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顏咧嘴一笑,眼神頗為自得。


    原來非玨也並非是不怕這極陰之氣,她將極陰之氣釋放到極致,也是能讓非玨吃些苦頭的。畢竟非玨的修為之高,並不是她能傷到了,能做到這個地步她已經可以驕傲了。


    想到這裏,她欣喜的抱著元寶:“走吧元寶,咱們回去睡覺咯。”


    非玨惡狠狠的瞪著她於元寶揚長而去,眼中的怒意卻漸漸消散。


    “這丫頭還有幾分本事,極陰極陽嗎?嗬——我倒是有些期待了。”他搖頭晃腦的說著,突然看到一個嬌小的紅色身影從竹林邊緣閃過,立刻臉色一變,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原地。


    第二日清晨,歡顏早早的起來了,踏著青雲決修煉極陰之氣的攻擊之法。


    她體內一共有三種力量,一種是可以恢複生機的極陽之氣。


    一種是可以進行攻擊的極陰之氣。


    還有一種是最為神秘的灰色霧氣。


    這極陽之氣在仙法大會上想來不會適用,灰色霧氣又不敢輕易見光,所以她能用的就隻有極陰之氣。這極陰之氣有著極強的破壞力,隻是攻擊速度緩慢,方式太過單一,即便加上青雲決也顯得有些不太夠用,更何況這青雲決是重華四法之一,學起來容易,精通卻不易,整個重華宮也隻有師祖做到了縮地成寸,就連師尊在長途跋涉時,也隻能選擇禦劍。


    後日便是仙法大會了,歡顏練習的更加勤奮了。


    院落中,她青雲決運轉的十分流暢,整個人忽東忽西,黑色霧氣不時在掌心浮現。一旁元寶瞅準了時機就朝她攻去,一開始歡顏還有些手忙腳亂,時間長了,也能摸準元寶攻擊的頻率和方向,慢慢開始反擊。


    元寶雖然很靈活,但在青雲決的加持下,歡顏的身法變得十分詭異,總是出其不意的出現在元寶身後,然後輕輕拍了一拍它的屁股。她沒有真用極陽之氣,所以元寶並未受傷。但一番練習後,歡顏的對戰方式的確熟練了許多。


    就在她和元寶都累了,一人一獸靠在杏樹下休息的時候,瑤光仙子帶著杜若弦來了。


    杜若弦老遠就看見了歡顏,二話不說直奔她而來。瑤光仙子自然是去了師尊的房間,歡顏看著俏生生立在自己麵前的杜若弦,還未開口詢問,便聽的杜若弦笑著道:“我們和好吧。”


    歡顏傻了,下意識看著元寶,但見它也一臉茫然。


    杜若弦在歡顏麵前蹲下,語調前所未有的溫柔:“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多誤會,但是那些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師尊和你師尊過些日子久會成婚,到時候我師尊說不定會搬到玉竹峰來住,我們肯定少不了常碰麵。如果總是一見麵就鬧得不愉快,豈不是讓我們的師尊難做。”


    “所以,我決定和你和好。以前我的態度不太好,現在跟你正式道歉。”杜若弦伸出一隻白嫩嫩的小手,咧嘴笑得十分天真。


    歡顏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是看著杜若弦的笑容,莫名的被打動了。她手心裏全是汗,輕輕在裙子上擦了擦,才伸出去和杜若弦的手一握。


    杜若弦笑的更開心了,將歡顏的手握住,從地上拉起來,笑著道:“仙法大會快到了,各大門派的人都來了。我有幾個要好的朋友也來了,走吧,我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歡顏忙搖頭道:“不不不,我還要練習——”


    “你一個人練習有什麽用,我那些朋友都是各大門派的精英弟子,個個天賦絕頂,隨便找一個人和你練練也勝過你自己琢磨啊。”說著,拉著歡顏就要走。


    歡顏一聽是精英弟子,更是緊張的搖頭道:“還是算了,我還是別去了。”


    “那怎麽行,你可是玉竹峰的人,要和各大門派之人搞好關係才是,以後你師尊成了重華宮掌門,和這些門派少不了往來的。”


