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於巳出手之後,也就是三息長短,田鈞豪便險象環生,他疲於應付於巳的攻擊。


    褚哲更是理解於巳殺田鈞豪的目的,趁亂加入圍殺田鈞豪的戰團之中。


    此刻,他爆發出寒芒殺機,五嶽飛鐮淩空,向前一懸而出。轟鳴之下,一個洶湧的鐮影隨立呈現,直奔田鈞豪的劍網而去。


    這五嶽飛鐮氣勢淩天,凶悍而罡霸,其內蘊含了無盡玄妙的怒火,承載著屠魔、飲血的煞氣。


    田鈞豪在這五嶽飛鐮的轟鳴中身子被迫飛出,一口鮮血噴灑而落。這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的被一個小輩傷及內髒。


    借著這飛鐮的餘威,褚哲也不再留手。今日一戰,隻有田鈞豪的死方可證明這一切的陰謀,是邪佞勢力火同牧嘯天甚至是牧野方策劃施為的。


    他迅速的拋出的錦帕化形飄蕩。隨之,一條金黃色的巨龍咆哮而現,爆發出喧天氣勢,嘶鳴中化作一道金黃色長虹,直直落下。


    就在褚哲的法寶又一次殺來之際,田鈞豪心中滋生死亡的氣息越為強烈。


    就在田鈞豪當生命受到威脅之際,“大膽逆賊,給我住手。”牧嘯天首先再次發難,言罷,立即長身近褚哲而去。


    褚哲此時的修為尤勝往昔,田鈞豪在被他摧枯拉朽般的攻擊之下,瞬間被奪走了性命。


    而牧嘯天的攻擊他也因前期施為的各種神兵、法器的護佑,輕鬆的躲過。


    眾人直感熱浪撲麵,塵土飛揚,眨眼間“轟隆”一聲巨響傳來,之後一切都歸於靜寂。


    三息後,塵煙散盡,足足有三丈的巨坑坦顯在眾人眼前。巨坑的形狀宛如石碗。


    “此子在大廳廣眾之上,明目張膽的殺我天道修士,鍾帥難道聯盟不管?”尉遲修士朗聲問道。


    “牧宗主,你且住手。褚哲師侄你可知你已經觸犯了駐守乾陽島關隘修士的戒律,你該當何罪?”


    牧野一聽鍾圖之言也便落回了座位之上,死一兩個天道宗修士他一點不在意。


    於巳停在田鈞豪的屍體前,淡淡地看了牧嘯天和牧野一眼,向鍾圖道:“褚哲道友殺的隻是邪佞之輩,什麽罪責皆沒有。而且還是於某先行出手的,與褚道友無關。”


    在座的所有修士皆被於巳的舉動驚詫到了,他們沒想到於巳能做出這等不智之舉。


    前麵所有的應答和推斷簡直天衣無縫,也已控製了局麵,眾人也知曉了這田鈞豪定是邪惡修士。


    但這得需要聯盟內的軍法處裁決後,方可以以邪佞之徒的方法處理。這樣一來,於巳是有理也說不清楚了。褚哲更難逃殺人之責。


    楚梅香更是極為震撼,她沒想到與諸葛文不認不識的於巳,會為了保護他的屍身,冒著被處罰的風險行事。可見於巳和褚哲是怎麽樣的人族修士。


    在場的聯盟的修士雖然大多了解褚哲的為人,更有曾經並肩做戰的隊友,但是沒想到他今天居然如此的大膽。


    聞雷廷也是極為震撼,自己山門的修士的屍身皆能被於巳和褚哲這樣維護,這是私人情意,還是對道義的堅持呢。


    “你說田鈞豪是邪佞修士,他便是邪佞修士了?今日即使聯盟不處理你,牧某也不會放過你。”牧嘯天不依不饒。


    “於師侄,你有何證據能證明田鈞豪便是邪佞修士?請講來!”鍾圖早已看明白田鈞豪定是邪惡勢力一方的,不但是他,在場的人全看出來了,


    “證據嗎。這個就是!”於巳搶在褚哲之前,矮身向地,將田鈞豪手身上的乾坤袋取下,直身言道。


    於巳其實早有計量,此前哪怕自己所有的推斷全部被所有人接受,牧嘯天和牧野還是會百般抵賴的。殺田鈞豪是在梁書劍處尋他的時候,心中便有了定奪。


    “這個小小的空間褡褳不但能證明田鈞豪的邪佞修士身份,而且還能帶出隱藏在乾陽島關隘內的邪惡之徒。牧統帥牧副帥牧宗主,你二人還有何臉麵在這裏趾高氣揚?”


    於巳邊言,邊抹去田鈞豪乾坤袋上原有的禁製。


    他堅信田鈞豪乾坤袋內,當有能證明其真實身份的事物。這與修士的行為習慣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


    乾坤袋是一個修士私有物品,是其他修士不能輕易觸碰之物。這一約定俗成不成文的規矩造成乾坤袋超然的地位。


    此前於巳便是注意到了田鈞豪的一個細節,他總是下意識的觸摸自己的乾坤袋。能使他如此介意的乾坤袋內,應該有著對他極為重要的東西。


    “小子,褚哲殺人就已經是死罪,你是始作俑者,更是難逃幹係!再敢侵犯我天道宗門徒的乾坤袋,天道宗便與你不死不休!”


