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於某些上天入地的劍仙來說,這一炷香的時間可供其從雲淩盛洲至黃天淨洲往返數趟,而對於某些渾渾噩噩的村夫而言,這一炷香的時間還沒有蹲在田野裏偷懶的時間長。


    而對於此時的江漓漓來說,能夠在這一炷香的時間裏跑出眾多陰兵的視線以及掩藏自己的行蹤就已經是很值得的了。


    不多時,江漓漓與成如是便順著先前跳進城主夫人寢宮的窗戶重新跳了出去,江漓漓沒回頭,就一麵埋頭朝前跑一麵問道:“如今可有一炷香的時間了?”


    “半柱香半柱香!”成如是大聲回道:“還有半柱香的時間,隻是不曉得他們冥地一炷香有多長!”


    幾經周轉,兩人埋頭亂撞,已經徹底在這城主府之中迷了路,抬頭看看周圍,江漓漓罵罵咧咧一句,“以往都是老子追著別人打,就算是實力不濟被追過也至少都追了回來,可現在竟然被別人勒令先跑一炷香的時間,奶奶的還真是憋屈!”


    成如是氣喘籲籲,“後頭沒有追兵,這裏又有一個僻靜的角落,莫不如咱們在這裏休息一會兒,商量商量事宜再說?”


    江漓漓此刻也不曉得自己該往何處逃了,生怕到時候繞了一圈之後直接轉到了那夥子陰兵的肚子上,便點頭認了下來!


    兩人藏身的地方乃是一個有山石點綴的園子,又用了先前用過的伎倆脅迫周圍的草木為自己遮掩身形,靜靜地觀望著周圍。


    成如是有些猶豫,“那鬼嬰。。。沒事吧。”


    匆忙之間江漓漓將“沒事”的這個“事”字聽成了“死”,便道:“說不定,應當不會死。”


    聽到這句話之後成如是更加內疚,“要不是我求你放了那個小鬼也不會遇上這等子事,你別怪我。”


    江漓漓譏諷道:“學到了教訓就成,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以慈悲胸懷來看別人。”


    “會。”


    江漓漓愣了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


    成如是便道:“若是回到先前,我還是會勸你放了他,隻不過放不放是你的事。”


    江漓漓微微眯眼,“若是我隨你呢?”


    “那就將他放了,隻是我們不要再聽他的誆騙之話就好。”


    江漓漓眉頭微皺,冷哼一聲,“木頭疙瘩不開竅,怪不得一輩子都是這麽一副模樣,扶不上牆!”


    成如是默不作聲。


    兩人才隻是沉默片刻,便聽見了隱隱約約傳來了風聲,江漓漓眼神凝重,衝著成如是使了一個眼色之後將手按在了刀柄之上。那動靜愈來愈近,忽而聽見有草木的躁動之聲,先下手為強的道理永遠不會過時,江漓漓便提著刀猛地從草木之中鑽出來,一刀正欲揮出之後便聽見那人大聲喊道:“等等等等,是我!”


    堪堪收住刀勢,江漓漓定睛一看,原來是吳舟這廝,便一把將吳舟拽進這草叢之中,低聲問道:“你怎麽曉得我們在這裏?你先前去哪兒了?這會兒怎麽又跑到這裏來了?”


    江漓漓的問題一大串,吳舟隻恨自己為何沒有長三張嘴,事態又緊急,便隻道:“暫且先不說,我方才過來之時遇見有一列陰兵往這邊來了,咱們還是先往別處去,等尋到了一個真正安全的地方在論也不遲!”


    幾人便從草木之中跑出,先前吳舟為了尋江漓漓與成如是二人差不多將整個城主府繞了一個遍,曉得何處的守衛密集,何處守衛鬆懈,便跟著吳舟通過了一條略微狹窄的小道,又躲過了幾夥子陰兵之後來到了一處雜間,看這模樣這雜間像是準備膳食的廚房。


    三人便在這這地方窩了下來,才隻是剛剛坐下成如是就說到:“對了,有一隻鬼嬰受傷了,你快看看!”


