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卉和袁殊澤之間的誤會, 算是解開了。


    袁殊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害怕雪卉, 然而他說話言語之際, 卻好像多了種別的意味, 那曖昧的眼神經常看的白羅羅毛骨悚然。


    白羅羅幾次想去問他, 他都說自己沒事, 於是白羅羅隻能作罷。


    自從那天給雪卉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後, 白羅羅就整日提心吊膽,深怕雪卉在他身上身體力行,嚐試新的手段。可惜有些事情越怕越會發生, 在某個晴朗的下午,去河邊洗澡的白羅羅還是沒能逃掉。


    一切結束之後,白羅羅整個人都軟掉了, 他躺在河岸上, 像是一隻被煮熟的蝦子,全身上下都泛著緋紅色。


    他的兩眼放空, 雖然睜著, 可卻已然看不到神采。水流可剛可柔, 可粗可細, 白羅羅浸泡其中, 有一種自己每一個部位都被侵犯了的可怖錯覺。


    他甚至沒有辦法爬到岸邊,因為水裏的漩渦卷著他的腳, 用力的往下拉扯著。開始白羅羅還在不停的掙紮,後來他已然掙紮不動了, 就這麽被困在水中, 爬不起來,又沉不下去。


    操控著水流的雪卉走到岸邊,將渾身緋紅的白羅羅抱了起來。


    兩人肌膚相觸,白羅羅身上猛烈的抖動了一下,然後又去了——他已經受不了別人的觸碰。


    雪卉笑眯眯的道:“淩的身體好美味,怎麽都吃不夠呢。”


    白羅羅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兩眼無神的看著蔚藍的天空,腦子裏空白一片,完全無法理解雪卉在說什麽。


    雪卉也不介意白羅羅的遲鈍,他甜蜜的吻了一下白羅羅的唇,抱著他回到了營地。營地裏的人都對他們投來好奇的目光,周融很沒有眼力勁兒道:“怎麽了?生病了?臉咋這麽紅。”


    白羅羅沒吭聲,雪卉柔聲道:“淩剛才在水邊曬太陽曬的太久,有點脫水。”


    周融撓撓頭,說:“哦,這樣啊。”他居然還真的信了。


    穆行宮在旁邊露出不忍直視的表情,覺得周融的情商是沒救了。他們這群人基本都是異性戀,在沒有女人的這個世界裏,五指姑娘才是最好的伴侶。不過話說回來如果他也遇到一個像雪卉這麽漂亮的男人追求,能不能拒絕的了還真是說不定呢,周融心情很是複雜的想。


    這一天,被水清洗了靈魂的白羅羅都是在石頭怪上躺過去的。


    到晚上的時候,白羅羅終於緩歸來了,對雪卉說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你再敢對我做這些事情看我揍不揍你。


    雪卉可憐道:“但是水也是我啊。”


    白羅羅都要氣死了,他說:“臥槽,我不管水是不是你,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雪卉有點失落,他道:“好吧。”


    雖然雪卉應下了,但白羅羅都能看出他表情裏的不甘心,估計這小子又在想,為什麽那麽舒服還是不願意。白羅羅真的是氣的肝疼,他的確是很舒服,可是感覺也很奇怪啊,他絕望的想自己大概是全世界被水上過的第一個人。


    就在這些小打小鬧中,終於到了雪卉的家。


    到家的那天天氣依舊很好,或者說自從入春以來,天氣最多飄幾場小雨,其他時候都是晴空萬裏的樣子。再加上氣溫保持在二十多度的樣子,天朗風清,舒服得不得了。


    雪卉的家附近,並沒有人類活動過的痕跡。


    但白羅羅敏銳的察覺到,離雪卉所說的住所越近,周圍的植物越繁茂,無論是地上的小花還是樹梢上的葉子藤蔓,都在透出一種蓬勃的生機。隻不過雖然植物繁茂,但卻沒有動物的蹤跡。


    “沒辦法,動物們都怕我。”雪卉漫不經心的說,“不太喜歡靠近我。”


    “那石頭怪呢?”白羅羅拍拍身下的石頭怪道。


    “它?它也怕我。”雪卉說,“要不是我強迫它留下,它估計都跑沒影了。”


    聽到雪卉這麽說,白羅羅隱約想起之前他們三人剛坐在石頭怪身上的時候,石頭怪好像真的有輕輕發抖——這種狀況後來才逐漸消失。


    眾人緩慢向前,用匕首隔開了茂密的藤蔓,藤蔓之後,一座木屋若隱若現。


    雪卉道:“到了!”


