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行人,回頭尋找聲音的來源,隻見一個白衣小夥,手持寶劍,用血紅的眼睛死死的盯住他,說話的時候把牙齒咬的咯嘣嘣咯嘣嘣直響。夜行人笑著說道:“今天,這五味蓮花我拿定了,想搶回去,就得看看你有什麽真本事了。不把我放躺下,你休想把它拿回去。”轉回身拔腿就跑。


    印雪鬆持劍在後麵緊追不舍,與此同時,寨內的所有人被印雪鬆剛才的叫喊聲給吵醒了,紛紛走出房間一探究竟。房醜叫過一個貼身侍女問道:“吵吵什麽呢?我聽著好像是印大人的聲音啊。”侍女回道:“就是印大人,有個小毛賊把五味蓮花偷走了,印大人正在追趕。”


    “可看清那盜賊的長相了嗎?”


    “沒有,盜賊穿的黑衣黑褲,又用黑紗蒙麵,加上夜色正濃,就連這盜賊的身材都看不出來。”


    房醜緊張的繼續問著:“你家二老爺呢?”


    “在他自己的房間裏睡覺啊,你要找他嗎?需要我把他交過來嗎?”侍女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不用叫了,咱倆一起過去看看。”


    “寨主,這麽晚了,你找二老爺什麽事啊?等到明天他睡醒了在跟他說不行麽?這要是吵醒了他,明天又該罵我了。”


    “沒事,今天情況特殊,他要是敢罵你,我就大嘴巴抽死他。”


    兩個人邊說邊走來到了二老爺的門外,侍女敲了敲門,對門內輕聲呼喚:“二老爺,寨主找你有事,請你出來說話。”等了一下見裏麵沒有聲音,繼續喚道:“二老爺,聽到了嗎?寨主找你有事,請你出來說話。”


    房醜把侍女拉到一旁,重重的拍了門幾下,對裏麵大聲喊到:“小兔崽子,別裝死了,快點給我出來,別讓我自己進去,那樣的話沒你什麽好果子吃,快出來。”裏麵依然是安安靜靜的,房醜抬起腳,一下就把門板踹碎了,縱身跳入房間,隻見床上空空如也,那裏還有什麽二老爺,有的隻是孤孤單單的被褥。


    “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他還真去找死了。”轉身跑出房間,一把讓柳九日攔住了,柳九日揉著眼睛問道:“吵吵啥呀,我這睡的正香呢,先是聽到印雪鬆吵吵了一頓,現在又聽你大喊大叫的。”


    房醜甩開柳九日的胳膊,焦急萬分的對他說道:“老柳你來的正好,陪我去追印雪鬆和我弟弟房卯,去晚了我弟弟的命就沒了,詳細的事邊走邊說。”拉起柳九日的胳膊,朝著印雪鬆消失的地方追了下去。


    柳九日被拉著,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姑奶奶,你這是火急火燎的幹什麽啊,印雪鬆跟你弟弟又是什麽情況?”


    房醜略帶哭腔,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你們去碧波潭的時候,我跟這小兔崽子說,鶯風寨已經全夥被招進了鎮遼都衛。這小子從小就讓我給寵壞了,因為爹娘死的早,隻要他不做什麽出格的事情,我都不會太管他。聽我一說要全夥去鎮遼都衛,他就有點不高興。說什麽印雪鬆沒什麽本事,憑什麽做這個指揮史。他還說,一定要找個機會跟印雪鬆比試比試,如果他要是贏了這個指揮史就應該他來做。我隻當他是在說夢話,也就沒搭理他,等你們回來了,他在我麵前把印雪鬆好一頓埋汰,說他這麽沒用,那麽沒用的。還說晚上去偷五味蓮花,借偷蓮花的機會正好跟他比試比試。這不嘛,印大人現在追的就是我那個偷走蓮花的弟弟。”


    柳九日大聲驚呼:“這他娘的不是找死嗎,印雪鬆本來就沒地方撒氣去,這五味蓮花可是這幫人用命換回來的,我徒弟也搭在這裏麵了,我太理解印雪鬆現在的心情了。房卯這不是自己往鬼門關裏闖嗎,你怎麽沒攔著他啊?”