    吳舟還未開口,冷不丁聽到成如是這一番話之後連忙帶:“我看看,也能粗略包紮一下。”


    便喚出了先前那腹部中箭的鬼嬰,便見這鬼嬰肚子上有一個不小的傷口,想必那隻箭已經被他自己拔出來了。吳舟便抱起了鬼嬰細細查看了許久,掏出傷藥灑在上頭,又用鬼氣將這傷口包裹起來,道:“無礙,這鬼嬰本就是愈合能力極強,就隻是箭傷上帶有一種鬼氣才遲遲難以愈合,我將這鬼氣驅趕之後便已經無礙了。上次在那韓國之時有一隻鬼嬰被你一刀斬開半邊身子不還是活得好好的嗎?”


    聽到吳舟最後一句話鬼嬰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便衝著吳舟齜牙咧嘴一聲鬼叫。江漓漓一把抓住這鬼嬰的腦袋將其丟入了養鬼囊中之後問道:“方才你是如何尋到我們的?”


    吳舟笑道:“如何不能尋到你們,你們兩個說話聲音我隔了幾十步都能聽見!”


    江漓漓便衝著吳舟一抬頭,示意接著先前的問題接著講下去。


    吳舟便道:“方才我被這城主府中之人誆騙去察看陰毒,可是卻被我識破了他的伎倆便匆匆跑回院子。果不其然,院子裏邊已經沒有了你們兩人的身影,就隻有幾個陰兵停駐看守。”


    成如是問道:“你說這城主府裏邊的人想做什麽?他們現在不是打仗的關鍵時期嗎?如何能夠與我們交惡?”


    吳舟微微沉吟片刻之後道:“說不定真是因為此等時期!如果我所料不假的話,這圖獰血凶二城如今的戰況必定是圖獰城落在了下風!”


    “可是落在了下風的話他為何還敢與我們交惡呢?”


    “你還是沒有聽懂,就是為了戰事他才要將你們二人趕盡殺絕!”吳舟回道:“鬼母乃是龍象境巔峰的實力,這等實力的鬼修在這圖獰城中不過五指之數,若是多一個的話戰況必定要大大改變!因此他才要想法設法將鬼母納入到他的陣營之中!”


    “鬼母?如何納入?”成如是仍舊是疑惑不已。


    “你想想看,盡管如今我們在他的城城主府之中住了這麽久,兩者相交和睦,可若是他叫你去幫他打仗的話你會去嗎?”


    成如是撇撇嘴,“我傻啊


    !打仗那可是要死人的,要是我一不小心死了的話怎麽辦?再且,咱們可不能在這裏多呆,誰知道這一場仗要打多久?”


    “沒錯!咱們肯定是不會幫他!因此他才想出了這麽一個辦法,逼著鬼母入他的陣營?”


    江漓漓嗤笑道:“難道將我們殺了鬼母就是他的了嗎?”


    吳舟搖搖頭,“他其實想的沒錯,隻不過卻搞錯了一點,而此時還要暫且從頭來說。咱們為了避免麻煩,便假裝侍奉鬼母為主來蒙蔽別人的視線。可鬼母原本一直在那口枯井之中,涉世未深,此時叫她演戲她肯定是有些紕漏!於是,就在不經意之間她便下意識地看向你。例如那城主久石邀請她在這裏住一段時間的時候,她如何敢擅自做主?肯定要看看你的意思,便不經意之間瞥了你一眼。雖然動作極小,可那久石乃是做了少說有數百年的鬼魅,又是一城之主,精明異常,肯定要將這事兒放在心裏!於是他便偷偷地查探我們的消息,又用不曉得何種的手段查探我們在這院子裏邊的所作所為,這才確定了鬼母其實是侍奉於江漓漓這件事兒!”


    “窺探我們在院子裏邊所作所為?”成如是皺著眉頭問道:“先前我們不是查探過那院子裏邊沒有任何東西嗎?”


