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君不夜越過自己走向杜若弦等人,歡顏不由得怔了怔。


    她忽然意識到什麽,連忙拉住了君不夜的衣袖,低聲道:“沒事了,走吧。”


    君不夜回頭看她,隻見她麵容平靜,明亮的眸子裏剛才還滿滿的委屈此刻已經消失不見,不由得蹙緊了眉。


    杜若弦見君不夜的出現,心底莫名的就出現了懼意,往生海那一次,因為自己指著歡顏的鼻子,他曾經惱怒的掰折了她的手指,簡直就是個瘋子。


    而上官倩看著君不夜卻是眼前一亮,壓低嗓音對著杜若弦道:“那人是誰,竟生的這般俊朗。”


    杜若弦神情複雜道:“梅宮弟子,君不夜。天生火靈之體,修行時間很短,可是修為卻不簡單。”


    “哦?”上官倩頓時來了興趣。君不夜的容貌實在太過出眾,讓她想不注意都不行,再加上他身上高貴的氣質,饒是她素來高傲,也不由得有些動心。


    她忽然上前走了幾步,衝著君不夜道:“這位師弟,這橘子洲風景甚好,有興趣與我們一道同行嗎?”


    君不夜恍若未聞,連看也不看她一眼。


    上官倩對自己的美貌一直很有自信,從未有人用這樣的態度對過她,一時間有些發愣。


    “天生火靈之體,嘿嘿,好想比試比試。”張謙上前幾步,搓搓手掌,嘿嘿一笑。


    洛天眼中也生出了戰意,若不是洛雲拉了他一把,隻怕也同張謙一樣走了出來。


    這時候,君不夜有了反應,看了看張謙,眼中劃過一抹不屑。張謙麵色一邊,忽然拍了拍腰間掛著的佩劍,惱怒道:“你那是什麽眼神?當我不敢動手嗎?來,咱們比劃比劃。”


    歡顏下意識拉住了君不夜,衝著他搖搖頭。


    她潛意識裏總覺得,這是她自己的事,不願讓別人牽扯進來。


    杜若弦也拉住了張謙,低聲道:“過兩日就是仙法大會了,不夜師弟也會參加,到時候再比試不遲。大家出來都很長時間了,未免長輩們擔心,還是散了吧。”


    張謙頗為不甘,衝著君不夜揚了揚拳頭,扭頭就走。


    君不夜的神情一直淡淡的,渾不在意。


    上官倩看著歡顏拉著君不夜的胳膊,微微挑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轉身走了。杜若弦也沒有久待,君不夜的眼神讓她渾身不舒服,當即就禦劍隨眾人去了。


    最後離開的是上官慵,他沒有多說什麽,隻衝著歡顏點了點頭,眼神很是溫和。


    歡顏微微頷首,勉強遞給他一個微笑。


    湖邊隻剩下君不夜和歡顏兩人,氣氛不知怎的變得有些尷尬起來。歡顏不知為何君不夜會因她這般動怒,心底隱隱有了一個猜測,卻隻讓她更加心煩意亂,沒有多說什麽,走到湖邊靜靜坐下。


    她暗笑自己愚蠢,竟會相信杜若弦的話,什麽和好,什麽介紹朋友,不過是她閑極無聊玩的把戲罷了。而她就是被戲弄的那個傻子,任由他人嘲諷詆毀。


    愚笨的她,就連解釋也是那樣的蒼白無用。


    微微垂眸,她看著水波中自己的倒影,平庸的五官,黯淡的眼神,她的一切都顯得那麽卑微。君不夜走到了她的身邊,她從倒影中瞧見了如火絢爛的他,將她更襯托的毫無光彩,忍不住咧嘴笑道:“謝謝你為我出頭。”


    君不夜在她身邊坐下,看著她,語調柔和了幾分:“為什麽總是傻傻的被人欺負?就不懂反抗嗎?”