    總之隻要是和師尊扯上關係的理由,歡顏總是會立刻相信。她擦了擦額角的汗漬,緊張道:“那我先去換身衣裳,剛剛和元寶練習了很久,渾身都是汗。”


    杜若弦不由分說拉著她就上了自己的飛劍,一臉認真道:“沒關係的,大家都是修行之人,誰會在意這些!快走吧,別耽誤時間了。”


    後邊元寶不住的吼叫,想要跟著一起去,歡顏下意識就要答應,卻聽的杜若弦道:“千萬別讓雪麒麟去,畢竟是變異神獸,萬一有人心懷不軌怎麽辦?”


    歡顏也沒多想,點點頭道:“元寶,你就在家等著,我很快就回來。”


    杜若弦操控著腳下長劍倏地飛遠了,元寶低低吼叫了幾聲,原地趴下來,看著歡顏離去的方向靜靜等待。


    杜若弦帶著歡顏去的地方是橘子洲。


    這裏四季如春,翠綠的橘子林總是掛著紅彤彤的橘子,果香四溢。橘林中有一片小湖,湖水清澈見底,平靜無波,四周綠樹環繞,野花遍地,風景甚好。


    當歡顏被杜若弦拉到湖邊時,這裏已經聚集了幾個少年少女,皆是十五六歲的模樣。


    “若弦來了。”一個穿著湖色紗裙的少女當先看到她們,笑著揚了揚手。


    杜若弦也跟著揚手,脆聲道:“我給大家帶新夥伴了。”


    頓時一道道目光都落在了歡顏身上,她下意識放緩了腳步,卻被杜若弦硬拉著走到了人前,介紹道:“這是玉幽師叔的小徒弟,寧歡顏,怎麽樣?格外風采照人吧?”


    那湖色紗裙的少女看了看歡顏,眼神有些怪異。


    其餘幾人也都湊了過來,將歡顏從頭到腳細細打量了一遍。歡顏有些羞窘,臉蛋通紅,杜若弦正用眼神示意她,她鼓足了勇氣道:“大——大家好,我叫寧歡顏。”


    “噗嗤”一聲,一個穿著黃色華服的少年捂著嘴笑了起來:“司玉幽的弟子?若弦,你別開玩笑了。”


    “張謙,我可沒開玩笑。不信你問問歡顏。”杜若弦一揚眉,將歡顏推到了她的身前。


    那叫張謙的黃衣少年走上前,細細的看著歡顏,眉頭忽然皺了皺眉:“真的假的?你當真是司玉幽的弟子?”


    歡顏被他的眼神看的極為不自在,輕輕點了點頭。


    張謙立刻看向湖色紗裙少女道:“洛雲師妹,你看看是真是假?總之我是不信玉幽師叔何等高貴的人,怎會有這麽個——”他幹咳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洛雲看著歡顏,笑著道:“師妹別介意,這位張謙師兄是流風穀掌門的關門弟子,第一次來重華宮,不知道師妹也是正常的。”


    說罷,她看向張謙道:“師兄,我聽驚竹師叔說過,玉幽師叔的確有一個女弟子,叫寧歡顏。”


    張謙又看了看歡顏,眉頭再次皺起,眼神中有些不屑。


    這時候杜若弦衝著一邊神色清冷的白衣少年打招呼道:“洛天師兄,你怎麽不來和歡顏師妹打個招呼,過兩日的仙法大會,說不定還要喝歡顏師妹交手,到時候你可要多多留情啊。”


    那洛天轉過頭來,是一張眉目如畫的臉,可是眼神卻是冷冷的,隨意看了一眼歡顏道:“她的修為,入不了決賽。”


    言下之意便是,他是必定會進決賽的人,歡顏可就不一樣了,她的修為一目了然,能不能進初賽都難說。隻是這話他並未說出口罷了。


    歡顏一聽這話,臉色頓時更紅了幾分,不自在的攥著腰帶,輕輕糾結著。


    洛雲嗔怪的看了一眼洛天,笑著道:“歡顏師妹不要將我哥哥的話放在心上,他是刀子嘴豆腐心,你習慣了好了。”


    歡顏木木的點頭,總覺得這個聚會不是自己該來的,心中很想離開,一隻手卻被杜若弦死死的攥著,她試著掙脫了一下,卻根本掙不開。


    這時候,一個紫衣姑娘從湖邊走了過來,看了看歡顏道:“你要參加仙法大會?”


