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件事兒,我對待兩人的方式方法卻有很大的不同。


    論職位,大東隻是總監,而王波卻是平步青雲,可以說是一步到位的副總,我給了很大的職權,馬軍更是幾乎讓他在當家。


    論人脈關係,大東跟了我兩年,在郊縣不說橫著走吧,起碼整個酒駕啥的,根本不需要去交警隊,一個照麵就處理了,幫人辦事兒,基本也靠著這兩年積攢下來的名氣,一句話的事兒。錢財,我不清楚,但房子和車子,那肯定是有了,手裏隨手有點應急的錢,那是必須的。


    而王波,作為以前我在龍升的司機,現在的宏泰娛樂副總,初來乍到,不僅當上了管理,還結識了很多朋友,雖然官麵上的一些人員關係還有待發展,但宏泰給他的平台,足以讓他在幾個月之內就趕超大東,這點,是毋庸置疑的。


    大東名氣比他大,朋友比他多,但倆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


    如果說這件事兒是大東在處理,在帶隊辦事兒,不管哪個哥老關喊去喝酒,那他都不帶眨眼的,肯定不會去,因為他很看重兄弟情義。


    有人受傷他肯定第一時間送去醫院,兄弟被捕,特別是龐波或者跳跳,他寧願自己進去,都不願看見兄弟進去。


    因為他懂得,他站的這個位置,是怎麽來的,那不就是兄弟們支持給你捧出來的麽?


    而我就搞不懂,以前老實,很少說話的王波,在這裏呆了一段時間後,身上染的一些習氣,就那麽讓我不舒服。


    馬軍走後,他主管夜店,而且基本上都不在辦公室,每天都在結識一群群郊縣上層的朋友,喝酒,麻將。


    特別是在這件事兒上,按照他的性格來說,應該不會衝動,但卻要親自帶隊把人抓回來。


    抓回來倒是情有可原,為了店裏的利益,也必須這麽做,但你是假酒喝多了麽?非得去華天的店裏搞?


    讓我更為氣憤的是,他的大東的關係居然到了如此地步。


    “今天之內,把事情給我處理好。”我撇了一眼身後的王波,冷冷地甩下一句話,轉身就走。


    我走後,大東站起身,麵色淡然地從兜裏摸出一盒煙來,自己點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


    猶豫了半晌,才對王波說道:“大哥隻給一天的時間,你處理哪邊啊?”


    “……跳跳和龐波那邊,我去處理吧。”王波猶豫了一下說道。


    “那行,我就去找找那幫人。”


    簡短的對話,倆人分工明確。


    樓下,我親自開車,睡眼惺忪地周希雯坐在副駕駛,打著哈欠。


    “我把你送回家,休息去吧。”我有些歉疚,自從這孩子跟在我身邊之後,那是又當保姆又當助理的,做飯洗衣,連帶著給我歸納公司材料,可謂是勤勞肯幹,而且對我也是寸步不離。


    “你要去哪兒啊?不用回家休息麽?”


    “嗬嗬,我得去辦點事兒,你先回去。”


    ……


    話說我前腳剛走,王波就去了醫院,並且動用自己的關係,處理龐波進去的事兒,加上華子的關係,應該問題不大。


    而大東,則是開著自己的車,出門辦事兒。


    不到中午的時候,他就查出了昨晚鬧事兒那群人的身份,而且得到消息,這群人就在某個賓館。


    江凱重傷,被龐波打進了醫院,生命力極其頑強的陸安,在醫院處理了肩膀之後,就回賓館睡大覺,而且同行的,還有兩個沒有受傷的兄弟。


    中午,十二點。


    “吱嘎!”


    兩輛黑色的越野車,吱嘎一下,停在了某賓館樓下。


    “是這兒嗎?”大東率先下車,轉頭衝身邊的兄弟問道。


    “對,就是這兒,我朋友開的,我一兄弟看見他們進來的。”


    “那行,幹活兒吧。”一直不帶著笑模樣的大東,打開後備箱,一群人上前拿家夥,全是一根根棒球棍。


    一群人走進賓館,剛才說話的那兄弟敲了敲桌麵,衝收銀台的妹子說道:“把監控閉了。”


    “……”正在玩兒小遊戲的妹子,猛然抬頭,發現自己被一群拿著凶器的壯漢圍住,一時間害怕得不敢說話。


    “行了,我給你們老板打電話,你先把監控關了。”


    “……好,好。”


    “走吧,上去,0,0。”


    咚咚咚地,七八個人,就這麽耀武揚威地上了三樓。


    “咚!”的一聲,0的房門,應聲而開。


    “草泥馬的,別動!”