    歡顏嘴巴咧得更大了,笑嗬嗬道:“其實也沒什麽,他們愛說什麽就讓他們說去,我沒什麽大不了的。”


    她嘴上說的輕鬆,心裏卻沉甸甸的像是放了顆石頭似的。


    深深看了她一眼,君不夜忽然折了一支蘆葦,放到嘴邊吹起來。歡顏從不知道蘆葦管竟也能吹出樂曲,而且還這般動聽。低沉宛如嗚咽,清亮宛如鳥鳴,她不覺聽的癡了。


    彼時陽光晴好,君不夜紅衣獵獵,坐在湖邊。湖光水影將他近乎完美的容顏映照的格外清晰。他微微閉目,卷翹而濃密的羽睫微微上翹,任由陽光在他麵上映下優美剪影。


    歡顏輕輕托著下巴,看著近在咫尺卻宛如一副畫的他,心中不禁蕩開層層漣漪。


    恍惚間,她又看到了月色下,素手撫琴的師尊。一樣絕美到極致的容顏,一樣教人心神搖曳的曲子。她眸光越來越柔,心中忍不住輕輕低喚了一聲,師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他一遍遍吹著同一首曲子,歡顏的心仿佛也跟著樂聲慢慢的飛上了天際。


    不知不覺間,她忘掉了所有煩惱與憂愁。一顆心飄揚在天地間,像是長了翅膀,帶著她肆意翱翔。


    良久,樂聲漸消,歡顏從奇妙的感覺中醒過神來,看著君不夜,讚歎道:“真好聽,這曲子叫什麽?你可以教教我嗎?”


    君不夜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名字,不如你取一個。”


    歡顏皺著眉頭想了半天,忽見一片雲彩從湖麵上徐徐飛過,湖風帶著淡淡腥味吹來,君不夜抬手把玩著蘆葦管,紅色的衣袖被風吹的肆意飄動。


    這場景,便是一副寧靜唯美的畫。


    再看他凝眸看向湖麵,眼眸璀璨如星,眉間一點朱砂格外嬌豔——


    歡顏忽然一拍手道:“不如就叫一袖雲,好不好?”


    君不夜斂眸看她,微微點頭。歡顏咧嘴笑道:“你教教我怎麽吹,好不好?”說完,也學著君不夜的樣子折了一根蘆葦管,一臉的期待。


    看著她滿臉笑意的模樣,和剛才判若兩人,君不夜不由得暗暗歎息。她比他想象的還要善良,還要容易滿足。


    適才還那樣的委屈,隻不過一支蘆葦管吹的曲子,就能讓她重新笑靨如花。嘴角悄然浮起一抹笑意,他講手中的蘆葦管遞給歡顏:“用這個吹。”


    歡顏下意識接過,上麵還殘留著他手指的溫度。


    起身與她並肩而坐,君不夜自然的將手環過她的肩膀,用雙手握著她的手,教她如何吹奏。


    歡顏的臉滾燙得厲害,君不夜身上的龍涎香比往日還要濃鬱,他的鼻息就輕輕噴灑在她的頭頂,這樣親密的姿勢讓她羞紅了臉,下意識想要掙脫,卻聽的君不夜輕聲道:“別亂動。”


    她果真就真的動不了了,她的手被他輕輕握著,那樣的溫暖炙熱,不一會她手心就滿是細汗了。


    君不夜和師尊真的不一樣,一個驕陽似火,一個清冷如月。就連掌心的溫度都是不同的,君不夜的手很溫暖,卻讓她有些害怕。師尊的手卻總是涼涼的,卻讓她格外依賴與安心。


    蘆葦管輕輕放在唇邊,她幾乎能感覺到他唇瓣殘留的溫度與淡淡香氣,一時間心跳的格外厲害。


    茂密橘林中,一個白色的纖柔身影靜靜的看著湖邊親密的兩人。盡管距離遙遠,她還是清晰的看清了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看到了君不夜輕輕握著歡顏的手,看到了歡顏通紅的臉頰。


    白若芙眼眶驀地紅了起來,整個人無力的靠在樹幹上,眼淚簌簌的往下落。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她低聲呢喃,緊握的拳頭,指甲幾乎嵌入了掌心。


    “我究竟哪一點不如她!究竟哪一點——不如她——”


    湖邊,歡顏很快從羞窘變成了認真,她斷斷續續的學會了吹奏一袖雲,又是開心又是興奮。君不夜輕輕鬆開了她的手,隨意躺在了一旁的蘆葦叢中,抬起手用衣袖遮了眼,靜靜的聽她吹奏。