    吳舟搖搖頭,“我們是沒有查探出來,可是這地方乃是他久石的地盤,他在這裏住了數百年,有的是時間偷偷做手腳,我們如何能夠看得出來?”


    “那你怎麽曉得他們偷偷在窺探我等?”


    吳舟咧嘴一笑,極為得意,“我從那三隻眼的口裏將話套出來了,我說我每日被鬼母的娃娃煩得很,他便問我是不是那八個鬼娃娃!你們想想,他們在給我送茶的時候我們都沒有將鬼嬰喚出來,更不用說他是從哪裏曉得鬼嬰的數量是八隻呢?”


    成如是哦了一聲,朝著吳舟豎了一個大拇指。吳舟微微滿足,又道:“於是,他們以某種我們並不曉得的手段曉得了你們兩人乃是陽世之人,那麽問題就來了,鬼母這麽一個實力高強的鬼修怎麽肯以你們兩個陽世之人為主呢?唯一的說話就是你們兩個的背景大!”


    江漓漓嗤笑一聲,“我可沒有什麽背景!”


    吳舟一挑眉,反問道:“張偉那廝不就是你的背景嗎?若不是他,我與鬼母這兩個鬼奴是如何被你收服的?”


    江漓漓便不再做聲。


    吳舟就接著道:“於是,那久石看你們兩個根本就是沒有任何縛雞之力的紈絝子弟,便起了心思,要將你們兩個以陽世之人的名義斬殺在此,這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兒,誰也說不得他!”


    “不是說鬼魅殺陽世人會在根基之上留下一筆孽障嗎?他如何敢殺我們?”江漓漓問道。


    “你傻啊!”這次回答的是成如是,“他手底下那麽多陰兵鬼將,隨意叫一個殺了我們不就成了嗎?這關他什麽事兒?”


    江漓漓冷哼了一聲,不願承認成如是說的有道理,隻對吳舟說接著道!


    “於是他便找個機會將我與鬼母二人盡數叫離你們二人的身邊,趁此機會將你們殺了!若是你們兩個真是在陽世之中有大背景的話,鬼母曉得你們兩人身死之後雖必定要在這裏大鬧一番,末了之後便又會左右為難。因為要將這久石殺了給你們報仇的話她沒有這個實力,可若是回去稟報的話,必定是要被你們身後的‘背景’以保護不力的名義鎮殺,想離開圖獰城徹底遁入冥地,又不曉得前方是何等的風浪!這時候久石便會趁機勸鬼母留在這圖獰城之中,給他一次將功補過的機會!鬼母便沒辦法,無處可去,隻得依了下來,說不定這久石還會將鬼母娶為妻妾以徹底將鬼母綁在自己這條船上。那時候若是圖獰城前方戰事不利,鬼母還不會出手嗎?”


    “娶為妻妾?”成如是微微愣神。


    吳舟嘿嘿一笑,“你莫這樣看我,這鬼母其實還是一個大美人兒!”


    成如是眼睛便微微亮了起來,煞有介事,“誒,聽你這麽一說,我這才覺得鬼母其實還生得蠻不錯的啊!瓜子臉蛋,大眼睛,還有一張櫻桃小嘴!”


    吳舟臉色略微露出一絲奸笑,“莫說臉蛋兒,身姿也是蠻不錯的嘛!那腰肢,盈盈一握。。。。。。”


    江漓漓實在是有些不耐煩,冷聲道:“還要論多久你們?”


    吳舟連忙咳咳兩聲,收了笑容,沉聲道:“那久石這算盤確實是打得蠻好,隻不過卻不曉得兩件事兒,一件便是江漓漓其實有第四山巔峰的實力,一時之間他這虧空的城主府內還真是找不出幾人能夠奈何得了他!第二件事便是你們兩個其實沒有多大的背景,無非就是幾個。。。算了,我先不說這個了,因此,他便打錯了算盤。”


    江漓漓沒計較吳舟正欲說出口的那句話,“如今咱們該怎麽辦?”


