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時間,轉瞬即逝!


    這三年時間,不短也不長。可對秦錚來說,卻是分外的煎熬。他無時無刻不在思量著如何報仇。但他又對前路充滿迷茫,如果他在此時逃出還會有人相信他嗎?


    這三年,刻苦練武,幾乎將本來已經失去的丹田又找了回來。甚至比以前還要充沛。


    這三年時間,自己和宇文伯練習了數萬招。本來已經)虛空的丹田又漸漸充實起來。


    這是一個黃昏,不過在通天牢裏光線少的可憐,滿頭大汗的秦錚正盤坐地上,閉目調息。半裸著的上身,露出發達的肌肉。


    這三年秦錚和宇文伯沒日沒夜的練功,雖然內力沒有完全恢複,但單憑這充沛的體力,幾乎也可以同華山時候的自己相媲美了,而且在加上恢複了幾乎一半的內力。現在的秦錚,世間也難逢幾個對手了。


    忽在這時,隻聽“當啷”一聲,鐵器擲地的聲音,秦錚猛然睜開眼睛,卻見“山羊胡”正笑嗬嗬的看著自己。再一望,地上放著一柄長劍,不過這劍的劍身竟然是反常的鮮紅,乍一看還以為是一攤鮮血。


    秦錚驚訝的看著地上的如血一樣鮮紅的劍。宇文伯看在眼裏,對著秦錚指了指這把劍,原來就是秦錚的劍。笑道:“你這鐵劍有點‘生’所以為師找了許多人,花了為師許多心血,找人給你“回爐”了下,但是不想冷卻下來,他卻這個樣子了。”


    宇文伯望著秦錚詫異的表情,心裏暗自好笑,又繼續說道:“也許是‘回爐’的時候有雜質摻入,也許是時間長了吧,不過你放心,我試了試,不僅蠻輕巧,比起以前可是強上太多了,怎麽折都不斷。”


    宇文伯說著將劍折成一個彎弧。“看到了嗎?這劍真鋒真利”宇文伯又將一根頭發放在劍刃上,頭發像是受到了詛咒,輕飄飄的落下,可剛一接觸劍身,就像緊繃的彈簧猛的斷開。


    秦錚接過劍,果然輕巧無比,而且吹毛斷發,十分鋒利,隻是劍身紅的反常。秦錚看了看宇文伯,雖然他天天和山羊胡頂嘴,但這次還是忍不住讚歎道:“好劍,果真是把好劍”


    “嘿嘿嘿,為師還有一個好東西要送你!”宇文伯說著,便將懷裏掏出一本書。這本書古樸無奇。宇文伯挺直了腰板道:“跪下!”


    秦錚冷哼一聲,轉過頭去。


    宇文伯搖頭笑笑,知道秦錚不能強求。就輕飄飄的把書冊扔到秦錚的手裏。


    秦錚拿住書冊,翻動間臉色驟變,宇文伯得意道:“瞧你這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這本《月缺經》你回去好的研習一番,這月缺經可保你再遇到危險時逃跑之用。”


    “你拿回去吧!我無畏無懼,何言逃跑之說?”秦錚說著,便將書冊扔在地上。


    “嘖嘖嘖,說你笨真是不假!唉,我這笨蛋徒弟是逃不出這通天牢啦!”宇文伯一邊說著,一邊用眼睛偷瞄著秦錚,心裏十分好笑!


    “你……你說什麽?”秦錚睜大眼,他聽見宇文伯說逃出通天牢,頓時有些明白過來。有些驚訝的問道:“你說的是真的?”


    宇文伯見秦錚有些著急,便板起臉,一本正經的道“嘿嘿嘿,哎呀,有人不識貨我有什麽辦法!”


    宇文伯說著,假裝拿回書冊一邊拿還一邊歎息,仿佛十分惋惜的樣子。


    “這……”秦錚見書冊已被人拿回。何況是自己說過不要的,如今再要回來。豈不是令他笑話?


    宇文伯看了好笑便不再逗他。將書冊往地上一丟。秦錚得這兩件寶物,不禁十分欣喜。


    秦錚撿起書冊,拿起寶劍。又聽宇文伯在背後道:“這書冊裏的招式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顯露,還有你的劍,如果聖教能放你一馬,你也不可輕易使用此劍。”


    “這是為何?”秦錚剛問完。便聽宇文伯一臉奸笑,秦錚似乎明白了什麽,急忙看著拿在手裏的血劍。


    血劍似有靈性一般,劍身不住輕顫。但在劍的腹身,秦錚卻赫然發現上麵刻著四個大字:“通天神教。”


    “我殺了你!”秦錚狠咬牙關,便那著這把劍向宇文伯刺去。這寶劍乃是好友周潼所贈。宇文伯將此劍回爐,又在劍腹處刻上通天神教。


    宇文伯手拿戒尺,挺身回刺。才堪堪將秦錚逼出幾步。


    “宇文老兒,原來你也沒安好心!”秦錚翻身又是一劍。如此快的劍,幾乎能將速度發揮到極致。


    “哎呀呀,我這傻徒兒!”宇文伯招招不離秦錚的腦門,片刻秦錚竟被宇文伯打得有些暈眩。


    宇文伯道:“你此時再看看?”秦錚定睛一看,剛才清晰的字體,現在也變得模糊,最後直至消失不見。


    “秦錚用手試了試,摩挲間字跡已然不見。”