    牧嘯天做著最後的掙紮,道。


    於巳視若無睹,“嘎嘣”一聲脆響,在腦海內響起。於巳立即將神識蓋向其內。


    無數的靈石堆積,各種玉簡分門別類陳列。於巳感應一些極為少見的深綠色的玉簡。這一感知心中大定。


    “鍾帥,這個乾坤袋於某未動,各位前輩皆看得清楚。現在請各位前輩將有用的玉簡公布與眾。”


    言罷,將田鈞豪的乾坤袋呈現給鍾圖。


    鍾圖豈不知瓜田李下的道理,他更沒有將乾坤袋收入手中。伸出一指,噴出一縷光華,將其懸在眾人眼前。


    “我等是坤淼大陸上的人族修士,豈能無事同族道友的隱私。”


    牧嘯天窮凶極惡,不顧及鍾圖的身份,言罷,便一個長身奔田鈞豪的乾坤袋而去。


    “牧統領,你且住手。膽敢再肆意妄為,天道宗所有門人便會被逐出乾陽島關隘。”這時,帥殿門口,傳來一聲犀利的聲音。


    於巳也沒有觀看聲音是誰所發,這時候,他也極速前奔,阻擋牧嘯天近乾坤袋。


    “玄某給諸位道友見禮了。”


    “玄盟主您來了。”


    ……


    在場的修士一看走進帥殿的玄道子,紛紛起身招呼道。


    牧嘯天隻能悻悻地收回身來,站立原地,道:“各位,牧某也是出於公道,方為之。”


    玄道子直接無事了牧嘯天,輕聲道:“鍾帥,請繼續。老夫早已來臨,孰是孰非看得真切,請將乾坤袋中玉簡之上的信息公布與眾吧。”


    隨後,鍾圖不再耽擱,一指點出,在帥殿內開闊的半空中穿出一個個極為清晰的畫麵。


    其上是極為明晰的字跡:《佑帥策略》一、混入青雲門,尋機引起其門下修士關注之事。二、誘惑青雲門弟子至關隘外取玉簡。三、出動埋伏於那裏的宗內修士,當場將其抓獲。四、當鍾圖等聯盟修士之麵顯示提前準備好的玉簡內容。五、將玉簡上的五名聯盟修士抓獲,逼其招供。六、逼青雲門與五名修士所在山門服罪。七、重創聯盟的士氣,迫使鍾圖退出帥位。


    “請問牧統領和牧帥,這抓獲諸葛道友的修士可是貴宗之修士?”鍾圖隨之問道。


    “是,是我天道宗的修士不假。但是絕對不是這賊子玉簡上所言的預先布置在那裏的什麽宗門修士。他們隻是正常的巡視,發現的諸葛文與對方修士交涉。”


    牧嘯天此時還在試圖回避,與這場陰謀沒有關係。


    牧野無言以對。


    “田鈞豪是貴宗的修士吧?這玉簡上的佑帥佑的是哪一個修士呢?”鍾圖一針見血地問道。


    “牧某怎麽知曉。田鈞豪是我天道宗修士不假,他的行為隻是他個人的行為,與天道宗沒有幹係。”


    “沒有幹係你還為他搶奪乾坤袋,維護他的隱私?”鍾圖反問道。


    “牧……牧某也是出於公正之心維護聯盟修士的隱私。”


    “哦,那諸葛文道友的隱私你怎麽不維護的?”鍾圖接過話柄,冷聲問道,


    “我我……”牧嘯天啞口無言。


    “好,大家繼續觀看下一片玉簡。”鍾圖一揮袍袖,將加持修為後,放大的田鈞豪玉簡之上的訊息,共享給在場的所有修士。


    “因策動魔族東犯之事,使之攻克乾陽島這道阻途的關隘。爾等必須全力以赴,發揮出爾等潛伏多年的作用。靜等聖道主導坤淼大陸之際,呈現我們蓋世榮耀。”


    一個類似於旨意的玉簡文字呈現於眾人眼前。


    “牧帥主,這個發號施令之人,你可熟識?”


    玄道子一轉目光,沉聲問道。


    “我……我怎麽知道?”


    牧野此時已然大汗淋漓,可已然矢口否認道。


    “就算如此。牧帥你還懷疑田鈞豪是邪佞勢力一方的修士嗎?”


    鍾圖在暗地裏,早已將田鈞豪的乾坤袋中的玉簡感應,沒有尋到有牧野和牧嘯天名字的信息。


    所以不能以此作為證據直接處置牧嘯天,連帶牧野,也隻能先行追究田鈞豪了,故有此一問道。


    “這個田鈞豪就是邪惡之徒,老夫瞎眼了,讓他混入天道宗之內。老夫慚愧啊!”


    “這便完了嗎?你自己回想一下,你所為事的整個經過。你扮演的是什麽角色。牧統帥和身為宗主的牧副帥不想給聯盟修士一個交代嗎?難道軍令狀便白立了嗎?”於巳立即插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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