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1-1632章


    第1631章 她在堅守什麽


    “婚姻和愛情,是不同的……沒有愛情,可以走進婚姻,有了愛情,走進婚姻之後愛情未必能繼續存在,沒有婚姻,愛情依舊可以存在,婚姻之外,愛情似乎更可以長久。”謝非說。


    我懵懂地看著謝非。


    “愛情是一朵豔麗的花朵,開放的時候,開始含苞迷人,綻放絢麗,當成為果實的時候,就再也沒有含苞的迷人,絢麗的心動了。”謝非說:“這個果實就是婚姻……我們都是現實的人,浪漫的愛情可遇而不可求,在現實的婚姻裏,更多的東西是利益和交易,充滿利益和交易的婚姻裏,是不會有真正的愛情的,是經受不住考驗的,是極其脆弱的……


    “愛情不是一個過客,婚姻也不是過客的駐足之地……花的果實當然也有美麗的,但如果像罌粟一樣,有著絢麗迷人的開始,果實的色彩卻會讓人不寒而栗。”


    謝非的口吻有些沮喪,還有些失落。


    謝非看著我,又說:“當你全心全意為一個人付出時,這人往往會背叛你。因為你已經全然付出,而毫無新鮮感和利用價值。人性是極可惡的東西,它對得到的往往不珍惜。


    “所以,當你被人傷害,首先想想,是不是自己付出的太多,把自己放低了……想要別人疼惜你,首先要自己疼自己。高貴的,才珍貴……或許,我就是犯了這樣一個錯誤。”


    我不知該如何說了,想點頭卻又想搖頭。


    謝非歎息一聲,接著說:“在我們的生活裏,有些事注定成為故事,有些人注定成為故人,有些路注定要一個人走。一些人,一些事,闖進生活,得到了,失去的,昨天的悲傷,今天的快樂,喜怒哀樂都要記得。


    “當這一切都會成回憶,在我們記憶中又會留下了什麽?很多事,過去了;很多人,離開了。或許,經曆的多了,心就堅強了,路就踏實了。”


    我一時捉摸不透謝非說這話是何意,似乎,她在堅守什麽,又似乎,她在做出什麽決定。


    我不得不承認,謝非是一個淡定的人,她的淡定超出我的想象。


    謝非又說:“在一回首間,才忽然發現,原來,我一生的種種努力,不過隻為了周遭的人對我滿意而已。為了博得他人的稱許與微笑,我戰戰兢兢地將自己套入所有的模式所有的桎梏,走到途中才忽然發現,我隻剩下一副模糊的麵目,和一條不能回頭的路。”


    謝非的口氣又有些傷感,我不知該如何安慰她。


    我突然想走了,我覺得和謝非的談話夠多了,不能再談下去了。


    我說:“師姐,我要去上班了。”


    謝非點點頭:“好的,去吧,好好工作,好好生活,努力過好每一天……我祝福你擁有每一個陽光的今天和明天。”


    “謝謝師姐……”我站起來。


    謝非也站起來,默默地看著我,突然微微一笑,點點頭。


    我不敢再看謝非的眼睛,我擔心會看到令我心悸的目光,低頭匆匆離去,出了酒店大門,回過頭,看到謝非還站在那裏,正看著我。


    從我這裏看去,謝非的身影顯得很孤單和寂寞。


    我衝謝非揮揮手,轉身離去。


    出了酒店,打了一輛出租,走了沒一會兒,手機突然又響了。


    今天的電話似乎特別多,每一個電話都有內容。


    我摸出手機,一看來電號碼,呆了——


    這是關雲飛的手機號碼!


    老關給我打電話了。


    在這樣的敏感時刻,老關給我打電話,讓我不由感到心驚膽戰。


    我剛將他的孩子給搞掉,他就給我打電話來了!