    “跪著!”


    “再動砍死你!”


    四五個人衝進去,對著床上的兩個漢子就是一頓猛敲,等到大東進去的時候,兩個隻穿著褲衩子的青年,已經跪在了地上。


    “陸安呢?”


    “隔壁!”


    大東罵了一聲,拖著棒球棍就往0走。


    “臥槽!”


    短短半分鍾時間,大東看見這個猛人的時候,也不得不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進來的三個兄弟,一個捂著小腹靠在門框上,一個胳膊帶著血跡,另外一個,太陽穴紅了一大塊,地上摔著一個破碎的煙灰缸。


    猛然陸安,赤著上身,肩膀纏著崩開,此時傷口裂開,血跡從紗布中浸了出來,腦門一麵猩紅,顯然也受傷了。


    “草,都說區裏的牛逼,看樣子,你也不行啊。”心理驚訝,但表麵卻不得不打壓。


    “哼哼……牛不牛逼,你試試就知道了。”陸安看著闖進來的大東等人,一點不帶懼色地回道。


    “受傷的去醫院,我來會會他。”


    大東一擺手,挽起衣袖,掂了掂手上的棒球棍,說時遲那時快,三步兩步從門口邊竄到了窗口邊,棒球棍高高舉起,對著陸安的腦門就打了過去。


    “當!”


    陸安一個格擋,誰知大東這是虛晃一招,棒球棍實實地落在了陸安受傷的肩膀上,立馬疼得他吃牙咧嘴,額頭冒汗。


    “再來!”


    又是一棒,還是敲擊在原來的位置,陸安身子頓時一晃,雙腿不由自主地跪了下來。


    “草,我還以為多牛逼呢。”


    “麻痹的,跪下!”


    要說戰鬥力,倆人不相上下,但大東的武器占了優勢,身高也占優勢,陸安傷口都沒好,精神疲憊,加上進門的時候,就整傷了三個,現在也是疲於應付,所以才在兩招之內,被大東打倒。


    “你就是陸安啊?”


    陸安跪在地上,咬著牙齒,麵部肌肉不停地顫抖,不一會兒,整張臉都是汗水。


    他被兩個兄弟扭著胳膊,動彈不得,大東上前抓著他那不算長的頭發,往左右兩邊扒拉了幾下:“來,告訴我,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去宏泰找事兒的。”


    “麻痹的,要殺要剮,隨便你,老子認栽!”陸安倒也硬氣,縱使肩膀已經沒有了知覺,全身都在輕微地顫抖,也不求饒。


    “行,你牛逼,你牛逼是吧,那好,咱先玩兒玩兒再說賠償的問題。”


    大東冷笑兩聲,放開他的頭發,站到了一邊。


    “砰砰!”


    不用誰知會,陸安被踹倒在地,幾個兄弟衝上去就是一頓暴打。


    三分鍾後,陸安眼冒金星地躺在地上,鮮血遮住了他的眼睛,大腿痙攣似的抽出了起來。


    “還硬氣不?”


    大東上前,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我也講理,你打我兄弟了,我就打你,受不受傷的,咱不說,但你帶人來我店裏鬧事兒,捅了經理不說,還打了我的人,這筆賬,怎麽算?”


    “另外,你們的消費單據,我給你拿來了,一共兩萬多,領頭給你抹了。”


    說完,大東蹲下身來,一口煙霧噴了過去:“打了我的人,店裏鬧事兒,加上所有消費的,給我拿一百個,少一分,都不好使。”


    “我……沒錢。”陸安吃力地抬起腦袋,甩了甩腦袋,有些蒙圈。


    “沒事兒,你要說你沒錢,我也不問你了,我去你家裏要,嗬嗬。”大東輕鬆地拍著他的臉蛋。


    “……尼瑪,你敢!”


    屠夫本性顯現出來,一聽到大東要去找自己的家人,頓時就怒了,撐著身子罵了起來。


    “罵吧,你罵得越凶,我就要的越多,你家人是賣房子賣地,我就管不著了。”


    “草泥馬,講不講規矩?”陸安被兩人架了起來,雙腿彎曲,腳尖似乎隻是挨著地麵,一點力氣都麽有。


    “啪!”


    大東猛地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冷冷地看著他的眼珠子:“你和江凱故意來我店裏鬧事兒的時候,你特麽不跟我說規矩?”


    “那是你們先找人鬧事兒的。”


    “啪!”


    “還他媽強詞奪理?帶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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