    “按照如今的事態來看,咱們的當務之急就是要與鬼母匯合,隻有在鬼母的實力之下,他才不敢對我們怎麽樣!畢竟他此時可承受不起多少傷亡。”末了吳舟冷笑一聲,“若是尋不到鬼母也沒關係,你記得那久琳嗎?”


    “久琳?久石的女兒?”


    “沒錯,鬼魅有幸得子乃是大氣運,他必定將其看作是心中寶貝,除了他的性命,在他心中最寶貝的便是久琳了!咱們隻要將這久琳拿在自己的手中,他還敢對咱們動手嗎?”


    成如是興致勃勃,可仍舊是有些猶豫,“這不好吧?綁票?這也未免太過無恥了一些吧?”


    吳舟一挑眉,“越無恥越好!”


    此時就聽見門被推開的聲音,吳舟眉眼一動,叫江漓漓與成如是兩人先躲起來,起身走了過去。


    便聽見這麽一番話。


    “你這小鬼在這裏偷偷摸摸做什麽?難不成是想偷吃東西?”


    “鬼奴大人,小的哪裏敢做這等事!是久琳小姐突然想吃百花筍葉了,我這才為久琳小姐過來拿百花筍葉兒的!”


    “真的?莫不是你想吃筍葉了?”


    “小人有自知之明,這百花筍葉能見上一麵就已經是百年的福氣,哪裏還敢嚐嚐呢?”


    “哼!你這小鬼伎倆甚多!我且跟著你,看你是不是將這百花筍葉送到的是久琳小姐的房間,若不是的話,我定要了你的性命!”


    “這,那好,還請大人同我來。”


    吳舟衝著躲在雜物櫃後的兩人使了一個眼色,欣欣而走。


    成如是與江漓漓兩人麵麵相覷,“他這就走了?我們兩個怎麽辦?”


    等到吳舟跟著那小鬼走遠了之後江漓漓咬著牙齒道:“走,鬼母必定與那久石在那宴請賓客之地,咱們去尋鬼母。”


    成如是略微猶豫,“可那裏陰兵眾多,如何進去?”


    “一路打進去!”


    “可那地方若是很遠怎麽辦?跑到一半咱們就被殺了怎麽辦?”


    “這裏是廚房,上菜就是從這裏上的!若是廚房離那宴賓殿太遠的話,菜涼了怎麽辦?”


    成如是又猶豫了片刻,“我去綁架那久琳好不好?”


    江漓漓翻了一個白眼,“隨你!”


    說著江漓漓便站起身來,將八隻鬼嬰盡數喚了出來,喝止他們莫要吵鬧之後沒管成如是,一腳將身後的牆壁踢開,就直接領著這八隻小鬼朝著那宴賓殿衝去!


    成如是哇地叫了一聲,“你就這麽走了?我怎麽辦?誒你等等我啊!”


    果然就有不少的陰兵聽到了動靜朝著江漓漓衝了過去,江漓漓麵色猙獰,一隻白虎便從身上蒸騰而去,一爪拍飛這一隊陰兵,又大步超前跑,“鬼母!你主子要死了!你的娃娃也活不長了!”


    成如是小心翼翼地跟在江漓漓後麵跑,忽而也來了興致,大聲喊道:“活不長啦!活不長啦!”


    此時鬼母正與久石客套,忽而聽見外邊亂哄哄的吵鬧之聲,皺著眉頭問道:“怎麽了?”


    久石心中一驚,連忙道:“說不定是有幾個看押的犯人逃出來了,無妨,我手下會將他們盡數押入牢獄之中的!”


    鬼母點點頭,正端起酒杯欲喝一口陰釀,又聽見外邊咋咋呼呼,依稀聽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真無妨?”


    久石便道:“也是打仗的原因,太多的兵衛派出去了,一時之間還拿不下他們。你就坐在這裏,我去去就來。”


    鬼母嗯了一聲,突然聽見一聲尖利的嘶叫之聲,心中一驚,猛地丟下手中的茶杯,如風一般衝了出去!


