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的時候,歡顏一直悶著頭吃飯,一句話也不說。


    二師兄求死斜睨了她一眼,低聲道:“咳——那個君不夜都告訴你了吧,這一次我們玉竹峰就靠你了。”


    歡顏白了他一眼,低頭扒飯。


    三師兄求戰貼心的給她夾了個雞腿,嘿嘿道:“多吃點,有了力氣,到時候逃跑也能跑的快些。”歡顏委屈的看著他,心中不滿的很,嘴上卻是狠狠的咬著雞腿。三師兄說的對,她打不過,總得有力氣跑。


    元寶在一旁啃著竹雞,看著歡顏一臉苦悶,用油膩膩的嘴碰了碰她的胳膊。歡顏看著自己瞬間就弄上了一大塊油漬的衣袖,無奈的吐出一口氣。


    求死勾唇一笑,顯得心情很好似的:“我看那君不夜身手不錯,不如讓他這兩日和你好好練練,免得到時候你輸的太難看。”


    求戰也跟著點頭,認真道:“二師兄說的對,那君不夜好像很喜歡你,隻要你開口,說不定他到時候還會讓你幾招。”


    “雖然那君不夜有些眼瞎,那麽多鶯鶯燕燕圍著他轉,他偏偏看上了我們玉竹峰這個傻丫頭,不讓他付出點代價,怕日後小師妹過門之後會受委屈。”求死放下碗筷,雙手環在胸前,一雙桃花眼滴溜溜直轉。


    求戰反正是二師兄說什麽,就是什麽,也跟著直點頭:“二師兄說的對,不能讓那君不夜太容易的得到咱們小師妹的芳心。”


    歡顏一臉無言的看著這一對拿她開涮的活寶,頓覺蒼天無眼,怎麽給了她這樣兩個沒心沒肺的師兄,當即哀嚎一聲,一臉死灰。


    “鬼叫什麽,我們這不是在給你出主意嗎?”求死一揚眉,語氣中滿是戲謔。


    歡顏瞪了他一眼,惡狠狠道:“你們早就知道我要代表玉竹峰出戰,怎麽不早告訴我?”


    求死和求戰對視一眼,皆是一聳肩,神情輕鬆的很。求戰還嘿嘿笑著撓撓頭:“反正這一次咱們拿不到第一了,早告訴晚告訴也沒多大區別。”


    “你們——”歡顏氣得咬牙切齒,放下碗筷就起身就走。


    元寶立刻衝著求死和求戰齜牙咧嘴一陣吼叫,然後跟著跑了。


    求戰撓著頭,低聲道:“二師兄,小師妹好像生氣了。”


    求死咧嘴一笑,一臉坦然:“誰讓咱們玉竹峰隻有她一個人有資格參賽呢!小師妹就是被師尊保護的太過了,仙法大會就當是給她的鍛煉吧,反正咱們玉竹峰又不在意這些虛名。”


    說完,一口氣將碗裏的湯喝掉,悠然起身飄然禦劍而去。


    歡顏想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去問問師尊。


    悄悄推開師尊的房門,陽光輕揉的落在窗旁那一方竹榻上。司玉幽靜靜躺著,麵上身上盡是細碎柔軟的光芒,歡顏不由得放緩了腳步,走了過去。


    歡顏極少看到師尊睡覺,他修行六百餘年,每夜都是在入定中度過的。師尊的身體應該當真如同瑤光仙子所說的那樣虛弱了吧,不然怎會這樣容易入眠。


    歡顏心疼的看著師尊,想伸手替他蓋好被子,卻見師尊忽然醒來,一看到她,便露出了清淺的笑意。


    “師尊,您醒了。”歡顏在床邊站定,乖巧的說道。


    司玉幽微微起身,靠在窗旁,緩緩呼出一口氣,陽光似乎有些刺眼,他下意識微微眯了眯眼,嘴角的笑意卻是漸濃:“你來找為師,是為了仙法大會的事吧?”


    “師尊為何也不早告訴弟子。”歡顏誠實的點頭,一臉不解。


    司玉幽微微斂眸,輕聲道:“害怕嗎?”