    這話一出,眾人都打起了精神,快步向前朝著目的地走去。


    穿過藤蔓,大家終於看到了木屋的全貌,那是一座非常簡陋的兩層小木屋,在全是樹木的林中顯得格外的簡陋。


    白羅羅看了著木屋一眼,覺得莫名的有點熟悉,後來他仔細一想,才發現這木屋是照著那本雪卉很喜歡的小說裏的插圖建造的,乍一看簡直一模一樣。


    “這就是我的家。”雪卉從石頭怪身上跳下來,開心的跑到了自己屋門口,拉開了門,道:“歡迎你們來我家做客。”


    不知為什麽,看到這一幕,大家心底都有點發涼。


    叢林種孤單的木屋,美貌的年輕男人,還有這陰森森的氣氛,總感覺下一刻就會有什麽恐怖的事情出現。


    周融勉強笑道:“雪、雪卉一個人住這裏?”


    雪卉點點頭道:“你們進來啊,別在門口站著。”


    雖然大家心中忐忑,但在雪卉的盛情邀請下,還是進了屬於他的小木屋子。


    白羅羅是第一個進去的,他踏進屋子,一眼便看清了整個屋子的構造。屋內長時間沒有人居住,按理說應該鋪滿了灰塵,可事實上屋子裏卻非常的幹淨,像是常年有人來打掃。屋內擺設非常簡單,就一張桌子幾張凳子,還有幾個書櫃,但書櫃裏卻一本書都沒有。


    周融也跟著進來了,他看到屋內的情況,狐疑道:“雪卉,這裏真的就你一個人住?”


    雪卉說:“對呀。”


    周融說:“那也太幹淨了吧。”


    雪卉道:“嗯……因為門關著吧。”他隨便找了個借口,顯然並不能讓眾人信服。


    穆行宮卻給雪卉解了圍,道:“別說那個了,大家都餓了,域明,我們去找食材你準備做飯?”


    白羅羅道:“好啊。”


    其實無論是雪卉還是白羅羅,兩人在眾人的眼中,都充滿了神秘的味道。可以操縱藤蔓的白羅羅,對植物和動物無比了解的雪卉,總感覺這兩人身上布滿了解不開的謎團。但即便如此,穆行宮還是明白一個道理,有些事情,不是知道的越多越好,無知有時候反而是一種福氣。


    眾人在附近尋了些食材,白羅羅則起火準備做飯了。


    到達目的地的這一頓大餐,眾人都吃的很滿意,吃完之後大家坐在屋子裏地板上,想要休憩片刻。


    雪卉吃下最後一口肉,忽的站起來對著大家道:“大家,我有東西想要送給你們。”


    “什麽東西?”周融好奇的問。


    雪卉害羞道:“其實,主要是給淩的定情信物。”


    周融笑道:“那我們還是占了域明的便宜。”


    雪卉說完就領著大家往外走,從這些人的表情中都能看出來,他們並沒有把雪卉的禮物當成一回事兒,大概都是衝著看熱鬧去的。


    但白羅羅看著雪卉鄭重其事的模樣,卻有一種十分微妙的感覺——他感到,雪卉送給他們的禮物,一定是一份大禮。


    白羅羅的預感成了真。


    當眾人踏過叢林,拂開了眼前遮住目光的樹葉,一架巨大的飛船,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這飛船停留在草坪之上,從外表能看出恐怕剛落地不久,地麵上還有被噴射器燒焦的痕跡。


    所有人的呼吸都屏住了,他們的眸子裏全是不敢置信,似乎全然想不明白,為什麽一具飛船,會這麽大喇喇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這是什麽?”袁殊澤是第一個叫出聲的,他激動的渾身發抖,狂奔到了飛船旁邊,用顫抖著的指間觸摸著飛船的外皮,他道,“這是飛船?我瘋了嗎?我為什麽看到一艘飛船??”


    “臥槽,臥槽。”周融連說了好幾個臥槽,他嘴裏含著的葉子煙掉了下來,也跑向了飛船。


    接下來大家的動作都很一致,就是跑到飛船身邊摸摸戳戳,想看看這到底是不是真的,亦或者隻是眾人太過想回到地球的幻覺。


    白羅羅沒動,他還留在雪卉的身邊。


    雪卉笑意盈盈的看著白羅羅,下巴微微揚起,他道:“淩,你喜歡我的禮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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