    “等等等等!”久石連忙喊道。


    可鬼母方才聽見的乃是鬼嬰的厲嘯聲,如何還會理會久石,直接衝了出去,便看見在不遠處一個人影在陰兵之中衝殺,其周圍更是圍繞著數條紅影子!鬼母當即就衝向戰場,一把掀飛諸多陰兵,朝著江漓漓奔去。


    江漓漓一刀將一隻陰兵斬成兩半,望著鬼母咧嘴一笑,“還算你沒被鬼迷心竅,險些你主子我就要死了。諾,你看見這鬼嬰沒有?被射了一箭!”


    說著就有一直鬼嬰跑到鬼母麵前,極為委屈地展示著自己肚子上的傷口,一副大病初愈毫無精神的模樣。


    可方才他還是打架打得最為歡騰的那一個!


    鬼母勃然大怒,猛地抬起手,青絲化作飛瀑,將諸多陰兵卷飛,“久石!你敢傷我孩兒?!”


    久石匆忙跑出來,望見眼前這一幕麵色極為陰沉,喝止住正要衝上前的鬼將泅奪,勉強一笑,“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江漓漓冷哼一聲,朝著鬼母揮揮手。鬼母微微愣神,收了法術站在了江漓漓背後。


    江漓漓朝著久石咧嘴一笑,“我曉得你想做什麽?不就是想將鬼母納入你的座下?”


    “這?搞錯了吧?”


    “莫要狡辯!”江漓漓微微眯眼,“你要殺我?自以為曉得我陽世之人的身份就要殺我!自以為我的背景達不到這冥地之中,便要殺我!你曉得我背後的是誰嗎?”


    鬼母此時還真是有些疑惑江漓漓的背景是誰。


    江漓漓大聲道:“邙山謝行之你曉得吧?我的師父!”


    久石瞳孔猛縮,忽而冷笑,“誇大了吧?”


    “信不信由你!你大可殺了我!”說著江漓漓又道,“你曉得他的背景是什麽嗎?誒,成如是這廝人呢?”


    尋了半天才尋到成如是正同一個不入流的小鬼扭打在一起,手中還拿著一塊石頭死命往那小鬼頭上呼,還占了不少上風!


    一費了不少的氣力將成如是拉起來,江漓漓一腳踢飛那小鬼,轉頭衝著久石道:“你曉得他的背景是什麽麽?他乃是儒家聖人三弟子的學生!”


    成如是眼睛一轉就搞清楚了江漓漓的把戲,念了一聲阿彌陀佛之後連忙閉上嘴,重新說了一句天養我浩然氣,立大地以奪綱。


    久石眼神晦暗不明,“邙山謝行之?儒家聖人?你以為我會信你的把戲?”


    江漓漓一挑眉,“你來試一試啊!你大可殺了我,看會不會有人打上你這圖獰城!”


    說著江漓漓又拿出一件東西,“曉得中府的鬼王城麽?看看我手中的牌子,我連鬼王城的令牌都有,你這一個小小的圖獰城也敢對我放肆?!勸你莫要惹火燒身!哦不,你已經惹上火了,看你怎麽才能不叫這火燒上你的身!”


    久石望見那令牌之後臉色劇變,沉默片刻之後道:“是在下莽撞了,還請閣下勿怪!”


    此時就又有一聲哈哈大笑傳來,“狗屎久石!來來來,你來動一個手試試看?!”


    話音落下,就見吳舟擄著已經昏迷的久琳飛了過來,“你女兒在我手裏!你再動一個手我便要叫你們父女兩人永無重逢!哈哈哈,你。。。”


    話還未說完吳舟便已經看清楚了如今的形勢,撓撓頭,“我是不是多此一舉了?早說嘛,你別看這小閨女兒身板不大,可沉得很!”


    久石臉色猶如三坨狗屎下肚,鐵青之色意猶未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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