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我來到了醫院,我到的時候,王波和小開倆人都在。


    “什麽情況了?醫生怎麽說?”周希雯提著點水果,進屋看了一眼,端著果盤清洗去了。


    “沒啥大問題,養養就好。”小開守了一夜,眼睛有些紅腫。


    “恩,店裏的事兒,盡快幫龐波活動出來。”我看了一眼王波,繼續說道:“你那邊,咋樣了?”


    他皺眉,摸著手機,大拇指在上麵摩挲了幾下,歎道:“我跟朋友聯係了,但不行。”


    我一愣,臉色頓時不好看了:“華子呢,他那邊也沒戲?”


    王波將手機放回口袋,抿著嘴唇,組織著語言說道:“他現在,還在局子那邊呢,估計還在溝通,恩……主要是報警的是華天那邊的經理,而且主管服務生都在場,監控也被提取了,說是我們的人故意鬧事兒,起碼是個尋性滋事的罪,砸爛的東西,他們那邊也要賠償,要想活動出來,希望不大。”


    “希望不大也得給我活動。”


    這話一出,他的臉色就更加深沉了。


    兩分鍾後,周希雯端著水果進來,我擺手衝王波說道:“讓店裏來兩人,照顧一下,小開跟我走。”


    從進屋,到離開,我都沒給王波什麽好的臉色,遇到這事兒,我特麽不發火都是燒高香了,還能讓我給你笑臉?


    下了樓,小開開車,周希雯坐在副駕駛,我躺在後座。


    “大哥,華子那邊都沒消息,這次龐波,可能要進去呆一段時間了。”


    “嗬嗬,監控攝像裏,有他,也有跳跳,為啥他們抓著龐波不放啊?”我冷笑一聲。


    小開發動了車子,道:“華天那邊想搞事兒?”


    “這是肯定的。”我歎息一聲:“他們就是想把我的人,全部牽製住,許文才會有更大的動作。”


    “他連槍都沒了,還能幹啥啊?”小開嗤之以鼻。


    “他有錢。”


    三個字,讓小開頓時無語。


    是啊,這個社會你有錢,你還有啥不能幹的?


    那些總是站在道德製高點的所謂的專家,或者心理學者,家庭倫理劇研究作家,經常在說,這個世界是充滿愛的,是一個有人情的社會,你就是再有錢,你也買不來愛情,買不來親情。


    確實,我也承認,這說得沒錯,但我敢保證,你沒錢,你就會因此失去親情,丟掉愛情,看著自己在乎的人,和自己越來越遠,你想要伸出手,挽留一下,但他們的眼光,會擊破你那最後的一絲,可憐的自尊心。


    “老板,要不喊軍哥他們回來吧。”周希雯俏生生地來了一句,讓我頓時笑了:“還是別了,他倆好不容易出去休息下,讓他們玩兒個夠。”


    “嘿嘿,大哥,啥時候放我和華子的假期啊,我和他也去玩玩兒。”


    “行啊,等幾天戰神他們要走,你倆送送吧,就去緬甸玩玩兒。”


    “額……”一聽到這兒,小開臉就綠了:“那還是算了吧,我就呆在你身邊,就挺好。”


    “哈哈。”我大笑,和他倆聊天,心情總是會開朗不少:“別找急,等這個事兒處理完了再說,大東那邊再辦,你和華子多盯著點,但別插手,他和王波在一起,如果連一個五毒俱全的傻逼都耍不過,那這副總總監的位置,還是給別人吧。”


    “嗬嗬,給我也行。”小開打趣一聲問道:“咱去哪兒啊?”


    “去集團。”我擺手,揉著太陽穴小聲說:“老李還沒出院,胖墩一個人忙不過來,最近又要過年了,我得過去和管理層開個會,他們製定的福利計劃也要我簽字。”


    “哦。”小開開著車,朝著集團而去,等了一會兒,貌似很好奇地問道:“誒,大哥,你給李總多大的資金權限啊?”


    “咋地啊?”我一愣,跟著就笑了:“草,你還來套我?告訴你吧,娛樂和豬場那邊,軍兒和慶哥自己負責,但集團這邊,除了項目地皮資金外,他的個人權限,是一千萬。”


    “你問這個幹啥?”