    彼時天光寧靜,水波蕩漾,歡顏努力的吹奏,君不夜靜靜的聽,時間仿佛定格在了這一秒。多年後,當歡顏想起這一幕時,心中仍會存有眷戀與懷念,隻是時光荏苒,一切再也回不去了。


    傍晚時分,歡顏回到了玉竹峰。


    剛一落地,她就被元寶低叫著撲了個滿懷。揉著元寶的頭,她笑嘻嘻道:“想我了嗎?”


    “去哪了?”歡顏一抬頭,就看到了二師兄靠著廚房門,手中抓著一隻烤竹雞,正小口小口咬著。


    元寶一見立刻“嗷嗚”一聲衝進了廚房,歡顏見狀,忍不住又是一笑:“今晚吃烤竹雞啊,我也要吃。”


    晚飯後,歡顏準備去竹林練習青雲決,卻見到了甚少露麵的大師兄求生。


    大師兄今夜穿著一身白色的袍子,麵色依然蒼白冰冷。他好像在等她,歡顏頓了頓腳步,最終還是朝他走了過去。


    “大師兄——”


    求生深深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後日便是仙法大會,你準備的怎麽樣了?”


    歡顏不知該怎麽回答,隻好笑著道:“我會努力的,隻是我的修為實在太低,所以——”


    求生沒有多說什麽,走到她麵前,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瓶:“這瓶丹藥能快速增加修為。”


    歡顏沒有接,下意識退後了一步道:“不用了,多謝大師兄的美意,我還是想靠自己的力量。”


    她的拒絕如此明顯,求生不由得蹙眉,語氣冰冷:“你就這麽怕我?”


    歡顏忙擺手:“不是,隻是師尊說過,讓我盡力便是。這丹藥就算能增加修為,也不可能讓我一夜之間變得像幾位師兄這麽厲害,與其借助外物,倒不如靠自己。”


    聽得這話,求生輕輕呼出一口氣,歡顏能明顯看到淡淡白霧,頓時覺得身上也跟著冷了幾分,一刻鍾也不願再繼續待下去:“大師兄,我還要去修煉,先走了。”


    說完,她也不去竹林了,扭頭就回屋去了。前些日子,大師兄曾說讓她與他一道離開的話猶還在耳畔,她雖不討厭大師兄,但也實在做不到像對二師兄和三師兄那樣親密。


    看著她走遠,求生僵在半空的手緩緩垂了下來。


    二師兄求死不知何時出現在竹林中,紅衣曳地,神情妖冶,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現在才來討好,是不是晚了些。”


    求生慢慢將玉瓶放到懷中,轉頭看著求死,沒有說話,下一刻人卻突然出現在了求死麵前,右手如同寒冰一樣冒著寒氣直攻上求死的麵門。


    求死眉頭一挑,一閃身躲了過去,似笑非道:“惱羞成怒了?我的大師兄,你這點程度的攻擊,是傷不到我的。”


    求生沒有繼續攻擊,而後緩緩收了手,輕輕嗬著白霧:“這隻是警告。”


    說完,他轉身離開,淡淡的聲音飄來:“別再礙我的事,否則——所謂的兄弟情,並不能救你太多次。”


    求死一臉無謂的看著他的背影,良久才歎聲道:“這執念,究竟該如何解?”


    歡顏走到自己房門口,最終腳步卻是一轉,朝著師尊的房間走去。


    摸了摸懷裏的蘆葦管,她想把今天新學的曲子吹給師尊聽。白天杜若弦等人的嘲諷她不是忘記了,更不是不在意。她之所以能隱忍,全是因為師尊。


    她可以什麽都不要,隻要有師尊就好了。甚至是尊嚴,甚至是性命,隻要不傷害到師尊一絲一毫,她都可以放棄。所以她可以咽下所有委屈,隻要在師尊麵前露出笑臉便好。


    她不要稱為師尊的負擔!


