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錚碾碎石子,頓時牢房黃塵滾滾,如同沙漠覆天一般,用得巧計,何況這通天牢雖然機關密布,但並非就沒有破綻。


    秦錚使出金蟬脫殼,意欲逃出魔爪,但前路漫漫,即使逃出又能如何?秦錚想:“若是不死,還有一口氣在,就不能認輸,我既然已經被人設計陷害,就不能讓害我之人逍遙法外。”


    然而這通天牢層層機關玄鎖,如果想出去也不是想象的那樣容易。何況這裏是哪裏?魔教總壇,通天牢更是天下皆知,想逃出去也不是那麽輕易就能出去的。秦錚暗下決心道“大不了就是一死,也好比在這裏窩窩囊囊被人陷害做令仇人寬慰的事情!”秦錚下定決心,片刻便跑出了牢房的拐角。


    秦錚一眼望去,入目都是一排排的牢籠,一眼望不邊,秦錚用起十分力氣。腳上運功,真是快如迅風,這多虧了宇文伯的《月缺經》他早已熟記在心。宇文伯曾說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有大用處,如今我命在旦夕,生死不保,果真用處極大。秦錚想了想恩師,頓時心口一熱,心道自己若能出去,一定要報答恩師。


    秦錚拐過一個又一個的牢籠,秦錚真感覺這牢房密布如蛛網。重重疊疊似乎一眼望不到邊。


    秦錚施足輕功,終於找到了一處盡頭。此處通天牢的南門。秦錚停了下來被困在了南門一座巨大的石獅像下,


    石獅像足有兩丈,秦錚有些焦急“若是魔門中人發現自己並朝自己攻來,豈不前功盡棄?此事宜快不宜遲。如果在被別人纏鬥在這通天牢,縱有通天之力也難逃生天。”


    秦錚想著全身運足氣,腳上蓄足力,砰然大響,秦錚向石獅像打這兩拳,石獅雖然裂了幾處縫隙但卻紋絲未動。秦錚在焦急中強迫自己冷靜。


    就在恍然間,秦錚卻猛然想起酒頭在每到夜晚使用的過火龍,秦錚大叫著拍自己的腦袋,道:“我怎麽忘了!說著就在石獅像下左右搜尋,秦錚在一個偏僻的角落找到幾個模樣平常的小石頭。


    原來這是打火石,秦錚曾經看過酒頭每次咳了幾聲便用這石頭打開堵在這門前的石獅,用打火石點燃堆積在下麵的柴草,柴草與*連線,不就可以將牢門打開?


    秦錚看下麵正堆著嶄新的柴草,先是高興了一陣,但片刻又想到這樣做弊端不小。現在是傍晚,通天牢暗黑無光,試想點燃了過火龍,使整個牢房亮如白晝,雖然能打開,但那樣豈不是暴露了自己?那樣就意味著必然會驚動魔門中人,而且要與圍追堵截的人們進行殊死博鬥。


    秦錚咧咧嘴,一咬牙,下定了決心。此時通天牢殆殆的霧氣也散盡了大半,*迅速地將通天牢照的亮如白晝。同時一陣“吱吱呀呀”的極其沉重聲音響起。終於石獅像在一陣晃動之後,徐徐打開。


    正如秦錚預料的那樣,牢中的動靜引起了外麵人的注意,現在在秦錚的麵前,就站著兩名看守。


    “啊!原來剛才那個使出障眼法企圖逃跑的就是你吧!”


    “想跑,也要問過我手裏的劍答不答應!”


    “如果顧及性命,就趕緊跑吧,一會可能會不*靜。”秦錚麵色不改,趕緊和氣的解釋道。


    “哼!不知好歹,”那人說著,怒不可遏。似乎並不相信能有人能從這裏逃出去。他劍高舉,但武功並不是仰仗一時威猛的勢頭,所以他將劍舉得高處便已先差了一招。


    破綻一目了然!秦錚輕飄飄的閃在身旁,——還未等左首的人攻來,秦錚的血劍就已抵在了那人的脖子上,二人見秦錚對敵臨危不亂還能如此沉著。


    二人似乎極是害怕。連連求饒,秦錚將血劍從脖子鬆開了一段距離。右首人見狀,拉了拉旁邊人的衣袖,撒腿便跑。秦錚看了不住苦笑,將血劍收起,又重新放入腰間。


    通天牢的外麵,正是現在秦錚所處的位置,是一片巨大的大廳,廳堂之大超乎秦錚的想象,大廳呈圓環形,四麵有環形的廊道。最上麵一層是一個巨大的的廊道,其實也相當於一個看台,四麵有六扇拱門,這些門足足高有兩丈,從門上有碗口深的雕花可以看出門的厚度。


    在大廳的中央,矗立著一座巨大的巨龍雕像,通體赤紅,好似濃血。


    和秦錚手裏的血劍一般無二。秦錚手裏緊緊的握著血劍,環顧四周,大廳內一片寂靜,方才酒頭早已喊人,現在若是通風報信,也早已到了。


    何況此處六扇拱門,又如何確定哪一扇能出去?