    歡顏沒有回避,隻輕輕點頭。


    她生的很漂亮,可是卻帶有一股冷冷的強硬氣勢,見歡顏承認,忍不住嗤笑道:“就你這修為,還是不要參加了,免得到時候受了傷,還要勞煩你師尊給你療傷,我可聽說,他最近身子不大好——”


    歡顏倏地抬頭和她對視,氣氛頓時有些詭異。


    “上官倩。”一個身穿墨綠袍子的少年走了出來,不悅的看了紫衣少女一眼,衝著歡顏拱手行禮道:“師妹莫要介意,我家師妹並沒有別的意思。在下哀牢山上官慵,給師妹見禮了。”


    上官倩,上官慵?


    歡顏心中明白了他們的關係,當即擺擺手道:“無妨,上官倩師姐說的對,我的修為的確是太低,仙法大會上受傷也是可能的。隻是我不需要師尊替我療傷,我自己也會一些淺薄的醫術。”


    上官慵見歡顏說話落落大方,不卑不亢,容貌雖不出眾,可是一雙眼睛卻格外清涼透徹,一看便是個沒有心機與城府的人,頓時好感大生:“醫術博大精深,難學易精,沒想到歡顏師妹竟會醫術,不愧是玉幽師叔的弟子。”


    歡顏微微一笑,衝上官慵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知書達理的少年也有了些好感。


    一邊杜若弦眼底卻是劃過譏諷的光,她看了看在場眾人,笑著提議道:“大家難得聚在一起,又都準備參加仙法大會,不如咱們小小的切磋一下,如何?”


    一聽這話,好戰的張謙立刻跳了出來道:“我同意。”說著還靠近了洛雲幾步,笑著道:“洛雲師妹,我這幾年修為大有長進,一會你且看著。”


    洛雲笑著點點頭,還未說話,便聽得洛天淡淡道:“我和張謙打。”


    張謙一愣,頓時苦笑一聲道:“洛天師兄,不帶你這樣的,我一和洛雲師妹說話你就翻臉!我可打不過你,我不幹。”


    洛天將手環在胸前,似笑非笑道:“那誰和我打?”


    上官倩和上官慵都沒有動手的意思,杜若弦忽然推了歡顏一把:“諸位的修為大家都清楚了,也都多少切磋過,就把機會讓給歡顏吧。”


    歡顏一愣,下意識看向杜若弦,隻見她嘿嘿一笑,鬆開了她的手,做了個加油的姿勢道:“歡顏,加油哦。”


    洛天掃了歡顏一眼,根本沒有將她放在眼中,冷冷道:“無趣。”手指卻是捏了一片掛在腰間的羽毛,隨手一扔便瞬間變大,飄在他的頭頂,風吹過,羽絲輕輕拂動,霎時好看。


    “你動手吧,我隻防禦,不還手。”洛天滿不在乎的說道。


    上官慵原本想製止,但見洛天這樣說,便沒有多說,靜靜後退了幾步。


    歡顏身邊一下子空了,她看著離她幾步之遙的洛天,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等了許久,不見她動手,洛天嗤笑道:“怎麽,我不還手你都害怕嗎?嗬——傳聞中的玉竹峰弟子,也不過如此。”


    歡顏眸光一動,整個人身子一閃,便出現在了洛天麵前,右手一條,黑霧繚繞,是她唯一的攻擊手段——極陰之氣!