    “我攔了,不是沒攔住嘛。而且印大人回來後的狀態所有人都看見了,那種看誰都像仇人的表情太嚇人了,我還以為房卯他就隻是說說而已呢,我那想到他會真的做出這種事來了啊!”房醜急的都哭出聲來了。


    柳九日十分的生氣,如果不是房醜哭了,他早就暴跳如雷了,隻能強忍住胸中的怒火,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他現在隻能是自求多福了,最好咱們追上的時候……”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前麵樹林邊上,一個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個白衣白袍的人抓著他的腦袋,另一隻手把寶劍舉得高高的,說話間就要把黑衣人的頭顱砍下來了。柳九日高聲呼叫:“印雪鬆,劍下留人,劍下留人。”


    印雪鬆僅僅隻是抬頭看了他們一眼,完全沒有理會,翻起手來寶劍掛著風聲往下就落。眼看著就要砍到房卯的脖子了,柳九日伸出雙手,氣沉丹田,把胳膊上的鐵環全都打了出去,鐵環正中印雪鬆的前心,由於鐵環的慣性,印雪鬆被砸的倒退了數十步,才沒有砍到房卯。柳九日連竄幾步,一把搶過黑衣人,交到身後房醜的手中,用身體一擋,把他們姐弟二人護在背後。


    房卯見到姐姐,放聲痛哭:“姐,你們總算是來了,這印雪鬆簡直就是魔鬼,剛才我們交手後,我發現打不過他,就把蓮花還給他了。可他接過蓮花後,完全沒有放過我的意思,我就跪下來求他,他也不理會,看看他給我打的,身上都沒有好地方了。我身上疼的站不起來了,他就抓著我的頭,要砍殺了我,都要給我嚇死了。”


    房醜也是大哭著說:“還不都是你太任性了,我那麽勸你,你都不聽。現在吃了苦頭,總該長記性了吧,以後就好好聽話吧,印大人讓你幹什麽你就幹什麽,千萬別再把你那個二寨主的脾氣放在他麵前了。”


    “現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了啊。”姐弟倆說完便抱頭痛哭。房卯哭的是劫後餘生,房醜哭的是弟弟的性命總算是保住了。


    印雪鬆好像完全不認識柳九日跟房醜一樣,寶劍托在地上,通紅著雙眼,一步一步的奔著房卯走去。柳掌門知道,這是最後一道心理防線被打破的表現,如果不製止住他,就會墜入魔道,真要是那樣的話,他都不知道如何去收場。


    柳九日沒有別的辦法,心裏知道,現在打是打不過印雪鬆的,隻能用別的辦法了。抬起手來對著印雪鬆的臉狠狠的甩了一記耳光。把印雪鬆給打愣了,不光他愣了,後麵抱頭痛哭的姐弟二人也愣住了。房醜顫抖著聲音說道:“老柳,你他媽的是不是也瘋了,他現在這狀態,咱們三個捆在一起都不是他的對手,你打他這一下,你這不也是找死嗎?”


    柳九日沒理會她說的話,不錯眼神的盯著印雪鬆,見自己的耳光起了作用,抬起手來準備打第二個,結果讓印雪鬆一把掐住了他的手腕。


    柳掌門使勁往回抽,可手腕就好像長在了印雪鬆的手上,怎麽也抽不出來。印雪鬆向後一翻手,一聲清脆的骨骼斷裂的聲音傳進了所有人的耳中。柳掌門痛苦的嚎叫了一聲,跪倒在地,他的小臂以一種奇怪的形狀掛在胳膊上,粉白色的骨頭露在外麵。


    印雪鬆不管他,繼續拖著寶劍朝著房卯走來,房卯跟房醜兩個就好像看見吃人的魔鬼,殺人的魔王一般,向後爬行著倒退,印雪鬆就這麽一步一步的走著,越來越近。


    柳掌門見事不好,強忍著疼痛,用身體強行撞開印雪鬆,這時印雪鬆早有準備,抬起一腳,踢在了柳掌門的大腿之上,大腿向後一掰,應聲折斷。倒地之後,柳掌門大聲叫道:“印雪鬆,你給我醒過來,你現在要是不戰勝心魔的話,你就真成魔啦。你想想駱掌門,他還指著你安享晚年,養老送終呢,偌大個梨花派還等著你管理呢。肖烈和刑昊也都等著你回去救命,你現在要是走入魔道,你就是殺了他們二人的凶手,關東道上上下下沒有人會放過你的。”


    印雪鬆就好像什麽都聽不見一樣,這次寶劍沒有對準房卯,而是對準了房醜,隻見印雪鬆手翻劍花,把房醜的上衣攪了個稀碎。露出雪白的肌膚,還有紅色的肚兜,高聳的雙峰若隱若現。一旁的房卯見姐姐受辱,不顧一切的擋在了印雪鬆的前麵,下場可想而知,他被印雪鬆輕而易舉的甩了出去。他與柳掌門都已經動彈不得,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印雪鬆一步一步的走到房醜的身邊。


    印雪鬆邊走邊笑,離房醜僅有一步之遙。房醜是拚了命的用腳反抗,印雪鬆則是單手抓住了她的一條腿,另一隻手舉起寶劍插進了褲腳,向外輕輕用力,一條腿的褲子被劃破,露出一整條雪白的玉腿,伸出舌頭在玉腿上舔了一***笑連連。


    “印雪鬆,我肏你大爺,你在不住手,老子就要親手宰了你這墜入魔道的偽君子。”柳掌門大聲罵著,嗓子都喊破了,印雪鬆還是理都不理,扔掉寶劍,抓向房醜的肚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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