    歡顏一怔,先是點頭,又慌忙搖了搖頭。


    司玉幽指了指床畔的位置:“來,坐。”


    歡顏聽話的走到床畔坐下,和師尊靠的近了些,聞著那熟悉的香味,她的心慢慢變得安定下來。司玉幽抬手,自然的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道:“如果害怕,就說出來,這不是丟臉的事。”


    歡顏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弟子的修為太低,也不會什麽術法,會給玉竹峰丟臉的。”


    司玉幽笑的很溫暖,陽光輕柔的將他籠罩,就好似給他鍍了一層光暈,絢爛的讓歡顏不敢直視。她微微低頭,將滿眼驚豔都藏了起來。


    司玉幽摩挲著她頭頂柔軟的長發,淡淡體溫在他指尖蔓延,他的語氣也更柔緩了些:“別怕,不管你成績如何,為師也不會覺得丟人。更何況,還沒比,你怎麽就先泄氣了?”


    歡顏將頭垂得更低了:“可是弟子並不會任何術法,今日君不夜用的重華四法弟子一個也不會,而且弟子——體內並沒有那麽多的靈力,還請師尊教教弟子,該如何應對?”


    “傻丫頭,為何隻看到別人身上的好,卻忘了自己所擅長的?”司玉幽輕笑出聲,語氣中多了幾分打趣。


    自己擅長的?


    歡顏下意識抬頭,一眼便撞進了師尊眼底暖暖的溫柔當中,雙頬不由得變紅:“弟子隻會種仙草和一些淺薄的醫術。”


    “你體內的陰陽二氣,是不是已經可以分開用了?”


    歡顏一愣,老實的點了點頭。


    “極陽之氣與極陰之氣雖合在一起會稱為平衡之勢,但若是分開,則妙用無窮。相信你已經找到了竅門,這樣還覺得自己不會任何術法嗎?”司玉幽笑意滿滿,眼中是洞察一切的明亮。


    歡顏不解的搖頭道:“可是弟子並不會與人鬥法,這陰陽二氣,該如何變為術法來用呢?”


    她隻會用這陰陽二氣來種仙草或是與人療傷,卻是從沒研究過該如何將這兩種能量當做術法與人爭鬥。而且她體內還有一道不知名的灰霧能量,猶豫再三,她還是沒有告訴師尊。


    她心中明白,她即便不是魔族也絕對與魔族脫不了幹係,這灰色霧氣說不定就是魔族的能量,所以她選擇了隱瞞。


    司玉幽略微沉思,抬手捏了一個劍訣,屋內頓時出現一道漂浮著的青色小劍,玲瓏剔透卻暗含著巨大的能量。


    “試著用陰氣攻擊者靈刃試試。”


    歡顏點點頭,抬起右手,黑色的光芒如霧氣緩緩飄出,輕輕攀上了那道青色小劍,隻聽得“哢擦”一聲響,那小劍頓時碎裂開了,化作點點青色光點消散了幹淨。


    看著這一幕,歡顏幾乎不敢相信,她詫異的看著自己的右手,還有些回不過神來。


    “這道靈刃我隻用了百分之一的力量,但你卻可以輕易的將它摧毀,已是不易。隻是你的攻擊速度太慢,敵人是不會站在原地讓你攻擊的。”司玉幽微微點頭,對歡顏的力量很是滿意。


    極陰之氣,能摧毀世間一切的可怕能量,若真能讓她琢磨出攻擊之法來,她的未來便真的無可限量了!


    司玉幽沒有將心裏的想法說出來,而且起身站在屋內,看著歡顏沉聲道:“你不是想學重華四法嗎?這第一法,便是青雲決,是你師祖獨創的步法,修煉到極致便能縮地成寸。”


    話音落下,歡顏隻見師尊身子一閃,人已經在屋子的另一邊,整個過程比她眨眼的時間還要短上許多。她眼中異彩連連,連忙走到了師尊身邊。


    這是師尊第一次教她術法,她激動的將所有煩惱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司玉幽一遍遍的掩飾青雲決,歡顏一遍遍的跟著學,她的悟性不低,隻是靈力太差,學了許久都沒有成效,情急之下,將體內那絲灰色的霧氣分出一點來,整個人瞬間變從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離剛才那所站的地方隔了七八步的距離。


    成功了!