    看著那道黑霧襲來,洛天一開始還渾不在意,可是當黑霧碰到他頭上那片羽毛時,卻是頓時焦黑了一大片,他身上的護體靈氣也嗤嗤作響,眼前一片白煙。


    “這是什麽攻擊手段?”洛天頓時灰頭土臉,慌忙收了白羽,整個人往後連退了幾步。


    而歡顏站在原地,臉色也不大好看。她與元寶練習了一上午還未休息,此時有些體力不濟,而且那洛天的防禦十分強勁,才短短片刻就耗費了她大半的極陰之氣。


    洛雲驚詫的看著洛天手中變小後,被燒灼的漆黑的白羽,微微皺眉道:“師兄的護體白羽損傷不小,過兩日的仙法大會隻怕——”


    聽得這話,洛天極為不服氣,看著歡顏道:“無妨!我們再比過。”


    歡顏聽得洛雲的話,頓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連忙搖頭道:“師兄的防禦太過厲害,我破不了,我認輸。”


    “你什麽意思?”洛天臉色一變,語氣不善。


    歡顏換忙想要解釋,卻聽的杜若弦道:“好了好了,不過一場切磋而已,既然歡顏已經認輸了,洛天師兄就不要咄咄逼人了。”說罷,她走到歡顏身邊,笑嘻嘻道:“歡顏你好厲害啊,沒想到你竟然有這麽厲害的攻擊手段。”


    其實歡顏此刻心中已經有些後悔了,她就這麽一個攻擊手段,眼下去暴露了,得罪了洛天不說,仙法大會上她就會變的被動了。


    在場眾人看著歡顏的目光都有了變化,她看起來修為低,可是攻擊確實不弱。要知道,洛天那護體的白羽乃是天水門掌門所賜,便是他們想要破除都要大費周折,沒想到歡顏這麽輕飄飄的一擊,就給它造成了不小的損傷。


    “我聽說,玉幽師叔的小徒弟是個陰陽平衡的廢物,原來卻是傳言不實。不如你我打一場如何?”上官倩忽然站了出來,看著歡顏說道。


    上官慵立馬將她拉到身後,怒斥道:“胡說些什麽!”


    上官倩不服氣的豎起眉頭,冷聲道:“傳言如此罷了,怎的別人說得,我就說不得。我還知道,她三歲的時候是個傻子,連話都不會說。後來雖然開了靈智,卻是個陰陽平衡的廢物,不僅修為低,而且還是個麻煩精,惹了魔尊不說,還險些害的玉幽師叔被魔尊所殺,這些事整個修真界誰不知道?”


    說完,她目光轉向歡顏,似笑非笑道:“我要是她,怎的還有臉留在重華宮,早就夾著尾巴逃跑了。”


    上官慵臉色很不好看,怒聲道:“夠了,閉嘴!再多說一句,這次的仙法大會,你就不要參加了。”


    上官倩臉色一變,哼了一聲,扭頭不說話了。


    這時候杜若弦忽然出聲道:“上官師姐說的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別再提了。大家都是兄弟姐妹,千萬不要鬧的不愉快才好。”話音剛落,上官倩忽然又道:“和她這種不知廉恥的人做姐妹,我可丟不起那個人。”


    “不知廉恥?”張謙下意識問道:“還有什麽我不知道的事嗎?”


    大家都是一臉的疑惑,上官慵此刻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看著上官倩,眼神極度不悅。


    “上官師妹快說說,是什麽事?”張謙是個不怕麻煩多的人,話聽到一半心裏難受得很,忍不住追問。


    歡顏一直很安靜,微微垂著眸,眼神有些受傷。上官倩說的都是事實,也是她心底最痛的刺。她微微咬唇,正欲出聲,卻被上官倩搶了先:“聽說她和她的二師兄關係不淺,二人衣冠不整的在這橘子洲相擁而眠,此事,重華宮上下人盡皆知。”


    “這麽勁爆!”張謙嘴巴大的可以塞進一個雞蛋,他震驚的看著歡顏,下意識道:“看起來不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啊。”


    “上官師妹,快別說了,此事不過捕風捉影,不可輕信。”洛雲微微皺眉,看著歡顏臉色大變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替她說話。


