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有話快講,有……別再浪費大家的時間!”牧嘯天立即催促道。


    “此子便是真正的邪惡之徒,天道宗的弟子!”於巳指著田姓修士的鼻子道。


    牧野神色一怔,立即接道:“胡說八道,我天道宗豈能出邪佞之徒,小子你得為自己的言論負責。”


    “需要誰負責還不知道呢。田道友,將你的身份言明吧。”


    於巳瞟了牧野一眼,盯著田姓修士道。


    “血口噴人!你……你、你無中生有。田某就是普通的天道宗修士,這身份人盡皆知。”


    “是啊,於道友憑什麽詆毀他人的清白啊,你可有證據?”


    那中年修士出口言道。


    “田師兄,你是不是慫恿梁中軍在靈酒中給楚道友下迷魂丹了?”


    “信口雌黃,田某作為天道修士豈能做出那等卑劣之事。”田姓修士矢口否認。


    “哦,既然你沒慫恿,那你為什麽幫助梁中軍烙印他們二人的畫麵?”


    “什麽畫麵?什麽烙印?你將話說明白!”田姓修士依然拒不承認。


    “你敢肯定你所說之言是事實?”


    “君子坦蕩蕩!”


    “梁中軍,田道友所言是否屬實?”於巳扭頭,問梁書劍。


    “全是他教唆梁某的,畫麵也是他烙印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血口噴人何有證據?”田姓修士風輕雲淡,毫不驚慌道。


    “牧宗主假如田道友真的慫恿梁中軍施為那些事情了,能不能說明他有所圖?”


    於巳繞過牧嘯天,不再搭理田姓修士,折身問牧野道。


    他預感到這牧野絕非善類,可能便是這些邪佞修士的首腦。


    “那能證明什麽,何況還不是田鈞豪教唆的。”


    “二位,你們能說說如果田道友真的做出那些事,說不說明有所圖謀?”


    於巳繼而向方才出言二位中年修士問道。


    “有兩個可能,一是他隻是在幫助梁道友而已,一是有一定圖謀。”


    出言者是文質彬彬的中年人,他有心向著牧野,但是他不能睜眼和牧野那樣說瞎話,在場的都是心思玲瓏之人,誰聽不清楚行為後麵存在的真相,所以他講出兩個可能。為田鈞豪留了一條退路。


    “道友認為呢?”於巳有問向另一個中年修士。


    “老夫同意尉遲道友之言。”


    於巳一聽“尉遲”二字,便知曉了他是所謂的七大家族的修士了。


    “好,如果田道友還撒謊,能不能證明他賊人膽虛?”於巳繼續看著二人,問道。


    “可以說明。”


    二人異口同聲回道。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否認於巳的話。


    “田鈞豪,你口口聲聲是天道修士。聲聲擲地有聲,鄙視那卑劣之事,今天你怎麽解釋你謊話連篇?”


    於巳抽冷地返過身來,灌注修為之力,厲聲指責田鈞豪。


    “我我我……沒有一句……謊言!”


    “眾位請聽!”


    於巳一揚右手,一片華光閃過,青色的玉簡便懸在他身前,隨後他一指點出。


    一道聲音從玉簡中傳出:梁兄啊,什麽事情皆不能畏手畏腳。生米做成熟飯,她楚梅香還能如何?這是田某無意中得到的靈丹,將其融合在靈酒之中,無色無味,飲者會陷入不省人事的狀態之中……


    這聲音一聽,大家便知道是田鈞豪所發。接著大家將他與梁書劍的對話全部聽清楚。也就清晰了於巳指責田鈞豪的罪狀成立。


    “這不是田某,不是,絕對不是!”


    田鈞豪渾身發抖,右手緊張的不停地觸摸身上影現的乾坤袋,同時厚顏無恥地狡辯著。


    “這又能如何?最多說明他是卑劣之徒而已。”


    牧野也沒有了睜眼說瞎話的勇氣,隻能這樣折中地言道。


    “嗬嗬,難道貴宗都是這樣的卑劣修士,在牧宗主的眼裏卑劣修士很正常?”於巳追問牧野道。


    “請於道友別以偏概全,以點帶麵。這是卑劣之徒不假,即使他田鈞豪有企圖,便能證明他就是邪佞修士嗎?”


    文質彬彬的中年修士替牧野遮窘道。


    “這能不能說明,隻有他和梁中軍知曉這片玉簡的存在?這樣的事情我相信梁中軍與楚道友不會和他人說起的,而田鈞豪也沒有時間告知他人。田鈞豪烙印完玉簡,直接就被梁中軍取回了。而後沒過片刻,神秘修士便出現,將玉簡搶走。這搶玉簡之人田鈞豪的懷疑最大,即使不是他親手而為,也是他告知早已磨刀霍霍的修士出手的。難道這不能說明問題?”