    “我看看你給多少錢,我尋思著,也去整個官當當啊。”他咧嘴笑了笑,我猛地抬頭,看著專注開車的小開的後腦勺,沉思一下,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歎道:“是我大意了,這樣吧,集團這邊,咱們兄弟的親戚朋友都不能進,這是死規定,讓寶寶去慶哥那邊吧,具體職務,問慶哥去。”


    自從網紅小姐寶寶跟了小開之後,一下消失在了浩瀚的直播界,在家裏當了一個家庭主婦,很少出門,以前的狐朋狗友也很少來往了,基本不出門。


    但小開跟在我身邊辦事兒,倆人是聚少離多,小開的家產都在她那兒,倆人很默契。


    我負責貌美如花,你負責賺錢養家。


    但這不是長久之計,一個人當你閑下來的時候,就會產生很多其他的念頭,這個念頭,會促使你做很多你以前不敢做的事情,那麽這些事情,絕對會讓你跟現在舒適的生活說拜拜的。


    不管是你出軌,還是興趣使然,這都將成為倆人感情的不穩定的因素。


    所以,小開才會有這樣的想法。


    “謝謝大哥了。”


    “嗬嗬,官迷。”我笑了笑,靠在了靠椅上:“我迷瞪會兒,要是華子那邊有消息了,告訴我。”


    ……


    傍晚六點半,宏泰地下室。


    “草,你家大哥也不管你,看來,我還得找你家裏拿錢啊。”大東提著一個盒飯,走進了地下室,他將飯盒放在行軍床邊上,側頭看著正在給陸安輸液的兄弟問道:“你這技術,哪兒學的?”


    臥槽,兄弟給紮針的時候,那叫一個簡單粗暴,看得大東一愣一愣的,真擔心他一不留神,給紮大動脈上了。


    “學啥啊,我姐以前是護校的,家裏有幾本書,我隨便看兩眼,就會了。”兄弟的回答,差點讓大東暴走。


    “你當心點。”他皺眉嗬斥了一句,麻痹的,要是給整死了,店裏的賠償,經理的賠償,消費清單以及妹子的撫慰費,上哪兒找去啊?


    “……好了,呼呼……”


    一分鍾後,小夥子終於將針頭紮進了陸安的手背,抬頭時,額頭已經滿是汗水,看來,這活兒也不輕鬆啊。


    “好了,出去吧,嘴巴嚴點昂,別特麽到處瞎比比。”大東拍了拍他的肩膀,叮囑了一句。


    “放心吧,我的嘴巴,就和我的醫術一樣好。”小夥兒盎然挺胸地出了地下室。


    大東轉頭看著陸安手背的那一排血洞,嘴裏呢喃了一句:“臥槽你大爺的,就你這醫術,不醫死人都燒高香了。”


    重傷的陸安,被大東拉到一個黑診所,將錯位的骨頭正位,受傷的地方清理消毒,噴上藥水後,就直接拉到了地下室。


    “說說吧,一百個,你咋給。”


    陸安的精神,十分不好,臉色蒼白,嘴唇幹涸,加上地下室燈光昏暗,看上去,就如同一個姓就將木的老人。


    “我家裏,沒錢。”他艱難的開口,卻讓大東暴怒:“你特麽的不給錢,那能行啊?草,我都算好的了,給你講道理,知道你是拿錢辦事兒,讓你籌錢,脾氣不好的,你特麽早丟江裏喂魚了。”


    陸安轉過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隨著時代變遷,地位攀升,大東這等小大哥的處事方法,也在與時俱進,如果說這要是以前,那肯定給丟江裏了,哪兒能給你看病還輸液啥的,但現在,他們懂得顧全大局,經濟為主了。


    誰挑動爭鬥,其實都是為了利益,所以,他並不準備太為難作為打手的陸安。


    “一百個,你湊湊。不然,我也不好交代。”


    大東拍了拍床邊的飯盒,出了地下室。


    因為王波不在,跳跳重傷在醫院,龐波被暫時羈押,店裏的大小事務,就得他親自來幹。


    他路過龐波辦公室的時候,掃了一眼桌上那本蘋果筆記本電腦,呡了呡嘴唇,隨後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大哥,那孫子還不打算給錢啊?波哥那邊都沒消息呢。”他一進去,幾個和龐波關係比較好的內保就走了進來,因為龐波是軍人退伍出身,為人比較義氣,所以在宏泰娛樂的人緣不是一般的好。


    “快了快了,王總和華哥親自自辦,應該問題不大。”


    他給內保扔了一盒煙,自己也摸出來點上後,眉頭緊鎖,雖然嘴上說著快了,但他心裏清楚,一天時間都沒消息了,這次龐波可能真得進去呆一段時間了。


    “那華天那邊呢,他們不準備給錢啊?”有人又問了。


    “他還沒吐口,僵著呢,沒給那邊打電話,估計那邊也看不上他,沒主動聯係。”


    “那咋整呢?”


    大東起身,轉著眼珠子在房間踱步,十幾秒後,對著一個兄弟擺手,衝他說道:“來,你這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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