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之後,梅壽山歡歡喜喜地將葉寒萱送給自己的竹墨給收下了。


    “對了,除了竹墨之外,本山長再向你們討要一物,你們可願意?”


    將竹墨收下之後,梅壽山眸光一轉,目光落在了葉寒萱畫的那張竹畫之上。


    “大姐姐知道梅山長乃是一個高風亮節之人,原本她還頭疼要送什麽給梅山長。


    如今這方竹墨能討得梅山長的喜歡,實乃我與大姐姐的運氣。


    更何況,梅山長此番之言乃是為了這張我與大姐姐合作的竹畫吧?


    之前我還羞愧,畢竟竹墨乃是大姐姐尋來送給梅山長,反倒是我這個親手由梅山長帶出來的學生,卻是想不到什麽好東西。


    既然梅山長看得上此畫,這絕對是我與大姐姐的榮幸,還望梅山長別嫌棄。”


    說著,葉寒勇恭恭敬敬地將自己與葉寒萱合作的竹畫,雙手奉上。


    “嗬嗬,寒勇,此話就嚴重了。


    你送本山長旁的,本山長還不喜歡,但此畫乃是你與葉姑娘親手所畫,禮輕情義重,最得本山長的心意。”


    梅壽山虛扶了葉寒勇一把。


    得到自己喜歡的東西之後,梅壽山的心情特別好。


    再聽到葉寒勇對自己的敬意,梅壽山越看葉寒勇越是喜歡,多好的一個孩子啊。


    他甚至不明白,以前的自己怎麽會覺得葉寒勇是一塊朽木,甚至是不願意多看葉寒勇一眼?


    四海書院作為禹朝的第二書院,從這兒走出來的達官顯貴可是不少。


    想當然的,身為四海書院的山長,梅壽山最不缺的就是黃白之物。


    雖說此畫乃是葉寒勇親手題詞,有心良苦。


    可若是葉寒萱的竹,葉寒勇的詩入不了梅壽山的眼,便是葉寒勇再用心,也隻會被梅壽山掃地出門。


    此時梅壽山看葉寒勇百般好,隻為一個原因:


    那就是,葉寒萱與葉寒勇合送給梅壽山的這兩份禮物,不但入了梅壽山的眼,更是入了梅壽山的心!


    “噝……”


    許是樂極生悲吧,才得了歡喜之物的梅壽山突然整張臉都皺成了一團。


    “山長,你可是舊疾複發了?”


    一看到梅壽山這個模樣,葉寒萱沒反應過來,但是葉寒勇反應過來了。


    葉寒勇走到梅壽山的身邊,連忙將梅壽山扶著坐下,並且著急地抓著梅壽山的手看了起來:


    “大姐姐,山長的手時而作痛,甚至這裏似乎多長了一塊肉似的,你能不能幫山長看看?”


    對於梅壽山這位有真本事的山長,一直以來,葉寒勇對梅壽山是真有尊敬之意的。


    為此,梅壽山的舊疾,葉寒勇很清楚。


    “山長,家姐會些醫術,你可願意讓她幫你看看?”


    當葉寒勇話出口了之後才發現自己這話實在不妥,就算自家大姐姐願意幫梅山長看病,還得看梅山長願不願意呢。


    “葉姑娘還會醫術?”


    聽到葉寒勇的話,梅山長的眼裏閃過驚訝,畢竟他不曾想過,作為侯爺的女兒竟然還要學這個。


    “回梅山長的話,外祖乃是杏林世家,耳濡目染之下,的確會些皮毛。”


    葉寒萱打量地看了梅壽山有些畸形的右手一眼,心中大概有了數。


    梅壽山是文人,又喜好書畫,長年累月之下,所以手才會得了病,也可以說是職業病。


    “原來如此。”


    梅壽山頷首:


    “無妨,這病我已經習慣了,而且它也不是時常發作,雖然瞧著多了一塊肉,但大多時候對我的影響並不大。”


    看著自己腕子上凸起的那一塊肉,梅壽山無奈地搖搖頭。


    之前他也找過不少的大夫,更是喝了不少的藥,卻都沒有什麽用。


    反正這一塊肉並不怎麽礙事兒,手也隻是偶爾疼之,他就這窮折騰了。


    “梅山長,若是不嫌我多事的話,我可否問你一句?”


    看到梅壽山這個樣子,葉寒萱就知道梅壽山是不相信自己的醫術。


    若是平常,梅壽山要表現出不相信葉寒萱,葉寒萱還不願意理會梅壽山,哪怕梅壽山有病,她是醫生。


    可是梅壽山不願意治,她還能強按牛喝水似得非讓梅壽山治嗎?


    可是這一次不一樣,她這一次來是為了收買人心,就算葉寒勇走了,她也要讓葉寒勇在四海書院美名遠揚。


    所以,梅壽山這病,她必須得管!


    “梅山長,近來你可否覺得右臂越來越酸,難以抬起,甚至就連手疼跟以前相比也變得密集起來?”


    不等梅壽山回答,葉寒萱直接把梅壽山最近的症狀數了出來。


    “對啊,你對我家老爺的病怎麽會知道得那麽清楚?!”


    一個極為雅氣、已經有些年紀的女子連忙走進來,心疼地走到了梅壽山的身邊,抓著梅壽山的手便揉了起來:


    “近日壽山的手的確是不舒服得緊,時時作疼,無論如何搓揉,也隻能稍減疼痛。”


    “見過山長夫人。”


    看到婦人,葉寒勇便老老實實地行了一個禮。


    “寒勇,你回來了。”


    看著瘦了不少的葉寒勇,山長夫人大吃一驚,可是隨後眼裏馬上露出了心疼:


    “怎麽瘦了那麽多,是不是近日太過辛苦了?”


    “回山長夫人的話,之前小女落崖受傷,的確是叫勇兒擔了不少的心。


    後來勇兒陪我去別莊裏修養了一段時日,在這段時日,全靠勇兒照顧小女,小女才能康複。”


    葉寒萱看到這位山長夫人對葉寒勇並沒有半點厭煩之心,便連忙替葉寒勇說了一句。


    “你便是寒勇的大姐姐,葉寒萱?”


    山長夫人聽到葉寒萱的聲音才猛然發現葉寒萱的存在。


    隻不過,山長夫人馬上發現葉寒萱的出現不奇怪,葉寒萱說出來的話才叫奇怪。


    山長夫人先是古怪地看了葉寒萱一眼,隨後釋然一笑地看著葉寒勇說道:


    “我就知道你這個孩子嘴硬心軟,是該如何,一家人有什麽說不開的,隻要把話說清楚了,一家人還是一家人。”


    山長夫人對葉家的情況,尤其是葉寒勇與葉寒萱之間的情況似乎知道得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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