    敲了敲房門,師尊應了一聲。


    歡顏推門進去,師尊正靠在窗旁翻閱古書,手旁點了一盞青燈,將他絕美的容顏映照的忽明忽滅。


    “師尊,弟子新學了一支曲子,吹給您聽好不好?”歡顏走上前去,笑靨如花。


    司玉幽微微斂眸,點頭道:“好。”


    那樣溫柔的眼神,輕柔的語調,歡顏頓時笑得更加明媚了。將懷中的蘆葦管拿出來,認真的吹奏起了一袖雲。


    司玉幽將書微合,溫柔的注視著歡顏,嘴角浮著清淺的笑。


    歡顏將加速跳動的心跳掩飾得很好,不讓師尊看出一分一毫。她好喜歡,這樣獨處的時間,好喜歡師尊這樣溫柔的眼神,好喜歡能這樣吹奏曲子讓師尊開心的自己。


    這是她生命中最甜蜜的時刻。


    回到房間,歡顏的笑意一直沒有減少過,師尊的笑容似乎還在眼前。她抿著唇笑,走到桌旁,尋了紙筆,將師尊捧書夜讀的模樣細細描繪了下來。


    然後小心翼翼的手在了抽屜裏,裏麵已經放了厚厚一疊畫像。她的畫工並不精妙,反而很拙劣,但是她卻是認真到了極點,因為這些都是她最寶貴的回憶,最珍貴的珍寶。


    時間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仙法大會當日。


    天未亮時,歡顏便起了個大早,仔細的梳洗了一番,穿上了一身簡單的竹色衣裙。推開門時,看到了院子裏同樣一身竹色的師尊,她眼底漫過淡淡笑意。


    玉竹峰全員禦劍而行,目的地重華宮主峰上的重華殿。


    駕馭著飲觴劍,歡顏不住的深呼吸,顯得有些緊張。


    二師兄靠近了她些,低聲笑道:“怎麽?很緊張?很害怕?”


    三師兄也靠了過來,從懷裏拿出一個饅頭,遞給歡顏道:“別怕,吃個饅頭壓壓驚。”


    歡顏白了他們二人一眼,加速禦劍朝師尊飛去。二師兄一把奪過三師兄手裏的饅頭,朗聲笑著道:“小師妹第一次出戰,你給她吃饅頭怎麽行?小師妹,等你拿了第一名,師兄我親自去蠻荒給你打一頭蛟龍,請你吃龍肉。”


    三師兄眼睛一亮道:“二師兄修為這麽高了?單打獨鬥能殺死一頭蛟龍?”


    二師兄眼睛一淩:“區區蛟龍不在話下。”


    歡顏扭頭看了他們一眼,嗤笑道:“就知道吹牛,當心蛟龍吃了你。”


    二師兄哈哈大笑,衝著歡顏勾了勾手指:“你過來,我不打你。”


    歡顏吐了吐舌頭,心中的緊張就這樣被二師兄給化解了一大半。師尊刻意飛的很慢,等著她靠近,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笑著道:“怕嗎?”


    歡顏搖頭道:“弟子不怕。”


    是的,有師尊在,她不怕!


    大師兄一直飛在師尊身旁,看到歡顏這般自信與開朗的模樣,眼底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猶豫了一下,卻是沒有靠近她。


    司玉幽輕輕笑了笑,柔聲道:“記住為師的話,盡力便是,不要傷著了,我玉竹峰不在意那些虛名。”


    歡顏看著師尊略顯蒼白的臉笑的那樣溫柔,心都跟著融化了,忍不住用力點了點頭,心中卻是暗暗發狠,她一定會盡力的,絕對不能丟了師尊的臉。


    當一行人降落在重華殿外時,這裏已經聚集了很多人。


    最惹眼的便是千香穀一行,瑤光仙子依舊一身粉色紗裙,卻明顯刻意打扮過一番,格外的光彩照人,陽光下整個人就像是珍珠一般熠熠生輝。


    她的身旁站了十幾位少女,皆是一身粉裙,其中姿色最為出眾的便是杜若弦,她正用高傲的目光看著歡顏,嘴角噙著若有若無的笑,引來四周許多炙熱視線。


    另一方是天水門之人,領頭之人依舊是一襲白衣俊朗出塵的洛驚竹,他的身旁立著一男一女,便是前日見過的洛雲與洛天。見到歡顏一行,洛雲微笑著點了點頭。歡顏微笑回禮,朝他們身後看去,見同樣也是帶了十幾位低級弟子。