    “哼!這把劍可稱得上‘如意劍’雖不能變大變小,但卻能將圖樣隱形,你要他快就快,你要他劍發嘯聲他就會像狂風驟雨一般。你要他硬的時候,他就會像鋼鐵一般,讓他柔軟,他就會像蛇蛇身一樣。”


    秦錚輕撫血劍,劍身竟顫抖不已,片刻他將劍淩空一刺,果然如宇文伯所說堅如磐石。


    秦錚收劍回鞘,不住撫摸。


    “我說是好劍吧!”宇文伯得意的說道。他看秦錚愛不釋手的樣子,又笑道:“我看此劍殷紅如血,不如索性就給他取名為“血劍”如何?”


    “徒兒啊,知道嗎,天下共有三大名劍,這三把名劍分別是:‘洪敏刀,、王佐刀、和‘劍骨——玉蕭’我看再算上你這把,就是這天下第四把名劍。連我這把“玉蕭”我看都比不上你的劍了。”


    宇文伯說著從腰間解下一把細長的劍向秦錚指了指。從劍竟是白玉所製,劍身也閃著毫光,秦錚又轉目看著自己手中血劍,怔怔地看著血劍鮮紅的劍身,不禁愣住。


    ------又是一夜無語!


    翌日,此時是早晨,不過外麵有朵朵烏雲飄過,有幾朵雲還落了幾滴雨水。時而平靜而安逸,時而又狂風怒號。這一天秦錚醒得很早,而且頭一回醒在了宇文伯的前頭,正盤左在地上,似乎是凝神靜思,而且還很入迷,目光顯得遊離,神情也忽明忽暗。


    宇文伯要照以往見秦錚晚起,會打秦錚兩下頭,但今天宇文伯也是一愣,嘿嘿樂了兩聲。


    宇文伯堆起滿臉的皺紋,手拿戒尺,笑著說道:“徒兒呐,學尖了,跟著為師變聰明不是?沒有以前那麽傻了。為師今天高興,教你一些別派的拳腳如何?當然這也由不得你,你學也得學,不學也得學。”


    宇文伯說完,秦錚竟“撲通”的一聲跪在地上,大聲的叫了聲師父。


    這反常的表現使宇文伯一愣,宇文伯看著秦錚不知所措道:“傻小子,今天是怎麽了,怎麽突然叫我師父了?是不是病了?讓我來摸摸!”宇文伯伸手就要摸秦錚的腦袋。


    秦錚的眼裏還有盈盈淚珠,道:“多謝師父授業之恩,秦錚不是不忠不義之徒,總有一天,我定要保答師之恩德!”


    秦錚說完。隻聽“撲通”一聲,半尺見方的方磚應聲而碎,碎裂的聲音引來了酒頭,酒頭聽見響動,急忙向秦錚的牢房裏走來。


    宇文伯看著跪在地上的秦錚,有些驚訝,詫異的問道:“徒兒,你要幹什麽?”


    秦錚緊接著說道:“不瞞師父,整個都武林以為我無可救藥,以為我誤入歧途,但是現在我絕對不會退縮,也絕不會當懦夫!


    宇文伯剛要說話,酒頭也已經走進了牢房裏。酒頭也很詫異,剛要啟齒,秦錚便道:“也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酒頭,來日再見!秦錚說完拿起石塊,暴喝一聲,手中石塊頓時變成齏粉,刹那間黃霧漫天,遮天避日。


    此時牢門大開,半響,待酒頭反應過來,急忙大喊:“快追!”不過瞬時間已經為時已晚。


    “不用了!”宇文伯輕笑了一聲,卻不言語,待大霧散盡。


    酒頭彎著腰,,滿腹狐疑的看著宇文伯,此時宇文伯忽然像變了一個人,神情肅穆的望著遠方,威言盡顯眉宇,然而臉上卻有一種讓人難以言喻的神色。


    酒頭彎腰應了一聲,笑著的說道:“是,是,諒他也走不出這魔島,莫不說中間有海,估計魔門前的鬼繞河就能讓他神魂俱滅,更別提他回中原去了。”


    哈哈,宇文伯大笑了兩聲,道:“你以為區區一條河,就能難倒我宇文伯的徒弟嗎?再說你怎麽知道沒有內應?也許這其中他們早就裏應外合了。”


    酒頭心裏明白這是宇文伯故意要放秦錚走,是以閉口不言,靜默良久,酒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大人獨步江湖,為何收了這樣一個內力盡失的人為您的徒弟呢?”


    宇宙伯歎息一聲,自嘲的搖了搖頭,酒頭沒有再問,默然的退出了牢房。接著宇文伯也走出了牢房,剛走出牢房,回頭看了一眼,臉上苦笑一聲,便消失在通天牢中。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風情雪義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諸葛燕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諸葛燕書並收藏風情雪義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