    歡顏驚喜的叫了一聲,笑著道:“師尊,弟子學會了青雲決了。”


    司玉幽也跟著笑了起來,走上前揉了揉歡顏的頭發,讚歎道:“歡顏好聰明,以後要勤加練習,千萬不要懈怠。假以時日,便不會有人再敢說我司玉幽收的弟子是廢物了。”


    歡顏臉色一紅,激動道:“師尊,弟子一定會刻苦練習的。不會再讓任何人抹黑師尊。”


    “傻丫頭,為師何時在意過。”司玉幽眸光清亮如水,有淡淡笑意在眼底蔓延。


    歡顏不敢多看師尊,生怕會克製不住在他眸底深陷。


    待的歡顏離開後,司玉幽緩緩坐在床畔,麵色又蒼白了幾分。他微微抬起右手,一道琉璃色的光芒從掌心溢出,宛如火焰燃燒,將他的眸子也染成了琉璃色。


    他漸漸入神,麵上的笑意也慢慢消散了幹淨。


    他能感覺到自己生命力在慢慢流失,身體也一日比一日虛弱,但是他的修為卻在不斷的提升。從前的他,根本不能輕易動用這琉璃色的靈力,如今卻漸漸有些控製不住這陌生的力量。是體內的封印在不斷衰減的緣故吧,他暗暗凝眸,眼波中卻是一片平靜。


    他素來是個淡薄之人,對生死之事並不十分在意。所以當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情況後,他一直都是古井無波的狀態,生也好,死也好,無愧於心便好。


    隻是他腦海中忽然浮現了一張天真燦爛的笑臉,那一聲聲師尊,那一句句一道成仙慢慢的將他的平靜打破,他心中難得的浮了一絲隱憂。


    就在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在屋內,黑寶石般的眸子盯著他手中的琉璃火焰看了看,沉聲道:“控製不住了嗎?封印動搖的這般厲害?”


    非玨緩緩邁步走到司玉幽身旁,雪白的腦袋微微歪著,人性化的斜睨著司玉幽,淡淡道:“不如跟我回青丘,我狐族老祖留下的精血還有一滴,你若是服下,應該可以鞏固封印。”


    司玉幽掌心一握,琉璃色火焰頓時消失,他搖頭道:“那一滴精血給了我,你就不能進一步進化,到時候還怎麽當上青丘之王?”


    非玨嗤了一聲,不屑道:“一個破王位而已,怎比的我逍遙世間那般暢快!倒是你,這時候還跟我客氣,就不怕自己時日無多,還怎麽和你未來的夫人舉案齊眉?”


    說到最後,他語氣中已經多了戲謔,司玉幽凝眸和他對視,似笑非笑道:“你許久不來,選妃之事已經結束了?不知是哪一族的公主能配得上你?”


    非玨頓時眸光一沉,跳上了司玉幽的床,將腦袋埋在了被子裏,悶悶道:“別跟我提那隻紅狐狸,整日裏嘰嘰歪歪煩人的很。我要睡一會,別打擾我。”


    說完,當真就閉眼睡了。


    司玉幽揚眉笑道:“原來是紅狐一族的公主,與你倒也是般配。”


    非玨沒有答話,卻是狠狠的甩了甩尾巴,表達自己的不滿。


    被他霸占了床,司玉幽一點也不惱,在地上放了個蒲團準備打坐入定,卻見非玨突然像人一樣坐在床上,漆黑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著司玉幽道:“還有三日就是仙法大會,這一次你玉竹峰派誰出戰?”


    司玉幽淡淡道:“歡顏。”


    “醜丫頭!”非玨立刻炸了毛,從床上跳了下來,哈哈大笑起來:“你竟然讓那醜丫頭去參加仙法大會,真是笑死人,你是讓她去丟人的吧。”


    司玉幽揚眉看著他,頗為認真道:“你怎知她一定會丟人?”


    “就憑我這雙識人的眼,我敢保證她連初賽都過不了。”非玨信誓旦旦的說著,眼中盡是鄙夷之色。


    聽得這話,司玉幽卻是忽然笑了:“不如,我們打個賭?”


