這麽多人,就算是他們有什麽奸詐詭計也不會得逞,索性對肖烈說道:“你還真是條漢子,那我就成全了你們。就先把你們押入反牢,等到師父下葬之日,在拉你們來獻祭。”黃善一揮手,後麵跑上來十幾個弟子,把印雪鬆、肖烈、刑昊、左天明五花大綁起來,收繳了他們的兵器,就把他們押到了梨花派的反牢。


    四個人被關在了反牢之中後,看到四周圍的牢房關著的全都是梨花派中的弟子以及梨花派唯一的長老,鴻雲長老。在他們隔壁牢房之中關押的就是邱菲絮、徐歡馨等一眾女弟子。


    印雪鬆等人先是給鴻雲長老行過禮後問道:“長老,您怎麽被他們關在了這裏,而且這反牢之中關押的這些人又是怎麽回事?”


    這鴻雲長老在牢房之中盤膝而坐,隔著牢籠回答著印雪鬆的問題:“正如你們所看到以及經曆到的,現在的梨花派已經被邪魔所控製,黃善也是瘋魔鎖心,被邪魔控製住了。”


    “長老,這邪魔是怎麽一回事,我師父他又是如何殞命的,可否告知弟子,弟子從回山以後,便發現了其中定有蹊蹺,可又沒從任何人的口中問出個所以然來。剛剛他們又是對我等刀兵相向,弟子不願傷到同門師弟,迫於無奈才會落到此處。弟子心中的疑惑頗大,還請鴻雲長老,對我們細細解惑。”印雪鬆畢恭畢敬的對鴻運長老說道。


    鴻運長老歎了口氣對他們六個人說起了整件事的來龍去脈。這件事情發生在三天前,梨花派眾弟子上完早課正準備吃早飯的時候,一個報信的弟子慌慌張張的找到了駱掌門:“報掌門,印雪鬆大師兄,現正在門外滋事。已經重傷了好幾位派中弟子,而且口口聲聲說要讓掌門您出去與他說話。”


    駱掌門知道,印雪鬆是絕對不會這麽跟他說話,而且印雪鬆也不會對自己的同門師弟大打出手,這之中一定有詐。駱掌門跟著這個報信的弟子走到山門以外,隻見印雪鬆昂首挺立,手中抓著一個守門弟子,看向駱掌門。他手裏抓著的守門弟子,現在已經被他打的不省人事,滿臉鮮血任人擺布。


    駱掌門走到印雪鬆的麵前,麵露怒氣,嚴聲厲色的對他說道:“你是何人?為什麽要冒充我派中弟子前來滋事?”


    印雪鬆將手中的弟子扔到一邊,指著自己的鼻子好笑:“你問我是什麽人?我沒聽錯吧?老頭兒,你是不是老眼昏花的已經認不出我來了?我是何人,我是印雪鬆啊,如假包換的印雪鬆。老頭,把你那雙老眼睜的大一點,好好的瞧一瞧我,除非你是真的老糊塗了,要不然怎麽連我都不認識了呢?”


    “放肆,你即為梨花派掌門大弟子,為什麽要出口重傷掌門人,你還懂不懂尊師重道的禮法,你的眼裏還有師父嗎?”從駱掌門身後轉出一個人,這人正是黃善。


    印雪鬆見答話之人不是駱掌門,便轉笑為怒:“你是個什麽東西,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我看你這是找死。”說完,印雪鬆一個箭步直接竄到了黃善的麵前,隻聽一聲慘叫,印雪鬆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非常惡毒的奸邪笑容。關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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