    我顫抖著手指按了接聽鍵,然後將手機放到耳邊,鼓足勇氣張開兩片子:“關……關部長。”


    “哈哈……”隨即就聽到電話裏傳來關雲飛熟悉的爽朗的笑聲。


    事到如今,在我看來應該是焦頭爛額的他竟然還能笑得如此開心。


    當然,對於他來說,該爽朗大笑的時候必須要這樣,不管他心裏是否有煩惱。


    這是一個高級政客必備的素質。


    我似乎很難達到他的境界,這就是我和他的差別之一。


    目前我達不到,不知道以後會不會達到。


    當然,如果真的達到了,或許是一種本領一種能力,也許會是一種悲哀。


    或許,混官場的本領越高就越是一種悲哀,和職場正好相反。


    關雲飛的笑讓我心裏有些發毛,不知道他又什麽開心抑或不開心的事要對我如此大笑,在我聽來,這笑有些讓我毛骨悚然。


    “關……關部長……你笑什麽?”我結結巴巴地說。


    “怎麽?我不能笑嗎?”關雲飛不笑了,說。


    “當……當然能。”我說。


    “嗬嗬……”關雲飛又笑起來,這會聽起來沒那麽誇張了,說:“和你打電話,似乎每次都能讓我很開心,甚至還沒聽到你的聲音我就開始開心了。”


    我又覺得關雲飛這話有些誇張,但還是附和著笑了下:“很榮幸……但願我不會成為你的笑料。”


    “怎麽能是笑料呢?你的理解偏差很大哦,我可從來沒有把你當做笑料的意思。”關雲飛說。


    “嗬嗬,那我就更榮幸了。”我說。


    “在哪裏呢,幹嘛呢?”關雲飛說。


    “在上班的路上,在出租車上。”我說。


    “嗯……那麽,你猜我在哪裏呢?”關雲飛的說。


    “你……你在哪裏?我……我猜不到。”我的心裏不禁又有些緊張起來,又結結巴巴地說。


    “猜猜嘛。”關雲飛說。


    “猜猜……那我猜猜。”我說。


    “嗯……猜猜。”關雲飛說。


    我本想說他在省委黨校,但又想,既然關雲飛讓我猜,那麽他應該就不在省城,他應該回到了星海,要麽在我們集團,要麽在家裏,於是我說:“我猜啊,你應該在家裏。”


    “錯。”關雲飛說。


    “那就是在我們集團。”我說。


    “錯——”關雲飛說。


    “難道……你到了我們經營辦公區,到了我們發行公司?”我有些意外。


    “錯——”關雲飛說。


    “這……我還真猜不到了。”我說。


    “嗨——你個聰明過頭的小家夥,我在省城嘛,我不是在學習嘛,學習自然在省城啦。”關雲飛說完,又笑起來,帶著幾分戲弄的味道。


    我靠,原來關雲飛在耍我玩啊,那我尋開心呢。


    我不由苦笑起來:“你可真逗。”


    “很簡單的問題,你卻想複雜了。”關雲飛說。


    “是的,我是把簡單的問題想複雜了。”我說。


    “或許,很多人都有這樣的思維誤區,會容易把本來很簡單的事情搞複雜。”關雲飛說。


    關雲飛這話在我此刻聽來似乎別有味道,似乎他在告訴我這個道理。又似乎他在自言自語提醒自己什麽。


    在目前這樣的時候,我很容易會對關雲飛有意無意的一些話進行聯想,不由自主就會延伸開去聯想。


    “最近忙嗎?”關雲飛說。


    “忙啊!大征訂季節,當然是忙的!”我說。


    “忙得沒有周末了?”關雲飛說。


    我不知道關雲飛這話時什麽意思,說:“周末當然還是有的,勞逸結合嘛。”


    “嗯……該忙的時候要拚命幹活,該休息的時候要好好休息,這才是正確的工作方法。”關雲飛說:“下周末,我要給你一個任務。”


    “什麽任務?”我說。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我們學習班要出國考察的事情不?”關雲飛說。


    “記得。”我說。


    “還記得我說過要帶你師姐一起出去的事情不?”關雲飛又說。


    “記得。”我說。


    “那好,下周五,你當一次護花使者,親自把你師姐護送到沈陽來,我和你師姐在沈陽會合,然後周六下午我們隨團從沈陽出發去國外旅遊。”關雲飛說。


    我一聽有些發懵,怎麽關雲飛要我護送謝非去沈陽呢?謝非不是小孩子,又不是沒出過門的人,她經常自己在國內外飛來飛去,怎麽和關雲飛一起出國旅遊要我護送去沈陽會合呢?這搞的是什麽東東呢?