    上官倩冷哼了一聲,還想說什麽,卻見上官慵惱怒的按住她的肩膀,眼神霎時冰冷。


    她乖乖閉了嘴,卻是聽話的沒有多說什麽,隻用極為鄙夷與不屑的眼神看著歡顏。


    杜若弦這時候轉頭看著歡顏,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喃喃道:“你——和求死師兄——”


    “沒有,那件事,是個誤會。”歡顏第一次出聲解釋,可是卻顯得那麽無力。


    除了一個上官慵用信任的眼神看她外,其餘的人或多或少都是不信的。尤其是上官倩,那譏諷的眼神,讓她渾身如同針紮一樣難受。


    “難怪求死師兄對你格外不一樣,原來你們竟是那種關係——”杜若弦捂著嘴驚呼道。


    歡顏臉色頓時變得更為難看。


    她想解釋,可是杜若弦根本不給她機會:“既然你和求死師兄這般親密,為何還要每日纏著玉幽師叔不放,你是他的弟子,怎可生出覬覦之心。”


    這句話就像是一顆炸彈,讓所有人都震驚的半晌說不出話來。


    歡顏愣愣的看著杜若弦,腦子一片空白,她說什麽?她剛才說了什麽?


    “若弦,你再說一遍,歡顏師妹和玉幽師叔——”洛雲驚的麵色大變,下意識追問道。


    杜若弦立刻擺出一副悲傷的表情:“我也是無意間知道的,師祖賜給我師尊的鴛鴦雙魚佩是給師尊和玉幽師叔成親時所用,但是,這玉佩的另一半卻出現在了歡顏身上,這件事,師尊傷心了好久。”


    說著,她抬眸看向歡顏,哀怨道:“我一直以為,玉幽師叔那樣的人,你心生愛慕也無可厚非。你是他的弟子,二人親密些也無可厚非。可是你既然已經有了求死師兄,便應該一心一意對待,為何還要——”


    “嗬——我就說她是個不知廉恥的,哥你還攔著我。”上官倩冷笑出聲,推開了擋著的上官慵,走向歡顏道:“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這樣的人可以加入我們的圈子吧?”


    “你也不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這樣子,蓬頭垢麵,邋遢無禮,還一股子味——”說著,她用手扇了扇鼻子,低聲道:“你配嗎?”


    歡顏怔怔的看著她,麵容如皎月般美麗,可是眼神卻惡毒到極致。


    她還看到,上官慵和杜若弦對視了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雙方眼中都是得意與快意。


    歡顏忽然明白了什麽,她看向杜若弦,悶聲道:“你所說的和好,是騙我的吧!就是為了帶我來這裏,讓你們肆意羞辱?”


    杜若弦用冰冷的笑回答了她的話,壓低了嗓音道:“你覺得我會和你這樣的人做朋友嗎?和好?你可真是天真,就憑你,如何配和我們這些人做朋友?別癡心妄想了。”


    上官倩低低一笑,頗為得意道:“你做了這麽多的好事,不說出來讓大家都知道,豈不是浪費了?”


    那一瞬間,歡顏眼前看到的隻有黑暗。


    所有人都用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她,鄙夷,不屑,不信任與嘲諷將她割的遍體鱗傷。


    她到底做錯了什麽?她不過是想要平靜的生活,難道這個想法很過分嗎?


    她微微垂眸,眼底悄然劃過了一道淡淡的紫芒。


    她沒有再多說什麽,輕輕摩挲著腰間的玉佩,將憤怒與屈辱咽下,轉身就走。


    剛走出幾步,她的麵前忽然多了一道身影,紅衣華服,高貴到了極致。


    “就這麽喜歡被人欺負嗎?”


    歡顏抬頭,看到的是君不夜驕陽般絢爛的容顏,隱忍了的許久的委屈和屈辱盡數爆發在了眼底。


    那一刻,君不夜再一次感受到了心疼,他微微挑眉,握了握她的肩膀,低聲道:“我很不喜歡。”說罷,目光如劍,淩厲的射向了杜若弦等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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