    “不能,既然是田鈞豪烙印的玉簡,還同時烙印了十片,他完全可以多烙印一片,何苦派修士或者自己再搶奪呢?這話能說的過去嗎?”


    牧野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故作聰明的接到。


    “這便是田鈞豪作為邪佞修士的最好說明!既然他可以在人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獲得玉簡,而不獲得。更是多此一舉,說明他的目的本身不在這玉簡之上,他有著別有用心的用處,那便是引起梁中軍和楚道友的重視。田鈞豪欲用這片玉簡設計一個陰謀,下一個圈套,讓梁中軍和楚道友二人就範。這方引出後麵的所有事情出來。”


    “胡說八道,一片春宮玉簡又有何用處?”牧野方寸大亂,牧嘯天接過話頭,下意識的回絕道。


    “沒用處田鈞豪如此的處心積慮的發起這係列的事情?沒用處他能誘諸葛道友至島外敏感之地?”


    “這,這……隻是你的推測。至於這片玉簡有何秘密,我們可以直接得之。”


    牧野的言外之意還是開膛破肚諸葛文。


    “請問牧宗主,你開膛破肚諸葛道友的目的是什麽?”


    “證明他就是邪佞修士,挖出夾在乾陽島關隘的邪惡暗子,保我坤淼大陸生靈的周全。”


    牧野毅然決然,義正言辭的裝裱自己到。


    “那現在有一個活著的嫌疑之人存在了,就放其不管嗎?隻盯著死去之人的肚子出菜嗎?如果諸葛道友腹中的玉簡什麽訊息都沒有,你就這樣放掉田鈞豪嗎?”


    “要不言呢?”


    “正常的施為方式是逼問田鈞豪講做這些事情的原委,坦白其中可能存在的陰謀,辨明他的身份。難道這樣路人皆知的正常施為方式牧宗主都不知道?若不是你真的隻有這膚淺的認知能力,便說明你是故意回避。這就說明你有問題。難道不是嗎?”


    “信口雌黃!”


    “這叫事實勝於雄辯。牧宗主你不用再掩耳盜鈴了,在座的哪個前輩聽不出你有問題?”


    “本座有何問題?”


    “好!於某讓你看看你有何問題。說!誰指使你施為這些事情的?”


    於巳直接指著田鈞豪的鼻子道。


    “田……田某什麽都沒做!”


    田鈞豪隻能如此的抵賴下去了,別無他法。


    “孽障,惡賊。本想給你留條活路,看來你們天道宗由上至下都是厚顏無恥之徒。給我去死!”


    於巳言罷,立即蕩起周圍靈力,彈出一指,一道長虹直奔田鈞豪眉心而去。


    這一指之下,帥殿內的靈氣瞬間暴亂,隨之化作了一道指劍。嘶鳴之聲傳出,石殿震動間田鈞豪匆忙間布置的防護結界直接四分五裂,驟然崩潰。指劍長虹帶著極致的速度,似乎勢如破竹般,直奔田鈞豪殺來。


    於巳一指祭出,猶如山崩海嘯,眾人神色大變,不敢相信的看向於巳下一步可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向田鈞豪出手。


    “小兒,信口雌黃惡意栽贓田某也就罷了!你既然拿不出依據,對老夫出手,這是對坤淼大陸修士的蔑視。”


    田鈞豪一搖肥頭大耳,蕩起周遭靈力,祭出靈劍,便擊向極速而來的於巳指劍。


    “要依據是嗎?殺了你便有了!”


    於巳言罷,一個長身便隨指劍飛去。


    帥殿足夠開闊,一些修士默契地又讓出了地方,使得田鈞豪完全的獨立開來。


    田鈞豪此刻倒是沒了方才的窘迫,他知道牧嘯天和牧野不會讓於巳傷害到自己的。於是一揮袖手,一把靈劍落入手中,便迎將上去。


    “惡徒害我忠義修士性命受死!”


    於巳早已祭出烏金棍,劈頭蓋臉砸向田鈞豪。


    “胡說八道!”


    田鈞豪揮劍一一化解於巳的殺招。


    二人瞬息間,兵刃就交擊在一起,從田鈞豪的出手到還擊,於巳一下瞬間便探出了其修為的虛實。


    田鈞豪修為也是高深,他豈能束手待斃。使出渾身解數,與於巳戰在一起。


    “區區一個小小道基期修士,竟然目空帥殿,公然與眾大能修士麵前行凶!來啊,大家一起出手,將其拿下!”


    牧嘯天阻擊於巳之際,呼喚其他修士來援。


    “尉遲前輩,且慢!”


    褚哲立即迎在極速起身的文質彬彬中年修士道。


    “牧宗主,我等且觀看一二。”


    鍾圖同樣擋住牧野過去圍殺於巳的腳步道。


    其他剛正的修士紛紛起身,站在於巳的一方,阻擋向欲圍殺於巳的修士。


    一時間,風聲鶴唳,劍拔弩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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