    “師姐……她自己去沈陽不可以嗎?”我說。


    “怎麽?不願意做這事是不是?是不是勞駕你一次很難啊,是不是我和你師姐麵子都不夠啊?”關雲飛的口氣有些不快。


    “不是這意思,我是說師姐她自己經常出門的,去省城她完全自己可以去的啊,為什麽一定要我護送呢?”我說。


    “如果是你師姐的公務出差,她怎麽走我都不在乎,打車坐大巴坐火車都無所謂,但是這次是私事,我怎麽說也是個一定級別的官員吧,你師姐怎麽說也是部長夫人吧,部長夫人到省城來和部長會合探親,坐火車或者大巴怎麽著也顯得有些寒酸吧?


    “她覺得不丟人我還覺得掉價丟麵子呢?如果讓學習班的其他同學看到,這不是讓我臉上難堪下不來台嗎?還有,即使不考慮麵子,我也不能讓你師姐去擠火車大巴啊,怎麽著我也得表示下對她的關心吧。”關雲飛的話似乎理由很充足,似乎還真無懈可擊。


    “哦,對不起,關部長,我沒有想到這一層,那好,下周五我送師姐去省城。”我說。


    “嗯,這就對了,本來呢,我想讓我的駕駛員送她來的,但想想又覺得不適合,公車辦私事,會讓別人說閑話,想來想去還是你最合適,一來你是我最信任的下屬,雖然不是直接下屬,但我對你還是當做自己人看的。


    “二來呢,你和謝非又有師姐弟關係,關係又近了一層……這樣,你不要讓你的駕駛員開車,你親自開車拉著你師姐來……直接到省委黨校。”關雲飛說。


    “哦,好。”


    我除了服從,沒有其他任何選擇。


    第1632章 不作死就不會死


    “那就要辛苦你了,周末還要煩勞你……”關雲飛說。


    “關部長客氣,能有機會為你效勞,這是我的榮幸,這是關部長對我的信任……能被關部長看成自己人,我其實很開心的。”我說。


    “嗬嗬,你個小家夥,嘴巴倒是很會說話。”關雲飛笑起來:“那好,就這樣定了,回頭我給你師姐打電話說一下,到時候你直接和你師姐聯係就行了。”


    “嗯,好的。”我說:“對了,關部長,離下周五還有10多天時間呢,你怎麽這麽早就給我安排啊?”


    “早安排好讓你有個思想準備早安排好自己的工作啊,省得你到時候說周末要加班沒空,嗬嗬,這難道有什麽不妥嗎?”關雲飛反問我。


    “沒有不妥,關部長做事真是未雨綢繆,真是計劃周密。”我說。


    “我怎麽感覺你這話聽起來有些話裏有話呢?”關雲飛說。


    關雲飛似乎此時很敏感,對我有意無意的話很敏感。


    我說:“沒有啊,關部長想到哪裏去了啊?我真的是沒有任何其他意思啊?”


    我此時說的是真話,我真的沒有其他任何意思,但關雲飛過度的敏感卻讓我心裏不由一頓。


    “嗬嗬,我逗你呢,和你開個玩笑而已。”關雲飛笑著說。


    我嗬嗬笑了下,心裏也沒怎麽當回事。似乎關雲飛真的在和我開玩笑。


    關雲飛停頓了片刻,接著說:“對了,這幾天,在星海,有沒有聽到什麽新聞啊?”


    “新聞?哪方麵的啊?”我說。


    “自然是和我們有關的了。”關雲飛說的很含蓄含糊。


    “和我們有關的……沒有啊,公事私事都沒有聽到。”我說。我自然不能告訴他我所知道的秦璐的事情,那等於我在作死。


    我記得一句話:不作死就不會死。


    我不想死,所以也不想作死。


    “嗯……”關雲飛又頓了頓:“對了,你們集團……東凱最近如何?”