    秦錚何嚐不知!想著忽然臉色冷峻,大喝道:“不要藏著掖著了,都出來吧!”緊接著隻聽一聲爽朗大笑,六扇沉重的拱門打開,頓時湧出了像潮水一樣的人群,都是甲胄的武士。而走在中間的一人最為顯眼。


    此人手拿一柄竹骨的折扇,正麵繪著青山懸瀑,反麵是幾首小令,而且此人一襲白色長衫,神朗目秀。在一群勇兵悍將裏顯得極為顯眼。


    “近來可好哇!”“白麵書生”李玉搖動著扇子微笑著說道。


    秦錚將劍緩緩抽出,就是眼前這書生,廢了自己的武功。秦錚搖了搖頭,神情冷淡的指著李玉身邊的一眾人歎息道:“對付我隻你一個人便夠了,何必讓這些人白白丟了性命?”


    “嗬嗬!書生白淨的臉不見絲毫變化,隻是幹笑兩聲。接著又道:“兄弟雖然直爽,不過狂傲了些,這不正是嗎?‘滿招損,謙受益’現在你就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我即然想走出去這通天牢,可什麽時候想到了活?”


    “好,好!”書生臉色有些潮紅,明顯是生氣所致。秦錚見了,打趣道:“兄弟真是性情中人,我一句玩笑竟惹得你氣成這樣,倒是我的罪過了。”


    “哼!”李玉冷笑了笑,向眾人比畫個向後退的手勢,然後從懷裏掏出一把小弩,小弩嗖的激射著向巨龍射出。


    “噗!”的一聲,巨龍頓時紅光大盛,秦錚突然覺得心口一甜,不自覺的吐出一口血來。後背更是感到如百蟲蝕心般的灼燒。背對著巨龍的秦錚轉過頭向後一看,巨龍沒有燃燒,隻是更加的鮮紅。秦錚握緊血劍,定了定神。


    李玉輕笑著,仿佛早已勝券在握。“怎麽樣?這麽烈的火會不會把你的鐵嘴鋼牙給烤化了呢?這叫無業之火,其實說他是火也不是火,但他卻又是火。這條巨龍不僅僅能放出熱量,還能無端的讓人感到燥熱,即使站得很遠。怎麽樣?在我的手裏就有解藥,也不知你能不能來取……”


    “嗯!”秦錚點頭道:“這火恐怕比天上的太陽都紅,都烈,與之相比,即使是夏日的灼灼烈日,也會黯然失色,你說是不是?”


    “我就知道你不會服氣,那好!”白麵書生李玉氣得眉毛倒豎,輕輕的將大手一揮,滿身甲胄的武士向前走了幾步,立刻有股殺氣騰騰的氣息,從四麵八方彌漫開來。


    李玉看了看左右的武士,有些得意,高聲向秦錚叫道:“到死別說我們通天神教就是隻會放冷箭的肖小之眾!你若有本事將這些人甩掉,並且能出得去這裏,也是靠你自己的本領,我們自然無話可說。但話說回來,我知道你是連武的好苗子,其實我並沒有將你的武功完全廢掉,隻是將你的任督二脈暫時封住,隻是你不知道罷了,日後有機會還是有可能恢複的。你這時候服軟投降,也就不會做冤死鬼了。”


    秦錚聽了冷笑了笑,冷哼道:“當真可笑之極,到如今還不忘讓我投降,”於是高聲叫道:“不勞你費心了,已經有人將我的任督二脈打開,你再這樣的囉囉嗦嗦如何能成大事?倒不如去學女子擦脂抹粉的好”秦錚這句話羞辱至極。


    然而這下書生李玉卻也不生氣,到不是和一個將死之人可惜,因為自己完全可以置身事外,李玉撇撇嘴,仰頭略有意味的看了看上一層的看台中的二人後,沒有答話。而那看台上的二人,


    一人赫然就是在牢裏被秦錚稱作“山羊胡”的宇文伯,另一個人就是魔教的“智多星”白玉龍


    宇文伯看了看下麵的秦錚,轉首對白玉龍道:“白兄覺得此子如何?”“不錯,”宇文伯點點頭,道:這還是多虧了白兄,”白玉龍搖搖頭,歎了口氣。宇文伯看在眼裏,多年的默契讓宇文伯知他心中所想。於是笑道:此子雖然好,可是並不會歸順我聖教,即使他的身體歸順,內心也依舊不服。白兄不必憂慮,我教他武功亦不是什麽壞事,至少他不會對聖教仇視。


    白玉龍反應過來,讚道:“兄長英明,我竟然沒有想到。”宇文伯點頭,左右看了看道:“這幾日怎麽不見我的侄女了?白玉龍搖頭苦笑道:“不知去哪裏瘋去了”。說著二人一同笑了起來。望向下麵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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