    “賭什麽?”非玨雪白的胡須抖了抖,十分感興趣。


    “賭你三年的自由。”司玉幽眼波瀲灩,語氣淡淡,卻聽的非玨眸光霎時雪亮。


    他在原地踱著步,一會看看司玉幽,一會看看屋外,思考許久,終是將毛茸茸的雪白的爪子狠狠的拍在了司玉幽的掌心,怒聲道:“成交!你說怎麽賭!”


    司玉幽嘴角笑容顯得有些詭異:“就賭歡顏能否進決賽。”


    “我若輸了,這三年的自由你打算如何處置?”非玨看著司玉幽的眼睛,一字一頓道。


    “守護歡顏三年!這三年內,你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非玨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半晌才點頭道:“好,我答應!但如果你輸了,我要你一百年的修為!如何?”


    司玉幽眼皮也不抬,淡淡道:“成交。”


    玉竹峰後山竹林中,歡顏並不知道師尊和非玨打的賭,仍在苦練青雲決。夜色中,隻見她單薄的身影一會出現在竹林這頭,一會又出現在那頭,連續幾次後,她便盤膝在地,開始恢複體內消耗的灰色霧氣。


    剛學會青雲決,她還有些興奮,看著自己能瞬間移動的距離越來越遠,她的信心就越來越足,雖然她沒有強大的術法,但她體內的極陰和極陽先天的優勢太過強大,隻要運用恰當了,她未嚐沒有一戰之力。


    就在她緩慢恢複消耗的灰色霧氣時,一道白色的身影悄然出現在她的身後,雪白的爪子突兀的朝她的肩膀抓去。歡顏突然察覺到危險,下意識運轉青雲決,人便出現在了五六米外。


    她剛站定,那危險的氣息再次出現,她神經繃的緊緊的,身子又是一閃,然後右手迅速抬起,黑色的霧氣頓時彌漫而出,縈繞著她的掌心往身後就是狠狠一拍!


    不得不說戰鬥狀態下的歡顏靈覺高的出奇,竟然精準的擊中了剛剛出現的身影。


    隻聽的一聲“嗤嗤”,一股焦臭傳來,她看到的一雙熟悉的黑寶石般的眸子,那眸子裏滿是震驚和惱怒,她慌忙收回手,隻見雪白的腦門上多了一個黑色的掌印。


    那是她體內極陽之氣灼燒造成的。


    看了看那掌印,又看了看她的手,她下意識道:“非玨,你的頭好硬,極陽之氣都燒不壞你。”


    非玨頓時一聲低吼,怒聲道:“醜丫頭,你活膩了不成,敢用極陽之氣對付我!”


    歡顏醒過神來,訕笑著道:“我不是故意的,誰讓你偷襲我的——”


    非玨最在意自己的外貌,那絲絲焦臭讓它暴躁非常,他朝著半空緩緩吐了口白煙,那煙霧慢慢凝聚成了一個鏡子的形狀,它從裏麵清晰的看到了自己頭上黑色的掌印,咬牙切齒道:“醜丫頭,今晚我非將你生吞活剝了不可!”


    歡顏立時覺得後背一寒,下意識要逃跑。隻見又是一道白色身影飛馳而來,擋在了她的麵前,那胖乎乎的憨厚樣子,不是元寶是誰!


    元寶也是咬牙切齒的模樣,身子比非玨小了一圈,可是氣勢卻不弱多少,再怎麽說也是神獸一隻。


    非玨一愣,而後抖著雪白的胡須笑著道:“嘖嘖,變異神獸,雪麒麟!這可是個大補的東西,嘿嘿,小東西,你來,到叔叔這來,叔叔帶你去找娘親!”


    歡顏被非玨的話驚的險些一頭栽倒在地,他這誘拐小孩的語氣怎麽這般詭異!