    “挺好的,還那樣,活蹦亂跳的。”我說。


    “哈哈……”關雲飛忍不住笑起來,接著說:“他的精神狀態很好,是嗎?”


    “看起來是這樣的。”我說。


    “嗯……那……那個季書記呢?還有秋桐呢?”關雲飛又說。


    關雲飛有意無意問起了孫東凱,接著又問起了季書記和秋桐,這讓我心裏不由一動,說:“他們也挺好的,看起來都很正常。”


    “集團的黨委班子關係還算和諧?”關雲飛說。


    “我是下層幹部,黨委領導內部的事情我不知道啊,不過,從我所知道的看到的,黨委班子內部關係還是和諧的,沒聽到什麽內部有矛盾的公開或者小道消息。”我說。


    “嗯,好……如果……我是說如果。”關雲飛加重了下語氣:“如果你聽到什麽集團黨委內部領導班子成員出現不和的消息,要及時和我通報。”


    “嗯……一定!”我答應著,接著說:“關部長,你最近學習還算順利吧?”


    “聽順利的。”關雲飛說。


    “心情還算愉快吧?”我又說。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關雲飛的聲音裏似乎帶著幾分警覺。


    我說:“我還能有什麽意思?關心領導唄……領導學習順利,加上心情愉快,那不就是十全十美了,我們做下屬的也開心啊……”


    “哦,嗬嗬……愉快,愉快,謝謝易主任易總對我的關心哦……”關雲飛帶著半開玩笑的口氣說。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我說。


    “你放心什麽?”關雲飛又問我,似乎,他覺得我話裏有話。


    我說:“領導一切順利平安,我就不為領導擔憂了,自然是放心了……怎麽?關部長難道對我的關心有些不適應?”


    “哦,嗬嗬……適應,適應……好了,我要有事了,先這樣吧。”關雲飛說著掛了電話。


    我小心翼翼半真半假試探了一下關雲飛,似乎,他應該沒有覺察出什麽異常。我確信他對秦璐剛發生的事情是不知道的,他不知道,我也不能告訴他,我得信守對秦璐的承諾。


    想到昨晚和秦璐的一番談話,想到昨晚秦璐發生的事,想到剛才和謝非關雲飛的談話內容,我的頭不由大了,覺得事情似乎越來越複雜了,越來越難以處理了,似乎覺得自己正在不知不覺被卷了進去。


    我其實不想摻和這樣的騷事,這讓我很煩惱。


    關雲飛讓我周末親自開車送謝非去省城,雖然他的理由很充足,但我琢磨了下,還是覺得有些不大正常,至於到底不正常在哪裏,卻又想不出。


    我實在猜不透關雲飛的腦子裏在想什麽,他的城府很深,深到我無法去探察,深到我即使努力去想也想不出來道道。


    不知道謝非知道我要開車送她去省城的消息之後心裏會怎麽想,我想關雲飛很快就會通知她這個消息的。


    中午,我和老黎一起喝茶,邊閑聊。


    “你怎麽又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老黎問我。


    “遇到一個想不開的問題。”我說。


    “能給你爹我說說不?”老黎笑咪咪地說。


    “不能!”我說。


    “不能說那就算了。”老黎說。


    我猶豫了半天,問老黎:“老黎,問你個問題!”


    “問吧!”老黎說。


    “你說……情人到底是什麽?”我說。


    “怎麽想起問這個?”老黎說。


    “你別管,知道答案就告訴我……不知道就算了。”我說。


    老黎喝了一口茶,慢條斯理地說:“關於這個問題,我隻能從我的思維按照我的角度告訴你答案。”


    “你說——”我看著老黎。


    “情人是愛人、是仇人、是陌生人。”老黎緩緩地說。


    我一怔:“為何如此說?”


    老黎說:“因為……兩人相愛時,是愛人;反目成仇時,是仇人;視同陌路時,是陌生人。”


    我有些困頓地說:“為何會演變成為這樣?”