    還有一撥流風穀的人,他們都是一身黃衣,皆是男子,由一個老者領頭。那日見過的張謙便站在老者身旁,見到歡顏時,還忍不住溝溝嘴角,浮了一抹不屑的笑。


    流風穀是四大門派外最大的修真門派,來的弟子個個修為不低,或許是聽張謙說過什麽,都紛紛朝歡顏she來異樣的目光。歡顏輕輕咬唇,下意識站在了師尊身後。


    哀牢山來的人最少,帶隊之人卻不是上官清,而是上官慵。隻見他今日打扮的格外精神,一身墨綠色的道袍十分俊逸。見到歡顏,他立刻露出了微笑,他身旁的上官倩卻是眉頭一皺,冷哼了一聲。他們身後隻站了四五個弟子,但看那精氣神,便也知道修為不俗。


    有資格參加仙法大會的都是修真界的巨頭,而重華宮做為這一次主辦者,地位更是尊崇。一見到司玉幽,各大門派為首之人盡皆前來行禮,場麵頓時熱鬧非凡。


    歡顏跟在師尊身後,不時會聽到讚揚之聲,但那都是讚美三位師兄,大家似乎都下意識的選擇忽視了她。


    從外表看,她的修為的確不堪入目,她倒也不在意,一臉坦然。


    不多時,其餘三宮的弟子也來了,歡顏老遠便看到了君不夜,依舊是紅衣華服,一出場就惹得無數人的目光洗禮。尤其是千香穀的那些低級弟子,看的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歡顏下意識看看師尊,隻見師尊皎潔如明月,沒有幾個女子有勇氣與他對視,心中便釋然了。師尊這般清冷高貴,隻怕誰都會生出一種不敢褻瀆之心吧。


    和君不夜出場一樣造成轟動的便是蘭宮弟子了,歡顏老遠就看到了劉芸師姐,她今日也刻意打扮了一番,紫衣薄妝,白希的皮膚宛凝脂,神情又溫柔如水,真真如仙子下凡一般。偷偷轉頭看了一眼三師兄,隻見他臉紅到了脖子根,雙手不停的搓著,想去劉芸師姐跟前,又礙著這麽多人不敢上前,引得歡顏偷偷笑了笑。


    就在這時,瑤光仙子與各方交談完畢,一身風華走到了司玉幽麵前,笑吟吟道:“玉幽,今ri你的氣色好了許多。”


    司玉幽微微頷首:“天未亮歡顏便熬好了湯藥,辛苦她了。”


    歡顏感覺到瑤光仙子朝自己看了一眼,慌忙行禮。她隻輕輕點頭,便又道:“待的今日仙法大會結束,你我的事也該有個結果。師尊她老人家明日會帶著新製好的丹藥前來,仙法大會怕是不能觀看了。明日的掌門選舉,她一定會來觀禮的。”


    司玉幽淺淺一笑:“多謝風嵐前輩了。”


    瑤光仙子笑意更濃,柔聲道:“你我不必分的這般清楚。”


    歡顏在一旁聽的迷迷糊糊,隱約覺得瑤光仙子再暗指什麽事,心中好奇,卻又不好相問。


    這時候,瑤光仙子突然看向歡顏:“今日,歡顏要參賽吧。”


    歡顏連忙點頭。


    瑤光仙子輕輕摸了摸她的臉:“盡力便是,不要傷著了。”她笑的極盡溫柔,歡顏卻忽然想起那日她在藥田警告自己“不是誰都能飛上枝頭變鳳凰”,心驀地往下一沉。


    她不動聲色的點頭,隻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杜若弦悄悄站到了她的身邊,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嗓音道:“你可一定要過了初賽,我等著你。咱們兩的賬,還沒算呢。”


    說完,她明媚一笑,親昵的拉著歡顏的手:“歡顏,加油哦,我會和你一起努力的。”


    歡顏靜靜的看著她演戲,輕輕揚起了微笑。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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