    她連忙招呼元寶回來,元寶起初還不願,但看到非玨眼中那陰森森的光芒時,竟是有些膽怯的往後退了一步。它堂堂一隻神獸,竟然被一隻狐狸給嚇退了。


    元寶不由得惱怒的低吼了起來。


    非玨嗤笑一聲,優雅邁著步上前,歡顏倒沒覺得什麽,元寶卻是下意識的後退,身體隱隱有些顫抖。要知道,元寶在麵對白長老的毒打時都沒怯懦過半分。


    歡顏忙拍著元寶的腦袋,柔聲道:“元寶別怕,非玨不是壞人,不會傷害你的。”


    非玨又是一聲嗤笑:“沒出息的東西,白費你高貴的出身。放心,雖然吃了你,我的功力會大漲,但不吃也無所謂,反正這一點點功力對我來說也不算什麽,就當是給這醜丫頭一點麵子吧。”


    歡顏又是一驚,敢情這非玨剛才是動了吃掉元寶的念頭啊!難怪元寶會這麽害怕,它雖然是神獸,可畢竟還是幼獸,天賦尚未覺醒,又從未經曆過風浪,麵對修為深不可測隨時可以吃掉它的非玨,不害怕才怪。


    雖然這樣想著,歡顏還是下意識的站到了元寶前麵,將它護住,看著非玨道:“非玨,你好久不來了,怎麽一來就對我出手?”


    非玨甩甩腦袋,白霧從他的頭上冒出,隻見那被燒黑的地方很快便恢複了正常,還是那麽雪白光滑。


    “聽說你要參加仙法大會,我來試試你的斤兩。”說著,他漆黑的眸子盯著歡顏轉了轉,笑的有些陰險:“小丫頭,這麽久不見,你能耐長了不少啊。”


    歡顏被他誇得有些不好意思,笑著道:“哪裏——我的修為太低,隻求不給師尊丟臉就行。”


    非玨嘿嘿一笑道:“看來你還有些自知之明。我告訴你,這參加仙法大會的都是各派的精英。而重華宮是修真門派之首,這一次的仙法大會在重華宮舉行,你知道意味著什麽嗎?”


    歡顏搖頭。


    “意味著各門各派派出的必定是精英中的精英,你這樣的水準,在裏麵連吊車尾都算不上!不管你多努力,隻要你參加了,便是給玉竹峰丟臉,到時候隻怕所有人都會嘲笑司玉幽收了個不成器的弟子。”


    “堂堂修真界最耀眼的天才司玉幽,竟然就要淪為天下人的笑柄,想想,我竟然覺得有些痛快!”說到最後,非玨放聲大笑起來,眼睛卻是偷偷觀察歡顏的表情。


    看了半天,他卻隻看到歡顏傻乎乎的看著他,好像沒什麽感覺似的。


    “你怎麽一點也不緊張?”他忽然停了笑聲,不滿的看著歡顏。


    “師尊說了,玉竹峰不在意虛名。我隻要盡我所能就好了,而且,我有信心一戰。”說著,歡顏還揚了揚拳頭,給自己打氣。


    非玨一怔,旋即再次笑了起來:“醜丫頭,還是算了吧!我告訴你,這一次仙法大會最重要的事並不是各派精英比拚,而是重華宮選舉新掌門。而你的師尊司玉幽,是最大的熱門,你可以知道若是你輸了,會是什麽後果嗎?”


    “掌門?”這次換歡顏愣住了。


    “對,你的師尊馬上就要是重華宮給的掌門了,執掌整個重華宮,若是這時候,身為他的子弟的你,輸給了任何一個門派之人,司玉幽的臉可就丟大了。”非玨神情凝重起來。


    歡顏陷入沉思,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右手。


    半晌後,慢慢朝著非玨走去。


    “醜丫頭,你幹什麽!”非玨隱隱有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歡顏突然將手掌輕輕按在了非玨的額頭,一股濃鬱的黑色霧氣飄散而去,頓時將非玨腦門處燒黑了一大片。


    “醜丫頭,你找死。”非玨沒想到歡顏竟敢這般大膽,當即大吼起來。


    歡顏收回掌,笑嘻嘻道:“非玨,你試試還能複原嗎?”


    非玨怒喝了一聲,白霧將它整個腦袋包裹,可是那燒焦的地方卻怎麽都沒有複原,慢慢的它眼中有了震驚:“醜丫頭,你究竟對我做了什麽?”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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