    老黎說:“情的產生是因為貪愛,有貪愛故有執著,因執著而想占有,因擁有故不知不覺想掌控對方,因不能如己所願,故疑心起、妒心起、嗔心起、無明起,故開始爭執、吵鬧、互不信任、彼此傷害、粗暴動手、甚至要摧毀對方、更可怕的是想同歸於盡。”


    我心裏打了個寒顫,說:“為何不能彼此珍惜?若是不能在一起,也應好聚好散?”


    老黎說:“無理的人多,明理的人少。自私的人多,無私的人少。蠻橫的人多,體諒的人少。主觀的人多,客觀的人少。你說,誰能真正替人著想,除非明白事理,才能夠寬容於人,願意利益於人。”


    我皺皺眉頭:“原來如此。”


    老黎說:“當一個人被情愛所困時,開始如春天,一切盡是美好的;接著就是夏天,常常爭執不斷;再來便是秋天,漸漸冷淡起來;最後則是冬天,結束這段感情。但此情還會繼續延續,再找下一位重蹈覆轍;因為冬天之後,春天仍舊再來,依此,周而複始。這就是眾生於愛欲之河,生死輪回的主因。”


    我說:“你這話是不鼓勵人談戀愛嗎?”


    老黎說:“不可說好,亦不可說不好,怎麽做才是最好,由自己決定!”


    我說:“若是不談戀愛,就不會結婚; 不結婚,就不會有小孩;沒有小孩,就沒有人類;沒有人類,世界不就荒廢了嗎?”


    老黎嗬嗬一笑,說:“不用擔心這個問題,當一個人遇到心愛的人時,自然就會結婚;正如有人問一個高僧,若是所有的人都出家, 那國家的經濟怎麽辦?人類的延續又該如何?高僧回答對方:你的假設不能成立,因為你本身就不想出家,所以不用杞人憂天,好好照顧你自己比較重要。”


    我呼了口氣,說:“那你說,情人是什麽人?”


    老黎說:“是菩薩、是諸佛。”


    我說:“這又為何呢?”


    老黎說:“因為不經一番寒澈骨,怎得梅花撲鼻香,比方說,如果你遇到這樣的情況,那此人就是在考驗你,曆練你,讓你從逆境中走出,順境中覺醒,而麵臨一切境界,皆能不取不舍,而達到自在之境。”


    老黎的話讓我似懂非懂,我說:“你直接簡單地告訴我,到底情人是什麽人?”


    老黎幹脆地說:“還是拿你來比喻,情人就是照顧你的人,也是折磨你的人。”


    我不由深思,似有所悟。


    想起浮生若夢曾經在空氣裏告訴亦客的一句話:人生有太多的誘惑,不懂得放棄隻能在誘感的漩渦中傷生;人生有太多**,不懂得放棄就會在人生的道路上迷失自己;人生有太多的無奈,不放棄就隻能與憂愁相伴。有些人我們明知道是愛的也要放棄,有些事明知道是錯的也要去堅持,有時明明知道無路可走卻還要前行,這已經成了無法改變的習慣,人生中的愛情就像刷牙一樣,一邊是喜劇,一邊是杯具……


    想到這裏,不由輕輕歎息一聲。


    老黎沉默地看著我,眉頭微微皺了下……


    “小克。”老黎叫了我一聲。


    我回過神,看著老黎:“在——”


    “似乎,你最近煩心的事情不少啊……”老黎說。


    我一咧嘴。


    “似乎,你最近煩心的事情和工作有關的不多,似乎,你最近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工作之外的事情上,似乎,你最近有些不務正業。”老黎說。


    “額……”我看著老黎:“或許是吧。”


    “這樣不好……我還是希望你能分清自己生活中事情的主次,你要記住一點,在你的人生裏,不管遇到多少事情,奮鬥是主流,事業是根本,你可以有其他的事情,但我不希望占了你的生活主流。”老黎說:“作為一個男人,必須要為理想而奮鬥,情感,可以和奮鬥同步,情感之外的東西,不能占據你太多的精力。”


    老黎的話似乎在敲打我,我覺得老黎說的對,最近確實我對工作有些不上心,雖然沒耽誤工作,但卻沒有將主要精力放到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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